别给我把伤口扯开了……”
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你是有跟我说,今儿是你收了我,恩,既然是你收了我,那,自然就应该是你出力,我只等着被你“收”才对。
霜轻舔着唇角,伸手小心的剥掉我身上的里衣,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捻上了我胸口的朱果,“快来罢,我都准备好了。”
恩,霜,你,你这个坏东西。
腰身上传来的酥麻,让我的身子不由得一紧,忙动手掰开他的腕子,俯身舔吸上他的朱果报复了起来,“霜,你的身子可真美味,只消尝过一口,便会让人觉得欲罢不能了。”
那你便尝个够吧,恩,渊儿,轻,轻些,恩……
霜的身子因着我的点火而变的越发灼热,下身的昂扬,也越发的奈不住了起来,磨蹭,许只是无意的动作,但却足够让我对他的身子生出更多的求索来,这可恶的坏人,明明知道我的身子禁不起他的勾引,还这般的不老实!
轻些你能快活么?
我从他的身上爬下来,伸手去床头的架子上够了玫瑰膏下来,粗暴的把他身上仅剩的绸裤扯了下来,他失了束缚的冲动弹起来,好死不死的凑到了我的嘴边,贴着我的唇划了过去。
虽只是意外的碰触,却是无意外的让霜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喜欢这种碰触的,“霜,我这就让你快活。”
在别绪楼,我是拿木人练过品箫的,只是在来了这里之后,他们都宠着我,纵着我,欢好的时候,亦都是以让我快活了为先决,从不让我帮他们品罢了,恩,虽是许久不曾练过,但该怎么做,我还是记得的,今儿,不能由着霜尽情的在我身子里征伐,便索性先帮他品一品罢,也省的一会儿体力不支,喂不饱他,害得他去泡凉水。
我张嘴含住霜的冲动,循着记忆中的印象,给他制造着快活,不想却是惹得霜身子僵了僵,坐起身来环住了我的身子,“渊儿,你不用这样的,若是觉得身子会承不住我的征伐,我们……不做这欢好之事就好了……”
霜,你不该这般守旧的,我这般的对你,让你觉得很快活的,不是么?
我伸出舌尖,轻轻的挑逗着霜的昂扬,我感觉的到,那一瞬,霜的坚持,在我的坚持下轰然倒塌,“我是因为爱你,才这般做的,并不会觉得有半点儿的勉强和不喜,看着你快活,我也是觉得快活的。”
渊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恩?
霜吻了吻我的额头,不再拒绝,一边由着我帮他品箫,一边用手抚上了我的背脊。
宠我,爱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我缓缓的起身,骑坐在了霜的身上,不知何故,本能的,便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渊儿,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霜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探寻的味道。
唔,以前的事情?没有啊!
我摇了摇头,不解的看向了霜的眸子,“有什么不对的么?我刚刚说的话,让你觉得为难了么?”
没有。
霜一把将我揽进了怀里,用尽了全身力气般的吻上了我的唇,“以前,你也曾跟我提过同样的请求,我答应你了,却没有做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伤害……渊儿,你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对你许下这个承诺么?我保证,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得极好的!”
恩,你发誓罢,你发誓,如果背誓,就会永远的失去我,那样,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迎合着霜的吻,伸手从一旁摸过来装玫瑰膏的盒子,打开来,勾了一手指出来,涂到了霜的冲动上,攥住,用整只手掌慢慢的给他涂抹了开来。
我……发誓。
因着我手掌的摩擦的刺激,使得霜的声音更黯哑了几分,手臂穿过我的腿弯,架起我的身子,把他的冲动顶到了我的紧致,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把我放了下去,借着我体重下坠的力,完成了我们两人的契合,“渊儿,我定会保护好你,绝不让这种可能实现的,我发誓!”
伤未愈,体力终究是不济的,一番纵情之后,我疲倦的缩在霜的怀里,听他给我讲卷场着火的事儿,听他说到,他当时中了迷烟,被渺和长玉连拖带拽的弄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心都要不跳了般的揪着,恨不能把那五个细作捉了,碎骨凌迟才好。
霜虽是擦着刚天亮时回来的,但加上刚刚我俩欢好的那会儿,时辰可就算不得早了,我出声问了长白一句,知还有一刻钟到用早膳,便推着霜下床,去旁边儿的院子洗沐,而我,则因为伤口刚刚结痂,不能碰水,只能让长白打了温水来,用棉布沾了水,稍稍擦拭一二。
摇在早膳用了一半儿的时候回来,随便吃了两口东西,便抱了我上床换药,拆开包裹伤口的棉布时,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四周温度的下降。
冷非霜,你就这般的饥不择食么!你的近侍是做什么用的!
摇恶狠狠的剜了霜一眼,生气的连霜的全名都叫了出来,“离这伤才刚刚结痂,就给你折腾的裂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样会影响愈合!”
那个……摇……是,是我主动的……
被摇这么斥责了一顿,霜只是羞愧的垂下了头,不做解释,而我这罪魁祸首,则是羞窘的恨不能找根地缝儿钻进去才好,我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子是禁不起折腾的,还刚刚那般的求索无度……用在别绪楼时,那些看不上我总腻在西陵身边儿的倌人的话说就是……自个儿犯错儿,却让旁人背黑锅,可真真是够不要脸……
一个巴掌拍不响!离才十四,你都多大了?!他不懂事,他胡闹,你也跟着他不懂事,跟着他胡闹么!
摇继续不讲理的护短,嘴上埋怨着霜,给我换药的手,却是轻得不能再轻,“本来只要再等两天,退了痂便能活动如常的,这下可好,又得多折腾三天!”
摇,霜也是受了伤的人,你就不要责备他了嘛,你这般的把什么过错都推到他的身上,会让我更觉得自己除了惹麻烦,就一无是处了的……
我翘了翘唇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抱着摇的腕子,跟他撒起了娇来,“长卿说了,心情不好的话,是会影响伤口愈合的,你也不想我心情不好,伤口好的慢罢?”
你这小妖精,总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摇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伤口好之前,不准再这般胡闹了!若是实在想要的厉害……你不是有两个近侍么,让他们服侍你,帮你品箫纾解了就好……你这伤在胸口,可不能马虎对待,若痊愈的不好,轻则留下疤痕,到阴雨时候遭罪,重则长出盘筋,伤到心脉折寿,我可是还等着你陪着我终老呢,不准你随随便便拿自己的命玩儿,知道么?”
人家也没想会那么……好嘛,好嘛,这几日,人家乖乖听话还不行嘛……
话说了一半儿,见摇又要动怒,我忙“识趣”的低头服软,我现在有伤在身,他的确是不会把我给怎么样,可是,以他的记仇,等我的伤好了之后,还不得给他加倍的打击报复?这几天,我躺得身子都要僵了,可不想等伤好了之后,再给他折腾的几日下不了床……
这才乖。
摇满意的低头,啄了啄我的眉心,动手用棉布给我把伤口重新包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祁国茶馆
几日后,我便从长白那里听到了卷场失火案子的后续,经摇“严查彻查”之后,最后,孟家“证据确凿”的被判了通敌叛国,累及九族,斩立决。
我胸口上的伤已经好了彻底,便带了长白和长卿出门去城西的刑场看行刑。
一路上,全是首尾相接的囚车,浩浩荡荡有几百辆之多,囚车里面的人有男有女,不管老少,皆是带着铁链子,穿着亵衣亵裤,狼狈至极。
有骂的,有哭的,有发呆愣神儿的,还有傻笑挣扎的……被烂菜叶和臭鸡蛋的打砸了一道儿,只沾得大半条街上,都染了恶心的味道,惹得我一阵阵反胃,险些连早膳都吐出来。
长卿倒是看得痛快,掀了马车窗上的帘子一角,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囚车里的人,恨不能连眼都不眨了才好,我听着他在嘟嘟囔囔的数着,二百零九,二百一十……三百……
这儿的味道太不好了,到刑场再看罢。
见我的脸色有些难看,长白不禁拧了拧眉,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帕子来递给我,让我堵住口鼻,便动手扯下了长卿掐在手里的帘子,吩咐赶车的车夫绕道儿去刑场,“主子忍一忍,到了城西通风的地方,就不会有这些味道了。”
少了两个。
长卿抿了抿唇角,扭头看向了我,这几日,他倒是把这装可怜给练的炉火纯青了,“那个恶女人生的两个儿子,都不在。”
你若是念想他们了,可以先行回雪园去,这行刑,也不是什么非看不可的事儿。
长白不悦的瞪了长卿一眼,伸手把正在跟我装可怜的他拎到一边儿,“主子难得出门一回,还要陪你来看这种血腥的事儿,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心我把你从窗户给丢出去!”
若不是为了陪长卿来看行刑,主子才不会出雪园的大门儿呢!
听那两个让他恨极了的人不是逃脱了处罚,而是被关在了雪园,长卿原本还“委屈”的不得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熠熠的光彩,不顾长白的威胁,狗皮膏药般的抱住了我的手臂,“主子,主子,一会儿我们找个靠前面儿的位置看,好不好?好不好?!”
你再这样没规矩的话,我保证,不出半盏茶的工夫,长白就会当真忍不住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我伸手指了指长卿抱着我手臂的爪子,冲着他扬了扬眉,“这里人多的很,估计,凭着你两条腿走去城西,行刑差不多也就结束了,你除了一地的脑袋瓜子和血水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
呃,咳,主子说的是,长卿知错了。
被我这么一提醒,长卿才算是注意到了长白已经彻底黑下来的脸,忙松开了我的手臂,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往后缩了缩身子,竖起三根手指来发誓,“长卿只是太兴奋了,绝没有半点儿对主子不敬的心思,天,天地可鉴!”
我对那些血腥的场面没什么兴趣,长白,让车夫找个茶楼停下,放我们两个下去。
伸手拍了拍长白的手背,让他不要再释放冷气出来,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这种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却让人不舒服的紧,“让车夫架了车,带长卿自个儿去城西看热闹就好。”
是,主子。
长白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从门帘探出头去,跟车夫说了几句什么,便撤回了身来,“车夫说,城里新开了一家茶楼,老板是祁国人,茶点都是祁国风味儿的,主子去那里歇脚,可好?”
恩,就那里罢。
以前时候,我可是没少听西陵说起过祁国的小吃,恩,虽然没机会品尝,但却是丁点儿都不影响我对它们的好奇和向往,唉,我可真笨,怎得就没猜到,西陵其实是祁国人呢,一个委身楚馆的倌人,便是再博学,又怎么可能连这种细小到茶点的事儿,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得了我的同意,长白便又探出头去,跟车夫吩咐了一声,自始至终,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只让我觉得,他这从小儿就接受近侍教育的人,着实是比长卿这半道儿里学的人要好上太多,且不说我看起来觉得赏心悦目,便是带出了门儿去,也是省心的很。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车夫熟练的跳下车椽,禀报了一声之后,便用一支银杆子挑开了门帘,摆好脚凳。
离主子,就是这里了。
车夫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退到一边,长白则是先一步跳下了车之后,回转身来扶我出了车厢。
眼前的茶楼,果然是与寻常所见的茶楼不同的,没有雕花的木门,也没有精致的桌椅,甚至连寻常茶楼里会摆放的花卉和字画儿也没有……恩,如果一定要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这间茶楼的话,那就是,粗犷!
整段的粗木,用刀剑在中间削了一个凹陷,又在那凹陷处拿不知是什么的利器刻了店名出来,不着色,也不上油,只风风火火的“煮茶烹雪”四个大字,像极了铁马金戈的英雄,俯仰间,便使天地变色。
没有门,只有兽皮的毡帘钉在门框子上,因着是夏天,便用两只钩子分别勾住了一半儿,刮在门柱上。
看起来倒是有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