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飞回神仙岛去,向它的雌鸟求爱,然后,一起获得幸福。
罗羽国人信奉的神祗说,所谓的永远,便是待三足的青鸟用嘴磨平了相思峰,承诺的人历尽数百万次轮回,不忘,不离,不弃……
长白,数百万次轮回之后,我许会不再记得你了。
我抿了抿唇角,伸手挠了挠长白的掌心,转回身去看他。
长白会好好的记得,等主子忘了的时候,告诉主子。
后背一紧,一个小心翼翼的吻印到了我的唇上,有些无措,却并不讨厌,是长白这个腼腆的笨蛋。
恩,你任重而道远。
我点了头,彻底的转回身来扶住长白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长白,你真是个傻子,这般轻易,便把自己的几百万辈子都给卖了!我若是你,定要多讨些好处才肯的……”
作者有话要说:
☆、遇袭
吻,慢慢的发生了性质的变化,我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长白的身子,亦是变得紧绷。
这本是不会发生的事儿,发生了,要怪,也只能怪长卿那个祸害!
这些时日,西陵像是被长卿喂了迷魂药般得,莫名其妙的的就信了他说的,应当节欲,不然会伤了我的身子的话,于是……任我用出什么样的法子来勾他,他也不肯跟我做那事儿,实在难忍的紧了,便自个儿跑去院子里浇凉水,我跟他闹,跟他撒娇,连满地打滚儿这么不要脸皮的法子都用出来了……他就是死活不肯就范!
呜呜,夜夜美人在侧,只能看,不能吃,天知道我这日子过得,有多可怜!
一边想着,我一边把手探进了长白的衣襟,也不知是怨怼西陵还是发泄自个儿怨气的在长白胸前的朱果上掐了一把。
恩——
长白发出一声极低的吟哦,环着我腰身的手稍稍颤抖了一下,我感觉的到,他并不讨厌这种带着些许野蛮的刺激,“主子,需,需要长白服侍你么?”
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对长白,我是有感情的,跟他做那事儿,倒不会有什么为难,唔,再加上,也不是回……他身子里的温暖,柔软和紧缩,我可是记得清楚,也喜欢的很的……虽然,上一次,折腾了他大半夜,给他弄得昏死过去了,我都没有出来,最后,还是挠了渺起来,才帮我解决了,有些丢人……
想必,这一次,应该不会了罢?
那次……是太紧张了!唔,对,一定是这样的!
长白欢喜的又吻了我的唇一下,抱着我起身,从挂在一边儿树上的袋子里取了刚刚用午膳时坐的毛皮垫子出来,找了块儿比较平整的地方,伸展了开来,是一张完整的虎皮,两人并排躺着的话,也只会稍稍有些挤。
平整好了垫子,长白便乖乖的在上边躺了下来,扶着我的腰身,稳住了跨坐在他腰上的我,“请主子享用。”
如此美味,自然是要好好享用的。
我舔了舔唇角,扯掉长白的腰带,拨开他的衣襟,倾身了上去,“长白,今日,可不兴再晕过去了,明白么?”
恩,是,是,主子,恩——
长白懂事的挺直腰身,迎合着我对他身子的啃吻,回答的声音,亦是因为愉悦而有些破碎,这让我很是满意,更加卖力的在他的身上点起了火儿来,引得他又是一阵令人销魂的低吟。
快活么?
我用牙磨蹭着长白胸口上的一枚朱果,一手压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则是在他的另一枚朱果上按压揉捏了起来,“长白,若是有一面铜镜,给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怕是,连你自己也不敢信的。”
那,那主子喜,喜欢长白现在的样,样子么?
长白喘息着伸手,小心翼翼的解我的衣裳,犹如那一日,我次要他侍奉枕席时般的紧张。
喜欢。
我捉住长白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自己动手,解了腰带和扣子,扯开衣襟,露出了里衣来,“来,取悦我,让我看到与寻常时候不同的长白,只属于我一个人样子的长白。”
一番痴缠,因着没有随身带着润滑用的油膏,在我进到长白的身子里面去的时候,万般小心之下,还是弄疼了他,他闷哼了一声,本能的收紧了身子,直惹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飞上了云端般的快活。
一寸寸挺进,一点点被温暖和柔软包裹,我仅剩不多的理智终于被消磨了个干净,伸手扶了长白的腰身,由着自己的性子,在他的身子里面驰骋了起来。
长白明显比次的时候少了许多的生涩,已经会学着尝试迎合我的求索,他的声音本就是好听的,此时动情,更是染上了与寻常不同的美妙味道,只让我觉得,怎么听都不会觉得厌。
许是我的身子真的大不如前的关系,这一番欢好,倒是没想那日在雪园般的,折腾长白大半夜,还没倾泻出来……一个时辰之后,折腾着长白倾泻了两次之后,我便把汁液留在了他的身子里面,伏在他的背上,只剩了大口喘气……
主子。
长白把我捞进了怀里,小心翼翼的啄了啄我的唇角,然后,伸手帮我顺气,“身子果然不比以前了,回头,还是得让长卿好好的帮主子调理一二才行。”
怎得?没喂饱你?刚刚,是谁叫的自己很快活,要去了?
听了长白的话,我顿时便不高兴了,什么叫“果然不比以前了”?我,我不就是……哼!讨厌!果然就不该让长白跟长卿那个坏东西走得太近的!这才多久,就学坏了!
以前时候,主子是不会脸色这般差的。
长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一旁的袋子里取了松子儿糖出来,剥去了糖衣,送到了我的嘴边儿,“只要是主子给的,长白都欢喜,长白只是心疼主子,怕主子当真伤了身子,没有别的意思。”
哼!哼!哼!你以后少跟长卿那混蛋走得近!学坏了,我可跟你没完!
我使坏的低头在长白的胸口上吸了一个红印子出来,才张嘴接了他送来的松子儿糖,咯嘣咯嘣的嚼了起来,这在上面,快活是快活,可,也真真不是一般的费力气,前些日子,西陵还不曾听长卿那混蛋妖言惑众的时候,跟我做这事儿,我也是没觉得现在这么累的……哎,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在上面呢……下回,还是跟长白商议,让他在上面好了……
待休息的差不多了,消了汗下去,长白才给我俩分别裹了一件外袍在身上,抱着我去了溪水边上擦洗,水有些微凉,他细心的洗了布巾,用内力弄得温热,才放到我的身上,暖暖的,让我不知不觉的,便犯起了困,也不管旁的了,往他身上一歪,闭眼就睡,唔,反正,他是会把我安全的带回去的,没事儿,我这般想到。
这一觉睡得极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长白帮我擦洗完了身子,穿好了衣裳,然后,放在身边地上了一会儿,才又抱起来,起身往什么地方去,降雷的响鼻在我的耳边喷着,唔,八成儿是这祖宗马使性子,不肯让骑了罢,也真真是难为长白了,刚刚,他应也是累得不轻,需要休息的,现在,却还是得抱着我,牵着降雷这匹祖宗马。
恩,待回了营,我得给它撵到伊勒德的身边儿去,让伊勒德好好儿的替我教训教训它,让它明白,什么才是当一匹马的本分,唔,不过,这喜欢吃肉,尤其是喜欢吃肉馅儿包子的马,真的还能算是一匹马么?应该……算是罢……总归不能算是狗或者狼罢……
嗡——
一声破空划破平静,长白的身子突然飞身而起,惊得我顿时没了睡意。
是弓箭,有人,要对我或者长白下手!
这么近的弓箭声音,我曾在凌国,渺带着我去夜市的时候经历过!那一回,险些要了我的命去!
长白,你没事儿罢?
没有预想中的痛,我本能的攥紧长白的衣襟,抬起头来看他,见他只是脸上带着怒意,并没有不舒服的神色,才稍稍放下了心来,“看到是什么人了么?”
是三棱箭,应该,是城里派出来勘察地形的斥候。
长白朝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扬手一拍降雷的颈子,朝山下的大营指了指,然后,卸了它的缰绳和鞍子,埋进草里,抱着我躲进了另一处草丛,“别怕,主子,有长白在。”
为什么让降雷先下山了呢?若是他们人多,我们不是连跑的机会都没了?
我抱着长白的腰身不敢出声,只张了嘴,用唇语跟他问询道。
降雷的目标太大,带着它我们没法藏身。
长白知我看不懂唇语,便扯了我的手到他面前,在我手心里写字告诉我,“降雷不是那些傻马,它会保护好自己,然后去大营里给我们求援的。”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我当然相信,降雷那贼精的马,不会有危险,可是,带着我这么个半点儿武技都没有的人,长白,能躲得过那些隐在暗处的斥候么?我第二次有了讨厌自己的念头,之前,不能跟了人进去凤城救西陵,现在,又要变成长白的拖累!我真不该那么懒,为了睡懒觉,就一直拖延跟霜学武技的事儿的!
信我。
长白在我的手心里写下了这两个字,然后,小心的帮我把手掌并拢了起来,低头吻上了我的额头,然后,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嗡——锵锵——
两道箭矢从不知什么方向射了过来,被长白挥起的剑斩落地上,长白一手抱着我,在草丛里打了个滚,隐入了另一边的草丛,从腰带里拿了一支女子尾指粗细的竹管出来,含了一半进嘴里,冲着箭矢来的方向轻轻一吹。
距离我们刚刚所在的位置约莫十丈远的地方,发出了一个人的哀嚎和若干人的惊呼咒骂,长白一边侧耳听着,一边带了我换了个草丛,“少说有二百人,主子,身上带毒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怒杀
只有药,没有毒。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用唇语告诉长白。
哎,可真是丢人,我明明是个从毒入医门的人,到了危难的时候,身上竟然拿不出半瓶毒药来!
这阵子只忙着治伤救人了,嫌那些毒药带在身上占地方又麻烦,就都放在了摇给我准备的药匣子里锁着,这下儿,可是真真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
可惜,不能把他们的命都留下了。
长白在我的手背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折叠的小弩,拼装好后,安上了五支箭,对准发出人声的方向,扣动了一个扳扣。
这五支比寻常弓箭短了许多的小箭飞掠而去,竟是没有发出半点儿的破空声响,紧接着,长白捞起了我,猫着腰闪身到了另一边的草丛。
对面传来了重物触地的声响,紧接着,是一阵怒气冲冲的大骂,再然后,十几支箭矢准准的扎进了我们刚才藏身的草从,钉在地上,没进了地面半截的箭身,那弓的硬度,可想而知。
看着那十几支箭矢,长白的眉头本能的拧了拧,动手给那把小弩又装上了五支箭,对准一个方向射出,环着我腰身的手臂微微使力,不惊动一片草叶的带着我跃上旁边的树顶,藏身在了树叶之中。
居高临下,透过树叶的缝隙,我看到了刚刚攻击我们的那些人,穿着黑衣的一小片,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但,却是能分辨的出,被丢在一边的七个人是已经没救等死了的,他们的喉咙上,都贯穿着一支小小的弩箭,没有溢出半点儿血来,脸色,已是被憋得铁青。
长白,这是木络树,附近百步之内肯定会生长奇拉果,如果能寻来,我可以配出七步醉,只要找好风向,用火焚了,就可以把他们都放倒。
我习惯性的环视了一下我和长白所处的环境,却意外的发现,我们藏身的树,是一棵能用来做迷药的木络树,忙伸手扯了扯长白的衣襟,以唇语告诉了他我的发现,“你帮我找找,一种贴地长的红色果子,婴儿拳头大小,紫色的叶子。”
长白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便眯起眼来,往四下里找去。
不多会儿工夫,便给了我回复,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草窝,在我的手背上写字问我,找到了,要果子,还是要叶子。
三片叶子,一枚果子。
我满心欢喜的用唇语告诉长白,便动手从我们藏身的木络树上扯了几片叶子下来,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