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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任何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离儿,乖,不哭,江若渺打了你,你只是哭是没用的,来,起来,给他打回去,有事儿,算我的!

    哥哥取了帕子出来,给我擦干净了哭成了花猫的脸,对渺的称呼,也已经由“老师”,变成全名,“西陵跟你生活在一起这许多年,没有给你讲过祁国的寓言么?他没有跟你说过,当别人打了你的左脸的时候,你把右脸也伸过去让人打,只能是让那打你的人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欺辱你么?!你只有连他的右脸也一并打回去,那人,才不敢再看你不起,再给你委屈!知道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不过去,就不过去

    是,是有说过的,可,可是,我,我根本就不,不会武技,怎,怎么可能打得到?就,就算是撞了大运,能,能打到,打,打完了之后,还,还不是要更,更倒霉?

    我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拿手背擦起了眼泪珠子,有哥哥的感觉真好,有人护着,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你,你当,当真舍得我,我打他,他耳光么?你,你不是,不是极喜欢他,他的么?”

    在我看来,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打你。

    哥哥浅浅一笑,伸手理了理我额角的碎发,把我圈紧在了怀里,“你是我的宝贝,是我愿意用一辈子,用所有的力气保护的人,离儿,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不管是什么人,都别想伤害你,欺负你,除非,那人,踏过我的尸体去!”

    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去。

    同样的话,长白,也曾跟我说过,不知,他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念想我?

    不准胡说!我才不要你搭上性命!

    我愣了愣,许久,回过了神儿来,才伸手捂住了哥哥的嘴,冲着他摇了摇头,“你是除了西陵,纳兰齐,长白和长卿之外,待我最好的人,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长命百岁,一辈子都陪着我,不离开我!”

    小傻瓜,我好歹也是凌国的太子来的,哪里就那么容易死?

    哥哥笑着拿掉了我捂住了他嘴的手,轻轻的刮了刮我的鼻子,“等司徒月死了,我就是凌国的皇帝了,到时候,整个凌国都是我的……离儿,乖,不用怕,哥哥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没用,半点儿依仗也没有……若非为了稳妥起见,便是现在要造反夺位,也是能的……”

    我刚才,是听到太子殿下说,想要造反夺位么?

    门被从外边推了开来,渺背光而立,晌午的阳光洒在他紫底贡缎绣金彼岸花的袍子上,映得他,宛若从另一个世界里来的,勾人心魂的妖,他的右脚边,瘫软着一个小厮,口吐白沫,显然,已经是晕过去了,“小离儿,来,过来,咱们回家,跟在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身边儿,早晚儿,是要陪上性命的。”

    江将军是在觉得我不自量力么?

    哥哥睨了一眼那个口吐白沫昏死过去的小厮,颇有些不悦的拧了拧眉头,伸手,把我揽到了他的身后,“我不会让离儿跟你回去的!他值得更好的人,陪伴身边,你,不配!”

    难道不是么,太子殿下?

    听了哥哥对他的称呼,渺的唇角本能的一抿,却是没把不快表现出来,“皇帝陛下十九岁夺位的时候,手上已经有了十万精兵和以才华闻名天下的渊雪鸢辅佐,你,有什么?你该不会觉得,皇帝陛下只你这么一个血脉,他死了,你就能稳坐了皇位罢?”

    貌似,我没有义务把我的事儿,悉数告诉江将军罢?

    听到娘亲的名字,哥哥的手稍稍一紧,攥得我的手臂一疼,“而且,江将军怎就知道,我得不到我娘亲的辅佐?”

    你……娘亲?你的意思是说,你,你也是鸢妃娘娘的孩子?!你,你不是……不是……

    渺微微一愣,继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这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你,你分明是皇后娘娘随陛下出征的时候生下来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世上,不可能的事儿,有很多,就像,现在想来,我怎么都想不通,以前,怎就会那般的迷恋你一样。

    哥哥勾唇一笑,把我放好在床上,低头,啄了啄我的额头,“离儿,乖,看哥哥如何帮你把挨得那一巴掌打回来!”

    身影连闪,步法迷踪,我只觉得,连看清楚哥哥的动作都难,宛若一阵金色的风儿卷过,只听“啪”“啪”两声脆响,一触即分,哥哥倒退回来,勉力站稳了身子,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渺依旧站在原地,未动,样子却有些狼狈,尤其是两边儿脸上,各多了一个巴掌形状的红印子……显然,便是刚刚那两声脆响的结果……

    好!很好!司徒亦,你真真是长了本事了!今儿,看我就好好的管教一下你这个逆徒!

    渺的声音里,带着极力压抑的怒火,他的脚下,只顷刻间,就凝了一层白霜,让人只是一看,就觉得不寒而栗。

    离儿,你看,哥哥帮你把耳光打回来了。

    哥哥似是并不怕渺,扭头,冲着我微微一笑,扯过了一旁的毯子,给我裹在了身上,“别怕,哥哥会保护你,不让你再遭任何人欺负的,唔——”

    话不及说完,哥哥便吐出了一口污血,摔在了我的床边儿,脸色,也蓦地苍白了起来,“毒……有毒……江若渺,你……好狠……”

    哥哥!哥哥!

    见哥哥突然便摔倒下去,我顿时紧张的失了魂儿,忙不迭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扶住他的肩窝,死拉硬拽的把他拖来了床上,伸手,探向了他的腕子,毒,果然是毒,毒经里最霸道的十种毒之一!

    针!我的针!

    我一阵慌张的乱摸,好不容易才在枕边摸到了我的骨针,忙不迭的从里面抽了五根出来,扎上了哥哥身上的五处大穴,帮他抑制住剧毒的蔓延,还好,我昨儿心血来潮的让人把我荒废了好几天都不曾找过的骨针取了来,放在了枕边,不然,怕是当真要让哥哥为了给我出一口恶气,而丢了性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我并不曾给他下,下毒啊,他,他怎么会,怎么会……

    渺愣了半天,才回过了神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解的拧紧了眉头,似是要跟我解释般的说道,“离儿,他中的毒,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下的,还能是我下的不成!

    我恶狠狠的瞪了渺一眼,便重又低下头来,给哥哥用银针往外逼起了毒来,我从来都没到,渺,竟是会这般的狠毒,只是因为挨了耳光,就这般不留手的想把自己心仪的人置于死地!呵呵,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他连自己心仪的人,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我这么个只被他当做是心仪之人的替身的人?只把我丢进了地牢里去,不给饭吃,没有用刑,我就已经该觉得庆幸了!

    离儿,你听我说,我,我真的没给他下毒,我,我,你,你也知道的,我,我并不是个懂医的,我,我根本就不会在武技里配着施展毒技的!

    渺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我和哥哥走了过来,那紧张的样子,就像当真不是他对哥哥下得毒一般。

    哼!若是以前,我定然就会给他骗了过去,可惜,现在,我已是完全的看完了毒经,能只凭着嗅觉,就辨认出来几千种草药的了!他的手上,分明就是有作为这味毒药的主料的断肠草的味道!鬼才相信,这毒,不是他下的!

    你别过来!不然,不然,不然我就,就不客气了!

    我抓起一把骨针,朝着渺做出了攻击的姿势,的确,我不会武技,可……哥哥都能拼着危险不顾,给我报那一耳光的仇,我怎就不可以,为了保护他,豁上命去呢!诚然如他说的那般,要想伤害我,除非踏过他的尸体去,我也可以勇敢一些的告诉渺,若想伤害我的哥哥,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去!

    小离儿,你可真淘气,竟跟我也摆出这般危险的姿势来。

    渺半点儿也不觉得我会伤他,只浅浅一笑,缓步走上了前来,“你这半路出家的医术,怎么够用?来,乖,跟我回雪园去,我让摇来给他医治,嘶——小离儿,你,你竟当真对我动手!”

    我,我说过了,你,你再过,过来,我,我就,就不,不客气了!

    看着渺手背上的那几条被骨针划出来的血痕,我不禁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犹不放心,怕他对哥哥下手,便动手,使了全身的力气,把哥哥也往床榻的里面拖了拖,“这,这里是,是太,太子府,你,你别,别太,太过分了!不,不然,我,我就,就喊,喊人了!”

    小野猫儿,你这性子,可真真是该教训教训了。

    渺抬起手,把手背送到了唇边,伸出舌来,舔了舔伤口,那魅惑妖娆的样子,只引得我心,微微一颤,“这太子府里太没规矩,只能把你给惯得越来越没样子,不适合你待,来,乖乖的过来,跟我回雪园去。”

    你,你休想!我,我,我不跟你回,回去!我,我就,就要住在哥哥这儿!

    我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明明打定了主意,再不跟渺他们有瓜葛了,竟还会,因为他的一个小动作而险些失了方寸,被他诱惑,“你,你走罢!我,我不想再,再见到你了!”

    你胡说什么!

    听了我的话,渺顿时怒了起来,伸手,想把我从床榻上拖下去,却被我向后一退,堪堪躲了开来,“你给我过来!”

    不,不去!男子汉大,大丈夫,说,说不过去,就,就不过去!

    我终究是被渺的坏脾气吓怕了,此时,除了发抖和后退,竟是连该喊人都记不起来,“我,我才,才不要回去雪园再,再挨你,你的耳光,再,再被你哥哥欺负挤兑看,看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请离

    哥哥他……只是觉得你待我不好,才不喜欢你的,并没有别的,你……只消乖乖的跟我回雪园,以后,好好儿的跟我过日子,他自然会改变对你的态度的……

    听了我的话,渺朝我伸过来的手微微一颤,继而,便似下定了决心般得深吸了口气,又朝着床边近了一步,“况且,这一次,也是你有错在先,他只是一时情急,才……”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蛮横胡闹,不讲道理!既然,我这般的不好,你怎还不躲得远远儿的!我有错在先?你怎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就会对你动了手?!江若渺,你该不会早就把你曾在太子府里对我做的那事儿,忘诸脑后了罢!

    索性哥哥也是晕着,听不到我说话,我便毫不客气的把我在地牢里的那一瞬想起来的事儿,悉数翻了出来跟他对峙,“之前,我许是摔坏了脑子,忘了很多事儿,可,现今,我想起来了!就在太子府里,就在许多人面前,你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告诉哥哥,你喜欢的人,是他,我不过是你怕伤了他,而寻来的替身!待你不好?你觉得,我该对一个在人前给我无尽侮辱,不顾我的死活,强要我身子的人好么!”

    小离儿,你,你想起来了?

    渺愣了一下,继而,便痛苦的瞪大了眼睛,急急的冲到床榻的最边儿上来,就要伸手抓我的腕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离儿,你,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解释?有必要么?我亲见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儿,还需要,你给我解释?呵呵,江若渺,渊离是单纯了些,可,却并不傻!

    我又向后退了退,到了床最里面的墙板位置,再无可退,只能极尽可能的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墙板上,来让自己跟渺多拉开一些距离,“就算你把理由编的天花乱坠,我也断不会再被你蒙骗了!你滚!滚!”

    小离儿!别闹!过来!跟我回雪园去,我自有法子,解释的让你信我!

    见我铁了心要跟他断了关系,渺顿时急了起来,猛地出手,捉住了我的腕子,就要把我往他的身边儿拖,“跟我走,跟我走!”

    啊——

    自被摇用药浴泡过之后,我的一切知觉就都比寻常人敏感了起来,此时,被渺这么没分寸的一捏,顿时,只觉得疼得钻心,一个忍不住,便叫出了声来。

    嘭——

    一声闷响,捉住我腕子的渺横飞了出去,直直的撞上了几米之外的墙,我难以置信的低头,却见哥哥正勉力睁着眼,小心的捉起了我的腕子,送到了唇边,轻轻的吹了吹……他之前中了毒,我为了阻碍毒在他的身子里蔓延,便用骨针封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再以长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