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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算是成了。

    长卿半点儿为难也无的从我手里接过熏香,便进了长白睡着的西厢,临关门,还朝我挤了挤眼睛,示意我不用担心,他自有办法解决,“主子只管等好消息就是了,一会儿,长白就会好起来了。”

    我倒不是怀疑长卿的本事,只是……这事儿关系到了长白,我想不多想也不能,索性去别处也待不住,干脆,自己动手,从一边儿码放杂物的屋子里搬了个凳子出来,在西厢的门口坐了,竖起耳朵来听里面的动静。

    没有声音,半点儿声音也没有,要不是我还听得见稍远处磨坊里发出的磨碾发出的刮吱声,我还真得是当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了。

    一盏茶,两盏茶……一炷香……

    就在我要忍不住推门进去,一看究竟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主子,一切安好,长白已经醒了。

    长卿的脸色有些苍白,即便是我这个不会武技的人,也能不把脉,就看出他的脚步有些虚浮,“熏香的味道已经没了,主子可以进去探望他。”

    长卿,你……没事儿罢?

    我伸手要去摸长卿的腕子,却被他躲了开来,“你躲我作甚!”

    长卿没事儿,主子还是快些去看长白罢。

    长卿冲着我笑了笑,往旁边让出了门,示意我快些去看长白,“他已经能说话了,只是还不甚清楚,主子给他把脉看看,是不是熏香用的量不够……”

    你明明知道,我最是讨厌人家瞒我事情!你想方设法的不让我给你把脉,到底是想做什么!

    看着长卿的这副模样,我更是忍不住生气了起来,用力往他身上一推,推得他向后倒靠在门扇上,然后,趁着他保持身子平衡的档儿,抓起他的腕子,摸上了他的脉搏,很虚弱,就像是刚刚大病初愈的人一般,这……断断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这些时日,他的身子,明明都已经好了的!

    主子,长白还在里面等着跟你说话呢,你……便是想宠爱长卿,也不该挑这样的时候……

    长卿动也不动的一手扶住门,看向我的眸子里,带着我能看懂的促狭,“就算……恩,主子着实忍不住了,想……也该等进了屋子去才好……不然,给旁人看见长卿的身子,主子岂不吃亏?”

    你这个,这个,这个坏东西!胡说些什么!我,我这是要给你把脉,怕,怕你反抗罢了……

    被长卿这么一逗,我顿时羞红了脸,刚刚,我是着实没有要把他给就地正法了的念头的,这……这现在这般的压在他身上,欲要上下其手的尴尬姿势,真的只是巧合……

    主子说的是,主子刚刚半点儿也没那样的念头,恩,只是,主子,你的身子现在有了反应,这……要作何解释呢?

    长卿坏笑着圈住我的肩膀,把唇瓣凑近我的耳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魅惑至极的声音,跟我问了一句……温软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惹得我的身子,顿时便有了反应,“长白的身子还弱着,不能伺候主子,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住自己就……”

    你,你的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我去看长白了!

    我忙不迭的从长卿身上爬起来,落荒而逃,不是我不想要他,而是,他刚刚的脉象,比之长白,也好不到哪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炷香的工夫,长卿明明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身子,就又不好了!看这样子,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还不如就去问长白!长白总也是不会骗我的!

    长白!长白!

    我快步跑到长白的床榻旁边儿,侧身坐下,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捉起他的腕子,给他把起了脉来,“长卿说你已经能说话了,告诉我,快告诉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还有,还有,刚刚,长卿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没让自己染上毒,还能在一旁看着你的!”

    回主子的话,刚刚,长卿喝了长白的血。

    长白的声音里带着染了风寒般的沙哑,比起以前的他,更显得多了几分稳重和内敛,“主子医术高明,长白的毒应该已经无碍了……”

    再过些时日,我帮你把筋脉也接好,你就可以跟以前般得飞檐走壁,生龙活虎的了!

    我伸手在长白的眼前晃了晃,见他的眼珠子会跟着我的手转了,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等等!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说长卿喝了你的血?!”

    回主子的话,刚刚,长卿的确是喝了长白的血,让自己也中毒,然后,才焚的香。

    长白往我的身边蹭了蹭,因着筋脉尽断的关系,连伸手碰我,都做不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主子?”

    距离元月十七,还有五十四天。

    长白一张嘴,我便明白,他是想知道什么,忙伸手扶了他,阻止他乱动,“等你的伤好个大概,咱们再动身去祁国也来得及,西陵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况且……陵王府就在离凌祁边境不远的陵王城里,现在冬天了,护城河都结了厚冰,咱们找个阴天的晚上,就能驾着马车偷偷出境去……”

    作者有话要说:

    ☆、西陵的理由

    长白没用,没能救出西陵公子,请主子责罚。

    抱着我的手臂沉默了许久,长白才似回过了神儿来般的,继续跟我说起话来,只是,这冒出来的句,竟是跟我求罚,“那日,若是长白再多坚持一些,不让西陵公子把手中兵权交出去,只送玉玺给上官信,今时今日,西陵公子就不会……”

    西陵倔强起来……呵呵,大抵,也只有我能跟他耍赖,磨得他改变主意了……

    听了长白的话,我本能的笑了出来,我可真傻,竟会因为看了哥哥哪儿的一张请柬,就怀疑起西陵对我的好来了,他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的,不是么?上官信,王八蛋,竟然想把我的西陵抢走,配给个什么盟主的女儿,也不看看,她配不配得上,我的西陵,会不会看得上她!

    交兵权出去的那天,西陵公子曾跟长白说过,他……不想让上官信怀疑他还有异心,不想浪费下半辈子的光阴,去跟上官信勾心斗角,他的下半辈子很忙,他答应过主子,要带主子游遍名山大川,看尽人世苍生百态,以及……要跟主子一起,领养几个没人要的孩子回来,让那些孩子,喊你们爹爹娘亲,待你们老了,死了,也不至留下没能享受子孙满堂的天伦之乐的遗憾……

    见我没有反应,长白稍稍顿了顿,抬起头,看向了我的眼睛,“主子,西陵公子也是为了你才……你不要怪他……”

    我怎么会怪他?我怎么舍得怪他!

    我从来都没敢想,西陵会把在祁国的时候,那次睡迷糊了般的醒来,跟我说的这些事儿放在心上,那时,我只觉得,他是为了哄我高兴,让我只在祁国陪着他,不要再回凌国,所以……并未当真……不想,他竟是把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上,然后,朝着这个许诺,努力,坚持,不惜一切……

    如果,让西陵知道,我可以生孩子,我们可以有我们两个的孩子,而不用再去领养旁人的孩子来陪伴终老,他,会不会高兴的跳起来,抱着我在院子里直转到我头晕?

    呵呵,我可真傻,真的,怀疑谁,也万万不该怀疑我的西陵的,他能为了我,弃了回祁国去享福的日子不要,只留在凌国的楚馆里被人折辱刁难,会因了我,丢了手中的重兵权力不惜,只想要跟我天涯海角的相守……又怎么会,被逼的弯下脊梁和膝盖,去逢迎那个该死的上官信和那个不要脸的盟主家的女儿!

    对,西陵定会等我的!我要快些医好了长白,然后,赶去陵王城,到陵王府里召集起兵将来,在元月十七之前,救我的西陵出来!

    对,对,事不宜迟,当务之急,我得赶紧把长白医好起来!

    长卿,长卿,快,快去取我前些日子做的镇痛丹、羊肠线、火烛和针来!我要给长白接合筋脉,让他快些好起来!

    这般想着,我哪里还待得住,忙不迭的从床榻上站起身来,便朝着门外走去,从这里去陵王城,弃了所有的补给不带,带双马,快马加鞭也得三天,召集兵将和死士,再快,也少不得两天,再加上,带了兵马,从陵王城去祁国的都城要用的五天,用来给长白治伤和恢复的时间,就只剩下了四十四天,其间,还得减去一些须得损耗工夫的琐事,真正能用的时间,怕是连四十天,也到不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筋脉伤了,都得用不少于三个月的工夫休养,更况且是长白这筋脉尽断的!

    虽然,我已经初步拟好了给长白缝合筋脉之后,用来温养的药材,也稍稍计算了一下,以最安全的法子,让他能重新站起来,只需要三十天,可,能站起来,并不意味着能跟以前一般,之后的调养,至少,也得再持续一个月……

    此去祁国,须得一路急行,以他的身子,定没法支撑,所以,我须得在离开凌国之前,先把他医治个大概,然后,让他在哥哥的太子府里一边养着伤,一边等我回来,待我救出了西陵,再让人来接他去陵王府也不迟。

    是,主子。

    听了我的吩咐,长卿忙强打起精神来去帮我张罗,这一来一去不少的路,只累得他脸上泛出了红晕,衬着脸色原本的苍白,别有一番春日里的桃花般的妖娆味道来,“主子只管先净手,这些琐事,交给长卿便好!”

    再敢不经由我的允许,就伤害自己的身子,我定不饶你。

    我自然没忘了长白刚刚说的,长卿是在熏香之前,先喝了他的血,长卿的确聪明,知道先让自己也中了毒,再熏香一并解除,只是,这般做,却是需要对我绝对的信任才行,他敢在我都不敢确定那熏香是否管用的时候,就让自己中毒,这种做法……说不让我感动,那才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温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完了,我对不起等更新的亲==!今天作业太多了,都写完了,明天就能多更点儿了,见谅,见谅~

    给长白缝合筋脉进行的很顺利,许是我已经在西陵的军营里,给那些重伤的兵将们缝合伤口练出来了的关系,见到长白全身是血的模样,我也没有跟以前般的觉得头晕脚软,三个时辰下来,缝合,上药,包扎,都统统没有假旁人之手不说,中途里,连到了晚膳的时候,都没暂停下来先吃。

    主子,这里便该是最后一处筋脉了罢?

    长卿用帕子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看向我正在缝合着的,长白的手筋位置的目光里,露出了心疼崇拜掺半的复杂神色。

    恩,最后一处了。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把长白腕子上划开的皮肤,用羊肠线缝合好,撒上药粉,包扎起来,“总算是都顺利,剩下的,就只是等着了。”

    他睡得倒是香,半点儿罪都没遭。

    长卿自我手里接过去用完的针和羊肠线,收拾起来,放进一边的药箱里面,又从早就放在一边的水壶里倒了些水出来在盆子里,浸湿了布巾,帮我擦手,“主子也累坏了,得好好休息才行,给他守夜的事儿,就交给长卿。”

    你的身子也不是个好的,哪里就禁得住这般折腾!我索性也睡不着,守着他,也安心些,你去洗个澡,吃些东西就睡罢。

    我洗净了手,从一旁扯过干净的被子来,小心的给周身都赤着的长白盖上,然后,顺势在床榻的边儿上坐下,伸手推了长卿一把,示意他先去休息,不用在这里熬着等我,“我若是困得撑不住了,自然会喊你来替,放心,我自己的身子如何,我知道的,这眼见着就该准备去祁国救西陵了,我定不会苛待了自己,耽误大事……”

    好罢,就依主子,上半夜,由主子来守着,下半夜,长卿睡醒了来替。

    长卿向来聪明,见拗不过我,便以退为进的把我的话给暗改了意思,来再说给我听。

    好,你先去睡,下半夜,我喊你起来。

    念着他也是为了我好,我便没揭穿他,只当是没听出来的答应了一声,便推他去休息,“赶紧去罢,免得我下半夜叫你都叫不醒,害我自个儿守一整夜!”

    离,这里交给我来守着罢,你的身子刚刚才要好些了,哪里禁得住这样折腾……

    摇推门进来,快步走来我的身后,伸手便抱了我入怀,“这些时日,你又瘦了,你总这样,可怎么行……”

    我知道,就在我刚刚给长白接筋脉的三个时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