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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在调戏我!他,他竟然,竟然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舔我的手心!他,他……可恶!坏蛋!不要脸!

    渊离,你又在心里骂我。

    西陵得逞的坏笑,不及我反应过来,便动手把我横抱了起来,转身往大营里面走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什么,你长这么大,会用的骂人的词儿就那么几个,我一个个的数,都能数得过来……恩,让我想想,应该是,可恶,坏蛋,不要脸,对不对?”

    这,这你都知道。

    被揭穿了心里所想,我不禁有些心虚,我从来都知道,西陵是极了解我的,却是不曾想,他对我了解,竟细微到了这样的程度,连我寻常里骂人用的话,他都记得清楚。

    你所说,所做,所喜欢和厌恶的每一样,我都记得。

    迎着所有兵将的注目,西陵半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横抱着我穿过人群,“我知道你怕苦,怕疼,怕饿,怕黑,我知道你喜欢芝麻果子,糖葫芦,水晶饺子,喜欢所有用蜂蜜腌制的甜食,我知道,你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旁人欺负了你,只消说两句软话,道两句谦,你就会原谅,我还知道,我爱你胜过一切,只要你安好,我的世界,便是晴天……唔……”

    西陵,西陵,你真傻,我,我怎只得你做到这样的程度!

    我用力的吻上了西陵的唇,打断了他的言语,感动,欣喜,庆幸,我次知道,原来,我是这样的幸福,原来,那些险些被自己的生父下令杀死,受伤,受冻,挨饿……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如果,没有经过那些,我许会碰不上我的西陵,碰不上值得我珍惜一辈子的良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你所不知

    值得,渊离,你值得一切我对你的好,你是我的珍宝,这辈子都舍不得半点儿委屈了去的宝贝。

    西陵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像是怕我突然变成了一只鸟儿飞了一般,“你许是不会记得了,渊离,我次见到你的时候,不是在别绪楼,而是在皇宫,你两岁生辰的那天……呵呵,那时,你是尊贵的皇子,如天上的星辰般的耀眼,万众夸赞,而我,是他国的质子,女子垂涎我的样貌,却不会当真待我真心,男子痛恨我的存在,恨不能把踩贱进泥里……”

    这事儿,我……当真是不记得了……

    两岁的时候!对了!祁国和凌国议和的时候,我才只有两岁!那时,司徒月还在和某个小国征战,不曾回来,我……的确是很尊贵来着!只是,我却不记得……那时候,有见过西陵……我……两岁生辰的时候,娘亲让人给我摆了筵席,他却是没有来陪我,那一日,我……好像,一直都是跟纳兰齐在一起的罢?

    你许是忘了,那一日,我被几个凌国官家的子弟丢进了荷花池里,险些冻死,是你指了人把那些家伙赶走,把我捞了上来,然后,还带我去了你的寝殿,给我找了干净的衣裳更换。

    西陵抱着我走进营帐,在床榻上坐了下来,依旧,把我揽紧在怀里,“那时,你跟我说,如果再有人欺负我,便来你的寝殿寻你,你会给我做主,不让我再被人欺负,你的眼神很干净,没有半点儿的不屑和厌弃,让我只看了一眼,便喜欢上了。”

    你,你是那个问我是哪个宫的公主的人!哎?也不对啊,你……跟那个人,长得也不像啊……那个人,长得可比你妖孽多了!

    竟西陵这么一说,我才是记起来,再我的那唯一的一次有记忆的生辰宴里发生的事儿,我的确是从御花园的荷花池里救了一人来着,那时,那人正被一群只会跟我说奉承话儿的人丢进了水里,数九寒天里,挣扎着想要抓住冰爬上来,却是每次刚刚抓住,就被那群家伙用棍子敲碎抓住的那块儿冰,重新掉进水里去……我本就不喜欢那些人,又觉得那被丢进水里的人可怜,放任不管的话,定会被那些讨厌的人玩死,便发了好心,让跟着我的侍卫去救了他上来,带去了我的寝宫,给他不湿的衣裳……

    只是,没想到,那人在换了衣裳,从侧殿里走出来后,惹得我小小惊艳了一下,恩,便是现在想来,我也依然觉得,那人是个比我娘亲还要美的人,是我平生仅见。

    那个人……跟西陵,可是半点儿相像也无的啊!我认识的人里面,着实要说像什么的话,那也该是渺的气质跟那人有些相像才对!西陵怎就会说,他,是那个人呢?!

    你说的,是这个么?

    听了我的话,西陵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随手从一旁的一只小箱子里取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放到了我的手上,“我可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候,你有多生气呢……恩,要不是有那个纳兰齐拦着,你怕是都得脱下了衣裳来跟我证明,你是男子,不是公主……呵呵,说起这事儿来,我可是遗憾的很呢……”

    哎?!这,这是……

    我有些不解的打开西陵塞给我的东西,先是一愣,继而,便难以置信的等大了眼睛!这是一张人皮面具!若不是有些旧了,可不就跟我小时候,从荷花池里救出来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不是用过这东西么?怎得?只准你用?

    西陵笑着从我的手里拎走了那张人皮面具,抱着我滚到了床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我圈紧在了他的怀里,“你还记得,那时候我问过你的话么?”

    唔,那时候,你好像问我,如果有朝一日,你脱了这困境去,成了手握重兵的当权之人,我愿不愿意……

    话说到这儿,我本能的顿了顿,是了,那时候,那个人曾问过我话,而我……

    愿不愿意嫁给我为妻。

    西陵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脊,替我说完了剩下的话,然后,低头,啄了啄我的眉心,“那时候,你没回答,只那个名唤纳兰齐的,你的伴读生气的不行,一边往门外推我,一边冲我喊,渊离已经答应了长大了娶我,没你的份儿,没你的份儿……”

    纳兰齐已经死了,为了帮我瞒住身份,不让司徒月怀疑我还活着。

    提起纳兰齐,或者薛齐,我便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欠他的,欠他的,若不是为了我,他不会被满门抄斩,若不是为了我,他不用去官府自首,被当做官妓送进楚馆,若不是为了我,他……不用死……都是我,都是我这个扫把星害了他,都是我,都是我……

    当时,我真是讨厌极了他,也烦透了自己的境遇,我那时想,如果,我那时是手握重兵,能威胁到凌国的皇帝的祁国封王,而不是质子,是不是,就可以跟司徒月提条件,威胁他答应,把你送来和亲,然后,再捏造个什么因由,说你死了,把你藏在我的府邸里,让你陪着我一辈子。

    西陵自顾自的说着,扶着我背脊的手越发轻了些,仿佛,怕用了力气,便能把我弄坏了一般,“这个念头在我的心里盘旋了很久,直到后来,江若渺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司徒月答应了他们,把我从质子府搬去雪园……我才明白了,之前,我的这个想法,错得有多么离谱……”

    没有人喜欢当笼中鸟,更没有人能忍受禁锢的爱慕,渊离,在我几乎要放弃了,想要成全你的幸福的时候,你,却自天而降般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时,我当真欢喜,欢喜上天待我不薄,欢喜以我这肮脏和不堪的身子,还能接近你,守着你。

    西陵的唇瓣有些凉,吻在我的额头上,却让我的整个心都感觉到了温暖,“那时,我便发誓,定要倾尽我所有的让你幸福,你懒,不爱学东西,没关系,我把该你懂,该你知道的事儿,都编成故事来讲给你听,让你一边儿听着故事,一边儿就能知道世间百态,你馋,吃不惯别绪楼的厨子做的膳食,不要紧,我来赚钱,你想吃什么,咱们就买什么,你想过简单的日子,再不涉朝斗纷争,没问题,我可以弃了回祁国封地的机会,留下陪你,只待你够了可以赎身的年纪,就带你离开……不瞒你说,渊离,我连陪你隐居的山都买好了,只等着夕宴一过,就给你赎身,唯没料到,你会对江若渺一见钟情,我……”

    对不起,西陵,以前,是我太傻,总也看不明白,于我,你有多么的重要,只觉得,你在我身边,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出现,是理所应当。

    我反手抱住西陵,仰起头,吻了吻他的颈子,捉了他的手,放到我的胸口,“直到突然失了你的消息,跟任何人都问不到你,我才慌了,才知道,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这里会疼,像要被撕裂开一样……如果是以前,有人问我,会不会愿意为了一个什么人去死,我定会对他嗤之以鼻,可是现在,我却懂了,若是为你,我,甘入地狱……”

    我不要你入地狱,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地久天长。

    西陵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稍稍用力的抱了抱我,“渊离,我会好好儿的守着你,我会让所有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人都下地狱去,我跟你保证,只要你不想离开,这世上,便断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佛若阻我,我便杀佛,神若挡我,我便弑神。”

    恩,我不入地狱,我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地久天长。

    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突然便觉得有些困了,唔,许是这几天太累了罢,昨儿晚上睡得少,刚刚,又费了那许久的脑子想事儿,“我好困,西陵,我……睡一会儿……这次,你不准再丢下我,一个人先走……如果你要走,便……把我抱上你的马车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往西陵的怀里又蹭了蹭,唔,好暖,好舒服,若不是瘦了些,肯定抱起来手感更好,恩,我得想法子把他喂胖点儿才行,对,就这么定了,等我睡醒了,就让长卿给西陵列出药膳的单子来,让他每天定时的吃。

    王帐的帘门好像被什么人掀开了一下,从外边进了凉气来,我不喜欢的拧了拧眉,马上便感觉到西陵扯着毯子,给我又盖上了一层,刚盖上的一层,比之前盖得略微高了些,恰好能挡住我的脑袋,不让刚刚从外边刮进来的那一小股凉风影响到我。

    殿下,已经打好了军棍了,可唤他进来听教训?

    梓潼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像是怕吵了我睡般的小心翼翼,唔,好像,自去救西陵回来的那一回之后,他对我,态度便好了许多,至少,再不会跟之前那般的,心里讨厌的咬牙切齿,脸上,再使劲儿也挤不出半点儿笑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人收心

    让他在王帐外边跪着罢。

    西陵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伸手给我掩了掩毯子的角儿,“渊离还没醒,别吵了他。”

    唔,我醒了,你有什么事儿,只管处置,不用让人等。

    我生怕耽误了西陵的重要事情,虽是还有些困,却也不敢再睡,费了大力气的撑开一只眼,跟西陵证明,我的确是已经醒了,证明完了,便又闭上,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西陵,你该多吃些东西补一补了,身上骨头好硬,咯得我全身疼。”

    好,今天就开始吃,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西陵一边答应着,一边抚了抚我的后背,“你若是困,就再睡会儿,没什么要紧的事儿,离吃晚膳,也还有些时候。”

    已经醒了,不睡了,再睡,晚上就没得睡了。

    我才不信没事儿的话,梓潼会贸贸然的进来禀报,恩,定是西陵怕冷了我,吵了我,才说没事儿的,我可不能这般的不懂事,耽误他的要紧事儿!

    你啊,真是连睡着的时候,都可爱的不行,我这般的看着你睡,好像,才只过了一小会儿,还没看够呢……

    西陵笑着吻上了我的唇瓣,吮吸舔弄,直把我吻得气喘吁吁,彻底的没了睡意了,才松开来,“这会儿,才是真的醒了罢?”

    你这个坏东西,你,你占我便宜!

    我倒是不讨厌这种温柔的唤醒方式,只是,梓潼还在一旁看着,这般做,可别给人误会了,是我主动勾引西陵,害得他“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才好,“刚刚是要有什么事儿来着?怎得让人家在外边跪着等?”

    处罚了一个违抗我命令的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西陵应了一声,便抱着我在床榻上坐了起来,怕我冷到,又伸手从旁边拎了一件斗篷过来,把我裹住,才跟垂首站在一旁的梓潼吩咐道,“去,唤他进来。”

    是,主子。

    梓潼沉声答应,然后恭敬的朝着西陵和我行了个规整的礼,倒退着出了门去,不一会儿工夫,就又带着三个人进来了,那三个人里,一个像是受了不轻的伤,被另外两个架着臂弯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