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好像,不是这么禁不起吓得罢?
既如此,你便该好好的待那人,不该再回来罗羽。
我示意罗修天扶长白起身,让他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罗羽的冬天虽然不冷,屋子里也染了地龙,可,冬天,毕竟是冬天,再怎么不凉,地也总是会有寒气的,“你冒着被治罪的险回来,定有所求,说罢,你为什么回来,恩,还有,你,想要什么?”
那人已经被恶人害死了。
长白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似是极不愿说出这句话来,但,却是因着有求于我,而不得不说,我看到,他面前的地上,落了一滴晶莹,圆圆的水迹,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心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此,而已,“白此番腆着脸皮回来,是想求主子,给长白兵将,长白,要为那人,报仇!”
你怎知,我会应你?
听到这儿,我已经可以确定,长白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就是我没有错,呵,还好,还好我就是罗羽国的暗王,不然,长白这般的来求,岂不是,要遇上大麻烦?这个笨蛋!竟为了这样的事,不惜冒这样的风险!就不怕,事儿没求下来,反倒搭上自个儿的性命么!
只要主子肯给白机会,白,愿意,为主子做……任何事!
长白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抬头,颇有些费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重新,跪在了地上,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坚决,看到了不惜代价,看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怪不得,罗修天会把他暂压在地牢,等我来处置,面对这样一个人,任何人,也断狠不下心来,毁了去他的希望和乞求……
曾有人在天上,立于云颠,以一种俯瞰和怜悯的姿态,对我伸手,告诉我,来,过来,感恩戴德的接受,我施舍给你爱情。
而如今,却有人跪在地上,坠于尘埃,弃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对我说,给我个机会,我要,为我所爱的你,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处置
修天,你先抱两个丫头出去,这里,我来处置。
为了防止长白见到我“死而复生”,太过吃惊,出声吵了月儿和离殇睡,我只得让罗修天先抱两个小家伙出去,还好,两个小家伙穿得跟包子似的,廊道里,也有地龙,去旁边儿的屋子,也不会冷到,不然,这事儿,还真真是不好办,“晚膳时候,你再过来。”
是,主子。
罗修天微微拧了下眉,虽是有些不愿,却也终究没敢违背我的意思,扭头看了一眼长白,似是对留了他下来,交给我亲自处置,很有些小后悔,“主子,他……”
我知道,你先下去罢。
我知道罗修天是想说什么,之前,自他从长白的身子里取出那只儿臂粗的玉势开始,我便……明白,长白回来这里之后,已经被他检查过身子了,他已经知道,长白是伺候过人,身子已经不是无暇,他接下来,便是要告诉我这个,让我先明了了这个,再决定,要不要让他……侍寝。
近侍,跟旁的侍卫最大的不同,便是要给主子侍奉枕席,如果,有朝一日,身子被旁人沾污了去,主子又介意的话,便会被贬为奴,日子,比寻常的下人还要不如。
还好,还好,长白的“两个主子”都是我,不然,我的长白,岂不是要受了大委屈去!
待罗修天抱着两个丫头出了屋子去,命门口的守卫,关了大殿的门,我才稍稍舒了口气,只等着他抱着两个丫头走的远些了,再跟长白说明身份。
主子的意思是说,只要白……就会答应白么?
长白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下定了决心般得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开始动手解起自己的腰带,“白相信主子,也请主子不要失信于白!”
长白,你怎么这么傻!
看着长白强忍着屈辱宽衣解带的样子,我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快步上前,揪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丢到一边,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抱住了他,不让他再继续折磨自己,“长白,是我,是我,我没死,我还好好儿的活着,你看着我,好好的看着我,我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
主……子?
长白微微一愣,继而,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把我从他的怀里扯出来,颇有些难以置信的伸出手,像怕惊醒了美梦般的,轻轻的,轻轻的戳了一下我的脸,一触即离,然后,又轻轻的碰了上来,“是你么?这不是长白……在做梦罢?”
不是梦!当然不是梦!我好好儿的在这儿,半点缺损也没有!不信,你摸摸,摸摸!
我抓住长白的手,引着他摸了摸我的脸,怕他不信,又松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让他看,我的确是好好儿的,“你看,看清楚,我的确是好好儿的,对不对?”
恩。
长白用力的点了点头,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便把我横抱了起来,朝着床榻旁边走去,“既然无恙,那,长白就陪着主子,继续刚才的事罢。”
看着长白一本正经的说这话的神情,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抱住他的颈子,挺起身子,舔上了他的耳根,“我好久都不曾要过你了,长白,今天,我们试些新花样,可好?”
全凭主子做主。
长白抱着我滚到了床上,乖巧的由着我剥了他的衣裳,他的身上,犹带着之前被那条银色链子束缚的浅浅红痕,衬着他那白的有些近乎透明的皮肤,别有一番让人冲动的蛊惑味道,我总算是明白,以前时候,摇为什么总喜欢在跟我做那事儿的时候,把一些小玩意儿用到我的身上了,原来,竟是这般的能让人起兴!
我让长白平躺在床榻上,用一条卷起来的毯子,垫在他的腰上,然后,自个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头朝着他腿的方向,伏下了身子,扶着他的腰侧,吮吸舔舐起他已经稍稍有些抬头起来的冲动来。
这样的姿势,刚刚好够他也含住我的冲动,帮我品箫,以前,在别绪楼的时候,管事为了教训一个想逃跑却被抓回来的小倌,就曾在教习房里,用这样的姿势跟他欢好,让整个别绪楼里所有的倌人去看……唔,我记得,那要逃跑的小倌被玩得快活的不行,因着年纪还小,几次被玩得快活的昏死过去,都被管事用鼻烟壶弄醒了继续……
唔,好像,还有几个年纪稍稍大些,已经伺候过人的倌人觉得好玩儿,也上前去尝试了一把来着……自那事儿之后,那小倌,便再也没了要逃的念头了,不但没有要逃跑的念头,恩,还整天整天的围着管事的身边儿转,恨不能成了管事的私宠般得,一得了机会,就偷偷爬上管事的床,脱光了衣裳,等着管事玩儿他……
主,主子,唔,那,那里,恩,不,别,别,恩,别停,好,好快活,唔,快,快一些,主,主子,再,再放一根手指进去,让,唔,让长白更,更舒服。
长白帮我品着箫,说话有些含混不清,有些断断续续,但,能这般的跟我求,已是难得,唔,以前时候,我跟他做那事儿的时候,他可是至多只会由着本能的哼几声的,连求饶,都极少极少,更不要说,主动的跟我求了!
长白,你是想我这样么?
我一边舔舐着长白的冲动,一边加了一根手指探进他的紧致,跟之前便探进去的一根手指齐平起来之后,快速的进出了几下之后,又停了下来,在他的身子里面搅动了起来,顿时便引得他的身子一阵愉悦的颤抖,“还是,想我这样?”
主,主子,长白,长白要,要忍不住,不,不能这,这样,不,恩……
长白的话不及说完,就倾泻了出来,把我的嘴里占满了犹放不下,多出来的,便顺着我的唇角流下来,然后,又顺着他的腿根,直滑到他正被我的手指开垦着的紧致,沿着我的指根和他身子之间的微小缝隙,润了进来。
你这坏东西,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快活,就不管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使坏的从长白的身子里抽出自己的手指,然后,向两边儿掰分开他的紧致,把我嘴里还剩着的,他的汁液,悉数吐到了那里,再然后,用手指引着那汁液,半点儿不漏得渗入了他的身子。
主,主子,不,不行了,满,满了,装,装不下了……
我松开长白,从他的身上爬下来,推着他侧过身子,然后,抱起他的一条腿来,搭在我的肩上,用侧位的姿势,进入了他的身子,彻底的截断了,他要说,还未来得及说出来的求饶,弄得他只剩了有着本能,发出来的吟哦,“主,主子,啊,恩,不,不,恩,不,不行了,不,长白,长白要,要去了,恩——”
我约莫折腾了长白一个多时辰,直弄得他累得动都动不了了,才倾泻了出来,呃,真是奇怪,近些时候,唔,不对,好像,是自我过完了十四岁生辰之后,做这事儿的时候,能持久的时候,便越来越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也是摇给我泡得那个药水的原因?他给我泡得那药水,到底是什么呢?摇屋子里书,我都已经读完大半了,怎就没读到,跟那药水有关的部分呢?难道,是摇这家伙,故意藏起来了?
看着长白蜷缩在床榻上,累得昏睡,犹满脸满足的样子,我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软了几分,蹭上前,帮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起身下床,拎了外袍裹在身上,套上靴子,捡起被我丢在地上的面具之前,捡起来,戴好,然后,才朝着大殿门口走去,刚刚,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既然,长白都能来罗羽,西陵,为什么不能?
我相信,西陵从来都不是个眷顾权势,置我于不顾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为了我,把到手的皇位让给上官信,害得自己身陷困境!
唔,对,就是这样了,西陵为了不让人质疑我的地位,而在祁国大开杀戒,我若是再突然出现,去当他的皇后,他自然会更加为难,面对更多人的非议反对,若是……有什么有心人,再趁机骑兵,可就更加麻烦了!我可不想,让我的西陵,再征战沙场冒险!
两位小主子都已经被她们宫里的大宫女抱回去了,主子。
罗修天正候在门外,见我开门,忙迎上来扶我,他的脸色带着几分潮红,却显然不是因为殿外寒冷,我知道,他脸上的这种红,是因为刚才在殿门口听到了我跟长白做那事儿时的声音,自己偷偷儿肖想,惹得自己的身子起了兴致,才会有的。
备水,我要沐浴。
我没点破罗修天,毕竟,以他自己所说的,他的身份,他也应该算是我的近侍,而且,恩,还是我娘亲亲自安排的那种,于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那个为我启蒙房事的人,所以……他听我的床脚,并不能算是什么不对,唔,确切的说,他就是听了一半儿,觉得我哪儿做的不对,闯进门去,亲自上阵,手把手的教我,也是没什么不妥的,“安排两个懂事儿的,备些温水,给长白把身子擦洗干净,手脚轻些,不要把他弄醒了。”
主子是说……修白?
罗修天微微愣了下神儿,本能的往大殿里面看去,见长白已经被我弄得一身荒唐,昏睡了过去,唇角一抖,跟我追问了一句。
他叫长白,以后,也都叫长白。
我知道,罗修天所说的,修白,应该是长白以前的名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全名,应该是叫罗修白,可是,我已经习惯了称呼他长白,若是改了,会让我觉得换了个人似的不舒服,所以,便索性,任性一回,给他改了,我想,唔,长白也定不会介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备聘
罗修天遣了两人帮长白擦洗身子,他自己,则是跟着我一起,到了寝殿边院的温泉小院,伺候我沐浴。
若是在凌国,冬天里泡温泉,定是会冷的,可罗羽气候温和,加上温泉的水汽一蒸,只让人有种冬天已去,又到了一年盛夏的感觉,若定要说有什么不同,唔,许也只是听不见蝉鸣罢。
主子,慢点儿。
罗修天小心的帮我褪下裹在身上的外袍,放到一旁的竹篮里,扶了我在温泉池子边儿上的藤椅上坐了,俯身帮我脱靴子,“修天想着主子定是要沐浴的,便让人在温泉池子里先加了些纾解疲劳的草药,主子一会儿若是泡的累了,只管睡一会儿,修天算着时候,待泡够了时辰,自会抱主子出来。”
修天,我想让你代我去一趟祁国,转交一样东西给西陵。
我扶着罗修天的手,下到温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