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过之,他挑了两匹极好的马驹,送给两个丫头做礼物,听西陵说,这两匹马驹子,若是能养的好,待长大了,跑起来,怕是连降雷都难追上。
长白调查了一个月,才把那散步谣言的人揪了出来,是左丞相的次子,也就是,恩,那日,那山羊胡子老头儿说的,想送进宫里来伺候我的那个孙子的爹爹,他的目的,是想煽动那些之前上书让我定春选日子的老臣们更进一步,好让我不得不答应,当真定一个春选出来,让他的儿子,有一个跟我面见的机会,介时,我若是当真相中了他的儿子,那,后面的事儿,也就都可以顺理成章了。
呵呵,所谓的,后面的事儿,真真是如我所说的那样,发他们的春秋大梦去!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们,竟然,是在合计着,让我喜欢上他们送进来那群子弟,厌弃了西陵,转而废了他的王后之位!另立新后!
该死!
我把长白送来我手里的信撕了个稀巴烂,丢在地上踩了又踩,犹觉得不能解气,果然是如霜说的那样,不安好心!且不说,这般做,会让我的西陵备受委屈,单是祁国那边,就该更恨死了我!怕是,春选一出,祁国那边,也该有好事的人发兵罗羽,为他们的陛下讨公道了!
主子莫气,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为了他们动气,可是不值。
长白俯身捡起被我丢在地上的碎纸片,顺手丢去了火盆里烧掉,动手从一边儿倒了盏参茶,给我递到了手里,“主子消消火儿。”
西陵和霜知道这事儿么?
我接了参茶,喝了一小口,便觉得有些咽不下去了,遂弃了茶碗,向后倚到了软垫上,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只是,这处置方面,却是极其麻烦,我总不能告诉那被处置的人说,我是派人暗中调查的,现在,证据确凿了,就要把他给砍了罢?
回主子的话,不曾。
长白上前来帮我整理了一下软垫,让我倚得更舒服些。
去把修天找来,不,不对,帮我更衣,我去找修天。
我打定了主意,不把这事儿告诉西陵知道,不然,他怕是嘴里不说,心里也要不舒服,霜……也不能告诉,以他的性子,定得把这事儿告诉西陵,跟他商议,该如何才能最好的处置了这事儿,现在,我能找来商议的人,也只有罗修天了!毕竟,他已经管理罗羽这许多年,对罗羽的这些老臣们,最是熟悉,要怎么做,才会最为妥当,他定然有数!
罗修天原本就住在西殿,虽然,他是我娘亲给我选的近侍,可,我却是并没有打算,要让他真的当了我的近侍,所以,我也没有让他搬到我东殿的偏院里来,跟长白和长卿同住,只让他继续住在他的西殿,有事找他了,才让人去唤他,唔,至于说……亲自到他住到地方来,这,还真真是次……
陛下。
见了我,门口的侍卫恭敬的行礼,要喊话通传,也被我伸手阻止了,我本就是不想让西陵和霜知道,才亲自跑来的,被他们这么一喊,还不闹的整个皇宫都知道,我跑来的罗修天的西殿?介时,西陵问起来,我可如何瞒得过去?
守着门口,陛下有重要的事情,跟明王商议,任何人,不得入内。
长白适时的给侍卫补了一句吩咐,便引着我,往西殿的里面走去,“主子,这边来,这个时候,修天应该是在书房里看书的。”
说起来,我倒是有些时候没看书了,娘亲的那本医书,还有二十几页没看。
我点了点头,跟上了长白,朝着罗修天的书房走去,罗修天倒是个蛮懂事的人,除了我天醒来的时候,他是赤着身子跟我睡在一起的之外,之后,也未再有过跑来我面前邀宠的事儿了,这,让我很是觉得省心,唔,娘亲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连挑人,都这么会挑,只是,有些委屈了罗修天了,改天,我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去了他近侍的身份,让他恢复自由身才好,这样一来,他也就能去寻他自己的幸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罗修天的秘密
未到书房门口,我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似是……有人在求饶,呃,不对,应该是,有人在做那事儿……
我脸上一红,便想扯着长白离开,这可真真是不巧,难得来一次,竟撞上了罗修天在跟人做那事儿,唔,也难怪,他对我不是那么执着,原来,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之前,赤着身子跟我一起睡,只是,在走个过场,若我当真看上了他,要要了他的身子,说不定,他还会拒绝我来的。
幸好,幸好,这可是给我少了个大麻烦!
依着规矩,近侍是不能跟主子之外的人做那事儿的,除非,有主子的命令。
说到这儿,长白稍稍顿了顿,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朝着罗修天的书房努了努嘴,“主子打算的事儿,这一次,说不定,恰是个合适的机会。”
也对。
我点了点头,觉得长白说的很是有道理,若是寻常里问罗修天,他怕是要因着畏惧我娘亲的积威,而不敢承认的,今儿个,我正好碰上了,他便没法儿推脱了,恩,一会儿,我只消佯装跟他发一通脾气,再趁着这“发脾气”的档儿,削了他近侍的身份,唔,再当当好人,寻点他这些年来的功劳苦劳的说法,把他喜欢的这个人赐给他,让他们择日成亲,岂不两全其美?
这般想着,我便抬步朝着罗修天的书房走了过去,刚要伸手推门,却听见里面罗修天的声音,在叫……主子?
我微微一愣,伸出去的手,也不知是该继续推,还是缩回来,他叫的主子,总不可能是我罢?唔,可,若不是我,他叫的,又会是谁呢?他叫娘亲,都是叫殿下的,难道……他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主子?!
难道……
我的猜忌心思又上来了,为了弄明白,罗修天叫得这个主子到底是谁,我决定,偷看,恩,对,偷看!
这般想着,我便把自己的食指送到了嘴里,用口水沾湿了,戳向了那书房门上的纸花窗,半点儿声音也不出的,把那窗纸,给戳出了一个洞来,踮起脚,把眼睛对上那洞,往里面看了去。
罗修天书房的布置,跟我的书房差不太多,只是显得稍稍小了一些,唔,地上,好似铺着一张挺厚的毡毯,毡毯上……跪着三个没穿衣裳的人?!
有一点儿奇异的香味儿,从我戳破的纸窗洞里飘了出来,我连忙闭了气,不让自己把这味道继续闻进去,这味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是调情用的香料,以前在雪园的时候,渺曾把这种香料,用在我的身上,只为了能让我更忘情的跟他做那事儿!
我拧了拧眉,继续朝里面看去,才见了罗修天,此时,他也正赤着身子,半跪在那三个赤着身子的人身后,两手里,各拿了一只玉势,正在往跪在两边儿的人的身子里面捅,他自己的身子,则是半点儿怜惜也无的挺进了跪在中间的那个人的紧致。
我看到,那两个被他用玉势在身子里面折腾的人,在哀嚎求饶,罗修天却是半点儿都不手软,不但没饶了那两人,反而加重了手劲儿,更狠的折磨起了那两人。
我听到,罗修天在恨恨的说,当年,我跟你们求饶的时候,你们,可曾饶过我,放过我?你们不就是想把我的身子弄脏了,让主子厌弃了我,你们好再有机会的么?现在,你们如愿了,我脱光了衣裳去跟主子献殷勤,主子都不肯多看我的身子一眼,可是,你们也休想!现在,不,这些年,你们都已经跟我一样脏了,呵呵,活该!活该!就你们现在的这副样子,去了主子面前,主子也不会多看你们一眼,活该!
我眼见着……罗修天被那熏香所迷而动情,把旁边的两人推开,捉住中间那人的腰,疯了般得在他的身子里面冲撞,一边冲撞,一边叫着,主子,主子,给修天快活,给修天快活,恩,主子,你的身子,让修天,让修天好快活,好快活……修天,修天要去了,要去了……
主子,别看了。
长白在我的身后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人的命,天注定,你的怜悯,救不了所有的人,反而,会伤了那些人的自尊,主子。”
我们走罢。
我点了点头,拿开长白的手,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眼角溢出来的泪珠子,转身,往西殿的正堂走去。
皇家,总是许多肮脏的事情,这,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自罗修天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里,我也大约的猜到了,曾经发生的事情,那三个,我看不清样貌的人,恐怕,就是传说中,已经被罗修天亲手杀死了的,他的兄弟罢?
怪不得,他这般性子温和讨喜的一个人,会做出屠父弑兄,自立登基的事情,怪不得……他的眼里,总是,带着我看不懂的,悲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主子,正门在这边。
见我要往正堂走,长白还当我是走错了地方,忙紧着一步上来,就要给我引路。
去正堂。
我深吸了口气,继续往正堂的方向走去,这西殿,跟我的东殿构造差不多,只是左右是反的罢了,我还是能找到正堂的,“我们就这么走了,门口的侍卫见修天没有送我们出门,定还是会跟修天提起我们来过的事,介时,以修天的聪明,定能猜出来,我们是见了他在书房里做的事儿,还是一样要尴尬的。”
他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儿,就该知道,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长白轻轻的叹了口气,跟上了我的脚步,对我替罗修天着想的这事儿,很是有些不解,“如果说,以前,他是无辜,那,现在,他便是自作自受,主子,你太好心了,这,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儿……”
有些事儿,你是不懂的,长白。
我伸手拍了拍长白的手臂,深吸了口气,抬脚走进了正堂,“恨,可以改变一个人,也可以毁掉一个人,修天的本性不坏,他只是恨那些,毁了他的人罢了……想必,我娘亲选中他的时候,也是曾跟他许诺过什么事情的,恐怕,也正是这个许诺,害了他……”
依着罗羽的规矩,明王,该是暗王的王后,前提是,大婚之前,未失清白,且,暗王也中意他。
长白跟着我进了正堂,扶了我在正堂的软榻上坐了,又从一旁,取了一条毯子来,给我搭在了腿上,“像修天这样失了清白的,依着规矩,是该放弃明王之位,让贤他人的,恐怕,这也是他为何要让外边的人以为,他已经把他的父皇和兄弟都杀光了原因,他,终究还是不死心主子。”
他只是未遇上更好,更值得他托付的人罢了。
我踢掉靴子,把腿也缩上了软榻,往旁边的小桌上一趴,打起了盹儿来,“一会儿,他来了,你不要说多余的话,只当是我跟你一起来了西殿,未寻到他,就在这里等了,然后,等得久了,我就睡着了,知道么?”
是,主子。
长白答应了一声,便伸手把小桌上的一应物件都收拾到了一边,然后,从软榻的边儿上抱了一条被子过来,打开,给我盖在了身上,又拎了一个枕头过来,给我垫在了手臂下面。
我趴着睡了一会儿,就觉得胳膊麻了,往旁边歪了歪,便有人扶了我,在软榻上躺了下来,放了枕头,盖了被子,还细心的帮我揉了胳膊,缓解酸麻,我觉得舒服了,就翻了个身,继续睡,唔,冬天,果然是最适合睡觉的了,哎,对了,我之前,是要干什么来着?
一觉醒来,我摸到了一个软软的身子,揉着眼睛看过去,是罗修天。
唔,修天,你回来了。
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软榻上爬起身来,活动了下胳膊,从罗修天的手里接了茶,喝了一小口,“我有要紧的事儿要跟你商议来着,没想,你竟是不在,我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修天一直都在。
罗修天抿了抿唇角,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没有跟我说谎,当然,也没有说,刚刚,他在干什么,“主子是要跟修天商议,如何处置乱传谣言的人么?”
哎?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解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长白,跟他问询,是不是他告诉了罗修天,却见长白冲着我摇了摇头,表示,他什么也不曾说。
能让主子亲自跑来跟修天商议的事情,定然,是跟王后有关,却又不希望他知道的。
罗修天浅浅一笑,眸子里带着几分落寞和悲伤,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只一瞬,那情绪便消失了不见,“而在罗羽,能跟王后有关系,又不希望王后知道的事情,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