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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这样。

    霜轻轻的摇了摇头,扭头,朝着月儿和离殇的封殿方向,看了一眼,“这两个丫头,还看准了各大家世族里,都不会存太多的现金实银在手,趁着这个机会,卖了我一个极大的面子,让烟波楼的妈妈放出风儿来,金票,只收易乐庄签发的,不然,就只要现金实银。”

    哎?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你得了极大的好处去?!

    金票银票,终究是钱庄签发的,用来代替金银,便于装拿的东西,真正能算得上钱,用于生钱的钱,只有真金白银,易乐庄虽已经是三国之内最大的钱庄了,但,要真正去一些农区的散户手里收购农产,还是得拿真金白银出来的……说的不客气一点儿,易乐庄的收货人,总不能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让十家散户自己想法子,去把这张银票分了罢?

    是啊,各地分号传来消息,至前日,已得各大家族存入黄金五百七十万两,白银八千四百万两,且,还在持续增加中。

    霜点头答应着,从怀里把易乐庄分庄报来给他的一大摞信件拿出来给我看,我懒得看,便接过来放在一边,继续腻在了他的怀里撒娇,却听得他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事儿,已经在外边被人理解成了若干个版本,无一不是在猜测,康王府……跟我之间的关系,更有甚者,连我是康王爷失落在外的外室之子这样的说法,都编纂出来了,那来给我回报的人说,那谣言,都编纂的有模有样,有根有据……”

    那你便索性认下康王爷这便宜爹爹好了!也省得有人再上书请旨,让我对你多加提防什么的!

    这个传言,倒是让我颇有些意外,唔,我想不通,这么一番编排,对那编排的人,有什么好处,不过,对霜,确应是只有好处,没有不妥的,“你若是不好意思跟康王爷提,我便来替你提,想来,康王爷,该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我只是在想,这个结果,是不是也在两个丫头的谋划之内,如果,在,那,这两个丫头便太可怕了。

    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眉头微拧,“以及,这两个丫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九十万两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还不简单!让人去把两个丫头叫来,问问,不久好了!

    不懂就问,这是西陵教给我的,我一直觉得,这法子很是有用,恩,就算,问不出真的来,还问不出假的来么?!便是假的,也会是让人有根可循的!

    这……怕是不合适罢?

    霜犹豫了一下,明显的,是有些抹不开面子,“两个丫头……”

    说不好,那两个丫头,都正等在屋子里,等着我使人去唤她们来呢!

    反正我脸皮厚,也不觉得跟自己的孩子问问题,有什么可丢脸的,恩,不耻下问,西陵,好像是这么说得来着,“来人,去唤月儿和离殇过来。”

    是,陛下。

    外边的人答应了一声,便急急的去了,我扭头看了霜一眼,见他一脸的纠结,忍不住一笑,探着身子,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不多时候,便听见外边传来了“咚咚咚”的跑步声和小侍紧张兮兮的叫两个丫头慢些跑,别摔了的低唤,然后,门儿“彭”得一声被撞开,离殇捂着脑袋,怨怼无限的小眼神儿,盯着月儿,眼珠子都是红的,看那样子,是强忍着,才没哭出来。

    娘亲……姐姐耍赖……呜呜呜……说好一起撞得……

    一看我,离殇便拎着衣摆扑了过来,钻进我的怀里,就大哭了起来,“疼……呜呜呜……”

    乖离殇,不哭,不哭,来,娘亲看看,吹吹,不疼啊,不疼,呼——

    我无奈的把离殇圈进怀里,动手给她脱了靴子,抱上来了床榻,小心的拿开了她的手,看向她脑袋上,被撞起来的一个大包,忍不住拧了拧眉,从衣袖里取了药膏出来,拧开盖子,给她涂了起来,“你说你这孩子,便是要撞门,也不该用脑袋撞啊,别动,娘亲给你涂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笨蛋才装可怜。

    月儿翘了翘唇瓣,吐着舌头溜达来了我的床榻旁边,自己踢掉靴子,爬了上来,“我还当你能早些让人来寻我们问话呢,没想到,竟是多等了一天,娘亲,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些。”

    你是姐姐,哪能这样欺负自己的妹妹?

    我给离殇涂完了药,把月儿也抱来了怀里,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这两个丫头,早就料到了我会寻她们来问,这不,还嫌我消息闭塞,寻她们寻得比她们预料的晚了来着,“你们让人编排那样的消息出去,是想干嘛,恩?”

    呃……你连这都知道啦……娘亲……

    月儿丫头果然上了当,以为我是已经确切的知道了,那消息,是她们使人散布了出去的,一时间,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那个……其实……月儿是为了霜爹爹好啦……那天……月儿和离殇去御花园里玩耍……无意间听人说……有人要宫女给霜爹爹下药,让他不能跟娘亲有孩子,以保证罗羽王族血统的纯正来着……月儿觉得,娘亲喜欢什么人,要跟什么人有孩子,那该是娘亲的事情,不该由旁人来指手划脚,可……我们都还是小呢,便是跟娘亲说了,娘亲也未必就肯信,所以……只得自己想法子了……霜爹爹,一直都对月儿和离殇不错来着,月,月儿和离殇不,不希望他,他因着出身而,而被人排挤,就……就……”

    有人要宫女给你们霜爹爹下毒?!你们可有看清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是不知皇宫里的黑暗,可,却是万万不曾料,才这么会儿时候,便有人要把黑手伸到霜的身上去了!该死!还好两个丫头无意间听到了,不然,等霜当真出了事儿,我可找谁哭去!

    一个瘦瘦的宫女,月儿让人去跟着查探了,那宫女在申时初的时候,出了宫门,见了一个胖胖的管家模样的人,那胖胖的管家模样的人,衣袖上,有金色的草仙花纹绣,给了那瘦瘦的宫女一包什么东西之后,便上马车离开了,跟着的人尾随着马车绕了大半个皇城,才见那马车进了天禧巷东边儿数第三户的宅子,在里面待了三天,都再未出来,跟着的人进去查探,发现,那人已经死去多时了,身上的外袍被扒了干净,只穿着一身亵衣亵裤。

    月儿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往我的怀里又蹭了蹭,看着坐在旁边的霜脸色越来越黑,一脸无害笑容的耸了耸肩,“然后,月儿又让人去寻那个瘦瘦的宫女,结果,只自管婢子的嬷嬷那里知道,那宫女,已经在三天前,犯了偷主子东西的大错儿,被杖弊了。”

    娘亲不觉得,这有些太巧合了么?

    已经涂好了药,还赖在我怀里撒娇的离殇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来,跟我问了一句,“派去跟踪的人,是修天伯伯支来我们身边儿保护安全的,武技定然不俗,一路跟去,断没有理由被人发现踪迹,那两个能让人寻到线索的人,又是一前一后死得不明不白……”

    罗修天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及我说话,霜便先一步出了声,“他不是这种卑鄙的人,若他当真想对我不利,也断不会用这种幼稚的手段,你们的娘亲本就是毒医出身,对他的身边人下毒,根本就不可能,谋划这事儿的人,定然是不知道你娘亲懂医术的。”

    看你!想什么呢,霜爹爹!

    听了霜的话,月儿顿时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若那想害你的人,当真是修天伯伯,我们用这样的法子编纂谣言给你身上,不是更加幼稚?离殇的意思是说啊,有些人的黑手,怕是已经深入到皇宫里面来了,再不整治,怕是,连娘亲都该有危险了,毕竟,娘亲是没有武技在身的,不是么?”

    这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们的修天伯伯?

    霜点了点头,难得的,伸手,摸了摸两个丫头的脑袋,“这些事情,不该是由他来处置的么?”

    那时候,便是我们说了,修天伯伯也不会信的,所以,我们便商议了一下,先做出这么一番事情来,让你们相信,我们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我们说的话,做的事,是值得你们信的!

    离殇拱着小脑袋,又往我的怀里钻了钻,仰起头,眸子里,是满满的“求表扬”,“娘亲,月儿和离殇,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相像

    是,很厉害。

    看着离殇丫头的可爱模样,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顿时便软了下来,抱在怀里,轻轻的亲了亲,扭头,见月儿正一脸怨怼的模样,便又把她抱过来,也亲了一下,“我的月儿和离殇,都很厉害。”

    月儿和离殇弄了这烟波楼出来,可不只是为了赚钱的,赚钱,才只是一小小小部分的用处。

    月儿满足的勾起了唇角,往我的怀里蹭了蹭,把离殇往一边儿挤了挤,“娘亲想知道,更大的用处,是什么么?”

    想。

    我很诚实的点头,说实话,我还真是有些期待,接下来,两个丫头会给我的惊喜,唔,以前的时候,西陵曾说过的,那叫什么来着,做一件事,会得到好几个想要的结果,什么箭,什么雕来着,算了,索性也想不起来,就这样儿罢。

    保密!

    这一回,两个丫头倒是反应的像了双胞胎,眼睛一眯,唇角一勾,异口同声,半点儿犹豫也无的给我来了俩字。

    保密……还问我想不想知道作甚……

    两个丫头的反应,让我尴尬的不行,就像,恩,被人拿了支糖球问,想吃么,我答了,想吃,那人告诉我,嘿,不给你,一样的纠结。

    现在,还只是预想,待有了时效,再告诉你,省得你失望,娘亲。

    月儿笑得满脸无害,任什么人看了,也不会把她跟在罗羽帝都里策划出那般大声响的人画上对等符号,“霜爹爹的这事儿,娘亲还是早些跟康王爷爷商议的好,早一天处置好,便少一天麻烦,这事儿,对长白爹爹和霜爹爹,都是极有好处的,想必,康王爷爷,也是不会拒绝的才是。”

    对你们的霜爹爹有好处,这我能想的明白,可,对你们的长白爹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我微微滞愣了一下,努力的想了一圈儿,也想不明白,这事儿,能对长白有什么好处,唔,好罢,索性我的脸皮也厚,也不差多问这一嘴了,“来,乖乖告诉娘亲,娘亲若也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便奖励你们,奖励你们,恩……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讲故事!

    去骑马!

    讲故事!

    去骑马!

    故事!

    骑马!

    两个丫头明显的对这奖励的细节出现了分歧,月儿想听我讲故事,离殇却是想让我带她们去骑马,争执不下,便都瞪大了眼睛,红了脸,眼瞅着,就要动手打架起来。

    骑着马讲故事,怎么样?

    我自然不希望两个丫头为了这么点儿事打起架来,又不是什么难实现的愿望,怎就至于争执成这个样子,“我带着你们两个一起骑降雷,然后,给你们讲降雷的故事,好不好?”

    骑降雷?!

    降雷的故事?!

    我的话让两个丫头的眼珠子都冒出了光来,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半点儿犹豫也无的答应了下来,“好!”

    你说。

    月儿突然发现了我炕桌上的一碟子蜜饯,狭长的眼睛一眯,便对给我解释这种“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失了兴趣,伸手一戳离殇,示意她来讲,自己,则是静悄悄儿的从我的怀里蹭了出去,朝着那蜜饯伸出了小爪,两手抓过去,一手抓起五六块,便朝着自己的嘴塞了过去,“杏花蜜腌制的蜜饯果子,肯定是长白爹爹,啊呜——”

    啊!你,你,你吃独食!

    离殇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原本半满的碟子里,只剩下了一块半,那块一半的,还是我刚刚吃剩下的,“你,你,你,这世上,哪有你这么当人家姐姐的!”

    呵,这两个丫头,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看得出来,是你生的。

    两个丫头的反应,让霜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捉住我没出息的要伸去抢那吃了一半的蜜饯的爪子,在我提出抗议之前,扭头,对门外吩咐了一声,“去御厨房再盛一碟杏花蜜腌制的蜜饯来给陛下,陛下要跟两位公主一起用下午茶!”

    我的蜜饯……

    我怨怼无限的看着离殇丫头毫不客气的把我吃了一半的那块蜜饯也塞进了嘴里,扭头,可怜兮兮的看了看霜,“刚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