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什么武技。”
你想说什么,不妨一下子都说出来,这么说一句,大喘一口气的,不累么?
应对那些我不喜欢的人,我向来都不会客气,人家就是来找事儿的,我也断没有必要自贬了身份,在别人打了我的左脸之后,还把右脸也凑过去让人打,“长白,你过来,坐下。”
主子……
长白尴尬的闭了嘴,又瞄了一眼夜天阳之后,回来了我的身边,侧身坐在了床榻上,但,从他绷紧的手臂,却是不难看出,他的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解秘
自你突然回了罗羽承位,修天便一天比一天忙碌,每天每天的帮你收拾麻烦,每天每天的为了你,跟那些老顽固们周旋!你这文不成、武不就的家伙,何德何能,堪得上这个暗王的位置!凭什么让修天为了你,每天只得睡一个时辰,累得说着话儿,都能睡着过去!凭什么让这个人抢了修天的王后之位!凭什么?!
夜天阳指着西陵大吼大叫,对我的不满,明显已不止积攒了一天半日,此时得了机会,自然是一股脑儿的都冲着我喊了出来,“修天等了你十几年,你知道么?十几年!这十几年,你都在做什么?!你可知道,他为了帮你保住这一份基业,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刁难?你,你……你根本就是个混蛋!混蛋!”
说完了,骂完了么?
我安静的等夜天阳把所有难听的话说完,抬手,从桌子上拾起了杯子,喝了一小口梅花露,“还有什么要跟我抱怨,要跟我发泄的么?”
渊儿。
这些难听的话,让霜都听不下去了,他伸手过来,想把我揽进他的怀里,却被西陵在半道儿里阻止,按了回去,我听到西陵带着笑意的声音,他说,“霜,你该信他。”
呵呵,我的西陵,总是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他明白,这一刻,我需要的不是袒护和安慰,而是,信任和支持。
除非你能通过我们的考验,不然,我是不会认你这个主子的!
把心里的话都喊了出来,夜天阳也似平静了不少,虽然,语气里还满是对我的不喜,却已经不再似刚才般的,满身都是戾气了。
既是有备而来,还费这许多话作甚?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慢慢转身,看向了站在距离床榻足有五步之远的夜天阳,“不服就是不服,不愿就是不愿,何必拿无辜的人出来做挡箭的盾牌?修天为我做的事,不需要旁人来提醒,我也不会忘,你现在这般的抬出来迫着我给出承诺,可是想逼着我以后,都不再让修天帮我做事?”
你,你胡说!甚,甚么有备而来!你,你休要诬赖我!
夜天阳明显是被我戳中了要害,紧张之下,竟是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我,我……”
修天是看着我的画像长大的,我从小到大的样子,他都明了,同为我的近侍,你,断没有可能在今时今地才知道,我长得不像我娘亲,确切的说,是除了远在凌国的长白和长白,你们六人,都该是知道我的样貌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碟子里拈了一块点心起来,送到了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你一进门,便冲长白喊了一句,我长得半点儿都不像我娘亲,这分明,只是想籍着我的样貌,给我来一个下马威,然后,又跟背书似的给我来了那么一长串儿抱怨和不满,想着激怒我……唔,长白,这种蜜饯好吃,明儿,多做点儿这种……夜天阳,我真真是怀疑,你当真是从夜宫里出来的人么?怎得同是夜宫出来的,修天就那么聪明,你,就这么笨?笨得连作假背词儿,都背得这么没水准?下回记得,要惹人生气之前,须得先弄清那人的脾性,不然,闹腾一番,也得不着什么好处不说,还平白的丢了自己的人……霜,帮我添点儿梅花露……”
你,你,算你狠!
夜天阳被我说得满脸羞红,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只盒子来,快步走来我的床榻边儿上,“啪”得一声,拍到了我的面前,“你若能解开这三道题目,我,天信,天音三人,便服了你,从此,唯你马首是瞻!”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天阳!服从主子,本就是你们的份内之事,你拿出事情来刁难主子,是什么意思!
夜天阳的话,成功的惹毛了长白,他猛的起身,要上前去跟夜天阳理论,却被早有准备的西陵拖住腰带,拖得坐回了床榻,一时生气,竟是直接叫出了西陵的名字,“上官西陵!你做甚么!”
做我该做的事。
西陵巧笑嫣然,全然没有半点儿的紧张和不安,“这是渊离的事,你不该未得他的允许,就擅自替他做出决定,你还是不习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这,不好。”
果然,有西陵在我身边,是最好的。
我暗自感叹了一句,伸手,摸了摸夜天阳拍在我面前炕桌上的盒子,他这一拍,用了内力,使得大半个盒子都嵌入到了桌子里面,要拿出来,并不容易,不过,还好,霜已经帮我把我的那套骨针寻了回来,有它,嵌得再深,也不是问题。
在夜天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从衣袖里取出骨针,从那针囊里取了一根出来,沿着那被拍进了桌子的盒子划了一圈儿,连同被拍得嵌进了盒子的一部分炕桌上的木头,一并拿了起来,细细的端详了起来,“这盒子,倒似是个有趣儿的东西,这上面呈‘井’字形排列的九个小格子,该是需要我填什么进去,才能打开的罢?”
这是静夜研究了二十年,都未曾解开的谜题,你只有打开了这盒子,才能看到我,天信,天音给你的考验。
说到这里,夜天阳突然沉默了一下,继而,抿了抿唇角,刻意的演示去了因为不小心说漏嘴,而露出的尴尬,“这盒子,是雪鸢殿下命人制的,之前,一直未曾闭合过,水火不侵,刀砍不破,你,你休要想着毁了它,来看到里面的东西!”
就算它不是娘亲命人制的,我也不会去寻思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每个游戏,都有它的规则,破坏规则的人,是会被从游戏里剔除出去的,不是么?
我笑了笑,对夜天阳的这“提醒”,很是有些无奈,我是年龄比他们小了些,可是,也不至幼稚到这般的程度罢?水淹火烧?用刀砍?我长得有这么野蛮粗暴么?
你没这样的想法,自然是最好不过!
夜天阳歪扭的别过脸,不跟我对视,伸手,从衣袖里摸了一只袋子出来,丢到了床榻上,“里面一共是四十五颗黑子,你须得把这些黑子全部用完的放到这九宫格里面去,使得横,竖,斜,加起来,都是十五,这盒子才能打开,这每个小格子里,都有九个孔,你须得把这些黑子自左至右的放到孔里,就可以……”
给我纸笔。
以前,我没见过这种名唤九宫格的东西,但,只要一想,这是我娘亲留下来的谜题,我便忍不住感兴趣了起来,二十年没解开,唔,虽然,不知夜天阳说的这个静夜是什么人,但,能被他这么拿出来的说的,想必,也该是个有些本事的人才对。
长白迟疑了一下,瞪了夜天阳一眼,下床,去给我取了一打儿笺花纸和一支画眉的炭笔来,唔,这些时日,也算是摸清了我不喜欢用毛笔那种软趴趴的东西的秉性,索性学了霜,在我要纸笔的时候,都只给我拿画眉的炭笔了。
四十五个,九个格子,平均下来,该是每个格子五个,虽然,这样,也能让横,竖,斜加起来都等于十五,却未免有些太简单了些,不该是我娘亲的手笔。
我拿炭笔在笺花纸上画出了一个“井”字形,然后,把夜天阳说的那四十五个黑子从袋子里倒了出来,分成了九堆,“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条件,你没有告诉我罢,夜天阳?”
每个格子里的数字,都不能相同。
夜天阳被我说的话吸引过了目光,盯着我用炭笔画在纸上的“井”字形有些微微发愣。
这才像是我娘亲设置出来的谜题。
我笑着抓起那一堆黑子,给它们分成平均的九堆,然后,又开始从每堆里拿出黑子来,放到另外的堆叠里,“横,竖,斜,至少有三个格子,三个格子加起来,要等于十五,便是说,每个格子里,最多,不能多于十四,那样,还得有一个格子,是空的。”
主子,喝点儿梅花露,润润嗓子。
见这谜题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长白便习惯性的褪了靴子,蹭上了床来,给我倒了一杯梅花露,然后,动手帮我捏起了腿来。
恩。
我接了梅花露过来,喝了一小口,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继续调整起了桌子上的黑子来,直把九堆黑子都调整成了从一到九的九个不同的数字,才满意的停了下来,“这样,便是最合适的了。”
然后呢?
夜天阳被我分了开来的黑子吸引了目光,见我不动了,便忍不住心急了起来,“再怎么放?”
三个格子加起来,要等于十五,那,这五枚黑子放在中间,是最最合适的。
我拿了炭笔,在画出来的“井”字形的中间填上了五,然后,拈起了一块点心来,送进了嘴里,又把剩下的八堆黑子,两两配对,使得成对的两堆的数字加起来,等于十,“我至少,能摆出四种不同的摆法来,你信么?”
怎,怎么可能!
我的话让夜天阳懵了一下,继而,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胡说!”
好罢,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在胡说。
我拿了桌子上的黑子,在排左边的格子里放上八,中间的格子放上三,右边的格子放上四,中间左边的格子放上一,右边放上九,第三排左边的格子里放上六,中间的格子里放上七,右边的格子里放上二,“这样,横,竖,斜,加起来,就都是十五了,恩,若是把左右换过来,上下换过来,也都能成,你看,不是至少有四种摆法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个考验
这,这怎么可能!
夜天阳被这个结果给震得有些发懵,待回过了神儿来,一个箭步冲来了我的床榻边上,盯着那些黑子,反反复复的计算了起来,直算了若干遍,都是无误,登时,脸便红了个透,呵,这也是正常,谁让他刚才把这谜说得那般不得了,什么什么人解了二十年,,都未能解开来着?这下儿,可不久是丢了自己的脸面了?
不知……哪个才是我娘亲想要的答案呢……
索性解开了娘亲留下的谜题,心情正好,我也懒得再去跟夜天阳斗气,便伸手拿了那些黑子过来,依着我之前算好的种摆法,把黑子嵌了进去,只听盒子发出了“啪”得一声轻响,打了开来。
呃……这么巧?
我的运气向来极差,便是以前,跟西陵逛花灯会,猜灯谜摸彩头的时候,全都有奖的盒子,我也只能摸到末奖的糖果,不过,还好,西陵很会猜灯谜,每回都能猜出四五十个来,以至于,恩,我便是只能摸到糖果,也能带走一大包的糖果,唔,难道,这一回,我的运气,突然,就好了?不可能就这么巧的罢?
这般想着,我便动手把盒子上的黑子都拆了下来,然后,把盒子重新闭合了,换了一种摆法,把黑子装了上去。
啪——
又是一声脆响,盒子的锁再次打了开来。
我就说,不会是我的运气突然变好的!难不成,是不管怎么摆,这盒子,都能打开么?!
于是,我便把盒子上的黑子再次拆下来,关上盒子,再换摆法,再拆,再换,末了,才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来,只要是能满足的了条件的摆法,这盒子,就能打开,不能满足的摆法,这盒子,便会半点儿反应也无!
嘿!这盒子,倒是好玩儿!
我玩儿的起了兴致,连夜天阳原本是要来刁难我的事儿都给忘了,只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梅花露,翻来覆去的摆弄起了这盒子,唔,也不知道,这盒子,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好玩儿的机关?
陛下想拿着这盒子把玩,大可等到解了天阳放在里面的三道谜题之后。
看我玩起来没完了,夜天阳的脸色微微一红,轻咳了一声,“提醒”我了一句,只是,这一会儿工夫,他对我的称呼,就已经变得恭敬了许多,虽然,还是不肯称呼我“主子”,但,却是肯用敬语了。
你看我,只顾着玩儿这盒子,竟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自然不会是真的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