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草药喜欢湿热的气候,只在凌国和祁国交界的一小片沼泽里才生长,在罗羽,是很稀有的草药。
是谁?
是谁会把这种稀有的草药做成药油?
是谁……会对这么不常见的草药,都用的这般不心疼?
想着想着,我便清醒了起来,活动了下颈子,想拧身看在我背后抱住我的人是谁,却是不及回转过身,就被那人伸手捂住了眼睛,我感觉的到,那人的动作很是温柔,对我没有半点儿的歹意,心下里,也便放松了下来,“谁?”
猜猜我是谁?
听了我的话,我身后的人不禁一笑,唇瓣凑近我的耳根,呼着温热的气息,用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柔声跟我问了一句。
摇!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扒拉下了他的手,回转身,看向了他,白色的……面具?这,这不是夜天音的面具么?!怎带在他的脸上!莫不成……今儿个,夜天音不见了,是因为,他把夜天音给打晕了塞去了哪里,然后,他换了他的衣裳和面具,冒充了他进来皇宫找我的关系?可,可是,他,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该不会……江若渺也知道,我没死的事儿了罢!
是你么……摇?
我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伸手,摘下了他带在脸上的面具,连我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声音,在打颤,手,也在抖个不停,“你,你说话啊,你……”
是我。
那人笑着捉住我的手,自己动手,拿下了脸上的白色狐狸样式面具,果然是摇!
你,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单枪匹马的跑来罗羽的皇宫,就不怕,就不怕让给人抓了,关进地牢里去!
我忙不迭伸手,抱住摇的颈子,保持自己在水里的平衡,然后,动手摸起了他的脸来,唔,没有易容的人皮面具,是真的他,虽然,瘦了一些,可,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你这个笨蛋,怎么可以不要命的跟司徒月对着干?你就不怕他给你按上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派兵围杀了!你,你,唔……”
摇的吻堵住了我的嘴,一如以前般得温柔,他的舌头很灵巧,缠着我的舌头吮吸舔弄,只一会儿工夫,就惹得我起了兴致,气喘吁吁了起来,“摇,别,别在这里,会,会给人听,听到了误,误会,闯,闯进来的,咱,咱们去,去寝殿里,里面……”
你让自己的近侍侍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我进来的时候,他们都看到过了,不会有人不识相的来捣乱的。
摇松开我的唇瓣,让我稍稍能好好儿的喘一口气,嘴上说着无碍,却还是把我的腿盘在他的腰上,带着我站了起来,“不过,你的身子不好,不能泡的太久,容易犯晕,为了我的性福,我还是抱着你回屋子里面去罢,省得做到一半儿,你昏死过去了,剩下我一个人没解决,还得难受。”
摇抱着我出了温泉的池子,从旁边拎了一条布巾进来,然后,带着我走向了通往寝殿的廊道,看那样子,竟是对这里熟悉的不行,他拖着我股瓣的手故意使了力气,不用我胳膊使劲儿圈住他的颈子就能保持平稳,已然挺立的冲动,有一下儿每一下儿的磨蹭着我的紧致外缘,让我只觉得那一处奇痒无比,恨不能这一刻就被冲撞了进去才好。
着急了?
摇感觉出了我的身子在不自觉的扭动,不禁一笑,低头,吻了吻我的唇瓣,柔声在我的耳边问道,“刚刚,在马车上,西陵没喂饱你?”
只那么短的工夫,明显是用手纾解的嘛,怎么可能吃得饱?
我低头啃吻上摇的肩膀,给他的肩膀上吸出来一个紫色的印子,催着他快些走,不要唠叨着磨蹭工夫,我是真的很想要,不是假装,“再说,你都多少时候没见着我了?又有多少时候,不曾跟我做过那事儿了?你是你,西陵是西陵,怎么有可比较的?莫不成,我跟西陵做那事儿得了满足,你只要听着、看着,就也能快活了?”
西陵说的真真是没错儿,你啊,就是个小妖精!
摇心情很好的在我的股瓣上捏了一把,如他所愿的换来了我的一声被他用吻堵在了嘴里的闷哼,加快了步子,进了寝殿,轻轻的把我放在了床榻上,拿布巾擦干我和他身上的水迹,便压了上来,“如果我英年早逝了,定然,是因为被你给吸干了!”
许是不少时候都未跟他做过这事儿的缘故,次纠缠,他竟让我不足一盏茶的工夫,还不曾让他进入身子里面,就倾泻了出来,他坏笑着拿食指戳了戳我因为倾泻而变得半软的冲动,继续低头,吮吸舔弄起我的紧致来,他的舌头极软,合着口水,很容易便拓开了我紧致外边的收束,探进我的身子里面,挑,压,画,勾,只不多时候,就惹得我的冲动又坚硬了起来。
恩,摇,用,用力些,你,你舔得的我好舒服,再深一点儿,对,对,就,就是这样,唔,恩,啊,啊,好,好舒服,前面,前面也要,要出来了……
我忍不住松开扳着自己腿弯的一只手,想要抚弄上了自己的冲动,却被他拦住,不待抗议,冲动便被他掌握手中,上下套(和谐)弄了起来,那仿如升上云颠的快感,让我叫出声儿来,他也像是得了奖励的孩子,更加卖力的在我的身上闹腾了起来,“你,你这个坏,坏人,进,进来,我,我想要,要……”
要什么?
摇坏笑着抬起头,压上我的身子,用一根手指代替了舌头,在我的紧致里进进出出,然后,加到两根,三根,我感觉到自己的紧致已经被完全的扩张了开来,只差,让他的冲动进来,给我完整的快活。
你,你的身子,这,这里,进,进来。
面对摇这喜欢听我亲口说出来,让他怎么上我的恶趣味,我从来都无力反抗,唔,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是……下面儿的那个,得收买好了他,才能得着快活,这若是长白,还不得任我为所欲为?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别人!
看出了我的心思的摇不悦的抗议了一声儿,腰猛地用力,挺进了我的身子,惹得我本能的一颤,快活的感觉,顿时便淹没了我所有的思考,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他的脸,他的坏笑,他满足的急促呼吸声音,“看样子,是我让你太轻松了,才使得你有工夫去想别人,现在,我准备,知错就改……离,这,这样可以么?快活么?还有工夫,去想别人么?恩?”
没,没有了,不敢了,摇,唔,快,快些,你弄得我好舒服,快,再快一点儿,啊,啊,哈,恩,恩——
我迎合着摇的冲撞弓起身子,以便于他能更深入一些,让他也更快活一些,难得他跟我做这事儿的时候,没用那些调节气氛的小玩意儿,不过,这带给我的快活,却是半点儿都不比西陵给的差。
忘了时间,忘了倾泻出几次,忘了所有……我被摇弄得再倾泻不出半点儿汁液,累得不行的缩在了他的怀里,嗔怪的拿手捶了一下儿他的胸口,“你这坏东西,可是想弄死我么?还,还有,你,你真真是疯了!假扮成夜天音混进皇宫里来,就不怕,被人当成是刺客,抓起来?真的夜天音,你把他绑去哪里藏起来了?”
☆、双重身份
哪里也不曾藏,我,就是夜天音啊……
摇得意的翘了翘唇角,凑近我的脸,伸了舌头出来,舔了舔我的唇瓣,“我还当,从你在这里次见我,就已经猜到了呢,哎,原来,是我高估了你么?”
我的吃惊,让摇的心情很是美好,他把我圈进了怀里,给我讲了许多年前开始,直到了现在,他还不曾告诉过第二个人知道的一件事儿。
原来,在祁凌之战的时候,他被派去了执行他的次任务,搜集战争的胜负情况,为他所在的院属整理情报,最后一战时,他为了不暴露自己,便藏身在草丛十几天,从头到尾的查看了整场的战况,连西陵获得胜利之后,一气之下,让人碎骨凌迟了冷傲,活埋了所有凌国兵将的时候,也不曾落下。
西陵让人把凌国兵将活埋了之后,便下令大军开拔,继续向前,连个留守下的人都没有,他便想,与其这般的让能掌握凌国兵力的人死了,少了跟祁国抗衡的人,少了让凌国皇帝忌惮的掌握兵权的人,倒不如,他费了劲儿救出几个人来,留下仇恨的种子,让祁国和凌国都不好受,继续相互制约下去,这样一来,罗羽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用来积蓄力量,不受威胁的偏安一隅,等待罗修天的长大夺权,等待我,他们的主子的归去,而最适合,无疑是江若渺,冷非霜和戚扶摇这三个,身为冷傲的弟子,受恩惠于冷傲,又知晓一些凌国雪园秘密的人。
当时,他的手里没有适合用来挖掘的工具,又怕把这三人埋得太久,让他们真的被憋死了,便用了自己随身带的匕首来当铲子……那匕首本就只是防身用的武器,整支匕首,也才成人手掌般长,根本就挖不快,他无奈之下,便弃了那匕首,用手来挖土,待到把三人都挖了出来,他的手指也全都磨破了,腿更是因为跪得时间过长,而麻木的没了直觉。
把三个人都被挖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他怕被后面送补给来的祁国兵将发现,便先把三个勉强还算是有气的人拖到了树林里面,喂了保命的丹药,可惜,真正的戚扶摇身子孱弱,没能被救活过来,而更巧的是,真正的戚扶摇,竟然长了一头靛蓝色的头发,这,本该只是宫家血统的人,才有可能出现的发色,又恰好跟他这个娘亲出身宫家庶女的人相同……他灵机一动,改变了之前打算的,要给他们三人喂上毒药,控制他们的法子,改为,由他自己,易容成当时戚扶摇的模样,冒充戚扶摇,让他们都欠了他人情,从而,更加方便的混入他们之中。
然后,他便趁着江若渺和冷非霜都未醒来的档儿,扒下了已经死了的戚扶摇身上的衣裳,穿在自己的身上,意外的,还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三分之一块凌国的虎符,发现戚扶摇身上的三分之一块虎符之后,他便在另外两人的身上也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也找到了两块跟他那个样子差不多的,另外三分之二块虎符,因着不知这虎符该是怎么个用法,他便把那三分之二块虎符又给两人放了回去。
当时,他已经十岁,比只有八岁的真正的戚扶摇略高,他怕被另外两人发现身形的破绽,便找了一小片荆棘,把自己身上的衣裳都划得破破烂烂,让人看不出是有些小了,才把两人扛了一个,背了一个,往最近的村子去“求救”了。
之后,一切都如他所预料的一样,他用身上“唯一”能换钱的簪子,去当铺里当了几两银子,抓了药回来给两人医伤,两人对为了给他们医伤,而“延误”了治疗的他感激内疚,三个月的修养之后,他跟着他们两人回去了雪园,代替原来的戚扶摇,成了里面的第三位主子,此后,便一边不告诉任何人知道的暗地搜集情报,一边一人扮演着戚扶摇和夜天音这两个身份。
这么说,你的腿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儿,下雨阴天的时候,便会疼得出不了门儿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我往摇,啊,不,确切的说,该是叫夜天音……的怀里蹭了蹭,仰起头来看他,这故事很有趣儿,虽然,唔,里面被坑的人,是我喜欢的人,也依然改变不了,这故事的精彩,“还有,你既然已经成功的潜进了雪园里面,为什么还会有后面的,长白和长洛去了凌国,进了雪园当近侍的事儿?”
当然是骗人的!我的腿又没当真受伤,怎么可能当真到了下雨阴天的时候不舒服?我刚刚也跟你说过了啊,我要身兼夜天音和戚扶摇这两重的身份,自然不能一直都待在凌国的啊,我又不想让罗修天那个不讨人喜欢的臭小孩儿知道我的秘密,搬那些规矩出来烦着我,当然,就得找个能代替我的人,偶尔帮我在雪园里待一待了,恩,能避免露馅儿的最好法子,不就是让那容易露馅的人不要见人?
摇笑着戳了戳我的眉心,神色里,却是有些点点的歉疚,“白儿和洛儿的事,全是罗修天那该死的臭小孩一意孤行的决定,跟我们,半点儿商量都没有过,待我知晓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我做梦都不曾想到……那两个笨蛋,竟会为了混进雪园里面,而使出卖身这样的手段来……雪园有规矩,买进来的人,除非凭着自己的本事过了天关,才可重新获得自由身,我若是执意要把他们两个从雪园弄出去,反倒,容易惹江若渺的怀疑,害他们遇上危险……”
那时,我只想着,让他们先去潮音舍里接受训练,反正,以他们的天赋,定能脱颖而出,成为近侍的候选者,这样一来,在接受服侍人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