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人望
我唤了人进来,下了口谕,封夜天音做了我的妃子,让他们去准备一应事宜,罗羽的后宫里,暗王的妻妾,身份最高的,自然是王后,我已经给了西陵,其次,是五名妃子,分别是昭,仪,德,敬,贤,昭元,我已经封给了霜,仪元,我封给了长白,如今,要给夜天音封位了,我先选了一个贤元给他,反正,五妃的身份都是齐平,没有高低之分,选哪个,都没甚么要紧。
问了一下侍卫,得知西陵已经回来了,来过一趟,听夜卫说“主子正在临幸天音大人”,便回了自己的寝殿去,脸色,倒是没变化什么,看不出来有生气,唔,索性都已经是半夜了,我现在去寻他,反而会扰了他睡,倒不如,就明天再说罢,我想。
之前跟夜天音的那一番缠绵,虽然有睡过了一些时候,可,我还是觉得累的不行,夜天音也是知晓我的性子,只是笑了笑,便去吩咐了门外的夜卫,给我俩把晚膳都送到软榻上来吃,把软榻上原本的小炕桌换成了个大炕桌,我,则是被他用毯子一卷,直接由床上抱去了软榻。
我缩在夜天音的怀里,一边儿由他喂着吃晚膳,一边儿跟他问询,今日发生的事儿,是不是跟他有关。
他半点儿也不避讳的承认,顺便给我讲了,他这般做的理由……我在罗羽的根基不稳,尤其是一些大家世族,对我的态度,犹抱着一种观望和犹豫,毕竟,我娘亲,他们的殿下,在他们的心里,实在是太过于伟大,他那完全可以与神并驾齐驱的威信,是用了一千多年的时间竖立起来的,不是什么人能一朝一夕替代,那些人对我恭敬,完全是因为我是我娘亲的孩子,没有半点儿认同和崇拜的恭敬,这,于一个帝王而言,是非常不好,非常危险的,他,要帮我树立威信,今日的事,只是步。
康王爷的身份,是现有的王族里面,硕果仅存的长辈,战功卓著,受人尊崇,又是长白的父王,最主要的是,他,对我的印象不错,对他和他的王妃亲手保护下来的罗羽江山社稷,有着一种旁人没有的坚持,他希望罗羽能一日比一日繁荣,百姓能一日比一日富足,少些战乱,便会少些妻离子散,少些与相爱之人的天人永隔,夜天音,便是利用了这一点。
康王爷喜欢围棋,王妃生前的时候,便是他极好的对手,夜天音小的时候,有幸得过王妃指点棋艺,王妃很喜欢他行棋的多诈,常常对他大加夸奖,所以,也连带着康王爷,也总是拿着夜天音当自己儿子般的喜欢,王妃去世之后,长白和长洛也跟康王爷闹僵,去了凌国,康王爷便遣散府宅里的人,只带了几个老下人迁居去了康陵,极少见外人,唯独夜天音,是个例外。
前几日,夜天音去过一次康陵,跟康王爷下了几盘棋,康王爷跟他问起长白和我的情况,他便如实说了,康王爷听说我给两个丫头选近侍亲侍的时候,四大世家竟一个人都没有送来参选,很是担忧和生气,觉得他们太不像话,不该再继续纵容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聊了两天,康王爷对我新近颁布的一些对百姓极好的政令很是欣喜,觉得我定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对夜天音提出来的,要帮了我树立威信的这事儿,很是认同,今儿康王爷“中毒”的这一出,就是他们谋划的开始,康王爷吃的那砒霜,便是他给的,他离开康陵之前,特意嘱咐了康王爷,等听到长白和长卿进门,再把那砒霜吃下去。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昨儿给我在吃食里面混了蒙汗药的人,是你呗?
我伸手揪了夜天音的胸口两边朱果,捏紧了向外拉扯,对他严刑逼供外加惩罚,“竟敢算计我,说,我该怎么罚你!”
哎,哎,别揪,别揪,疼,疼,我,我这不是怕吵了你睡觉么?再说,你那么容易冲动,一时想不过来,又不听人劝的非要亲自去,可如何是好?那康陵,离着帝都那么远,你这身子,哪里禁得住折腾?
夜天音可怜兮兮的跟我求饶,一副我欺负他这老实人的模样,“更何况,我好不容易才找这么一个机会出来,把他们所有人都支出去,好跟你偷个情什么的,我容易么?自个儿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却是只能看,不能吃,还得装正经的冒充不认识,那我喜欢的笨蛋,还认不出我来……”
你带着个面具,还假装不认识我,你让我怎么猜?我总不能先把你给扑倒了,揪下你的面具来,跟你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我的摇罢?我怎么知道,你还有两个身份的?
我松了揪着夜天音的手,帮他揉了揉已经被我揪红变硬的朱果,“以后,有什么事儿,都要先跟我商量,不准再瞒着我先把事儿做了,才告诉我,知道了么?不然……哼哼,下次,我可就不是只这么揪一下儿,就饶了你了!”
你可真够狠心的,是想疼死我么?
夜天音被我揪得龇牙咧嘴,却只是跟我装可怜,不动手阻止,“离……或者,你想听我叫你,主子?”
你还是叫我离罢,我可不想当你的主子,省得,你又给我来那甚么欺上瞒下的鬼把戏,我笨得很,最不禁骗的,你一哄我,我就该当了真了!
我最是见不得人家跟我装可怜,外人装,我都容易心软,更何况是夜天音这我熟悉、喜欢的人?当下,便把手劲儿更放轻了一些,吹着气儿,给他止疼,结果……却见他的朱果竟慢慢的又变硬了起来,四边儿,还生出了许多小疙瘩来……
恩——
夜天音按捺不住的发出了一声低吟,那勾人的声音,让我的身子顿时便有了反应,我咽了口唾沫,扯开盖在他下身上的毯子,果然,见到了他的冲动已然是变硬了起来,他,跟我一样,又想要了。
干柴烈火遇在一起,是不可能不烧起来的,我们把炕桌推开到了一边儿,在软榻上又继续了起来,这坏人,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竟是把原本来用当佐料的蜂蜜倒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埋头在我的身上舔吃了起来,蜂蜜的微微凉意,掺着他滚烫的舌头,极致的刺激快活感觉,让我舒服的失了神儿,除了迎合他的冲撞,再也想不起半点儿旁的事情来。
忘了看是什么时候睡的,我醒来,已是用早膳的时候,夜天音抱着我去了温泉的院子,擦洗干净了身子,喂我吃好了早膳,便催着我去西陵那儿。
你若觉得必要,就把我的事儿告诉西陵罢,我不希望他误会你。
夜天音一边说着,一边帮我穿戴好了衣裳,披上斗篷,戴好面具,“这面具,我一时半会儿还是要带着的,不能让我们自己人之外的看到,现在,我还不能保证罗羽这边儿就没有凌国派来的细作,若是戚扶摇那一重身份暴露了,天沐在凌国会遇上麻烦和危险的,我只天沐这么一个弟弟,希望你能体谅。”
恩,我会跟西陵说的,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定能体谅你的为难,哎,对了,我一直想跟你问来着,为什么罗羽的律法里面,会有一条,夜家人求亲,任何家族不得拒绝这么一条?还有,为什么……连罗羽四大家族里的人,一听是夜家的人,都会吓得避之不及,宁可给银子金子补偿,也绝不要夜家的人上门提亲?
我一边答应着夜天音的嘱咐,一边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事儿,的确是很奇怪,想我娘亲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得,也不该是因为犯了糊涂,才定这样的律法出来的才是,他既是这么定,便是该有他的道理的。
这说来便话长了,你还是先去西陵那里跟他解释一下儿罢,这里面的因由,我日后再告诉你知道。
夜天音浅浅一笑,那笑容里,有我看不懂的淡淡悲伤,好像,对他所在的夜家,这让人敬畏的家族,很是有些怨怼和不喜,“在夜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成为近侍亲侍的,许多年前,天音被殿下选中,成为主子的近侍的时候,天音的娘亲开心的哭了整整一夜,天音也高兴的做梦都会笑出来,天沐因未被选上而哭闹了许久,后来,挨了家主的训诫,才老实了下来,乖乖的去夜宫里接受训练了。”
你娘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怎比我还能哭?
一哭哭一夜,这人,也眼泪太多了些罢?我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毕竟,这人是夜天音的娘亲,儿不嫌娘丑,我总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儿,就说人家的娘亲不好罢,“我记得,你有跟我说过,你娘亲是宫家的庶女,宫家,也是位列四大家族中的,虽是庶女,可也不该是这般喜欢哭的罢?大家世族中的孩子,不都该是见过场面,极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么?”
天阳和天羽被选中的时候,她们的娘亲也都是跟我娘亲差不多的反应,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会觉得不理解,还是因为你不了解夜家。
夜天音轻轻的叹了口气,俯身,帮我整理了一下衣裳的下摆,才起了身来,“走罢,一会儿还要回来批奏折呢,你昨儿只顾着跟我玩儿,奏折可是一本儿都没批呢。
作者有话要说:
☆、西陵的怒火
夜天音把我送到了西陵封殿的门口,便不再跟着我往里走,只安静的退后,站在那里,示意我快些进去,我知道,这是他在对西陵表示尊重,西陵是我的王后,他,只是我封的妃子,依着世家大族里的规矩,没有西陵的召见,他这个侧室是不该进入西陵这正室的住处的。
见到我来,西陵封殿里的侍卫和内侍都显得有些紧张,一个个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拧了拧眉,揪了一个过来问,才知道,自昨天,西陵回来之后,就把他们都赶了出来,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面,不知在做什么,他们不敢去跟我乱嚼舌根,又劝不动西陵,只得这般的杵在这里干着急。
废物!要你们这样的侍卫内侍,有什么用!
一听这话,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得一声,这些混蛋,竟不把西陵的情况早早儿的告诉我,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我推搡开挡在我面前行礼的侍卫内侍,提着衣摆,加快了步子便往后殿里走,西陵极少会有这般情绪化的时候,可,一旦有了,就不是小事,虽然,以前时候,他从未跟我闹过什么别扭,就算我错了,他也都会让着我……但,这一次,却是让我不明因由的,觉得心中不安,总感觉,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会很严重。
进了院子,我便闻到了一股极重的酒味儿,心下更是一凉,西陵从不会喝这许多酒的,便是以前,在别绪楼的时候,他陪着客人喝酒,也都是会寻了机会,就把喝下去的酒给吐出来,绝不……我从没见过西陵醉酒,连他自己也都说,酒醉会使人失了本心,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来,极是不好,可现在……
你们不用跟来。
西陵是我的王后,我不会允他不好的样子,让旁人看了去,影响了他的威信……现在,我只盼着,他没有喝醉了酒,伤了他自己便好,旁的,都没什么打不了,就算……他酒后糊涂,跟旁人做了那事儿,我……我也忍了!谁让我不先告诉他一声,夜天音就是摇,让他误会生气了去的呢!
推开寝殿的门进去,那酒味便更浓重了起来,我屏住呼吸,关上门,往里面走,就见了西陵伏在桌子上,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空的酒坛子,只打眼儿一看,就少说得有二十几个……
西陵?你没事罢?
我轻轻的咽了口唾沫,走近西陵的对面,隔着桌子,伸手,轻轻的推了推他的手臂,西陵说过,习武之人,都极敏感在不清醒的时候被人碰触,大有可能在不自觉的时候,就本能的动手伤了人,所以,一定不能站在那人的身后唤他。
唔——
西陵呢喃了一声,酒眼惺忪的抬起头来,看向了我,“渊离?”
怎喝了这许多酒呢?多伤身子啊?来,我扶你起来,去泡个澡,解解酒。
见西陵还认得出我来,我便稍稍放心了一些,我害怕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恩,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把外边的那些侍卫内侍都杀了灭口了,“来,手给我,啊——”
我被西陵抓住手腕猛地一拖,便扑倒在了桌子上,冷硬的桌面磕得我有点儿疼,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吓了一跳,本能的,便叫了一声儿出来,“你,你做什么啊,西陵!干嘛突然拖我啊,磕得我好疼!”
你还敢来找我?你还舍得来找我?!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么!
西陵的眼睛里泛着腥红,全身都冒着怒气,猛地起了身来,一把按住了我的颈子,让我半点儿都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一个脚尖儿勉强能碰到地面的难受姿势,趴伏在桌子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