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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下一次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西陵稍稍沉默了一下,伸手,轻轻的抚了抚我的后背,“我明明知道你有了身子,嘴馋的厉害,还不准你吃想吃的东西,若是我早能细心一些,想到直接把厨子给你找来,让他在皇宫里给你做了你想吃的东西吃,你也不至于用出把我们都迷晕了过去,自己偷跑出去吃的法子来……从闹市区走到康王府,那么远的路,可把你给累坏了罢?当时,怎不想着往皇宫这边来呢?往这里走,不是要比去康王府更近一些么?”

    你当我傻啊?不知道找个近的走?

    不说这事儿,我还不生气,西陵这般一说,我便又想起那守门的侍卫对我的恶劣态度来,竟敢说,我这样的人,也配见西陵,我呸,我不但见了,还睡了呢!哼,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西陵的!等我休息一会儿,腿不酸了,腰不疼了,我就让让西陵抱着我,去宫门口儿去,让那不开眼的家伙看看,我配不配的上见西陵!

    瞧你气的,怎么了,恩?

    见我鼓着腮一个人生闷气,西陵不禁笑了出来,伸手,掐了掐我的脸,凑近我的身边儿来,“既然知道,怎还挑了远的去呢?”

    我顺势腻进了西陵的怀里,揽着他的腰,拿脑袋顶了顶他的胸口,给他学起了我回来皇宫,却被侍卫当成是胡搅蛮缠的人,威胁着要丢进牢里的事儿,在说到那侍卫说,我这样的人,没资格见西陵,我却压着火气,在心里却在说,何止是看,我还睡过呢……的时候,西陵顿时便忍不住抱着我大笑了起来……

    若是换了以前,我定然得腻进西陵的怀里,跟他使劲儿的撒一撒娇,只可惜,现在,我的肚子却是太大了点儿,抱起来碍事儿了,唔,可真是麻烦,等这小兔崽子生出来,我就把他丢给奶娘去,再让他碍我和西陵的好事儿!

    你不准笑!不准笑!你还笑!

    我被西陵笑得没了面子,便挥起了拳头来,瞄准了肚子来威胁他,“你再笑,我揍你儿子了!”

    好,好,不笑了,不笑了,你别拿着儿子撒气。

    西陵果然止了笑,伸手捉住了我的腕子,不让我对自己的肚子撒野,“你想怎么着?要不要我改天陪你去一趟宫门口儿,跟那些不开眼的侍卫们恩爱一下儿给他们看看,帮你挣回面子来?”

    只挣回面子算什么!我要,要让那人去倒夜香!洗马桶!

    我翘起了唇角,本就对那人很是怨怼的情绪,因着西陵的这一挑衅,便更是严重了起来,“哼!敢不让我进家门,敢说我跟我的西陵不配!我不配,还有什么人配!对,就让他去,去……”

    你啊,还是这般的小气。

    西陵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戳了戳我的眉心,打断了我的嘟囔,“不过,这个侍卫的确不该轻饶!寒风早就说了,不能让你劳累,我们为了让你好好儿的歇着,更是连午朝都不让你去了,现今,却是因为他的不长眼,而让你步行走了大半天的路,让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单凭着这个,只让他去倒夜香,洗马桶,哪里够罚?”

    恩?不够罚?那要怎么,才算够罚?

    唔,西陵向来都比我聪明,比我有主意的,他既是这么说了,那便说等于说,他有比我更好的法子。

    近些时候,有一批要被送去北边儿服苦役的极牢死囚,一路上也是要一些侍卫和看守同行的,不若,就罚了那人去?

    西陵的提议让我微微一愣,“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极寒之地,罗羽气候最最不好的地方,每个人,都以被送去那里为最大恐惧,不仅仅是怕吃苦受寒,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罗修天曾给我讲过那里的境况,土地贫瘠,除了极少的地方能生长作物,大部分的地方,都只生长草皮,被放逐去那里的人,会被强迫带着沉重的铁镣劳作,每日只得一餐,其他生产出来的作物和牛羊,则会随着每三个月去送一次囚犯的车队送回,而……最最可怕的是,被放逐去那里的人,没有半点儿的尊严可言,每三个月一轮岗的侍卫和看守,会因着过重的压力,而对那些囚犯没有半点儿理由的虐待,毒打,弓虽暴,甚至是几个人轮番玩弄一人,或者用牛马之类的畜生,与人……

    而所有的这些,在任何人听来,都是恐怖可怕的事情,在那里,却是被允许的,侍卫和看守可以随意的杀人和折磨人,用任何他们想要或喜欢的方式,没有人会追究,甚至,所有被放逐去那里的人,都希望着,能被杀死,因为,在那里活着,生不如死,便是自杀,也是不能的,那些想要自杀却未遂的人……会被用刑,极残忍极残忍的刑……用绳索吊在木制的架子上,赤(和谐)裸身子,被涂抹盐水……盐水被寒风吹干,使皮肤不规则的干裂出血,然后,引来原本只会叮咬牛羊的虻虫,吸血啃肉……

    身子再不济的人,被这样施以刑罚也不会很快就死,但那由虻虫叮咬的痒和痛,却是会让人想昏死过去都不能,少则三五月,多则两三年,那被施刑的人身子下面会堆积起恶心的排泄之物,浑身腐烂,更有的,连腿脚都烂掉了,还死不了,总之,是绝没有人,敢在那里自杀的。

    只是让那人跟着去送一趟囚犯,又不是让他留在那里,有什么可残忍了?不过就是让他吃点儿苦,得点儿教训罢了!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半支起身子,把耳朵贴到了我已经鼓得很高的肚皮上,亲了一口,又轻轻的摸了摸,“他害得你娘亲走那么远的路,那,我便该让他走更远的路来补偿,对不对,儿子?”

    从未有过动静的小家伙好像是听懂了西陵的话,在我肚子里面抬起了小脚丫,踢了踢我的肚皮。

    他动了!西陵!儿子动了!

    生月儿和离殇的时候,还不够月份,两个小家伙还没来得及踢过我,就落了地,可以说,这是我次感觉到,我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面有反应!这种欣喜,真真是难以言喻的!

    作者有话要说:

    ☆、雪族的规矩

    许是走得太久,没有彻底的休息过来,我只和西陵一起,逗了一会儿我肚子里的那个刚刚会有反应的小家伙,就觉得困了,我记得寒风曾反复嘱咐过我的,若是觉得困了,那便赶紧睡觉,绝不可勉强,唔,好罢,是睡觉的时候了。

    这般想着,未来得及跟西陵说上一声儿,我便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这一觉,倒是睡得不错,没再做什么讨厌的梦。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只带着些凉意的手碰了碰脸颊,这手的感觉,让我觉得很是熟悉,只是,却想不起,这手的主人是谁。

    谁?

    我捉住那只微凉的手,睁开了眼来,看向了那手的主人,“长卿?”

    是长卿,主子。

    长卿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大病未愈,可,我却是知道,以他那谨小慎微的性子,若是当真病了,是断不会跑来我身边儿,把病气过给我的,“听西陵公子说,主子为了救长卿,走了很远的路……长卿刚才帮主子看了下,腿和脚都肿了……主子现在有身子,不能受凉,不然,是该冷敷一下的……”

    你怎就这么唠叨!自己都是这个样子了,还有闲心管我!还不快些回去躺着休息去!

    我坐起身子,捉了长卿的腕子,自顾自的给他把了脉,脉象很乱,却没有生病或者中毒的迹象,让人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唔,大抵是跟我一样,走了太多的路,累到了罢,“好不容易才把身子养得好一些,又这么一番折腾,我身边儿又不是非你伺候不可,你,你怎就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恩,这就去,看着主子好好儿的,长卿就放心了。

    长卿浅浅一笑,答应了一句,扶着我在床榻上重新躺好,“那些想要绑主子的人已经被修天带去的人拿了,现在,都关在了夜宫的地牢里审问,想来,应不会对主子再有什么威胁了……摇主子使了人去盛情楼,跟那里的老板要了一个厨子回来,以后,主子就可以想什么时候吃盛情楼的菜点,就可以什么时候吃了……”

    他叫夜天音,你不要再称呼他摇,以后,你可以唤他天音殿下。

    因着嘴馋,险些害得我和长卿身陷囫囵,我哪里还有心情再吃什么盛情楼的菜肴,现在,我只想着,快快的把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生下来,快快的让长卿养好了身子,然后,把他按倒在床榻上,好好儿的疼爱,“好了,你去休息罢,快走,快走!”

    这世上,能同甘者众,可共苦者少,他能为了保护我,不惜以身相代,单凭着这一点,我便该善待他,若非他的身份太过低微,家族又曾是效忠凌国皇帝的,与罗羽对立的孟家,我定然,会封他一个妃子来做,不让他再当什么近侍!

    是,长卿知道了,主子……保重……

    长卿低声答应了一句,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揪着我衣角的手,起身,三步一回头的走出了我的寝殿。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却没有开口,总觉得……他像是要把我的模样刻在心里,从此,便再没了机会看……我使劲儿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这种怪异想法从脑海里甩了出去,刚刚,我已经给长卿把脉过了,他只是气息有些乱,并没有得什么奇怪的病,也没有中毒,自然不会莫名其妙的死掉,而且,他也是喜欢我的,以他的性子,便是我不封他做妃子,他也不可能弃我而去……

    所以,恩,这该只是个错觉的!大抵是有了身子的人,都爱胡思乱想罢!

    我这般安慰了自己一句,便不再多想,只翻了个身,继续摸着自己的肚子,打起了瞌睡来,之前,小家伙便似能听懂人话般得,会对我和西陵的逗弄有反应了,这会儿,怎得又没了呢?莫不成,是睡着了?还是说,得我和西陵一起逗他玩儿才行?

    总摸来摸去,也不嫌无聊,索性不过是个只会踢人的小东西,哪里有看我好?

    西陵不知何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捉住了我的手,温柔至极的用我的手碰了碰我的肚子,“儿子,有没有乖乖的?可不准闹你娘亲,不然,待你生出来之后,我可揍你屁股!”

    别瞎说!吓坏了我儿子,我可唯你是问!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西陵,撒娇的嗔怪了他一句,唔,不知是不是我真的因为有了身子,而变得奇怪了,怎得……这一觉醒来,看谁,都觉得神色反常?连西陵,都是一副强挤出笑容的模样?这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们商议好了,一起把事儿瞒着我?!

    看着我作甚?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西陵浅浅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有些不解的问我,“还是,你觉得我太好看了,被我给迷住了?”

    没,没事儿,许……是快要生了,又遇上之前的那事儿,害的我有些太紧张了,看谁都觉得反常……

    我尴尬的笑了笑,朝着西陵伸手,让他把我从床榻上扶起来,“刚才看长卿也是,现在看你,也是……呵,我大抵是……唔……疼……”

    怎么了?!渊离!哪里疼!

    听我喊疼,西陵顿时紧张了起来,忙不迭过来扶了我,我敢说,若是能替了我疼,他定然半点儿都不会犹豫。

    肚,肚子……许,许是要……要生了……你,你快去找……找人来……长卿,找长卿来……上回,月儿和离殇的时候,就……就是他帮我接生的……

    痛得感觉,像是暴风骤雨般的袭来,我只觉得像是眨眼的工夫,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种感觉,我曾是有过的,以前,在雪园的地牢里,要小产生月儿和离殇的时候,就是这样,只不过,算着月份,我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该是足月的罢了,“或者,或者别的会,会给雪族的人接生的人也,也行……”

    来人!快来人!去把长卿喊来,还有,还有寒风,去把寒风也喊来!

    我的话让西陵更加紧张了起来,我感觉的到,他扶着我的手臂,本能的加重了些力气,“渊离,你忍着些,忍着些,很快,很快他们就该来了!你,你若是痛的厉害,你,你便咬我罢!来,我的手给你!”

    几乎只是片刻之后,长卿便自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待他解了我衣裳,做好一应准备之后,寒风也到了。

    请王后先出去寝殿!雪族有规矩,孩子出生之后,眼所见的人,该是娘亲,不然,便是极大的不吉!

    寒风颇有些赞赏的看了长卿一眼,扭头,对西陵说了一句,“寒风相信,王后也是希望小主子无恙的!”

    好,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