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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我便听到御书房的门外传来了几人急急赶来的脚步声,哎,看样子,今儿的事儿,是不可能善了了,西陵这还算是理智的人,在对待江若渺的时候,都有些压不住火儿,更别说是……霜那暴脾气了……啧,他的名字,可真是跟他的性子不符的很,他的那什么师傅,可真是不专业,取那么一个能冻死人的名字,给这么个火爆性子的人,这也还罢了,偏偏,还让他去给人做什么太子太傅,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冷傲原本想的,就是要误了凌国的太子,那样一来,待找回了你,你就能顺天意,得民心,顺理成章的当上凌国的新皇了。

    我的心思,西陵从来都能猜得透彻,见我盯着桌子面儿看,便就知道了我的念头,伸手,揉了揉我的后背,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你不觉得雪园的名字有些奇怪么?所有住在雪园里的人,名字和姓里面都没有半个雪字,怎得,那宅子,就被取名为雪园了呢?”

    这……我还真是就没想过……为什么呢?

    我从来都懒得动脑子的,尤其是,这种西陵已经有了答案的事情,“不是就随便起了个名字的么?”

    你没发现么?雪园,跟你娘亲的名字,是谐音的。

    西陵笑着在我的旁边坐下,见我一脸的懒得动脑子,只得自顾自的跟我解释了起来,“你不觉得,这有些太巧了么?”

    雪园,雪鸢,恩,的确是有些巧。

    我顺着西陵提点的方向去想,重复了一下我娘亲的名字,果然就觉得这事儿有些巧合的不寻常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西陵?”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雪园原本的主人,他们三人的师父,冷傲,该是也暗恋着你娘亲的……他求而不得,便把那份感情藏于心底,只盼着,你娘亲他能得了幸福,他在一旁安静的守着便好……

    西陵深吸了口气,见我一脸好奇的正盯着他看,等着他说给我听,半点儿要自己想的意思都没有,只得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讲道,“你应该记得,雪园里有不少地方都是有你娘亲的手笔的罢?”

    哎,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时候,长白的确是有告诉过我,雪园里,有什么地方都是我娘亲的设计,可,西陵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分明,没有跟他说过的啊!

    我也曾是跟你娘亲打过几次平手的人啊,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两军交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西陵笑着捏了捏我的脸,半点儿都不觉得我的反应有什么奇怪,“他用的兵法,阵法,甚至是一些陷阱和计谋,我都是有好好儿的记下来的……之前时候,我在雪园里待着的时候,就留意过了,那里面的许多道路铺设,都是一些阵法的缩微,而这些阵法,除了你娘亲,是没人用过的……还有,霜他们的武技招式,也是有许多来源于你娘亲的指点……”

    我娘亲还会武技?我,我怎么不知道!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西陵给我讲故事的氛围里了,坐在躺下的江若渺,自然而然的,就被我抛到了脑后,“你跟我说说,快跟我说说,为什么,我娘亲会武技,我却从来都没见过,为什么,那时候,坏人要抓走了我去,我娘亲却没出手?”

    母亲大人只是博览群书,知晓一些秘技法门,他自己的身子,却是不适合修习武技的。

    长白推门进来,睨了江若渺一眼,像是早就知道来的人会是他一般,并不惊讶,“当时,也是事发突然,不然,母亲大人也不会匆忙的连安置你都不能,对这事儿,他很是内疚,一直埋怨自己,让你遭了那许多的罪……后来,他境况安稳了下来,便遣人寻你,却不想,你已被西陵公子收留,藏匿的极好,遣出去的人遍寻了整个凌国,也未能找到半点儿的蛛丝马迹……直到了后来,长白在夕宴上遇了主子,觉得主子与母亲大人所画的画像有几分相像,匆忙使人禀报回了罗羽,才得了证实……那时,罗羽尚有一些局势不稳,信使被人在半路上截了,那信使为了稳妥,便把那信生生吃进了肚子里面去,未能送达,那拦截信使的人没能看到信件,又怕露了马脚,便遣了一人回信给长白,让长白维持现状,以观后效……万没想到,竟是这一下的阴差阳错,又让主子平白遭了不少的为难……”

    你说,你见了我的时候,便觉得,我与我娘亲画给你们的像是极像的?啊,对了,当时,修天也跟我说过这事儿的,他说,他和留在罗羽的这些我的近侍,一直都是看着我的画像长大的,我每个时候的样貌,他们都是清楚的很,所以,才能在那一日见了落下山崖的我后,笃定不疑的把我带了回来……

    我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了自己不解的地方在哪里,挥手唤了长白到我的身边儿来坐下,继续跟他追问道,“唔,说到这儿,我就不明白了,我娘亲既是没能找到我,又如何画出来的跟我完全一个样貌的画像的呢?”

    主子忘了,母亲大人是有预知能力的。

    长白顺着我的意思坐下,抬手帮我倒了一盏梅花露,“只是,自生了亦殿下之后,这能力被削弱了许多,他几次预知主子会在别绪楼出现,长白接了修天的书信前往勘察,都未能见上,便推测着,主子应是去那里寻乐子的恩客……特意交代了人在那里守着,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若是那般轻易的,就能让你找到了,司徒月还不早把我抓了去砍脑袋了?

    我撇了撇嘴,故意跟长白逗了一句,才接过了他递来的梅花露,喝了小半盏,“刚才,听着脚步,可不该是只你一个人的才是,怎就你一个人进来了?”

    霜在门外听到了他的声音,压不住火气,拔剑就要进来砍了他,被天音制住带走了,长卿怕霜使歪招子禁锢住天音,继续跑来惹事儿,就给霜扎了几针,让霜睡过去了,这地儿离着纳兰齐的寝殿最近,几人一商量,便图着省事儿,把霜送去那里安置了。

    长白一边儿说着话儿,一边拿眼角瞄了一下江若渺,告诉我刚刚在门外发生的一连串儿事情,那意思,再清楚不过的告诉我,让我最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事儿处理完了,遣江若渺离开罗羽,不然,下一回霜再闹起来,他们几个,可就没这么容易得手的制住霜了,“长卿说,这几针下去,霜至多也就能睡个把时辰,再久了,就该对身子有损了。”

    我知道了。

    我只是懒,不是傻,自然也就能听的明白长白话里的意思,让江若渺走,越快越好,不然,若是霜因为愤怒而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他们也阻止不了,一个时辰,已经是他们几人能为我争取到的,最多的时间了,他们跟霜一样不喜欢江若渺,可是,为了能让我不为难,他们愿意……联手起来,暂时的让霜不给我添乱……

    把礼单呈上来罢。

    我放下手里的杯盏,把目光转向了一直坐在下面等我回神儿看他的江若渺,轻吐了口气,低声说道。

    我的话让江若渺微微一愣,继而,便站起了身来,把一份赤红色的礼单从衣袖里取了出来,交给了已经侯在他旁边的夜卫,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像是看到,他的手,因为什么,而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转瞬即逝。

    礼单经由几人的手反复检查过之后,才被送来了我的手里,我接了礼单,小心的打开来,便被礼单金晃晃的内页给闪得眨了好几下眼,唔,哥哥可真是能惯着我,知道我财迷,便连这礼单,都是用一整张的金箔刻出来的!若不是这礼单的外边还包了一层赤色的绸缎,还真没法儿让人信,这只是一份礼单来的!

    我对这礼单的吃惊,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就停了,倒是这礼单的内容,让我彻底的愣在了原地,这礼单上的“礼物”,赫然只有一件,那礼物……那礼物的名称上写的是……是江若渺!

    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蒙的抬起头,看向了已经站起了身来的江若渺,许久都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给我的礼物,是用好几辆大车装载着的金银珠宝,车辙深得离谱么?这,这怎么一转眼就,就变成个大活人了?而且,而且还是,还是哥哥也喜欢的人!

    我就是贺礼,那些你以为是装着礼物的大车上,载得是我的嫁妆。

    面对对我的反应,江若渺很是有些得意的勾唇一笑,就像是,他早就料定了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般,“嫁妆你的人都已经清点入库过了,剩下的,就是你挑一个好日子娶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种选择

    你,你开什么玩笑!

    不及我有反应,便有人从门外冲了进来,我定睛看去,是夜天音,“你,你怎能无耻到这般的地步!你怎能,怎能……”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老师不是一直都这般的教我们的么?

    江若渺得逞的笑,看着夜天音铁青的脸色,很是有些报复成功的小小得意,“我可是从一开始就说了,让你们的人先对照礼单,清点一下贺礼,是你们的人不肯,说是什么不敢先帝王一步瞻视,要先把东西先收了进大库,届时查点的,喏,收了,就是同意了,没的反悔了。”

    你可知道,两国联姻,去往和亲的人若是被退婚,会有何下场么,江若渺?

    我最是讨厌被人要挟,可如今,这群笨蛋们连人家的嫁妆都收了,我再不同意这门亲事,就是等同于退婚了,一国退婚,嫁妆不需要退还,只遣人把和亲的人送回原国去即可……我是财迷不假,可,却不能为了这么点儿钱财,就断送了江若渺的性命啊!就算,他是曾伤了我若干次,就算是……他因为一时的糊涂,害死了我和霜的孩子……我……我……我也不能,不能……

    被遣送回国,恩,若是母国的帝王慈悲,许会赐杯毒酒,给个痛快,若是心狠嘛,大概,会行点什么剔骨挖心车裂凌迟什么的罢。

    江若渺笑着看我,眉眼弯弯,笃定了我不会使人遣送他回凌国去,“小离儿,你是要使人送我回去凌国,让我挑一种死法么?”

    你在用自己的命,赌我的不忍。

    江若渺的话,让我忍不住生气,这个混蛋,就是明知我对他下不去手,才敢这般的肆无忌惮!真当我不发威,就是病猫了么!

    没错。

    江若渺勾着唇角坏笑,那得意的表情,让我恨不能上去抽他两个嘴巴才好,可是,我偏偏还就是拿他没有半点儿的法子,这世道,可真是不公平,这欺负人的,都欺负到我的皇宫里面来了!

    罗羽宫规百四十八条,和亲之人,应当即时验明正身,若非处子,则不可为妃,由帝王酌情处置。

    正在这我被江若渺逼迫的时候,纳兰齐从门外走了进来,抬头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江若渺,半跪下身子,正声跟我说道,“臣妾恳请陛下,使人传唤夜宫医官,为凌国遣来和亲的这位查验正身。”

    你!

    纳兰齐的话,成功的让江若渺暴怒了起来,脸色涨红,两只眼睛,恨不能把纳兰齐的身上扎出千百个洞来,这时,他的目光恰巧的遇上了坐在我身旁的西陵,愤怒瞬时消弭,笑意,也随之重新挂上了嘴角,“好,就算是像你说的这样,和亲的人,需要查验正身,那,我问你,上官西陵,他查过了么?”

    当然!我,啊,不,寡人,亲自验的!

    我自不会让西陵难堪,唔,确切的说,是遇上了西陵的事儿的时候,我的脑子转得总是能比寻常时候快些,反正,西陵都已经是我的王后这么久了,而且,还跟我生了翔儿,他的正身什么的,也没得查了,我说他是,他就是,谁也没法儿再验证了!

    你!好,算你狠!

    被我的这半点儿犹豫也无的话给堵了个准儿,江若渺的脸色又一次变差了起来,可是,他总也拿我没招儿的,他总不能说,他自己就曾欺负过西陵,强迫他做过那事儿的,不是么?啊,对了,就算,他这般的说了,也只能是往他自己的身上抹黑,只消我死咬着不承认,就说西陵跟我成亲的那夜是他的回,哼哼,凭着西陵的聪明,也定然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旁的不说,只凭着他诋毁王后这一条,就有他好果子吃的!

    我若是真狠,就该遣人送你回凌国去了,你瞧,我还是下不去手,让你去死。

    我得意的往一旁蹭进了西陵的怀里,坏笑着朝江若渺吐了吐舌头,难得我能将他一军,他还只能受着,啧,这种让他生气又拿我半点儿办法也没的感觉可真是好,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呐,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我让人来给你验明正身,然后凭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