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干净的很……再说了,就算是准了让霜进来,我在屋子里面生孩子,他也没心思去沐浴更衣不是……
渊儿,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疼么?
霜一个饿虎扑食到了我的床边,见满床都是血迹,眉头便本能的拧了起来,一个能让人冻死的眼神儿就甩向了寒风去,“怎这许多的血?!”
主子生太子殿下的时候,流的血可比现在多。
寒风半点儿不变脸色的继续整理自己的药箱,整理完了药箱,又动手写方子给侯在一旁的长白,就仿佛,霜那能冻死人的眼神儿不是朝着他去的一般,“冷小主太紧张了,生孩子又不是游园玩闹,哪有不流血的?这些血已经成了黑红色,身子是不能用了的,不流出来,反倒该对主子的身子不好了……来,依着这个方子去抓补药,用膳之后一个时辰吃,早晚各一回……注意保暖,一个月之内,不能吹冷风……”
大抵是生孩子生得太累了,不及听寒风唠叨完,我就睡着了过去,待醒来,已经有人给我擦洗好了身子,换了衣裳和被单,西陵他们都挤在屋子里面,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只是……没有江若渺……
他们跟江若渺,该是不可能会有和解的余地了罢。
我暗自想着,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心仪江若渺不假,可,他却是跟哥哥两情相悦的,而且,跟西陵他们,又都有不同程度的积怨,我留了他在罗羽皇宫,着实是因着自己的私心的,我知道,这样不对,也不好,可,我却忍不住依旧这般做了……其实,但凡我是有一点儿想送他回凌国去的意思,就能想出十个以上的法子来,可……我却是在动脑子之前,就阻止了自己去想……
醒了?
西陵最先发现我已经醒了,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唤我回神儿,“想什么想的发呆了,恩?”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发呆,那还不是家常便饭么?
我翻了个身,蹭进了西陵的怀里,打着哈欠跟他撒娇,“什么时辰了?长白有做什么好吃的点心给我没?啊,对了,还有,还有,蛟儿呢?快让奶娘抱过来,让我瞧瞧!”
你啊,就是一饿死鬼投胎的!一睁眼,就忘不了吃!
西陵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眸子尽是宠溺的神采,“长白给你做了十几种新口味的点心和果子汁,就等着你醒来了尝了,呐,那不就是么?”
我吃着点心,瞧着奶娘抱来的小家伙,心里不禁一阵的温暖,果然,就跟我做梦时候见着的那个小人儿一模一样,这果然,就是我的尧儿又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贬入冷宫
许是尧儿又转世回来了的关系,霜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一天里,除了抽点儿工夫出来打理易乐庄的事务,剩下的,就全用来陪我和孩子了,我试着装作无意的跟他提了几次江若渺,他也没跟以前般得激动,只默了声儿去,装作没听见。
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反应,只消再过些时日,他大抵就能彻底的放下对江若渺的恨意了,恩,只要,他能放得下对江若渺的恨意,其他人,也就都好说服了。
转眼就过了一个月,蛟儿小家伙已经会吐着泡泡嘟囔着说话了,虽然,还处于谁都听不明白的状态,可,也是不得了的很了,要知道,寻常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也不过是只会吃奶和睡觉的……这一点儿,让霜很是兴奋,整天也不用奶娘抱着孩子了,就自个儿揣在怀里,连看易乐庄送来的账本的时候,也要自顾自的念给蛟儿那小家伙听,就像,那么点儿的一个小屁孩,真能听懂似的……
啊,呀,唔,唔,咦——
蛟儿那小家伙也乐得有人陪他玩,霜抱着他,他也不哭,除了睡觉和吃奶,其他的时候,都真事儿似的吐着泡泡,挥舞着两只小手,不停的去抓去摸霜拿在手里的账册和书本,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还真是跟我半点儿都不像,恩,倒是跟霜看账本儿时的模样半分无差。
主子午膳想用点儿什么?
这一日,霜揣着小家伙出门去了,唔,据说,是去城里的易乐庄翻什么宝贝,西陵也回了陵王城,督促春耕,我懒在床上睡到午膳时候才爬起来,只见长白一人坐在我的床边儿,盯着我的脸看个不停。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我用手臂支起身子,拿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不解的跟长白问了一句,见长白蓦地脸红了起来,才明白,他看的,是我,便故意又逗了他一句,“我好看么?”
主子……自然是极好看的……
长白被我逗得红了脸低下头去,声如蚊蝇,好玩儿的不行,“主子……”
好看怎不接着看了?莫不成,是突然变丑了?
我坏笑着抱住长白的颈子,把他拖到了床榻上面,腰一用力,就把他压在了身下,自己则是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如何,这样儿是不是能看的更仔细些了?”
主,主子……
长白的气息毫无疑问的被我惹得杂乱了起来,瞧着他这不得了的武技高手,在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前这般无可奈何,顿时,我的心情就由不错,变成了兴奋,恩,说起来,也好些时日不曾尝过他的滋味了,不若,就择日不如撞日好了!
长白的皮肤一如既往的好,摸上去,就像是上好的丝绸,许是许久都不曾做过那事儿的缘故,竟是,比以前时候,还要敏感了许多,我才只是碰了几下儿,就见着他胸口的朱果变得坚硬挺立了起来,他稍稍犹豫了一下,紧接着,便大了胆子,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
主子是想在下面,还是上面?
长白樱花般的唇瓣凑近了我的耳廓,一边朝我的耳朵里吹着气,一边跟我问道。
你,你在上面,我,我今儿乏得很,懒得使力。
我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酥软了起来,扭动了几下腰之后,便半点儿出息也没的选择了享受,“来,快点儿……”
如主子所愿。
长白满心欢喜的褪了我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裳,对我的身子上下其手了起来,“之前时候,长白在夜宫的书库里发现了一本极好的书,瞧了些新花样儿,今儿,就跟主子试上一试,如何?”
我点头应了一声,便见着长白往一旁侧躺在了床榻上,然后,手臂一使力,就把我圈进了怀里,不及我反应,就……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涌遍了我的全身,索性我也不知该如何配合他,就彻底放松了身子,由着他发挥,这一闹腾,就过了一个多时辰……
我饿了,长白。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便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翻了个身,拿手挠了挠长白的胸口,跟他说道,“刚才,你是不是问我,午膳想吃什么来着?”
这时候,可过了午膳了,主子。
长白笑着吻了吻我的眉心,抱着我坐起了身来,“要用膳,就只能让御厨开小灶了。”
那就开小灶好了,反正,总不能把我给饿着。
我翘了唇瓣,往长白的怀里又蹭了蹭,“我可是罗羽的皇帝,他们那些御厨什么的,本就是为了伺候我才存在的,不给我做饭吃,还要他们作甚?”
好,好,好,你有理,你总有理。
我的反应让长白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跟霜似的想着教训我,“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吩咐了御厨给你做上小灶,就回来帮你沐浴穿衣。”
用过午膳,小憩了一会儿之后,我便重又恢复了精神,唔,不得不说,在夜天音和长卿的悉心调理下,我的身子,比以前时候,真真是好了太多了。
去近水阁看看罢,自他来了,就一直在那儿。
我稍稍想了想该把话怎么说,才张了口,跟长白提了我之前就一直在想的事情,江若渺来的那一日,我为了缓解霜对他敌意和仇恨,而允了霜对他用鞭刑,那时,霜正因为尧儿的事而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下的手去,自然也是极重的,再后来,我有了身子,西陵他们更是对我宝贝的紧了,别说是出门儿,就是下个床榻,也得好几个人左扶右护的,再再后来,生了蛟儿,又在屋子里不见风儿的养了一个多月……这一来二去,就是一年多……
但凭主子决断。
长白半点儿也不奇怪我会有这样的念头,只点了头,便拧身下床去,给我穿起了靴子,“今儿天气倒是不错,出门儿去,该不会冷。”
由着长白给我套上了斗篷,穿得跟棉花糖似的出了门儿去,一出门儿,就上了御辇。
近水阁是离我的寝殿最远的皇宫内院,我坐在御辇上,倚在长白怀里,一路走去,竟意外的没有犯困。
到了,主子。
外边,传来了夜卫的禀报,我掀了帘子出去,很是意外的见着了守在门外的四个江若渺和亲来时,自凌国带来的侍卫……皆是一脸的意外的慌乱……
我拧了眉,让夜卫制住了那四个侍卫,堵了他们的嘴,不让他们喊出声儿来去禀报,然后,提了衣摆,大步走进了近水阁……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是在做什么事儿,能让这些侍卫见了我来,这般的惊慌失措,而不是欣喜!要知道,他们可是江若渺和亲时带来的,江若渺得了我的宠爱,他们也自然就能挺起腰身来在这皇宫内院里,反之……
以江若渺的性子,该不会,是在里面跟什么人密谋什么要害西陵他们的事儿罢?我可不能允这样的事情发生!
到了寝殿门口,我心里的火儿已经窜到了极高的程度,一抬脚,就把门踹了开来,抬步就走了进去。
什么事儿这般急急火火的?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江若渺掀了榻上的帘子下床,光着上身,周身只一条亵裤,见了我,先是微微一愣,继而,脸上的表情便变了好几变,慵懒,欣喜,茫然,顿悟,痛苦,慌乱,然后,忙不迭的自一旁的架子上取了衣裳,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快步往我的身边儿走来,“你……你不要误会瞎想……我……我……”
出什么事儿了,渺儿?什么人来了?
帐子里,传出了另一个我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帘子被掀开,江岩,也就是江漓湘下了床榻来,他的样子跟江若渺差不多,也是……周身上下,除了一条亵裤,就再无其他,发丝凌乱,一看……就是刚刚没做好事!
你这个混蛋!
愤怒顿时便冲昏了我的头脑,我一扬手,狠狠的一个耳光,就打在了江若渺的脸上,“无耻!下流!不要脸!”
经过之前的调理,我的身子是好了不少不假,可这一回的生气,却是真真的让我急火攻心了,我只觉得一阵胸闷头晕,然后,便向后倒了去,晕过去的前一刻,我看到江若渺满脸痛苦的站在原地,僵硬的像块儿石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知昏睡了多久,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了我自己寝殿的床榻上,西陵侧身倚靠在我的身边,见我醒了,微微一愣。
醒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西陵伸了手出来,试了试我的额头,“我不过回陵王城去这么几天,你就出这么大的事儿,你知不知道,长白使人来给我送信,说你被江若渺气得吐血晕倒了,我当时一生气冲动,差点儿把抱在怀里的农户家的孩子活活勒死……你啊……就是不知道好好儿的照顾自己……”
来人。
我半坐起身来,蹭进西陵的怀里,冲着门外,唤了一声。
在。
夜天阳那久违的声音响起,进门来,见我醒了,满脸难抑的高兴,“主子,你可算是醒了,这一日,几位殿下都担心死了!”
传旨。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下了我所有的决心,才说出了对江若渺的处置,“江侍人不知廉耻,私通下人,削去宫籍,打入冷宫,与之私通的下人,送入极牢,择日发配北境。”
主子英明!
夜天阳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我闭了眼,把自己整个儿的缩进了西陵的怀里,懊恼自己的没用,对江若渺这若干次伤我,害我,给我难堪的人……就是说不出“赐死”这个词儿来……
别勉强自己。
西陵轻轻的抱住了我,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柔声对我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