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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他进了楚馆里面,要了跟他相邻的房间,打晕伺候的倌人之后,监视了起来……”

    臣比那江若渺进去的稍晚了一小会儿,打晕这间伺候的倌人时,他那屋里已经开始有了不堪入耳的些言语和声响……那些声响直到了夜半,才停了下来,臣听到了隔壁的倌人跟那江若渺求饶,那江若渺也应承了,又过了不多久,就传来了鼾声,虽然极轻,却是匀称的很,臣打包票,绝对是正常睡着了的人发出的,不能是假装……直到了天将明的时候,隔壁的屋子里发出了一声极小的响动,臣当时还纳闷了一下,这江若渺,从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今儿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那夜卫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才又继续说道,“可是,就这一声响动之后,隔壁就又没了动静,约莫有半盏茶的工夫之后,那边儿伺候的倌人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好哥哥,昨儿折腾人家到半宿,这天不亮,就又想要,可是要人家死在你的身下的么……接着,就又是两人欢好的声音……这般的到了日上三竿,隔壁的声响才是没了,紧接着,是人穿衣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再然后,是一声开门和关门……臣也开门出去,准备继续跟着,却是发现,大堂里半个人影儿都没有!”

    这时,臣便觉得不对了,忙不迭的给其他人发了讯号,让他们守住四面,自己快步去了那江若渺原本住的屋子,踹开门……

    禀报的夜卫的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了起来,生怕我不信的加重了声音,“那屋子里面,就只有那伺候的倌人了……那倌人原本是躺在床上半睡着的,听到声响后,明显的是被吓了一跳的爬起身来,惊惶无措的看向了臣……臣清楚的见着,那倌人的胸膛上有好几处吻痕,睡眼惺忪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就这样……那江若渺,就失踪了……守在外边的人未放一人离开,就……不见他了……”

    那处楚馆,叫什么名字?

    我细想着这夜卫说的一切,假设着各种可能,总觉得,问题是出在了这伺候的倌人身上,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那伺候过的倌人,问过话了么?”

    是一处叫艺苑的小楚馆,臣查过了,东家只是个寻常的商人,没什么背景。

    禀报的夜卫该是早就猜到了我会问什么,听我这么一提,便忙不迭的把他搜集的资料都让人给我呈了上来,连带着那楚馆东家的十八辈儿祖宗,平生有过交情的人,都是一清二楚,“事后,臣便跟那东家把那一夜伺候过那江若渺的倌人给买下来,带回在凌国的别院审问了……那倌人只是个从小儿就被管事自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进楚馆时,才三四岁光景,只记得自己原本的名字是叫莫,后来,管事觉得他那名字不好,便又给他取了个名字,叫……”

    叫什么?

    见夜卫停下来不说了,我忍不住拧紧了眉头,不过是个名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这般的支支吾吾作甚?难道,是有什么蹊跷?

    臣不敢说。

    夜卫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我身边儿的西陵,把身子躬得更低了。

    你只管说,我和陛下都赦你无罪。

    西陵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微扬起的唇角,显然是已经想到了结果,只是,不想自己说出来罢了。

    那楚馆的管事,给那倌人取名莫离。

    夜卫使劲儿的咽了一口唾沫,才费力的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字儿来,待说完了,身子便躬得更低了,“臣仔细查了一下那倌人的身份,果然是跟那倌人说的几乎无差的,只是,跟那倌人一同被卖到楚馆的,还有那倌人的胞弟,被管事取了名叫莫弃,年前时候,已被一个大户人家买了去养在后院儿里了……买莫弃的那个大户人家,臣等顺藤摸瓜的寻去,竟是发现,早已人去院空,少说,也得有三个月不曾有人住了……听周遭的邻里说,那大户人家是三代单传的嫡子得了怪病,为给那嫡子治病,举家前往凌国的帝都寻医了,不想,自那户人家走后,不足半月,这宅子,就被卖了,据说,是大夫说要治那病很是要花一笔大价钱,那家大户人家出不起,才不得不买宅子买奴才拼凑的……臣寻去了凌国的帝都,找寻那个大夫,却得知,那大夫,已经辞世一月了,是……医馆起了火,被被烧死的……衙门当时立得案子,查的着火的因由,是有人故意纵火,只是,纵火的人很是缜密,没留下任何能让人查出他身份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以此为证

    这事,该是早就预谋好了的,不可能是巧合。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这夜卫说的所有事情,才下了定论,“你去仔细的查一查那大夫和那家商人的背景……那家楚馆,也绝不是你们查的那么简单,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不见了,你们的武技都是顶尖,便是西陵,也断不可能在你们几人的监视下这般完美的逃脱离开……江若渺的武技比西陵差远了,没有人帮忙,绝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干净……还有……你们……”

    你们去查一查江若渺之前待过的所有楚馆,跟管事仔细的问一问,他当时去,是如何挑人伺候的。

    见我压了话不说了,西陵便替了我吩咐,“看看那些倌人们的名字里,是不是都有一个‘离’字。”

    西陵从来都明白我的心思,我想的事情,总也不可能瞒得过他……我承认,刚才,听这夜卫说,江若渺要的这伺候的倌人跟我的名字的尾字相同,我便猜测到了一种可能,可是,这种可能太过离谱……我……我问不出来……

    西陵。

    我本能的唤了西陵的名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想说什么。

    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别着急。

    西陵浅笑着朝着那夜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之后,便起了身来,把我自椅子上横抱了起来,转身往寝殿的方向走了,“原本,我也是觉得奇怪的,渊离,若是这事儿问回来的结果,跟我们猜测的一样,那便是可以理解了……江若渺是个极骄傲的人不假,可,越是这样的人,爱一个人时,便会越执着……我不相信,他会因为受了委屈,就报复怨恨你,反倒是……他当时是失忆了这种解释,更能让我接受……”

    如果,他当时真的是失忆了,才伤了我,你……介意我……

    我往西陵的怀里拱了拱,话到了嘴边儿,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我这没出息的混蛋,总寻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让自己说的话……尤其是关于江若渺的,这怕是,已经第不下十次我翻悔了罢?别说是西陵,便是我自己,都有些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

    若当真是那样,你应该把他寻回来。

    西陵浅笑着低头,吻了吻我的眉心,“爱人不易,他原本是没有什么错的,只是,世事总有那许多的无常,让人身不由己的错过许多,渊离,我爱你,便希望你总是幸福开心的,不管你做甚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哪怕,是你与这天下为敌,明白么?”

    恩。

    我抱着西陵颈子的手本能的紧了紧,把自己跟他贴得更结实一些,闭了眼,安静的缩在了他的怀里,“就算,是要与这天下为敌,我也绝不负你,西陵。”

    夜卫的速度很快,第二日,便给了我调查的结果,先是那家楚馆,背后的大东家,是雪园,然后是那家大户人家,家里有人在凌国的皇宫里当官,官居三品,再然后,是那家医馆,面儿上看,只是家寻常的医馆,但背地里,却是医谷在外的驿馆,再再然后,是江若渺去过的那些楚馆……所有的管事都说,他去的时候,是要找名唤小离儿的小倌,然后,管事给他找的,也都是各自楚馆里的,小名儿是这个的倌人……

    再查,务必,要查出来,他是到哪里去了!

    我的拳头本能的捏紧,这种复杂的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雪园,哥哥,医谷,到底,江若渺这是去了哪里?如果是雪园,那他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可,若是哥哥……怕是,不会轻饶了他这般的胡闹的,还有……医谷……或许,我该再去一趟烟波楼,见一见江漓湘,跟他套一下话儿,如果,他是知情的……事情,怕是就要更加复杂难办了……

    别急,渊离,事情还没有结果,你平白的担心,也是无用。

    西陵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放松些,“我的鹰卫也借你,仔细些找,总会寻出些蛛丝马迹来的……他一个大活人,又是会武技的,怎得也不可能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依着我的意思,是你还是让人细细的查一查那个楚馆,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有什么暗道通往外边的……”

    对,对,暗道,去,快去,查一查,那楚馆里面,有没有什么暗道通往外边,如果有,是通往哪里!

    经西陵这么一说,我才顿时想明白了我想不通的地方,对,就是暗道,如果地面儿上没有被人发现,那,就只能是从天上或者地下走了,那楚馆也算是在闹市,大白天的,天上飞个人,在外守着的夜卫们不可能发现不了,结果不言而喻……地下!江若渺如果是在那时候离开的那楚馆,就只能是,通过地下的暗道!只要能找到暗道,夜卫就该能找寻出江若渺前往的地方,只要找到了他前往的地方,要寻他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么?!

    是,主子,臣这就带人去查。

    夜卫答应了一声,便起身快步退了下去。

    我叹了口气,倚回了西陵的怀里,这事儿,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就像是一团雾气,拨开一层,等着我的,是另一层,总也找不到尽头,一拳头打上去,还无处着力,难受的很……

    这一次的追查,比上一次要慢很多,直过了五天,才有消息传了回来,那楚馆的地下,果然有暗道,而且,还不止一条,夜卫们逐条的找过去,竟是发现,有六个不同的出口,每个出口,都通往城外不同的地方,只是,没有像他们推想的那样,会有线索指向什么地方去,能让他们寻到江若渺的踪迹。

    周边儿都看过了么?没有什么宅子铺子或者……恩,村子什么的?

    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情蹊跷,就好像……怎么说呢,不合套路!对,就是不合套路!楚馆我待过,地下的通路,出口该是通往最方便主人用的地方的,一般来说,都是些宅子,院子,铺子什么的,最不济,也该是离这些地方不远的地方,怎得,也不可能是通到荒郊野外,马车都叫不到的偏僻地方的才是……这若是有点儿什么事情,主人家要着急的从那处地方离开,走一通的地道,到了出口,还没有代步的车马……这……除非是……

    那地道,是不久前才挖的,目的,只是为了用来带走江若渺。

    西陵轻轻的摇了摇头,出声解了我和所有人的疑惑,“他之所以挖那么多条暗道,就是为了要混淆我们的注意,让我们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恩,确切的说,不仅仅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而是……连他去往了什么方向……我们都没有半点儿的头绪了……想来,他知道有夜卫在暗地里跟着他……不是三天两天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有心要躲,会变得这么难找,我遣了六队夜卫出去寻找,找了好几年,可以说,几乎要把有人能生存的地方的地皮都翻了一遍了,也未得到半点儿的江若渺的消息,虽然,西陵还是会经常安慰我,让我要有希望,不要放弃,只要有耐心,总会能找到……可,已经过了这么久……对找到他这件事……我已经彻底的不报希望了……大抵,这便是命数罢……今生,我跟他,注定就是没有缘分的,不然,也不会一遇上,就总是在互相伤害着对方……

    翔儿临了几年朝,处理朝政方面,越发的得心应手了,我本也不是什么喜欢当家的人,便想着,要在他过十四岁生辰的这天,把皇位彻底的让给他,恩,索性他的生辰也是个不错的日子,我跟西陵他们商议了一下之后,就把他的登基大典的时候定在了那一天。

    因着我早就表明了态度,皇位我会让给翔儿,之前,也让他一直在替我处理朝政,所以,这一回,我提出这事儿来,也没什么人觉得奇怪或者不妥……翔儿小混蛋难得的跟我提了条件,要在同一天,举行封后大典,立罗修天为王后……我觉得他提的这条件很是合情合理,也就一并允了下来……这一下儿,可忙坏了御织坊,新帝的朝服,便装,里衣,腰带,靴子,仪仗……王后的,也得一样不少的一并赶工出来……还有被褥,幔帐,屋子里的一应装饰和摆件……把尚仪坊也忙成了一团……

    我从小儿就喜欢热闹,瞧着宫里的下人们整天热热闹闹的忙,就乐得不行,西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