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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低了声音,跟我问道,之前时候,我特意嘱咐了他,不管见着什么事儿,都不准冲动,也不准乱插话,乱问话,他很听话,很是安静的等那黑炭走了才来问我,这让我很是高兴。

    反正,不怎么正常,估计,是跟野兽在一起待得久了,就变得跟野兽一样笨了。

    我笑着捏了捏江若渺的手,努力让自己把刚刚产生的恶心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今天是春猎的天,我昨儿就答应了江若渺,要在春猎的这七天里,跟他两个人一起,至少,猎一百只兔子,如果有鹿什么的来林子的边儿上,也打算试一试身手,这一百只兔子,说起来不多,但,只是七天的话,折算到了每天里去的话,就得是每天十几只,今天已经过去了小半个上午了,可不能再浪费了,毕竟,要找到这么多兔子,可不是件容易事,“走啦,不理这种无聊的人了,咱们找兔子去!”

    好!

    很显然,江若渺也很是不喜欢那块儿黑炭,听我把那人说得这般不堪,顿时便高兴的眉开眼笑了,伸手,拍了拍他正骑着的绛雪,自旁边的下人手里接过了我特意让人给他打制的长弓来,用弓尖儿指了指树林的另一边儿,“那还等什么呢?快走罢!”

    走了,月儿,离殇。

    看着江若渺那一脸的跃跃欲试,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扭头,远远的唤了一声两个丫头,拍了拍沧海,招呼了护卫跟着,就往围场的南边走去,“他们去林子深处猎大家伙了,咱们打不了厉害的,打打小的,也比闲着好……哎!你们两个!慢点儿跑!等等我!沧海!快跑!快跑!追上那两个臭丫头的狼!”

    两头狼,两匹马,都是养尊处优,许久没得着机会出来放风的,这一出来,自然就乐得不行了,一听见要去打猎了,顿时,就撒蹄子跑起来了,吓得一干跟着我们保护的夜卫脸色都青了,拼了命的抽着马跑,也追不上我们。

    马好,路也不远,自然,很快就能到了。

    约莫跑了两盏茶的工夫,我和江若渺,两个丫头就到了围场南边的林子边缘,跟着我们的护卫,也在我们停下来喝完了水,吃完了随身带的点心之后,追了上来。

    你们可真慢,我都打了一只鹿了!

    离殇丫头半点儿都不给人留面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匕首塞回了靴子上面,顺手,指了指那头被她一箭射断了腿,又用匕首结果了的鹿,“你们,回去一个人,把这鹿驮回去,顺便,再弄辆拉猎物的车来,今儿运气不错,在围场的边儿上,就遇到鹿群了!”

    是,公主殿下!

    明显的,护卫也很是惊讶,忙不迭的跳下马,把那已经死了的鹿给扛了起来,放到了马背上,就准备回返,“太上皇,江侍人,两位公主稍候,臣尽快就赶着运猎物的车回来,你们的脚程快,若是走的远了,小的会寻不到的。”

    一般来说,像鹿这种胆小的食草野兽,是不会出现在围场边缘这种地方的,能在这里遇上,的确是要运气好到了极点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不走!

    离殇丫头打猎打的上了瘾,听护卫还在絮絮叨叨顿时就不耐烦了,“赶紧走!赶紧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丰收

    今天的运气着实是好,在离殇猎了那头鹿之后,我们又发现了那鹿鹿群走散时的脚印,寻着脚印找去,果然,就找到了那群鹿,足足,有一百多只!

    这下儿,咱么可赚大了,娘亲!

    离殇丫头兴奋的眼睛都瞪大了,指派了几个护卫,绕后包抄住这一群鹿,然后,拔了弓箭出来,就准备要射,“咱们比赛罢,姐姐?赢的人,让娘亲给奖励!”

    比就比!谁怕谁啊!

    月儿丫头也是跃跃欲试,从马背上取了弓箭下来,弹了弹弦儿,“说罢!怎么比?还有,嗯,娘亲,你打算给我们什么奖励的?”

    赢了的……恩……赢了的……赢了的吃饭的时候坐我旁边!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什么像样的奖励来,索性,就是个彩头,随便说个就好了,“我给夹菜!”

    嗖——

    我的话音刚落,未及两个丫头答话,便听着一声极快的箭响越过了我,朝着那鹿群飞去了,五箭齐发,同时射穿了五头鹿的脑门儿,毫无疑问……在我的所知里,这只可能是江若渺做的!

    渺?

    看着那五头鹿扑腾了几下,就倒地死了,其他的鹿犹未回过神儿来的愣在那里,我无奈的回头,看向了已经又搭好了五支箭,准备拉弓射出去的江若渺,“你……”

    你不是说,赢了的人,可以吃饭的时候坐你旁边,你,给夹菜么?

    江若渺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手里的箭射了出去,还是跟刚才一样,同时把五头鹿的脑袋都给射穿了,鹿挣扎了几下,就倒地死了,“我,要赢,不对么?”

    你!你耍赖!

    鹿群这才回过了神儿来,惊慌的开始逃跑,月儿发觉不妙,也忙不迭的搭箭上了弓,开始朝着鹿群射开了,只是,她没有江若渺的本事,没法儿一下子射出去五支箭,而且,准头也是一般,虽然,每次都能射到鹿,可,却是不一定就会射到哪个位置,“刚才射的那十只!不算!从现在才开始计数!”

    对!对!你刚才打的不算!现在才开始!

    离殇难得的跟月儿一伙儿,这一会儿,也顾不那许多了,一边抗议着,一边拿起了自己的弓箭就射,她的技巧比月儿要好一些,但,也只是能每弓堪堪能射出去三支箭的样子,三支箭的准头儿一般,好的时候,能射中两只鹿,还未必就是要害,“不准射旁人射中的!谁个射中了的,就是谁的!”

    哦,好。

    江若渺也不跟两个丫头般得耍赖,只点了点头,继续开始他箭无虚发的一弓五箭,那些箭矢,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专挑着没被两个俩头射到过的鹿扎,扎上以后,扑腾几下就倒地,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五六十头了!

    你,你,你年龄大,不,不能这么算,得,得总数减去自己的年龄,才,才做得了准!

    见江若渺的数目又比她们两个多出来好多了,月儿丫头又耍起了赖来,一边加快了速度射箭,一便抗议江若渺“欺负小孩子”,“娘亲!娘亲!你!你快说说他!说说他!”

    总共一百多头鹿,江若渺自己就射死了七八十头,就算是依着月儿说的,把数字减去自己的年龄,也比两个丫头的加起来还多出来了几头,两个丫头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使出了她们的绝招……跟我撒娇,打死不认输……说什么,开始的时候,她们要比的,就是没要带江若渺的,所以……她们两个,该是一个,一个第二……待吃饭的时候,一个坐在我的左边,一个坐在我的右边……

    真依着你们这么说,那,还比得什么呢?一共就两个人,的左边,第二的右边,怎么也……跟输赢没什么关系啊!

    我对两个丫头的撒娇没辙,可,又担心江若渺会不服这结果,争吵着要跟我坐在一起用膳,跟两个丫头闹得不高兴了,让他们原本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儿的亲近就这么没了,一时间,就矛盾头疼起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就让她们跟你一起坐罢,以,她们的,年龄,有,这样的技艺,已经是,很好的了,值得,奖励。

    江若渺一反之前的必胜态度,浅浅的笑了笑,出言解了我的围,虽然,他的表情和言辞里,还是带着些许的笨拙,但,那对两个丫头的宠溺,却是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不是不想争取,只是,有许多的东西,比争取,更来得有意义,“我不记得,我跟她们这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但,定然是,不及她们的。”

    你跟她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能带兵打仗的将军了。

    我不喜欢江若渺自贬,更不希望,两个丫头因为他不记得过去了,就看低了他去,“祁凌之战,你立功无数,若不是后来,司徒月使诈,想把你们悉数葬送在祁国,以便收回虎符兵权,说不好,现在,已经是凌国一国的天下了!”

    若当真是那样,我还如何能遇上你,真是万幸。

    江若渺依旧是傻傻的笑,眸子里的真诚,让我相信,他的确是如他说的这般想的,“咱们,继续打猎罢,可不能,让那块儿黑炭给赢了……”

    啊,对,对,可不能让那块儿黑炭给赢了!那黑炭,长得实在是太膈应人了!

    月儿的反应,明显的要比离殇快些,这时,一下子就回过了神儿来,顺着江若渺的话,就往下跟护卫们吩咐道,“你们,把这些鹿收拾一下,都抬到大车上去,开始往后搬运,再一个人回去,多弄几辆车来,这一百多头鹿呢,只这么一个大车,得运到什么时候去?今儿的运气好,说不准,一会儿还能有什么别的收获呢……恩,把这里收拾出一块儿地方来,码放猎物,免得弄乱弄脏了,回去还得费劲儿收拾!”

    是,公主殿下。

    护卫们早就被这三人的箭术“比试”晃花了眼,此时,听到月儿吩咐,才是回过了神儿来,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就上前去,开始搬运和收拾已经都死透了的鹿。

    那些鹿的个头儿都很不小,其中,几只特别大的,要三个人一起使力,才堪堪抬得动,跟随着我们保护的,有二百个护卫,此时,也只得留了三十个负责警戒,其他人,都开始收拾空地出来和搬死鹿。

    许是真真如月儿说的那样,今天的运气极好,到午膳的时候,我们就又找到了新的猎物。

    哎!你们看!你们看!一群鹿!又一群鹿!

    我向来没什么常识,瞧着跟鹿长得差不多的,就都以为是鹿了,一时兴奋,就指着那远处的一群动物,小声儿叫了起来。

    那时狍子,娘亲。

    月儿丫头也很是兴奋,说着话儿的工夫,已经取下了弓箭来,跃跃欲试了,“这狍子,可比鹿跑的快多了!我记着,好像是在春猎记分的时候,要比鹿值得分儿多一倍呢!”

    那还等什么!快!快!都打死!全搬回去!

    一听这明显是要比刚才的鹿小了好几号儿的东西,竟然要比那鹿还值得分多,我哪里有不兴奋的道理,刚才,离殇说了,那群鹿,少说也能值三百分,去年春猎得了的夜家,也不过是统共得了五千分,这才天呢,就我们四个人,可是不少了的!这要是,真比那鹿还值分的,那,再把这一群狍子也打了回去,啧啧,说不好,我们的份儿,就得有一千分了!

    先从后面包抄过去,围起来,再开始打,这东西的脚程快,要是跑起来,没人挡,可该一会儿就都跑没了!

    离殇起先是跟着夜天阳学武的,后来,被夜家的老爷子看上了武学的天赋,就带去了夜家的本家教,一年里,住在夜家的时间,比住在皇宫里的时候都多,受的教育,自然也是更多的倾向于武功,至于,鹿啊,狍子啊,野猪啊这些动物之类的……习性可比我背医书都背的熟!

    夜家里有规矩的,自己的坐骑,要自己养,不供给食料,寻常人的坐骑是马,去弄草料就行,她的坐骑是狼,自然,得常常的跟夜家的狼骑兵一起去打猎,给自己的狼弄到足够的“粮食”,这时日一长,自然,就熟悉的很了。

    要不是我需要人保护,这一回的围猎又是不能输的,西陵他们定然得带了她们一起,去林子的深处打大家伙,见见世面的。

    护卫们都是夜卫,寻常的训练里面,都是野地生存这一门,自然对这些野物的习性了解的很,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儿,就各自分工的绕后包抄去了。

    哨声从三边儿响起,狍子们受了惊,自然就要往我们这边儿的跑,江若渺和两个丫头各自拔了箭,就开始冲着狍子群里放,手起,箭落,就倒下一小撮儿狍子,我是只听着箭失“嗖嗖”的响,看不清到底是谁放的箭,反正,除了有三只头个儿大的趁着乱冲出了包围,被江若渺的箭追上射死了,其他的,都死在了我们马头前面的方向。

    啧,真爽!打猎什么的,就该这样儿才有意思!

    离殇玩儿的高兴,一边儿收了弓箭,一边本能的拍了拍骑马在她旁边的江若渺,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待手排上了,才是反映过来,那人,是江若渺,忙不迭的缩回去,像被蛇咬了一般,扭头,看向了月儿,“咳,那个,姐姐,你觉得呢?”

    还好。

    月儿一边应着,一边儿偷眼儿瞧了一下江若渺,但,马上,就收回了目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