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下意识的低下头便看着那纤长白`皙的十指灵巧的将束带绑起打了个结。少爷长长的发垂了下来与他的交缠在一起,盯着那发色不同缠绕在一处的发,不知为何卓施就想起了结发这一词。
他还在愣神间少爷就转到身前沉默的半跪着,漂亮上挑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卓施的脸,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神情间仿佛有许多的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卓施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刚有过最亲密接触的二人却尴尬的如同陌生人般。沉重的气氛让卓施浑身不自在,眼睛扫到少爷跪在地上的右膝心顿时一抽。这地可凉的很,他这才发现少爷自己也穿的单薄的很。
他伸手拉住少爷的手,果不其然是冷的。其实少爷有内力护体哪会冷,只是少爷现在忐忑的很,紧张的双手发凉。一下子被卓施温暖的双手握着反而让他有些瑟缩。
卓施拉住少爷冰冷的手有些责怪的看着他:“不冷么?别跪着了。”
卓施如今只想把昨天的事情盖过去,要知道当年少爷和孙祀恭发生了关系后可是足足躲了孙小攻一年,如果少爷也躲他一年,他去哪哭去?!
把少爷拉了起来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到主人身上:“少爷可想吃些什么?我们眼下和孙公子他们走散了该如何是好。”
见对方一副无事人的模样陆少爷反而沉了脸,他盯着卓施缓缓的开口:“昨天”
卓施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打断了陆少爷的话:“别!别说什么对不起或者要负责的话,你别有负担,是我自己不肯走。你别往心里去。”
被强迫的人反而来开解强迫人的人,更无语的是被强迫的人简直是怕极了要被负责的样子,陆之恩顿时就哑然了。他简直不知道眼前这人在想些什么。
这小奴简直是他见过最奇怪最想不透的人没有之一,他经常就不知道卓施在想什么。
他知道卓施喜欢他的,少爷从小到大被喜欢的次数多了去了。自然知道卓施喜欢他的,这人以一个奇怪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他曾经以为卓施是那边派过来的人,可这人却毫无内力。不但对自己安排为他为下人的行为毫无不满,还适应的毫无压力。虽然经常干一些奇怪的让人想不透的事,可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做过向外传递消息的事。
如今,被自己这般对待,却依然没有不满,他是真的不满么?还是别有目的?
卓施只见少爷脸色千变万化,最后冷着脸对他吐了一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卓施无奈的想着,我能想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难道我想你喜欢我,你就能喜欢么。
世界上最难得事,不就是两厢情愿么。如果真有那么容易,就不会有那么多be了,更何况,你还是我亲手让你喜欢上别人的,我能怎么办。
陆少爷见卓施缓缓的开了口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我在想有句话说的对,不作死就不会死,我为什么要试试”
陆少爷:“?”
☆、卓施的萌点
孙祀恭用原本商量好的暗号寻回因为刺客分散的人手,这次行程他和陆之恩早就知道不会安全,所以带出来的人看起来少,还是下人,实则是
他去西华宫借来的人手,欠下西华宫宫主的人情如何还暂且不提,他在寻思着昨晚看到的事情。
陆之恩一向清冷少欲,身边更是少有贴身的侍从。这小奴竟然还是侍宠!在昨天以前打死他他都不相信陆之恩是此等随性之人,更何况那小奴不是陆府的旧人。
他才三个月没到陆府就多出这么一个下人,着实可疑。他琢磨着是不是该提醒陆之恩一下,毕竟他们俩的事,如若被外人发现了怕是不好。
卓施这边可不知自己里里外外都被人怀疑透了,也是因为他自己把自己放在一个小透明小角色,自认入不了主角大人的眼。更往里说,他压根就不觉得他是当事人。他自认为他只不过是个八卦的围观者,老老实实的跟着少爷身边,也没料到自个会从看戏的陷入到被看戏的局面。
和少爷早上的一番谈话后,少爷就径直离开了房间,留下卓施一人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哄这个属性已变的少爷。
明明是个清冷大美人,如今傲娇别扭是为那般啊!这头傲娇别扭的少爷去而复返,手上端着碗热腾腾的药,面上也恢复如常的冷清不食烟火,不复早上那般多姿多彩,仿佛嘴角都懒得动一般端着个药直凑到卓施嘴边示意他喝。
待小奴喝下一碗苦的让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的热药后,他皱巴着脸,苦的留下一抹清汤泪。
泪眼朦胧间看到自家少爷豪迈的穿上衣衫,束发穿靴。收拾妥当后拿着一叠青衣走了过来像是要服侍他穿上,惊得卓施惶恐的差点把碗给碎了。
他忙碌的接过那团布料,瞅着眼前的人不闪也不闭,他也不好继续矫情,抖开衣服就穿了起来。
没为卓施穿到衣服的少爷似乎颇为不甘心,他拿着一个发带和木梳撩起卓施有些泛黄的发梳了起来。
卓施见少爷沉迷于过家家也不好打断,只得梗着个脖子让对方一缕一缕的顺着,系成一束。
卓施的发不同于古人的鸦黑柔长,如同他本人一般毛躁,发尾处还捎上了营养不良的黄。来到这个时空才开始留起的发只刚刚过肩,如若不是少爷如今亲自替他束,少爷也不知卓施的发原来只有这么丁点。
好不容易二人折腾完,少爷直接领着人下楼,吩咐了小二几句,那小二听后点了点头 跑到客栈后院牵出了一匹马。
卓施青着脸看着少爷潇洒的上马姿势,衣炔翻飞,一身白衣宛如谪仙。可惜再好的景色也泼不灭卓施心中万马奔腾的草泥马。
最佳渣攻不过如此,劳资被你这样那样翻来覆去一百遍啊一百遍,你特么让劳资捧着个菊花殇骑马?!不是人啊不是人。
少爷面无表情的仿佛没看见他青黑青黑的脸色,一手持缰绳 一手掌心向上的朝卓施伸出。
如若不是天时地人都不对,卓施总该的犯一会花痴,可是带着个伤菊花他真心没有勇气,只好干笑着说:“要不少爷我在后面跟着走?你骑慢点啊!!!”
只见二人中骑着马上的人直接伸手拽住了站在地面的青衣人,使了个巧劲,在不伤到他的前提下将人抱在怀里,屁股刚好卡在空处不至于遭受颠簸之苦。
被慢慢的抱住的卓小奴默默的捂住了鼻子,红透了脸这这这福利有点好,这种霸气宠爱简直杀必死,直戳他萌点。
江湖篇
☆、长林镇1
孙祀恭这边等了又等,清点了一下人数,结果让他惊讶。
一个没少,这次来袭击的人武功不差,如果差的话陆之恩就不会被人偷袭,他们也不会被袭击的四散。他早就做好了要欠西华宫大人情的准备。可是竟然一个都没死?是他们人太好,简直太过好了,好的不简单让人心疑。
他不愿猜忌怀疑,可当下他和陆之恩如同悬崖上踩钢丝一般,一步不稳,万劫不复。
远处马蹄声响踢踢踏踏,一骑轻尘渐渐临近。陆之恩勒马在竹马身旁,无视对方惊讶的神色和那几道瞟向他怀里的怪异的眼神。
冷淡的吩咐他人骑马赶路,时间快不够了。
孙祀恭如同牙疼般的神情让卓施不由得尴尬了起来,他默默的推了推抱着他的少爷,却不料被抱的更紧。头顶丢下了两个字:“别闹。”
孙祀恭觉得牙更疼了,他家竹马和他家小奴间的氛围简直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我们主角攻大人如果知道现代的网络用语的话,他肯定能精炼的给出评语,秀恩快。
按理来说这次行程少爷会因为啪啪啪的原因退出了,可是被他这个外来人士横插一脚搅了趟浑水。
他心里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家少爷和孙某人在搞些什么。孙陆二人的心思可没那么简单,他们这次武林大会就是去踢馆子的。毕竟我们主角攻大人还是个有野心的中二青年。
年轻一代总会逗比一番想推翻上一代,他们有青春,有野心,有天赋有活力,年轻气盛时总认为自己可以踏平全天下。认为自己的父辈们中庸循规蹈矩,总希望自己能打破成规创造出一番新天地。
可是卓施想到这里皱紧了眉。他想他害他家少爷踏进了孙祀恭那个逗比的浑水了。
孙祀恭合作的那个西华宫岂是好东西,主角攻还是嫩的很,虽然整篇文最大的boss是主角受,可是前期一直充当boss的可是西华宫啊。西华宫为什么要和孙祀恭合作,不就是希望这逗比把武林大会搅乱一下好从中安插线人。
主角攻在与狼合作啊,他是不是该提醒一下主角攻。卓施不免对自己怜爱了一番觉得自己简直了,世界上对情敌那么好的就属他了。
可是要怎提醒,毕竟贸贸然的岂不是被当成奸细?孙祀恭那个天然黑外加逗比属性的怕是不管自己是谁的下人就拔刀砍了。
他还不想死呢,这该怎么办呢?
他心底在细细思索,少爷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连孙祀恭都只有异他岂会不知西华宫有蹊跷。他的心没有孙祀恭大,这次同去除了帮竹马外也带着向那边的人示威的心思。反正无论他怎样做他们都认为他心怀不轨,那他何苦还委屈求全。
那么多年了,都已经那么久了。
他不是完人,他也冲动自私任性过,也曾委屈的向那躲进寺庙的母亲哭诉,换来的是完完整整盖在脸上的一巴掌。
他那记忆中端庄的母亲在父亲做下那等事后仪态尽失,怨恨的看着他如同穿过他的身体将愤恨带向那个已逝之人。
那个再无风华尽显憔悴的女子狠狠道:“莫说你父亲,让我们陆家丢尽了颜面,造下大孽。你身上留着他的血,自己好自为之!”
可是母亲,即使全天下都认为父亲是错的,我们是他的妻儿,即便全天下的人都认为他不对,他也是要站在父亲的那一边。
也许知道他怀有着这份心思,那边的人即使是过了那么久,都不愿懈怠的紧盯着他。
既然这样,即使西华宫有异心又如何,正也好邪也好,任他们搅得个天翻地覆,于他何干!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他
一行人短暂的在长林镇调整了番,补充好补给紧接着就出发了。
一发来时的凶险一路上竟然是平安无事的,卓施不由心慌慌的。这不对,主角攻要在路上遇到主角受的,樊篱。实际上是李樊,李氏分支江湖上有名的生死堂直系,与皇室牵扯着,往里的说就是朝廷在江湖的势力。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还不出现!不过是多了少爷和他罢了,少爷只是不像原来的回去陆府,这也至于连主角之一都消失不见么!
他惶惶不知而终,他怕他会在这个世界再死一次,可心底却莫名庆幸 。甚至是希望着樊篱不出现,他不出现,少爷就不会死了。
侥幸掺杂着害怕,可是在那熟悉的树下,那命定的场景再次出现时,心豁然一沉。他道是改变了,不料只是小事,大致走向不会变动。
他呐呐的想,还好,没有变动,他不会死。那他呢?怎么办?双向选择,择一而终。
卓施不知道为何老是有这种双向择题出现在自己脑海,他晃晃脑袋给自己下了定语,胡思乱想。
孙祀恭抱着他命定之人,小心翼翼的仿若那人稀真的很,这下换成他一阵牙疼,他转头看向从樊篱一出现脸色就不好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