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扫了一眼坐在前来的各大门派。武林大会只有一个目的,明面上是各派掌门希望通过武林大会,与西域武林高手切磋交流,实际便也是通过武斗选出盟主,同时也积累自己门派的威望和考察弟子的武学。
大家都坐在一起,一团和气的,实际上都各个暗含鬼胎。不过是女人运用心计,男人运用权谋。
本来他因为陆之恩,已然不打算去干涉武林大会这档子事,可是卓施安排了,他笃定了害了陆之恩的那帮子人绝对会在武林大会上出现,所以他在明观察,卓施在暗思量。
而除了以往都有的门派之外,今年还有一个从西域前来的派别,名字很奇怪,叫做月刀。
月刀派的掌门是个女子,因为地域的关系穿着暴露,妖娆无比。他们派的人有男有女,只是无论男女都穿着暴露妖治,这让一些所谓正派都嫌恶无比。
他们的掌门更是浪荡不羁,随意的坐在自己一个弟子的腿上玩着自己的头发。而抱着她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不同于其他弟子的蜜色肌肤,倒是有着一身白皙的肌肤,穿着红色的服饰,从开叉的红衣里露出的长腿,线条修长漂亮,脚上还带着铃铛。
脸被面具遮的严严实实的,脖颈上还锁着一条细长的铁链,铁链的尽头还牢牢的抓在掌门手里,明眼人都明白这个肯定是男宠,而且还是不肯屈服的那种。
一些胆子比较大的,看肆意打量着月刀派的掌门,更有甚至淫邪的目光,还扫视着那男宠在哪较多破洞的衣服里,所露出来的皮肤。
而在打扮成下人的卓施,也与其他人一般在看着他们,而眼光却是奇怪再到怀疑,最后便是不敢置信。
他难道是
腿顿时一软,失措间突然那人抬了眼,眼神从人群中直直穿过,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恍然的与他对视,那人却是眼神冰冷,一片陌生。 卓施白着脸,直勾勾的瞅着那个男宠。惹得孙祀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奇怪的挑眉,拉过卓施悄声的咬耳朵:“怎么了?你看上那个男宠?”
卓施恍然的摇了摇头,犹豫着开了口:“你不觉的他很像少爷?”简直一言惊人,孙祀恭差点没跳起来,他跟着瞧了过去,研究了半天才低低的说:“好像真的挺像的。”
他见卓施状况不对,起身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大堂,而坐椅上的那位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带着浓烈脂香的手伸了过来,挑`逗性的轻抚他的面具。他眯了眯眼,微微往后一仰躲了过去。
月刀掌门倒也不恼,她平生最爱的便是得不到,她征服过的男人里,还没有一个像眼前人那么坚定的不要她,所以我们月刀掌门更是犯贱般的往上凑。别看眼下用锁链套着她的心肝宝贝,平时可是放在心尖上各种宠呢。
所以月见说他想独自一人出去走走时,月刀掌门虽然依依不舍,但还是派了几个子弟暗中保护,顺便他身上下了药粉,以防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轻薄她的月见。
孙祀恭正去其他处打探这个突然出现的月刀派,而卓施正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便见那红的浓烈的身影迎面走来 。他直戳戳的杵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近,大气不敢喘的,即将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张了张口,却一时哑了声儿。
衣炔翻飞,冷漠的擦肩而过,那幽冷的香味传入鼻中,卓施一时间眼泪涌出。不是他不是他,这个人,不是少爷。
少爷不会这么对他!少爷也没有这种香味,不会是他!心底千百理由反驳着,身体却违背意愿的转了身。他伸手揪着那人的衣角,如同往日的每一次般。
面对转过来那冰冷的眸子,鼓足勇气却声如细丝,颤颤巍巍的他喊,少爷、少爷、少爷!
一声一声的,怀疑到坚定,不顾一切的带着一个月里的绝望惶恐,他紧拽着那人的衣角,直直的看着他。眼睛被浮了上来的水汽蒙了眼,他却不敢眨。他怕错过那人眼底所有的情绪,他想看看他的脸,手慢慢抬起凑向了面具,那人也不眨眼,与他对视着。
可就在即将碰到面具的那一刻,他的腕被握住了,那人指尖冰冷,冻的他微微瑟缩,却不及那人接下来抛出的话,让他骨子都在发凉。
他说:“月见,我是月见,不是少爷。”沙哑的声线,没有温度的语调,冰冷的双眸。一切都在告诉着他,这个人,不是少爷。
卓施勉强一笑:“那你能不能让我看看脸,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那人不答,二人顿时陷入了僵持。突然旁边窜出了孙祀恭,他嘻嘻笑的将卓施搂了过来,半真半假的笑骂:“好你个小奴!让本少爷寻了半天,快走!我得去拜见林伯伯。”
带着力道的半强迫的带走了卓施,失了魂的卓施却不知在他们二人身后,那位名叫月见的男子,看着他们的背影,眼底怒气汹涌。
十八章
卓施愣愣的被拉走了一半才止住步伐,疑惑的抬眼:“什么林伯伯?”孙祀恭低声道:“刚刚那个人身边有好几个暗卫,真让你继续下去,月刀派的那个女掌门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可他有可能是少爷!”
“别忘了你的计划!只是可能,但现在樊篱还要从李氏脱身,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办!计划可是你自己布下的!”
听到关乎好友的事情,卓施明显的犹豫了。他顿了顿,回首望着远处的那来时的方向。最后叹了口气:“你说的对,计划要紧,走吧。”
可到底是低估了月刀派女掌门月柒的嫉恨程度,更何况月见竟然主动的握了那个贱奴的手! 所以当卓施回到房中,一道劲风袭来,后劲一阵巨疼,他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月见今晚莫名的有些心浮气躁,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窗。今天遇到的那两个人,莫名的牵动着他的心弦。更有莫名不受控的情绪,因那二人所起,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必须得再见一次那两个人。
一个月前,他从昏迷中醒来,脑袋一片空白,竟然失去了所有的过去。月柒说,他是她的师弟,两人很是相爱,他被贼人所害,所以才受如此重伤。
他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熟悉感,但月柒说她会陪他慢慢等,等到他忆起二人曾经。虽然很感动,但他心中总有一种怪异感挥之不去。好像是在叫嚣着,这一切都不对劲!
今天的那个下人,那声少爷,竟然让他下意识浑身僵直,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要从脑海里倾斜而出,却又被牢牢的堵住。那种感觉,差点让他抓狂。因而那人伸手到达他面具前,才发应过来阻止了他。
等等,这事情月柒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小奴该不会想到这里月见就莫名心慌。他披上了外套打开了门,打算出去寻找月柒。
刚踏出没几步便听见东南方向传来轻微的窸窣声,他神色一凛提起内力追了过去。
只见一个黑衣人背着一个大麻袋,三两下来到了东园。瞧见了在那里的人,他反而疑惑了,怎么回事?月柒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
卓施挣扎的从松开的麻袋里爬出,他扶着快断掉的脖子,瞧着眼前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的月柒,卓施暗叹倒霉。
月柒身后有四位壮汉背着手依次排开,卓施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卓施,这是你写的小说!什么lj啊,是男的都能上男的那种狗血天雷文,是不会发生在这里的!
放松!放松!见卓施灰扑扑的坐在地面,脸上还一片茫然。月柒不屑的勾勾嘴,用脚尖挑起卓施的下巴,冷声道:“是谁给了你胆子,敢碰我的人,左手还是右手!”
卓施将下巴挪开,有些瑟缩的往后躲了几步,他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我只是认错人了,不是想碰。”
月柒秀眉冷竖,怒道:“认错人了也不行!”
卓施无奈了:“那怎么办?好歹我也是武林正道的人,我家少爷如若知道我不见了定会寻,少爷和那几个门派关系都还挺好的。”
月柒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她确实不想初来乍到就结下仇怨,不过这斯不过一个下人而已,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
可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这贱奴还胆敢威胁她!她不顺心的站了起身,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鬓,慵懒的对那四个壮汉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便离开了,剩卓施缩着身子看着一步步围上来的壮汉,简直快紧张的冒出岛国语言了。可个动手,不对是动脚的人踢向了他的肚子时,他竟然还庆幸了一下不是爆菊,只是爆打。
随之而来的剧痛让他痛苦的想,还不如爆菊呢!!酷刑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愣愣的抬起头,顿时竟然连声音都给忘了,那人一身白衣,缓缓的走了过来。他挥退了那四个人,步到狼狈的趴在地上的他面前,微微伏了下`身,熟悉的苦恼神情在那人面前浮现,他对着他说:“怎么又是你?”
失语的表现一直持续到被人捡回房中,那人在他面前忙碌的准备湿布和药。卓施心中明明有千万的话语,却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人皱着眉走到他面前,动作轻柔的给他上药。
渐渐的眼泪涌了出来,不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了,他声音嘶哑的喊着他,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思恋:“少爷少爷!少爷!”
那人有些负气般抿起了嘴:“你喊谁都是喊少爷么?我和你说过我是月见了,还有那个中午把你拉走的人,你也喊他少爷!”
充满情绪的话语脱口而出把月见吓了一跳,他有些苦恼,不明白这般情绪失控的自己。
而温热的手却在下一刻抚上了他的脸,卓施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是谁都是,只有你!你只是我的少爷!只是卓施一人的!”
月见被这般宣言给震惊了,以至于那个轻薄他脸的手都没来得及拨开。甚至让对方更加过分的环上了腰,紧紧的搂着他,脸还紧贴着他的胸膛。
而他自己却手举着药膏,不知所措。
好半响,卓施才缓过劲来,他红着眼将人拉回床上,认真的看着他的脸,看的月见浑身不自在,最后卓施才在他快恼羞的时候开了口:“少爷,你什么都不记得么?”
月见移开了眼,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卓施耐着性子开了口:“你叫陆之恩,不是什么月见,如果说证据便是你腕上有一块香疤,还有你的背部肩胛骨中央有一颗红痣,还有锁骨耳朵后面都分别有一颗,你爱吃香梨,对桃子过敏,爱吃鱼,不爱肉,你喜欢白色,喜欢下棋,喜欢舞剑”
卓施一句句的说着,月见却愈发茫然,除了香疤和痣的位置他都知道外,饮食方面和习惯更是相似,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便是少爷?
他打断了卓施,认真的看着他:“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却见对方脸色一白,声音更是带上惶然:“我也不知道,就在一个月前,你被袭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寻了你许久,都不见踪影。如今你失忆了,更不可能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见,如今便是陆之恩若有所思,他总觉得,那时候发生的事,也许便和他失忆有关,因为每当他即将响起来什么的时候,总有一种尖锐的呼啸阻止着他,仿佛记起来的事情,将会将他的人生,整个颠覆。 十九章
卓施殷切的拉着他,少爷看着他的手,却没忍心拂开。他一向不喜人的触碰,可这下却不忍拒绝。直到对方提出了离开时他才回过神来,皱着背手,立在床边。他垂眸看着床上的人:“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娇喝如响雷般在二人耳边响起,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