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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德真是抓狂许久,伊登堡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又被推给了自己。

    “大人,请冷静,您的血压在上升。”按时看诊的泰伦斯松了松手中的医疗器械。

    陶德慢慢平静下来笑着问道:“真奇怪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还没成家?”

    泰伦斯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前见过几个,但是后来和我的家人见面后就不了了之了,挺奇怪的,我的家人都很好啊,再后来我因为继续深造太忙就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了。”

    陶德心里叹气,那是因为人家看见你优秀的兽人弟弟就对你不感兴趣了,真是笨死了!“亚莱以前是怎样的人?”

    泰伦斯瞬间露出宠爱的表情,“比现在胆小,当众都不敢说话的,心眼儿可好了,见着流浪的小动物就捡回家,不过不怎么会照顾,所以总是跑来找我帮忙,也不怎么会做饭,但是一直在努力学,和叔叔一样会拉琴,都收到音乐学院入取通知书了,要不是……”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这人是真心疼爱亚莱这个弟弟的,不过陶德也知道事情的后来发展,两位兄长在外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亚莱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在家照顾两位老人,然后一心等着心上人学成回来后与他成为伴侣,结果呢?

    此时的亚莱正闲情逸致地在庄园里散步。

    这是一条细密的卵石小道,两边种着叫做“相抱树”的植物,顾名思义两棵树只有树冠相抱才能成活,而且多一棵少一棵都不行,所以人们利用这种植物的特性让它们隔道相抱就形成了这种天然的紫红色花蓬长廊。

    法兰掰下一个花枝从树上跳下来,“看得那么出神,也不嫌仰头脖子疼,喏,拿着玩儿吧。”

    亚莱一笑,把柔软的花枝扭了扭变成一个花冠扣在法兰的脑袋上,“也不见你有个大公伴侣的样子。”

    法兰美兮兮整理了一下,“已经不是大公咯,本来嘛,得多大功劳才能够得上这个头衔,伦恩现在是侯爵,比你家那位还低一级,不过对勒斯堡来说正好。”一拍手道:“这么说,角斗节上非兽人开场可能就轮到你身上了。”

    亚莱不解,“什么?”

    法兰鄙视道:“这都不知道,你说你那些书都看到哪里去了?”

    亚莱抿嘴,角斗节他是知道的,到时候汇集每个月角斗大会的精英们进行角斗表演,也是为了纪念祖先在秋季猎杀野兽筹集食物过冬的风俗。

    角斗对于兽人们来讲既可以在和平年代增加实战经验,也可以赚取可观的收入,最重要的是能吸引很多非兽人来观看,迄今为止多少对儿伴侣都是在角斗节上结识的,而且也是展现实力受到权贵注意的机会。

    但是关非兽人什么事儿?

    法兰给他解释:“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是亚伯拉罕大祭司在世的时候提议的,每次角斗节都会在贵族中选出一位非兽人代表来猎杀一头兽类算是开场,以此表明非兽人也不是就知道需要兽人保护的弱者,不过城主没有伴侣,所以只好往下数。”他掰着手指头念叨,“身份够格,年龄合适,身手差不多的,你说还有谁?”

    亚莱试着问道:“应该是你吧?”

    法兰笑着摸摸肚子道:“嗯,我倒是想,但是现在恐怕不行啦。”满满地幸福状。

    亚莱先是一愣,然后是恭喜的一笑,紧接着是对这人刚才还往树上窜的责备。

    法兰扬头自信道:“我的孩子当然像我,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就像当年我的亚父从知道我的存在开始就想方设法要弄死我,还不是等我从他肚子里出去长大后弄死他。”

    亚莱受到不小的冲击:“你是希望我把你的身世当成喜剧听还是悲剧听,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法兰无所谓一摊手,然后又想往树上窜,亚莱小心地阻止他,道:“就你这样儿伦恩阁下还放心你出来?”

    法兰道:“我现在也就能来你这儿走走。”

    亚莱真心道:“欢迎你经常来。”

    法兰道:“其实你也应该争取一下,虽然卡洛克阁下没说估计是因为怕你受伤,但是这也是帮你站稳脚跟树立自己威信的机会,记住,永远别一味地指着兽人活着。”

    亚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是西斯让你嘱咐我的吧,他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法兰哈哈大笑,“你俩还真是互相了解,西斯说卡洛克阁下最近肯定没少向你说他的坏话,他是觉得我和你说更客观更有说服力。”

    亚莱点头,“我考虑一下,你也注意休息,哎,你说你生出的孩子会不会像伦恩阁下那样天生毛毛卷儿啊?”

    法兰不服气,“你以后生出的孩子也会像卡洛克阁下那样天生木着脸!”

    亚莱真就想象了一下,点头肯定道:“少年老成,也不错。”

    两人又说笑了两句,伦恩侯爵派人来接人回去。

    亚莱把客人送走后又回到鲜花满树的小道上发呆,听说这种树都是同性相抱啊,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就是非兽人和非兽人,兽人和兽人,的意思,大概……

    卡洛克一到家,仆人先把亚莱先生白天的活动一一汇报给家主。

    卡洛克听完后直接回了书房,看上去很忙的样子,连晚饭都没有和亚莱一起吃。

    半夜,亚莱又哭醒,所以问天问地好一会儿,又躺在床上愣了小半天儿,准备趁难得的好夜色也文艺一把。

    深夜的小提琴再好听也有那么一股凄凉的感觉。

    卡洛克确实不放心亚莱在角斗节上与野兽厮杀,今天听完仆人的汇报知道亚莱似乎有想试试的意思,所以他有意躲着人晚上睡在了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亚莱没有自己在身边竟然这么伤心,嘴角挑了挑,自己怎么不得安慰一下。

    所以好好的文艺音乐片有转变成文艺动作片的迹象。

    亚莱看着大色狼,一手拿着琴,另一只手拍拍胸口道:“我这里难受着呢,小心我揍你。”

    卡洛克也不可能害怕这可以忽略不计的威胁,直接拉人回房。

    拉住卡洛克的手,亚莱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另外一双曾经照顾过重生后的自己一段时间的温柔大手,赶紧晃了晃脑袋不在多想,然后继续心甘情愿被大贵族欺负。

    大祭司失眠了,泰伦斯也得跟着不睡觉,不过他万分不解祭司大人为什么对他的手这么感兴趣,难道是刚才给祭司大人按摩肩膀时用的力气太重了?

    陶德是在想,看上去这么笨拙的人怎么会有一双如此多才多艺的巧手呢?

    ……

    61、最近更新

    几个相抱树的花瓣儿划过夜色轻飘飘地飞进了祭司府的某一处房间里,忽上忽下舞动着在空气中纠缠了一阵后翩然落在了水晶茶几上。

    陶德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拾起来放进手心里又吹出了窗外,然后回身看着自愿沦为铺床小工的大好青年道:“还没整理好啊,你倒是个细心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于用这种轻松的语气和眼前的人说话,也不知不觉赋予眼前人更加接近自己的权利。

    泰伦斯扶了扶新眼镜道:“这水床好是好,但是天气渐凉了很容易产生湿气,所以现在并不适合您的身体状况。”

    陶德逗他道:“这可是你心爱的亚莱弟弟设计的哦?”

    泰伦斯摇头,“不适合就是不适合,这与其他因素无关,您不能继续使用了。”

    陶德道:“你这医生管得真多,本祭司要是不同意呢?”

    泰伦斯平日里脾气很好,但是一涉及到有关祭司大人健康的原则性问题那便绝对是个死硬派,“您是病人,应该听从专业医生的建议,不好任性的。”

    竟然敢说大祭司任性,陶德想张口训斥,但是刚拿在手中的水杯也被人夺走了。

    泰伦斯解释道:“睡前喝太多水容易起夜会影响睡眠质量的,您本来就有些失眠,还是不要继续喝为好。”说完欠身施礼出了门。

    陶德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管过啊,看着人离开的方向捧起水瓶咕嘟咕嘟大喝了几口,虽然有些撑还有些凉,但是他很解气。

    然后刚睡下没多久,某祭司大人起夜回来后就顺利继续失眠了,于是瞪着眼睛问候某个笨蛋医生。

    动作极大地翻了两□,起来想给人来个夜袭,可惜陶德失算了。

    泰伦斯很在意祭司大人突然失眠的原因,所以都这个时间了还在拿着病历记录对照医学书籍认真参考,由于太过投入,祭司大人已经站在门口了他都没有发觉。

    陶德还能说什么,只有安静地回房继续享受失眠去了,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招惹为自己着想的人的话真是良心上有些过不去。

    又是忙碌的一天来临,马上就是祈神仪式了,卡洛克更加忙碌起来,他虽然惦记着陶德可惜□乏术,于是时间相对宽松的巴里特会长便时时过来问候。

    巴里特进屋一看见肿眼泡的祭司大人马上捶着沙发解气地大笑,心里还在后悔,早知道就把小雷曼也带来一起乐呵乐呵。

    泰伦斯小心地把两个茶包敷在祭司大人漂亮的双眼上,病人不听话应该批评,但是眼前又不是普通的病人所以不能批评,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可比想说出的严厉话语更加严厉。

    陶德因为理亏所以没有任何怨言地配合自己的医生。

    巴里特匀过气儿打趣儿道:“真应该让那些非兽人看看我们祭司大人现在的好看模样,最好还能让亚莱画下来然后到处展览收收门票。”

    陶德生气,不过没忘自己还有一件儿事儿没办,忍着心中憋屈道:“巴里特啊,你也不小了。”

    巴里特玩笑道:“那是。”自恋地摸摸脸,“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反正比你成熟多了。”

    陶德摸摸自己眼睛上因为幼稚而得来的茶包也没办法反驳,只好继续顺毛道:“我是说,你也该成家了,从小到大没见你和哪个非兽人看对眼儿啊?”慢慢来,一会儿就把你撵出伊登堡给帝国商会工作,让你笑话我!

    巴里特挠挠头,道:“看不上就是看不上,还是钱最贴心招人喜欢,要不你去劝劝卡洛克把亚莱让给我,我身边的非兽人啊也就亚莱最会划拉钱。”

    打住,卡洛克一怒可不是好玩儿的,“算我多嘴。”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巴里特还是大大咧咧的不当回事儿,只不过提起亚莱他想起来了,西斯现在也不在,之前谈好在角斗节开幕式上表演的舞剧谁来领舞啊,演不成不就少赚钱啦,不行,得找亚莱商量商量,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对陶德道:“就你会操闲心,你看医生年龄比你还大呢,现在不也单身一个,这叫事业心强,走了。”说完就真走了。

    陶德叹气,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不过也盯着泰伦斯看了看。

    泰伦斯见他为兄弟担忧,道:“大人,婚姻讲究缘分,可遇不可求,巴里特会长能耐大,总有一天会遇上动心的人。”

    陶德扑哧一笑,“这句话我也送还给你。”

    泰伦斯讪笑一下就推着用过的餐车出了门。

    路过的换班仆人:哎,可怜的医生现在已经沦为勤杂工了……

    很快,神庙水之礼堂的翻修在伊登堡众能工巧匠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按时完工,重新开放的当日就迎来了等待许久的人群蜂拥而入。

    吉日一到,虽然天还没有大亮,但是帝国警务部和帝队在城里城外兽型就绪好不壮观。

    晨钟响彻天际宣布着仪式的正式开始。

    神庙八个方位的八扇大门同时大敞,八条笔直的大道从位于神庙最高点的神台一直延续到神庙外成环形围绕的观礼广场。

    黑压压的人群虔诚有序地涌入跪拜。

    身着鎏金紫袍的大祭司在行礼城主后登上了神台,双手捧天缓慢低沉念诵着古老的祭文。

    雷声滚滚,无数的云团从四面八方涌向神台的上空,祭文颂必,淅淅沥沥的神之雨水洗礼众生。

    大祭司合握双掌,紧闭眼眸,高声吟唱,玄奥的音节飘入雨中铺散开来。

    乐响,兽鸣,人传唱,雨后的阳光照射大地……

    祈神仪式终于结束了,陶德觉着身体还不错,并没有出现想象中苦撑的感觉,应该感谢一下老实医生的尽心尽责。

    亚莱的心也终于放回原位,亲眼见证这么恢弘的场景,他怕真有神明降临然后一个顺手就把他这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