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是另说,只说小十二冲进了养心殿,根本就没看见乾隆似的,直接就扑在了夏子微的怀里,又是蹭又是磨的,说了好几句“我想你”,直听得高无庸牙都酸掉了。
“行啦,高总管,你且别字啊一旁做这个那个的表情了,感情儿现在不需要装着了,以前倒是少让你把那些膈应表现出来,真真儿是皇阿玛的错儿啊!”永璂翻了个白眼,拉过夏子微就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咳咳且说我今儿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了?”
“好东西?我可不是让高无庸给你带了小玩物儿了么,东西实在是有趣儿得紧。”夏子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腰间的那枚玉佩。
“原来这还是成双成对的呢!”永璂眼尖。瞧见了夏子微身上的玉佩,又瞧见自己身上刚刚挂上去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哥哥且还说什么年纪差太多还是我不定性之类的话呢,却原来,哥哥也是喜欢我的啊!”
“小十二,你可别瞎说了,谁喜欢你了。”子微推开他,转身去倒茶。
“哥哥若是不喜欢我,那怎么收下我的翠玉孔雀呢?”
“你弄到了翠玉孔雀?!”夏子微一愣,原本的一肚子的思量,现如今也都没了。
“当然弄到了,还弄到了缅甸王呢。”小十二嘻嘻一笑,手在空中轻轻一抓,却抓到一个盒子。
“你……你?!”夏子微一愣。小十二有什么东西有什么物件儿有多大本事他是一清二楚的,可是……现在在空气中抓出个盒子来的本事,又是如何?倘若说是戏法,可也没能做得这么真的啊!
“哥哥切莫担心,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就会出现有那些个怪事儿来着,还能看见跟哥哥是那种粉色的桃花瓣儿,足足有十几个呢,全都是粉色的。”永璂这般说道。
夏子微一听,这还了得?!
那桃花瓣儿,可不就是好感度!
倘若小十二能看见好感度的话,那么就必然能看出来别的什么东西……甚至,还能用游戏背包?!
“哥哥看来是知道那是什么了。”永璂过去,又抱住了夏子微的腰,道,“要不然我就威胁哥哥,要是不给我,那我就要出去喊话,喊得人尽皆知了!可是……我却是做不出来的,哥哥也不必我去威胁,对吧?”
夏子微佯装愤怒地推了推他,却是没用力,直接就让小十二蹬鼻子上脸的贴到身上。
“行了,就你事儿多的,把东西拿来我掌掌眼。”他拿着茶杯塞到小十二嘴里,“喝着。”
十二还真就咬住茶杯边儿慢慢啜着茶水儿,手里的那盒子也放到子微怀里,打开了盖子。
子微低头一看,那盒子里躺着的,可不正是翡翠雕的一只孔雀!这孔雀瞧着是绿色,偏偏颜色发蓝,孔雀头颈、肚子、尾巴,这些颜色俱都跟真孔雀一般无二似的,且是天然而成,颜色与雕工结合得巧妙十分,且不说是雕刻得如何精致,偏偏就是跟那翡翠的料子结合起来,比那雕工精细的要引人眼球得多。
“就这么个玩意儿,”永璂抿着茶水,笑道,“还不知道这玩意儿得怎么用呢。”
☆、一百二十一、传位诏书
一百二十一、传位诏书
看着那翠玉孔雀,夏子微在系统上点了点它身上的那些所有突起部位,果然,那翠玉孔雀在被按住头顶羽冠的时候,嘎嘣一声,那孔雀的一对儿翅膀就松了下来。子微轻轻拿开那对儿翅膀,竟让发现,这孔雀的肚子里却是别有洞天!
这孔雀翅膀一拿开,就调出来两个小布条,一个布条上画了一张地图,却是画着海上的东西,而且居然是东海出海的?!
夏子微再把另一张布条打开,上面写着的可不就是他们这个什么“缘定三生”的任务详解么!
上面写了那海上的三生石所在的位置,更是详细描述了关于三生石的传说,至于这翠玉孔雀,也弄了个什么凄美的故事之类的,也不过就是个十分好笑的爱情故事罢了,什么一男一女为了在一起便殉情了之类的,却也是刚刚认识了三四天罢了。
说是这一男一女认识了三天就睡在了一起。可是男的必须要娶邻国的什么公主,女的又要嫁给另一个部族的什么少主,结果俩人一合计,就要去私奔。可私奔哪儿那么容易?走了没几步就被抓了回去,正因着二人做了这等丑事,也就只能以死谢罪,死之前,就弄了这么个翠玉孔雀,里面又塞进了这么一张他们要私奔去的地方的地图,说是找到那里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什么的。
“这故事,蠢得要命了。”永璂看着那布条,差点儿笑岔了气儿,“这还真挺符合咱们那皇阿玛的心境儿的,要不然就是咱那五哥,可是一心一意的要找个什么情情爱爱的感觉意思意思呢。”
“且别瞎说了,这事儿,还真保不准儿,认识三天,正经儿是脑子发昏的时候,倘若是三十天,还根本就没这事儿了呢。”夏子微笑道,“有人就觉得情爱是天下了,可命都没了,情爱留着又能作甚?”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能在天地间做个人才像话。但凡有真心喜欢的女子,人家有自己的幸福的时候,守着就是了,倘若幸福不再,去抢来就行了,何必让人家姑娘跟着他受苦受难,还丢了性命?”他把那写着故事的布条塞了回去,却留下了那个地图,“这东西赶明儿咱俩还能用上的。”
永璂点了点头。
“哥哥,我且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儿的,哥哥大可放心。”他虽然瞧着年纪还小,可这人小鬼大从来也不是瞎说的。
永璂这边厢抓着夏子微的手说话儿,字字句句可都是表白心迹的意思,那旁边卧床的乾隆险些就吐了血出来。
照道理说,乾隆自己就是个没节操的,管是男是女,他来者不拒,且只要容貌漂亮身材适中,他也全无忌讳的。可是眼下这要是他俩儿子搞上了,那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若是老五永琪这般行事,他也未必会愤然吐血,可偏偏是永璂,他就非要气得再背过气去一回不可。
其实这也怨不得乾隆。
老话有这么一说,叫“狼吃不见怪,狗吃打出屎”,便是这个意思。乾隆早就习惯了永琪不着调,还以为那是好事儿,所以这儿子做什么他也就都当是好事儿了,见怪不怪,什么事儿都能原谅;而永璂等人,却是打小儿然他打骂大的,今儿这个不孝了明儿那个不仁了的,各种各样的有色眼镜都呆在他脸上,不管做对做错,他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所以这瞧见永璂这般跟夏子微作妖,他也并非是因为他们是兄弟就气得要死要活,而是因为这不着调的是永璂跟夏子微,仅此而已。
但凡是人,也都有乾隆这个毛病,只是别人一来知道掩饰一二,二来也没他这么严重的,他这般严重的,搁到别人身上,就是魔障了,若是给哪儿家的老人瞧见,定然以为他上辈子是欠了老五的无数银钱了。
可是,他上辈子欠了债的,却不能让别的儿子替他背债。
永璂笑着坐到乾隆床边儿,伸手拍了拍他大大的月亮门,笑道:“皇阿玛,这也没发烧啊,可别糊涂了,免得过两天儿五哥回来没地儿圈着去,您也知道,他这勾结乱党的罪名不小啊,不过五哥年轻,出这事儿也不能怪他,对吧?”
“啊——啊!”乾隆叫了两声,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行了,十二,可别跟皇阿玛说话了,他这精神头儿也不济的,再说话可容易背过气去,到时候咱还得给他捶打捶打胸口什么的,不然这一口气儿没提上来,憋死了可咋办?”夏子微说话嘴有些损了,却是真的在往乾隆的心口上戳刀子,“要知道,这人啊,精神头儿都是有限的,一辈子就那么一碗水的精神头儿,你提前都喝光了,那就干巴了呗,日后也就没得日了,对吧?”
乾隆呼吸急促起来。
夏子微冷笑道:“皇阿玛,再过十几天,五哥才回来,咱提前就把事儿都整明白了,您瞧着可好啊?”
说着,也不管乾隆是不是在摇头,又提起笔来,照着乾隆的笔体——这还得多亏了基三有那么个拓写的技能,现如今,他用来仿照乾隆的东西也才是最顺手的。只消把乾隆之前写的那些字拿出来,他照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拓写就可以了。这还多亏了乾隆最爱舞文弄墨,写了一堆的东西,虽然后世是整个儿满清的皇帝之中最不值钱的,可现如今人家是正当在位的皇帝,这墨宝也还是有用出货得很!
之前的那传位诏书也是夏子微这么弄来的。现如今,他是要写一张密旨,是要抓永琪的。
毕竟,现如今永琪这位郡王可是跟红花会勾结了呢,这样的一位郡王,即便不是谋反也要被贬被圈,即使乾隆再想要保着他也没用。
“皇阿玛,您觉得这字儿写得好不好?”就写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个字,夏子微就拿起来给乾隆看,一个劲儿得瑟,“皇阿玛写的圣旨,儿子到底是没那等文采的,写不出来那些文绉绉的句子,不知道皇阿玛觉得……就直白点儿可好啊?”说着,他看向永璂,“十二,你觉得呢?”
“咱们皇阿玛平日最乐意拽些文采了,这直白写的,可容易授人以柄?”永璂假作叹气,“这么办吧,咱们模拟皇阿玛的口气写一封密诏就算了,等五哥回来了再说,不然五哥这人,事儿忒多。”
这二人一唱一和,直把乾隆气得浑身发抖也毫无办法与他们再多做争辩,毕竟,这乾隆除了脑淤血,每日还要被迫中毒,日子也的确难熬。
可夏子微却是不打算要弄死乾隆的。这些年来,他们每时每刻都被这个所谓的皇阿玛盯着,生怕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整个宫里人人自危,还不都是因为这个皇帝的关系?
美貌点儿的,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怕没有出头日;容貌一般的虽然说是可能会安稳,但一想到那个魏氏,谁能真以为自己能安稳的?魏氏的容貌也不是如何的好,可不也给乾隆当了那么多年的宠妃?
再不说宫女,就说嫔妃,个个儿都讨好他顺着他,也还未必能得善终。至于这些所谓的皇阿哥,又有哪个得了乾隆的父子情分了?
就因为他对谁都是那样,算计得要命,只除了对五阿哥一人好之外,旁人谁也不敢造次,这憋屈的感觉就能把人逼疯了。
夏子微就觉得憋屈万分。憋屈了这许多年,他总算能出口恶气了。
毕竟夏子微上辈子是个宅男,还是个技术宅,这宅男比起那些社交手段高超的精英白领男好的地方就一个,便是自得其乐,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顶头上司,不听别人命令,自由自在的,乐呵呵的再把钱赚到手——这就是技术宅的生活。
而这辈子他在乾隆眼皮子底下憋屈了这么多年,好容易现在翻身得解放了,他能老老实实地让乾隆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
不得不说,这人憋屈久了,也就变态了。夏子微觉得自己现如今就有点儿变态的倾向——比如他会乐意跟小十二亲来啃去的,比如他会替小十二撸管,再比如……他现如今就想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乾隆,什么狠话损话,都往他身上糊的,这也才能稍稍平息他这些年来的怨气。
永璂哪里知道夏子微的想法?心里只以为他是真的在替自己报仇了,更是觉得这个哥哥对自己实在是好得不得了,不由得就又扑了过去,挂在他脖子上,直接就啃上了他的下巴。
“狼崽子!”下巴被啃疼了,夏子微伸手拍了拍小十二,“等会儿,咱们先把这密旨弄出来再说。”
永璂点了点头,二人开始模仿乾隆的语气写这东西,却不管一旁真正的乾隆如何扯着嗓子“依依呀呀”的叫唤。
盖上金印,密旨拟好。
二人把这密旨交给高无庸,而高无庸自然知道这东西要给谁,事情要让谁去办。
这日子就在他们兄弟俩秀恩爱以及损乾隆的作为下,匆匆而过。
一转眼,便是十几天过去了,只听得高无庸来报,说是五阿哥就要到城门口了!
因为乾隆现在的情况,谁也就不把他当是一回事儿,高无庸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儿说,并且又道:“和亲王已经去迎接这位荣郡王了,毕竟,他勾结反贼的事情已经坐实,这现如今皇帝被荣郡王害成这样,老奴也是于心不忍啊!”他擦了擦眼角,好似真的哭了一般。
“只希望五哥不要反抗,否则……五叔许会更生气的。”永璂也揩了揩眼角,像是自己多伤心似的,“高大总管,这些天来也多亏你了,皇阿玛病重,你且多帮忙照看着些……唉,五哥这般行事,皇阿玛白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