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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可不就是么!”夏子微直点头,“五哥这可做得太过分了些,他怎么就肯定皇阿玛一定会把皇位让给他?还勾结反贼刺杀皇阿玛,结果……唉,皇阿玛这些年来对他如何,咱们都明眼瞧着,可惜……却是让他这般作为!”

    俩人这你说我说的,再有高无庸在旁边敲边鼓,就好像这事儿有多真实一样,外面儿站着一溜的宫女太监的,听了这这话,俱都有自己的思量了,更不用说这事儿本来就传得沸沸扬扬了——乾隆一躺下,养心殿里的那些钉子自然也就多了起来,谁还能白说话不成?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报,五阿哥被带去了宗人府。

    现如今,几位阿哥都到齐了,乾隆又卧床,继位之事,必然是越快越好。因而,不过两天功夫,太后就隔着帘子临朝,让人取出那正大光明匾额后面的传位诏书来。

    这一溜遭,几位阿哥排在一边站着,就连最小的小十四也一同上朝来了,而五阿哥虽然是犯了大罪的,却也不能不来,因而只把他安排在最末站着。

    永琪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只是听闻皇阿玛病重就快马加鞭赶回来,明明半个月的路程,他不过十二天就赶回来了,结果在城门口就给他五叔抓了起来,这事儿就显得古怪了很多。

    许就是夺嫡的事儿?

    永琪眯了眯眼睛,心中对于这未来皇帝的人选却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他们现如今这般对他,等他继位了,必然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永琪握紧了拳头,心中暗道。他想着,自己必然是继位的不二人选了。而无论是五叔还是跟着同来的三哥,都是他的仇人了,等他坐了龙庭,他们俩是别想什么荣华富贵了,全都远远发配了才是正经!

    再一想,他这肯定是有人陷害了,不然也不能谁谁的就把他抓进去宗人府,所以他还要找出来是谁陷害他的,砍了头再说。

    至于……他即位后的件事,那便是找到他喜欢的点心姑娘,娶她做皇后!

    这永琪心里想了无数的好事儿,脸上也就露出了笑容来,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上去了,满脸的喜色。

    然而,他的喜色没维持多久,就听到那一句“诸子之中,唯嫡唯长,天命所归,故,朕传位十二阿哥永璂”——永琪只觉得头上炸开一个雷,炸得耳边轰鸣阵阵,胸口也仿佛被人狠命一锤,捶得他口中顿时一股腥甜涌上来——眼前一黑,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百二十二、十二登基

    一百二十二、十二登基

    永琪清醒的时候,整个儿人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是地面的湿气钻进了骨子里把他给冻醒的。

    他转了转头,动了动手,觉得自己并无大碍。这才连忙坐起来私下里瞧了一番,却发现自己居然在宗人府的大牢里!这个认知让他愤怒而又恐惧。永琪认为,自己不该成为阶下囚,他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被关起来,必然是有人要谋划什么——他有十足的自信,皇阿玛一定会传位给他的,可现在瞧着却并非如此,那事情如何就显而易见了!

    定然是小十二跟和亲王还有老三一同勾结,把他害在这里受苦!

    不得不说,五阿哥永琪虽然在某些地方上不着调,可在某些事情上却又着调得离谱了些。他这推断,虽然不是八、九不离十,可也差得不多了,只可惜,他猜得再对又有什么用?平日里只仗着乾隆宠爱,并不与人为善,真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不结党就成了?

    自古以来,都说皇子不能与权臣过多接触,更不能结党营私之类,可倘若真的不与重臣接触,那皇子参政,莫非就个个儿都是光杆司令了?

    只永琪还以为自己真的做得很好,从来不屑与那些大臣言语的,高高摆着一张主子脸,那做主子的做派拿出来,端着款儿,就算的的确确是奴才,又有谁心里能舒坦得过去?

    因而,永琪现如今手头上可以说是无一人可用。

    实际上照他这样下来,乾隆若是真把位置传给他了,那他还真的是走对了这步棋——所谓不争就是争。可是现在,变数太大,乾隆虽然是有那个心思,但夏子微却在中途截了胡,让他们父子俩可算是机关算尽,全都付诸东流了。

    夏子微清楚地记得一个假设,倘若时间穿越真的是可行的,那回到过去,踩死一只虫子,指不定就少了人类了,因而,现如今他就是这个变数——也许他上辈子的那个世界是那样,可现如今的这个世界,既然他来了,那变数也自然会出现。

    “五阿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站在宗人府的牢房门外,手里拎着食盒,“他不管怎么说也是皇阿哥,你们且不能怠慢了。”

    “王爷放心,奴才们都妥妥儿地关照着五阿哥哪!”看守着这宗人府大牢的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儿,且不说长得是不是凶神恶煞,这活儿可是有油水可捞的,找到这活儿了,那也是上面有那么几个人多了几句嘴才能这般安稳。就更不用说这人首先就要懂事儿听话明白道理了。

    “嗯,这就好。”夏子微点了点头,拎着食盒往里走,身后还跟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王爷慢些走,这地方的地面湿气重,您当心。”那牢头前面引路。矮着身子在前面走着,这王爷身后的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他连一眼都不多看,只是瞧着地面,仔细脚下,一直引着三人到了关押着五阿哥的牢房门口,这才瞧了瞧栅栏,喊道:“睿亲王来看你了,五阿哥,起来说话儿吧!”

    永琪一听,一激灵就跳了起来,直冲到夏子微跟前,隔着栏杆把手伸了出去:“子微!子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子微……你帮帮我!一定是永璂跟和亲王勾结陷害我,你要相信我啊!对了……对了,皇阿玛!子微,你帮我见见皇阿玛……好不好?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你……点心姑娘?!”他刚刚还哀求着夏子微帮他,结果一抬头瞧见了那个眼睛大大的点心姑娘,瞬间就愣住了,整儿人就跟遭了雷劈一样,傻了。

    “五哥啊五哥,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啊。”夏子微笑道,“不过呢,我带了些吃食,你且先垫垫肚子,吃点儿,放宽心,这事儿啊,总能过去的,对吧?”

    “对……对!”永琪狠狠点了点头,可眼睛就掉在了那点心姑娘的身上,半点儿没离开,“子微,你……她是谁?你怎么带了她来?莫非……你知道……”

    “哦,五哥是说小燕子啊?”夏子微佯作惊诧,“她是弟弟的婢女,之前也是一直留在宫中,不过是粗使丫头,所以五哥没见过吧。”说着,让小燕子过来给永琪见礼。

    “她……她是宫女儿?!”

    “是啊。这丫头说是外面还遇到过色狼的,那色狼瞧着人模人样的,却是个十足的登徒子,对着她又是吟诗又是唱曲儿的,可把这燕子吓得险些没摔下房梁去,说是撞碎了她的点心,还以为财大气粗的拿钱砸人就能把自己装裱成一幅名画呢,五哥,你说这人好笑不好笑?”

    五阿哥又不是傻的,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在说他了,瞬间,他那抻长了的手也垂了下去。

    “而且,五哥啊,小十二登基,大约也相定了良辰吉日,不过……五哥恐怕是不能参加了,毕竟……五哥认识那个叫萧剑的嘛,对吧?”夏子微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小燕子一旁嗤笑出声却被旁边的另一个长得艳丽的姑娘瞪了一眼。夏子微继续说道:“五哥啊,你也别做个糊涂鬼,你可知道,那萧剑可是红花会的反贼啊!你跟他交好,还让他来京城见皇阿玛,你说你这不是把皇阿玛往火坑里推嘛?!”

    “不……不是的!”永琪大声喊道。

    “唉!人家萧剑的身份,可是板上钉钉了,这事儿都查清楚了,你还叫唤什么啊?”那瞪了小燕子一眼的姑娘冷笑道,“我说五阿哥,您啊,就在这儿好好呆着,等新皇登基,您呢,也就老老实实的住进养蜂夹道里去,到时候啊,咱们王爷给您买回来几个漂亮姑娘伺候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对吧?”

    “金锁儿!你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呢?!”小燕子严肃地看向她,认真地说道,“五阿哥,当然是不能要买回来的漂亮姑娘了!他是多么仁慈善良高贵啊,要是给他什么漂亮姑娘,那姑娘可是要一辈子受苦的!”

    “哟!瞧我这张嘴!”金锁儿拍了拍自己的嘴,大笑了起来,“可不是嘛!咱这五阿哥可是仁慈高贵善良的代表人物儿,可不能给人他漂亮姑娘,他可是连自己老婆都能送给别人使唤的,这谁给他做了媳妇儿,可不是擎等着自己找罪受呢?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王爷,你说呢?”

    “行啦,你们两个。”夏子微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中食盒给牢头,道,“你把这些给他,他要是吃就伺候他吃下,他要是不饿,就等他饿了热一热给他吃,毕竟都是兄弟,谁也不想害他性命……唉,皇阿玛现在也还担心他的,只是……这仇是坐下了,”他转头看向永琪,道,“你还是放宽心吧,横竖是不会死的,十二是个仁厚的,绝不会坐上了龙椅就杀兄弟,你先忍一个月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小十二一个月内就会登基。

    永琪瞬间就垮了一般,瘫在了地上。

    这一次,夏子微带来了他心心念念的点心姑娘,便是告诉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什么点心姑娘什么偶遇什么萧剑……一切的一切,全都不过是个套罢了。只是这个圈套,他破不开解不开,只能被套中,然后等着他们收紧,把他死死地闷死在套子里。

    永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这一辈子,年幼时有母妃照拂,略大了一大,因着长得肖似皇帝,便被皇帝带着到处晃,也就入了令妃娘娘的青眼,每日里得了更多的关照,也渐渐与他的亲生母亲疏远了……再后来,令妃娘娘的善良温柔,让他看到皇宫中的一股清流,也更对那真情真爱向往颇深。

    令妃娘娘说,她一入宫,只是个婢女,远远瞧见了皇帝,那一颗心就再也管不住了,只是记挂着皇帝——天可怜见,他们到了一起,得了那许多的柔情蜜意。

    他也想要那样的一见钟情,也想要那样的相守相依。

    可是……他想了一辈子的情爱,最终结局,不过是个骗局。

    永琪哭嚎着,满腹的委屈,他也不知道到底要往哪里诉说才好。他只是想要那样美好的爱情罢了,他根本就不想那么多……他想要跟皇阿玛一样,有个心爱的女人,有个肖似自己的儿子,有个可以支配天下的位置,这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不过不管永琪这边哭嚎震天,另一边,小十二登基是势在必行。

    这些年来,因着他们二人与一些权臣子侄低调交好,必然是得了不少人的心,更何况还有圣旨在,谁又没事儿挑事儿呢?

    这些皇子们大家也都扒拉个遍儿了。

    永璋身子骨儿不好不说,之前也是早就定了的不能继位;永珹、永瑢出继了去,理所当然不算是皇阿哥了;永璇腿脚不好;永瑆视财如命,不似帝王相;永璟、永璐年幼;永琪……这出去赈灾还让刘墉吃自己的,更提了什么议罪银子的事儿来,险些败坏朝纲,这样儿的,谁敢提起他来,还不用说勾结乱党刺杀皇帝的事儿了!

    因而,也就只有十二阿哥永璂,是最佳人选,更不用说,人家刚刚平了西南战事——虽然年轻,却也瞧着堪当大任了。

    因此,这永璂上位,是必然的事儿。继位大典,永璂也提说是不宜太过铺张,又举了多少先贤的例子,说明要向天祈福,好让乾隆的病好起来的,巴拉巴拉一堆,可是说得叫一个感天动地哦,又把满朝文武的心思俱都笼络了起来。

    这一日,继位大典顺利举行,永璂坐在龙椅上,眼睛盯着的却是下面的睿亲王——夏子微。这时候,他是不能随便自由的,可是,他却觉得,这龙椅上到底有一半儿要分给他,至少是一半儿的。

    “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歇着吧。”夏子微回到养心殿,伸手摸了摸小十二的脸蛋儿,这孩子一转眼就长大了,现如今连个子都要追上他了,瞧着还真是……有点儿欣慰。

    那乾隆还在这里养着呢,而永璂却用了另一间屋子,俩人现如今就在永璂这屋子里,宫女太监也俱都遣了下去,只他们哥俩儿在屋里说话儿。

    “哥哥……我今天登基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你,就想着……这龙椅上还只是缺了你,将来,我是一定要让你坐这半张龙椅的。”

    “行啦!这龙椅我可是不想坐,我只想好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