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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钳两口,多可心儿的。

    因而这老太太乐呵呵的,满脸堆着笑,甚至还多喝了两杯。

    这气氛正热,忽然听得来报:“皇上,兆惠将军大败李朝守军,攻破李朝都城,现已将李朝一干王族收押,请旨皇上定夺!”

    这一句话,真的是锦上添花。

    乾隆听了鼻子差点儿没气歪,可永璂跟夏子微听了,却乐得跳了起来,甚至太皇太后都一下子站了起来,扶着身边儿的晴儿就叫好。

    即便是女人,可她们这些女人都是皇宫里的女人,对敌人从来就没有多余的怜悯之心,因此才能活到现在,活得风光。何况,那是朝鲜李朝,又不是大清,一个个儿的都不是老实的,自称皇帝就算了还封王封侯的,僭越太过,打他个满面桃花开才是正经儿。

    于是,真如晴儿所说,这喜报就是太皇太后寿宴上的一道上等佳肴。

    兆惠将军打下李朝也不过用了两个月罢了,带上火枪火炮,那李朝的军队闻风丧胆,瞬间就被冲得乱了阵脚。大清军队势如破竹,一口气儿冲进了都城活捉了李朝的国王李琮,又把他的儿子也一同抓住了,这方才让人回到京城报信。

    永璂这收到了消息乐不可支,连忙就在家宴上拿了纸笔批了兆惠将军的折子,再印上金印,又赏直接从身上解下了披风赐了兆惠将军,说是北边儿风大,挡风用的,且莫要以为多珍贵云云,爱才之意溢于言表,可把几个叔王之类看得直点头。

    至于乾隆,便是又一次鼻子要被气歪了——这可不就是刘备摔孩子刁买人心么!

    然而乾隆自己也是会刁买人心的,只不过他这手段针对的对象是那些外人,且又十足的白眼狼的,你给再多的好处他也不觉得如何欠了你的,仍旧捧着大脸吃大户;而他不去刁买人心的那些,偏偏本应是他最该好好安抚的臣子,结果虽然不说弄得怨声载道,却也让人十分心寒。

    可永璂不一样,他是对外安抚几句,趁人不注意,出其不备往死里揍,揍得老实了,再说别的,而对身边儿的那些忠臣,却是安抚居多,甚至这两年间也免了四五个地方的赋税,倒是因着某个臣子多么多么的忠心了,谏言多好了,打仗打赢了,便给他老家免了赋税,送一份恩德之类,这可是天大的脸面,有的地方甚至给在家族祠堂里塑了像,称是多大多大的相爷云云,把那臣子捧上了天去。

    把人捧上了天,说他多么多么的好,那这个人就必须兢兢业业,可不能晚节不保成了笑柄,到时候一家子都受连累。

    于是,还真治理了大半的贪墨现象。

    而现在,那朝鲜被揍得七荤八素,永璂又这样不拘小节的就在家宴上批了折子,有心人要找毛病的会如何编排便不多说,可再有有心人要说他多好的,那却是另一番说法了——一时间这小皇帝的多少好处都出来了,什么勤政爱民之类泛泛言辞便也不说了,只说这些具体例子,又说到永璂祭天时候封了多少多少的前明英烈,还烧了香的,可不就死在聚拢人心?

    然而这些话,也有不少就是夏子微找人传的,包括永璂如何刁买人心,也是他研究了多少的史料,再配合当年天朝的情况,一一都排列出来,跟永璂二人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这一出出好戏。

    因此,现如今只有乾隆一个,心里是恨得要命,牙根痒痒得恨不得要把永璂跟夏子微搓成丸子咬碎了才叫快活。

    可乾隆却没这个本事的。他现如今说话说不了,走路要人抱,去哪里都不行,手脚不灵便还是轻的,连喘气儿都费劲了。

    不过现在可没人关注他如何如何,众人乐得振奋,也都恭贺永璂这叫旗开得胜,又说是太皇太后带来的福气,全都在庆祝,哪里有时间关心乾隆这个皱着眉苦着脸眼神发狠的冤种?

    但是,却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乾隆——许是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会注意乾隆了,在那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他便开始关注乾隆,这瞧见乾隆一脸的怨仇相,连忙过去扶住他,在他面前痛哭起来。

    这人,便是五阿哥永琪了。过完年刚从养蜂夹道被放出来,仍旧是他的荣郡王,只不过没了什么职位,就是个光杆儿的闲散王爷,有吃有喝有富贵罢了。

    这个父子俩抱头痛哭起来。那哭得真叫一个伤心欲绝,仿若天下就没有比他们更惨的人了似的。

    哭声阵阵,在一片欢笑声中尤其刺耳。便是乾隆的亲生母亲,太皇太后钮祜禄氏也要被这哭声弄得扫兴了。

    “这是太上皇跟荣郡王喜极而泣呢!”晴儿马上开口,意图挽回现下的局势,“这事情可不是小事儿,这么多年了,又出来打外国的大胜仗,别说是太上皇跟荣郡王,就是我啊,也想哭了呢。”

    “晴儿这话说得在理。”太皇太后点了点头,笑了。

    这家宴也便又持续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回家。夏子微是照理留在养心殿里的,跟永璂一处儿睡下。

    二人这两年来总是这般,却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做那事儿的,毕竟这座皇帝的大贤王的工作也的确折腾人,永璂又是个心疼哥哥的主儿,没事儿的时候还折腾折腾,要是这一天事儿多,他也宁可自己撸了出来也不肯让夏子微有丁点儿不爽利的。

    也正因为这个,夏子微这一直以来计划的反扑行动,却一直没能成行。

    所以说,这人,若是心软得容易了,那事儿就真的不好办了。夏子微就是这心软的典型,现如今他是一直被压就算了,每次看见永璂自己撸,他又十分自责,还主动送上手、口……可把永璂惯得没边儿了去。

    这个晚上也是如此。夏子微虽然不觉得如何累,永璂也不觉得累,但二人就是想抱在一起聊天,于是也便只有抱着罢了。

    “这样就能去打日本了……好吧?”永璂把头靠在夏子微头上,手也抱着他的腰,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只要把朝鲜的李氏王朝好好控制在手里,日后还有更多惊喜。”夏子微想到未来的那些幺蛾子,心中更是快意,“且叫他们永远不得自主的才好。”

    “那是自然。反正也是属国,现如今就做一处行省罢了,比之西藏、回疆也就那样,不过所谓的王爷也只是王爷,我还要派人住镇守的,王爷……就做个牌位好了。”

    “这也使得。”夏子微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等着兆惠将军回来,再多多训练水军,好把那日本彻底踏平了。”

    “哥哥……讨厌那里?”

    何止是讨厌。

    夏子微冷哼一声,道:“我若说我看得见未来他们做过什么,你会如何?”

    “哥哥本就不是凡人,我当然是都信的。”永璂还想着当年那次见面就治好了他的风寒的事儿呢,且连小十三的身子骨儿也是夏子微给养好的,再加上他还能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哥哥,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夏子微这才开口,道:“日本那边一直野心勃勃,他们四面环海,并无内陆,就是喝水都困难,哪儿能真的就老老实实的偏安一隅?将来若是有点儿本事了,必然要个就拿我大清开刀——要不然就是朝鲜,可朝鲜现如今已是我大清的国土了,他们对哪个下手,都是必须要被制止的。而等事情发生了再制止,不如现如今就开始把他们灭了,可不是大好?”

    “何况,那边资源稀缺,做什么都要买进东西,这换成哪个也要想破头找个借口来大清这边抢劫的——倭寇倭寇,不就是来源于此?他们倭寇还是他们的国家支持的,抢了我们老百姓的东西还要跟他们的国家将军分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夏子微先说的都是当时出现的情况,“而且……我说我看到了,二百年后,他们会侵略我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二百年。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却算是真真正正的成了他们死后的事情。

    “哥哥,咱们这跟二百年后的人比起来,叫做‘先人’了……既然是先人,就该做些好事给后人留着余荫,不是说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么,对吧?”永璂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他却能从夏子微嘴里得出这么一个秘密,便是说他们两个真的很亲密了,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的。

    “是啊,咱们做‘先人’的,理所当然要给后人想到别的事情。既然这样,那就冲过去杀得她们片甲不留,如何?”

    “那敢情好。这我是主帅,哥哥就是军师,我们一同去打日本,且让个哥哥心里舒服一些……”永璂也瞧着夏子微说话的时候眼眶也红了,听着鼻音还有些重似的,他连忙安慰,“不管现在那些事情发生没发生,可既然事情,哥哥已经见过了,那么……就当它有过好了,我要御驾亲征,坐着最大的大铁甲船,炮轰日本岛!”

    炮轰日本岛!

    永璂的话,让夏子微心潮澎湃了起来。

    现如今,便只等兆惠将军回朝了。

    ☆、一百三十一、大军破倭

    一百三十一、大军破倭

    很快,兆惠将军回朝,抓了李氏王朝的一干人等。

    在朝堂之上,言官细数李氏王朝的一连串罪状,虽然略有些牵强,但不臣之心却是昭昭,即便不提其他,也足够那一干人等喝一壶的了。

    而永璂对于这个事儿,倒是没多大的想法,他要的就是这李氏王朝中有人说那日本如何如何侵略了他们就好,这才有由头去打那东边儿的海岛之国。

    “怎么样?”夏子微却没有跟李琮说这个事儿,反而是找上了他的“皇后”。李琮的妻子是一个看起来长得很结实的女人,一双眼细长,眼尾上挑,带了些许的媚态,但实际上并非如何美丽,反而瞧着并不怎样漂亮,只是不至于是丑女罢了,何况她脸蛋儿长得平整了些,就好似画出来的五官,但到底皮肤有些白,反而把这些全都遮掩了,瞧着还算不错。

    “如果让我的曦儿成为郡王的话,我愿意在朝堂上这样说。不过一定是我的曦儿!”她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夏子微,眼中满是坚定。

    但凡是做君王的男人,身边都是有不少女人的,于他们而言,生儿育女与国家大事相比,并无不同。因而,这位所谓的“皇后”,也是满心怨恨的,更何况自己的孩子亦是不受宠的,她当然要为自己儿子考虑。

    若是她丈夫李琮就回不去了,倒让她儿子继承了王位,即便不是国王皇帝之类的,做个郡王,独守一隅,把她接回去做老王妃,在整个朝鲜仍旧是作威作福,还是天高皇帝远的土皇帝,可不比跟李琮在这儿等死好得多?

    当然要好得多!

    这女人眯着眼睛,看向一旁哭得直打嗝的儿子,而她丈夫怀里却抱着另一个男孩儿,却是一个贱人生的野种罢了。

    “你要做什么,王后!”李琮对着他的原配妻子大吼起来,“你要背叛我吗?你居然要背叛我吗?是谁给你的胆量!是谁?!你这个臭女人!你不配得到我的怜悯!”

    “我是在救你,愚蠢的家伙!”她也大吼起来,“我是你的妻子,正妻,我是你的王后!可你为了那个从妓院里接来的女人,把我扔到一边,甚至还有我为你生的儿子!你以为你这样做是好事吗?你以为你是男人就可以这样做吗?你是被天下人耻笑的丑陋的愚蠢的没有理智的臭男人!”她走过去抱起儿子拍了拍他的后背,仍旧对着李琮大骂,“我受够了!受够你们的不要脸了!”

    看来,这样的事情,哪里都一样。

    宠妾灭妻,便是败坏的根本,哪里都一样。

    夏子微冷笑着伸手接过那李妻手里的李曦小儿,把他抱在怀里拍了拍——到底是男人,怀抱不若女人柔软,却带着十分的安全感,那哭得打嗝儿的小儿到了他怀里,马上就止住了哭泣,倒是觉得安稳了,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脸上也挂上了希冀的表情。

    “他从出生,这个男人就没抱过他!”李妻冷笑,“王爷,这孩子是未来的朝鲜郡王,你保证。”

    “我保证。”夏子微点了点头,伸手拽过李妻的胳膊,“走吧,在这里呆着,怕不是臭气熏死了你们。”

    这话说得又损了,却是真心实意。那李妻跟在他身后,虽然担心儿子,却没有碍手碍脚地过来抢孩子,倒是有些眼力见儿的。

    第二天,又是在朝堂上,便是李妻一个人抱着孩子痛哭流涕讲述着日本多次侵犯朝鲜云云,哭得几次昏死过去,那情真意切的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而旁边的孩子一见他亲娘哭得伤心,他也跟着痛哭起来,哇哇大哭得两只眼睛肿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