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怕我突然不要你,又回头找他了?”祁之帆越问越郁闷,真不知道这二货究竟把他想成什么样的人了,“魏涵,你他妈就是个猪脑子,不,猪可比你聪明多了。”
魏涵:“……”
欧艺哲因为自己叔叔公司的资产需要重组改制,从而找上了祁之帆。祁之帆一开始没有告诉的魏涵,就是怕他乱想,没想到还是被他意外看见了。
如今,走出了当年的伤痛,就连回忆也渐渐淡去了,他早已不在乎欧艺哲这个人了,对他的感情也成了一种漠然。
“欧艺哲,他现在只是我的一个客户,付钱让我做事罢了,而你是我唯一的……”
“唯一的什么?”魏涵眨巴着双眼,祁之帆的话总是能触到了他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
“靠!你自己想去。”祁之帆撇过脸去,有些话真的难以启齿。
“好烦烦,你就说嘛。你也知道我脑子笨,智商为负,根本想不出来啊。”
魏涵摇了摇祁之帆,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但他就是想听祁之帆亲口说出来。
平时也没见魏涵这么损他自己,祁之帆觉得自己又莫名被调戏了一顿,一把就揽过了魏涵,直接吻了上去。
舌头长驱直入,今晚的祁之帆尤其的霸道,不仅掠夺了魏涵的呼吸,搅动舔弄着他的舌,还拼命吸着他嘴里甜腻的香津,一遍又一遍,贪婪的,觉得这仿佛是取之不尽的,誓言把魏涵吻到满面通红,全身发软才肯善罢甘休似的。
于是,两夫夫的这个澡,洗得格外的漫长,从里面时不时就传出了粗重的喘息声和动情的呻吟声,直叫人面红心跳,各种想入非非。
夜深了,魏涵和祁之帆已经躺在了床上,刚刚做完剧烈运动的他们,正抱在一起,微微喘息着。
“奇烦烦,如果…如果我做饭不好吃,你还会喜欢我吗?”魏涵弱弱的问。
欧艺哲回来跟他一对比,他就发现自己哪方面都不如别人。而他自己稍微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料理了。
祁之帆一敲魏涵的额头:“又说废话!世上有那么多做饭好吃的男人,又不只你一个,难道我都要喜欢么?”
魏涵顿时无言以对:“……”
祁之帆又贴近了魏涵,手指也开始不安份了,悄悄的探入到了魏涵的后面:“再给我一次?嗯?”
异物的进入,立马引起了魏涵的不适,每次释放过后的魏涵总是相当的敏感:“你…你还要做?不…不行……嗯唔……”
祁之帆咬上他的耳朵,舔了舔:“是么?可是你明明把我夹得这么紧……”
“那…那是……啊!”
结果,这一场床上“运动”,一直做到了凌晨。
第二天,魏涵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从脖子开始,到胸口的一片全都是红肿的牙印子,胸前的两个小凸起更是一碰就疼。
奇烦烦肯定是属狗的啊!魏涵有些抓狂,这还让他怎么愉快的去上班啊?而且他又腰酸屁股痛的,唉。
打通了陆队的电话,魏涵想请一天的病假,但那一头的陆警长明显发火了:“操,你们他妈的怎么一个个都有那么多屁理由不来上班,是不是昨晚都玩疯了?明明知道今天局里很忙,都成心的是吧?”
口气这么冲的陆警长,着实吓得魏涵一颤:“不…不不,陆队,我真不是成心的啊。”
“那就给我立刻滚过来!”
无奈,魏涵只好去上班了。
正值夏初,警局里的大家穿得都比较少,脱下警服外套,里面几乎都是短袖,但今天魏涵和江承睿一过来,就穿得很严实,里面的衬衫领子还竖得高高的。
其他人奇怪之际,有苦说不出的魏涵和江承睿互看了一眼,立马秒懂了对方的苦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家里都养着一头动不动都狂性大发的禽兽啊。
午休的时候,消耗过多的江承睿趴在桌子上,似乎连大步都不想迈,魏涵用胳膊肘撞了撞江承睿:“小江,你昨晚在裴宇洋那儿过夜了?”
江承睿一抬眼,一副“你这是明知故问”的表情,默认了。
想着江承睿和裴宇洋他们两人前一阵子连面都没见几次,亲密的事肯定就更没做了,如今久旱逢甘霖,他是可以想象到有多激烈的。
“小江,你果然还是喜欢他,放不下他吧?”
江承睿继续默认了。
“所以,你必须得向你姐表明态度和决心,不能一味的顺从。”
魏涵继续给他打气,他知道江承睿因为父母去世的阴影,一直觉得很亏欠这个家,所以不敢太忤逆江承惠。
江承睿点点头:“嗯,二涵我会自己想清楚的。”
这天,冷岩说自己有事找魏涵,便把他约了出来,顺便请他吃大餐。吃货魏涵一向无法抵制美食的诱惑,当然一口就答应了。但等他到了约定的饭店后,却发现了除了冷岩,旁边还坐着欧艺哲。
看魏涵有点发懵,欧艺哲率先笑着跟他打招呼:“嗨,魏涵。我也知道之帆不让你见我,所以我就托ichael帮我把你约出来了。”
冷岩也向魏涵走过来打了个招呼:“抱歉,cyril有些事想单独跟你说。”
魏涵摇了摇头:“没事,我也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冷岩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一会儿。”
冷岩走后,欧艺哲看着魏涵,不免感慨道:“唉,这世上果然没什么后悔药。”
“你是在后悔当初离开祁之帆吗?”
“算是吧。”欧艺哲收敛笑容,眼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通透,“人有时候就是一种犯贱的动物,爱得无法自拔的时,是一个以为爱情就是一切的傻逼。而一旦被人渣坑过之后,才会明白自己有多傻,也会发现曾经有个人是多么的爱你,才想要去珍惜。但是,根本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傻傻的等着你。”
魏涵一听,就听出了欧艺哲背后的故事,也仿佛看到了他曾经为某个人伤心落泪的模样。
捏了捏手心,魏涵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之帆那里,我已经争取过了,看来是没用了。事已至此,我只想祝你好运。”语毕,欧艺哲的手就搭上了魏涵的肩。
“祝我好运?”魏涵不解。
“嗯。毕竟有时候现实打败爱情,我已经切身体会过了。”
第二天,魏涵特地翻出了这本“奇烦恩怨录”,之前住院的时候,他就怀疑祁之帆已经看过了它,现在他想确认一下。
魏涵快速翻看着,突然,在中间的某页上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字迹,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祁之帆的。
【towh】魏涵一看到这个,就明白过来了,“wh”是他姓名的代称,嫌麻烦的祁之帆都是有这样的习惯。
接下来,只有一行字,祁之帆只简单的写了几个词【冰糖,shy,dessert,cat,丁】
这简练的描述……估计正常人都看不懂,但偏偏魏涵就是个例外,他的眼角顿时有点湿。
☆、第55章
【towh:
冰糖,shy,dessert,cat,丁】
本子上面,祁之帆寥寥几笔,记录的却是他和魏涵之间,最印象深刻的几样东西。
两人都亲手为对方做过的一碗冰糖雪梨;
不嫌弃魏涵,那么擅长钢琴的祁之帆,和魏涵曾一起弹过“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曲子;
祁之帆知道魏涵最爱吃甜点,希望身边也有一个哆啦a梦,拥有神奇的百宝袋,可以帮他实现愿望;
由一个误会引起的,魏涵一开始的犯蠢和祁之帆拉不下脸,而迟迟被保留下来的骚米分色的丁字裤。久而久之,祁之帆天天睹物思人,终于有一天,亲手帮魏涵穿上了……
这些事,魏涵全都看懂了,很多事他用笔记在本子上,而祁之帆却是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合上了这本“奇烦恩怨录”,魏涵下了楼。
一楼的厨房内,祁之帆正在给他做吃的,祁少爷每次难得的下厨,都是为了魏涵,谁叫他前几天因为欧艺哲,又跟自己闹了别扭,还傻傻的把委屈都憋在心里。
魏涵从背后抱住了祁之帆:“烦烦,你怎么那么好。”
“……”祁之帆稍微一愣,接着嘴角一撇。
也不知道是谁前天喝醉了酒,一直数落他的缺点,不停骂他“混蛋”呢?甚至更早以前,这二货也总是把“渣攻”挂在嘴边。
“我不是什么好人。”祁之帆转过身来,对着魏涵摇了摇头,“之前你怎么骂我的,都忘了么?其实你说的都对。”
“诶?”魏涵傻了傻,忽然想起祁之帆的记性好得惊人,只得干笑道,“好烦烦,你别那么记仇嘛。”
祁之帆意味不明的勾唇笑笑,伸手摸上魏涵的脸:“我就想记着。”
魏涵:“呃……”
实际上,祁之帆也承认自己有时候很自私自利,依然金钱至上,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在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但他却想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留给魏涵。
傍晚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很快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隔着卧室的落地窗,魏涵呆呆的看向窗外,他心底升腾起的不安越来越重,今晚的暴风雨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见魏涵忽然愁眉不展的,祁之帆走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也握住了他的手:“裴宇洋去了江承睿的家。”
闻言,魏涵吓了一跳:“啊?那现在这会儿他岂不是……”
祁之帆点点头:“你知道裴宇洋怎么跟我说的么?他说他老爸一直知道他喜欢男人,所以也没指望过他,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听完,魏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他们一定会度过这道难关的。”
“嗯。”祁之帆应声,手指插到魏涵的指缝之间,慢慢的与他十指相扣,“魏涵,再过几天,你跟我去见爷爷吧。”
魏涵的心一颤,愈加握紧了祁之帆的手:“好。”
第二天,江承睿没有出现在局里,魏涵隐约猜出了什么,打电话过去一问,果不其然,问题又出在了他姐姐江承惠的身上。昨天夜里江承惠吐血不止,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下班之后,魏涵赶到医院去看江承睿,由于江承惠一时不想见到他,所以他只能守在病房外面。魏涵见到他的时候,江承睿靠着墙,抬头看着天花板,眼中几乎没什么焦距。
“小江,昨晚你和裴宇洋……”魏涵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昨晚……”江承睿淡淡道,慢慢叙述给魏涵听。
裴宇洋到了江承睿家的小区楼下,可江承惠说什么也不让裴宇洋进来,裴宇洋就只好跪在大雨中,求江承惠把弟弟交给自己。见此,江承睿也跪了下来,而小逸一直在旁边哭,他们家里的五只吉娃娃也不安的叫个不停。
由于动静闹得太太,也惊动了上下楼的邻居,他们纷纷走出来围观。
江承惠气得脸色都青了,指着弟弟冷笑着:“呵,你还记得吗?就是像这样的大雨,当年你害死了爸妈,现在又想要气死我吗?”
“对不起!可我是真的喜欢他。”江承睿捏紧了手心,之前一直低垂着的头也突然抬起,“姐姐,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错呢?”
“……”江承惠心口一窒,身子气得发抖,下一秒就吐出了一口血。
接下来,众人脸色大变,就急匆匆的将她连夜送到了医院。
“二涵,医生跟我说了,如果我姐的情绪还是这样波动,会很影响身体状况的,很可能会演变成胃癌。”
魏涵瞬间瞪大了双眼:“真的假的?”
魏涵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姐姐她时不时就腹痛,也没什么食欲,一受刺激更是会吐血。二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江承睿越发的没有曾经的活力,眼中流过缕缕哀凉,脸上也全是疲惫之色,魏涵不由的一阵心疼。
他正想着安慰,裴宇洋就从后方走了过来:“卷卷,你别怕,还有我呢。”
魏涵和江承睿抬眼一瞧,发现他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没见过的男人。
江承睿怔怔的:“裴宇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