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刚刚的是最后一次吗?你不讲……唔……”
这是绯衣不胜雪这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被暴风骤雨所淹没,再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第二天,绯衣不胜雪特意将白水也醉人约了出来,想听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绯衣不胜雪早早地就到了醉仙楼点好了菜,等着白水也醉人过来,结果菜都快上齐了人也没到,气的绯衣不胜雪狠狠地在私聊里戳了对方,说他不讲信用竟敢放自己鸽子,收回面板后……抄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等了一个时辰,好饿啊!
等到绯衣不胜雪快要酒足饭饱时,白水也醉人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脸上青青紫紫地进到店里。看到对方这个样子,绯衣不胜雪差点把嘴里的冬瓜排骨汤喷出来,好不容易顺了气,对方也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离近了看更显得狼狈无比。
绯衣不胜雪赶忙倒了杯茶递过去,看着对方大口喝了之后才开口,小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听到这句话,白水也醉人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般,一连串地抱怨起来:“尼玛啊!老子招谁惹谁了,这几天一直有人堵着老子不放,一群人围攻我一个啊!你说我进了前十容易吗?那帮眼红病都该去好好治治!打了一架饿死我了,诶,菜呢?斐小易你请我来吃饭结果你都吃光了!!!!”
绯衣不胜雪笑地十分心虚地,连声赔着不是,又赶忙叫来小二让白水也醉人放开了点菜。
白水也醉人瞪了对方一眼,接过菜单也没含糊,点了好几个店里的招牌菜,听的绯衣不胜雪心里一阵肉疼,这次吃饭用的可是自己的私房钱啊!不过面上倒是没露出来,又给对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在等菜的工夫满脸八卦地凑过去问道:“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进的前十啊,难道是贿赂考官?卖身求荣?!”
白水也醉人听了这话差点没被呛死,恨恨地看了对方一眼,想起冽冽习风这座大靠山忍住了暴打对方的冲动,放下茶杯气愤道:“斐小易,难道小爷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我靠的是实力好不好,实力!!!”看着绯衣不胜雪一脸大写的不信,白水也醉人一咬牙,撸起袖子,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述自己这段时间学武的血泪史。
“你是不知道啊,最开始师傅就让我扎马步,每天要扎4、5个时辰啊,除此之外,我每天还要早起做饭打扫武馆,到了晚上临睡的时候我站都站不稳,基本倒下就能睡着了,但是还得打起精神按照师傅教的打坐调节气息,好几次我都是盘腿睡的,第二天想下床,结果腿不听使唤一下就栽下床了,那日子过得真是……诶,放这儿放这儿,这口水鸡一看就有食欲。”
说话间小二来上菜,白水也醉人直接把菜拦截了下来,放在自己面前大吃起来,一面狂吃一面还不忘继续讲述自己的辛酸史,抽空还能把肉里的鸡骨头吐出来。
“等到马步扎的差不多了,师傅才正式教我打拳,嘿,你还别说,我师傅的那组拳法还真厉害,上次次武试那回,我才刚练会套里的前五招,结果一下就解决了那个胖子,哈哈哈,别用嫉妒的小眼神看着我,你能吃得了那个苦吗,再说了你整天有三王爷护着,跟我这种需要自力更生的才不一样呢好吗?哎呦喂,这松鼠桂鱼也放这边,他不吃,不愧是大酒楼,这刀工绝了!”
绯衣不胜雪满脸黑线地看着白水也醉人又拦截了一条鱼在自己面前,上面酸甜可口的秘制酱汁让人闻着就食指大动,吞了吞口水,努力地说服自己不和对方抢食吃,于是转移精力地问道:“说重点,之后的武试和文试你都是怎么过的啊?”
一条鱼转眼就被消灭了一半,白水也醉人一边将那条秃了半边的鱼翻了个个儿一边答道:“后来我在师傅那招式学的越来越多,打起架来就更不在话下了,现在已经学了3套拳法,最后一轮武试基本上都没有对手。”说着一脸的欠揍样让绯衣不胜雪暗自磨了磨牙,心想着,那是因为厉害的都没去比试好吗?不说别人,要是七月流火去了,肯定瞬间就能秒了你。不过脸上还是很给面子的露出了崇拜。
于是白水也醉人暗戳戳地满足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刚上桌的烤乳猪嘴上继续道:“至于文试吗,笑话,也不看看爷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难得住我吗,什么对着菊花赋诗一首、写篇文章赞美一下公主的高贵和倾城的容貌神马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嘛,诶,这烤乳猪味道真不错,肥而不腻啊,哎,你不是吃过了吗,干嘛还和我抢,靠,那快肉是我留着最后吃的,你妹的!”
绯衣不胜雪终于没能抵住诱惑,抄起筷子开始和白水也醉人抢肉吃,心里嘀咕着,忘了这小子是学古代文学的了,这种考试正中他下怀啊!不过,这烤乳猪真是不错,要不让王爷把醉仙楼的厨子挖到王府吧!
于是,两人的这顿饭就在鸡飞狗跳的抢食中拉下了帷幕,在酒楼外挥手告别,旁边等着接绯衣不胜雪回府的小轿已经恭候多时了,白水也醉人表示吃的太多要消化一下,拒绝了绯衣不胜雪要送他回武馆的好意,一个人破衣烂衫却大摇大摆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绯衣不胜雪想着白水也醉人自信满满地声称一定能当上驸马,然后把自己的小店变成皇家御用的服装店的话,不由得微微一笑。闭上眼睛想到留在府中呆萌的肉包,心里合计着,要不,晚上给它洗个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团子君今天满课,而且中午也各种忙,现在才能安安稳稳地坐下喘口气就赶快来更新啦~
哇咔咔咔,到底要不要让白水也醉人小盆友当驸马呢?好纠结!
这章发的有点着急,欢迎捉虫~
☆、所谓明察加暗访
微雨淋漓和契阔话温凉两人沉默地走在嘈杂的街道上,两人为了完成任务,这几日明察暗访了许多历代为官的官宦人家,结果却一无所获。
刚刚契阔话温凉得到安插在现任御史大夫张贤府中的线人的情报,声称这位张大人的父亲曾在前朝任职,但只是一介小官,可在上任皇上刚刚登基时,突然出手阔绰起来,买了现在这座价值不菲的宅子,这件事还惹得当时的百姓一阵热议,只不过这么就过去了,而且张家权势也大,就没人再敢说什么了。
于是,契阔话温凉赶紧找到微雨淋漓,两人一商量,决定去找知道当年为张府装修情景的匠人们,也许能得到一丝□□,可两人一连寻找了一个下午,都一无所获。线人知道的也很有线,毕竟这些都是从府中一直服侍的老人嘴里打听到的,说的不甚详细,而且还不能过多追问惹人怀疑。所以,微雨淋漓此时心情不免有些低落,低着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旁边的契阔话温凉心里倒是觉得无所谓,他巴不得这个任务这辈子都完不成,这样自己就一直有借口赖在对方身边了,可是,既然微雨淋漓想要尽快完成,那么他还是会全力支持让对方满意的。
现在看着微雨淋漓低落的样子,契阔话温凉心里也不好受,可又怕多说多错,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对方好,于是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怕对方一不留神有什么磕着碰着的闪失。
街上npc和玩家众多,喧哗不已,很是热闹,可微雨淋漓此时却没有什么心情去理会,一边机械地向前走着,一边想着心事,这个任务还是越快完成越好,毕竟和契阔话温凉在一起,自己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现在自己和对方的角色同之前比就像是对调了一样,这种相处模式会觉得有一丝不知所措,对方现在在自己面前这样委曲求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是想要把自己找回去再一脚踢掉还是又是什么新把戏,现在真的猜不透,所以,置之不理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吧,这样就不会再受伤了……所以这次的任务结束后,还是与对方说清楚吧……
正在微雨淋漓出神的时候,一串糖葫芦被举到了面前,吓了他一跳,目光顺着糖葫芦向上看去,只见契阔话温凉正笑的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看到微雨淋漓回过神来,便开口说道:“我看刚刚那个小贩就剩这一个没卖掉了,于是就买下来让他早点回家了,你知道我不爱吃甜的,所以给你吃吧,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嘞~~”卖糖葫芦的小贩举着一垛满满的糖葫芦从二人身边走过……
微雨淋漓:“……”
契阔话温凉:“……哈哈,可能他刚刚又进货了……”
微雨淋漓闻言又看了一眼那根被对方举在手里的糖葫芦,晶莹透明的糖稀裹在鲜艳饱满的山楂上,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是十分诱人,默默地伸手接过,低声道了谢,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又转过头默默地向前走。
其实微雨淋漓心里知道对方是怕自己不接受所以编了这个谎话,面对这样的契阔话温凉,自己真的没法拒绝……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一定要狠起心来,一定!!!不过,这个糖葫芦还蛮好吃的嘛!
契阔话温凉笑眯眯地跟在对方身后,看着微雨淋漓有些泛红的耳尖心情大好,跟着对方的步子慢悠悠地走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透出一丝难得的温馨和谐。
回到店里后,微雨淋漓去柜台找皮卡没有丘查看今天的账目,皮卡没有丘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已经完全可以在店里独当一面了,微雨淋漓看了账簿表示十分满意,微笑着夸了对方几句,皮卡没有丘脸皮薄瞬间红着脸低头不敢再看微雨淋漓。
看到这个小账房这么可爱,微雨淋漓心里觉得好笑,于是岔开话题说起公主选驸马之类的世界新闻,而在两人都没有注意的一旁,契阔话温凉眯着眼看着皮卡没有丘,暗自咬牙切齿,所有吸引微雨淋漓目光的人都是敌人!
晚上,两人均换了一身夜行衣,打算偷偷潜入张府进行打探,府中之前派进去作小厮的线人里应外合,把两人从厨房后的小门偷偷放了进去。
微雨淋漓入府后打量着这座府邸,以大小来说张府和冽冽习风的王府略小一点,但论内部的奢华程度,冽冽习风的镇王府都要略逊一筹,微雨淋漓一边与契阔话温凉小心翼翼地在府中摸索着前行,一边犯了职业病,在心里以专业的角度折算着这些物品的总价值,算到后来无奈放弃,真是太让人仇富了,一看就是贪官一个!
两人身上贴了隐身符,有效时间为两个时辰,可以方便在张府走动,但行动时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毕竟声音是隐藏不了的。按照线人给的地图,两人成功地到达了张贤的卧房外,契阔话温凉将门纸戳了个洞,向里望去,只见脑满肠肥、年过半百的张大人正和年轻貌美的小妾在床上颠鸾倒凤,满嘴心肝儿、宝贝儿的叫着,只不过这些话由契阔话温凉这种美男子来说就是迷人诱惑,但张大人顶着肥头大耳说出这种话就有着说不出的猥琐。
契阔话温凉一脸嫌弃地移开目光,心里权衡着是现在进去将人绑了还是发发善心等他完事之后再说。刚想问问一旁的微雨淋漓,结果发现对方虽说没有亲眼看到,但却听到了那些污言秽语,整张脸微微发红,正低着头盯着鞋尖,这幅害羞尴尬的样子在契阔话温凉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爱,于是为了避免直接闯进去微雨淋漓太过尴尬以及私心里也不想让他看到别的男人的身体,契阔话温凉当即决定,还是等对方办完事之后再说。
于是两人默默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转身向书房方向走去,按照普遍的定律,一般有秘密的人家都会在书房做一个密室或是暗格之类的东西,用来隐藏自己的罪证或是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好此时书房没人看守,两人迅速拉开门溜了进去。
到了书房,两人不敢弄出光亮引人注意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只好蹑手蹑脚地小心翻找。想着一般电影或是电视剧中的情节,微雨淋漓走到摆着许多摆件的架子旁,伸手摆弄起那些看起来十分名贵的摆件来,可直到摸了半架子的宝贝,也没能有什么收获,微雨淋漓有些灰心,伸手想要拿起右手边靠下一点的琉璃貔貅时惊讶地发现,它居然纹丝不动。
带着一丝惊喜与紧张地将一旁的契阔话温凉叫了过来,微雨淋漓眼睛亮闪闪地指了指那座貔貅,又凑近对方将自己的发现小声说了出来。契阔话温凉根本没听见对方说了什么,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微雨淋漓说话时喷在自己耳朵上的热气所吸引,直到对方离开,耳朵附近的热气消散才回过神来。将心里的那点荡漾收起,示意微雨淋漓站到身后,契阔话温凉伸手转动起那座琉璃貔貅。
只见随着契阔话温凉手上的动作,架子从中间缓缓分开,后面原本的墙壁也裂开一条缝隙,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小密室,密室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