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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国地处玄龙与赤骊之间,多年来就是玄龙和赤骊明争暗斗的兵家必争之地。玄龙年初发兵,同时攻下炎雪和普安。
刚经历过战火纷乱的普安百姓本以为臣服玄龙,能换来一时平安,没想到才送上贡品,却换来玄龙铁蹄再度压境。
旌旗迎风猎猎挥扬,二十万铁甲精兵在玄易亲自率领下,沿着玄龙南疆天岭山脉,势若潮水开赴普安。
刀如林,马如龙,所过之处,烟尘冲云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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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普安国境前夕,大军在天岭山口安营扎寨。
山间明月高升,清辉银光似霜雪,洒遍峰峦兵营。
玄易一身金甲戎装,率着几员将领巡视过兵卒军容,又布署了明日的刺探事宜,才返回自己那座大得惊人的皇帐。
虽然是在征战途中,玄易也半点没有亏待自己。皇帐内的格局摆设都依足了重华殿的模样,极尽奢华绮丽,无数珍奇古玩在宫灯映照下流光溢彩。
一大桶熏香兰汤也早已备好,腾腾冒着氤氲热气。
玄易摘落腰间佩剑,刚拿下鎏金头盔,忽然停止了动作,侧耳微一倾听,朝左侧几重织锦幔帐沉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冷冷的一声轻哼,幔帐无风自动,露出后面的人影。
容颜冰寒依旧,白衣却已不再若雪。
黄沙灰泥,千里风尘跋涉,终于追上了玄龙南征大军。
他瞪视玄易。玄易也在看他,神情间竟没有惊讶,反而薄唇噙笑,彷佛早就料到晏轻侯会来。
「桌上有酒菜。若要休息,那边有锦榻。」他一一交代完,自顾自继续宽衣解带。
穿着黄金战甲的男人,尽显男性阳刚俊挺,英姿夺目。
晏轻侯还知道,那战甲下的身躯,更为撩人,让他尝到了生平未曾体会过的极乐滋味
他半瞇起眼,看着玄易脱下黄金战甲,松开金丝腰带,开始解贴身的杏黄腾龙缎衫。男人浅蜜色的肌肤隔着水雾,闪出珠光般的色泽。
地宫密道里,玄易胸膛渗满汗水时,也似此刻诱人叫他情不自禁摸了上去
「酒菜在那边。」发现晏轻侯发热的手摸上了后背,玄易叹气。
「我不饿。」晏轻侯拨开玄易的头发,低头咬着男人肩膀,不顾玄易压抑的闷哼,咬出个渗血的深深牙印。
这样,也算扯平了。他得意地微笑,低头看自己那根被玄易咬过的食指。当初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愈合,生出了新肌,也留下一圈疤痕,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方能消退。
玄易再叹气:「晏轻侯,一月期限还没到。」
「到没到,又有什么分别?」
晏轻侯把手滑向玄易绷挺的腰腹,根本不理会玄易叹息背后的拒绝意味。现在不碰,到了时候,还是得跟这个男人血肉纠缠。
做不做,不过是早晚的事,又何必忍着委屈自己?他替自己的冲动找着理由。
玄易最后叹了一口长气,捉住晏轻侯在他腰间游走的手掌。「那总得先洗个澡。」
木桶很大,可两个大男人往里一坐,热水立刻就漫过了木桶边缘,打湿了地上五色毡毯。
洗去一身的尘土,晏轻侯拖着玄易跨出木桶,倒进那张华丽不亚于重华殿龙床的锦榻。欲望已经在沐浴时高高耸起,他没有迟疑,抄起了玄易双腿。
「慢!」男人急急喊。
晏轻侯也真的停了下来,看着玄易从褥子下翻出个小玉盒。
白玉般的药膏散发着清凉香味。
「先用这个吧。」玄易无可奈何地把盒子举到晏轻侯面前,苦笑:「我可不想明天骑不了战马。」
那次纯粹泄愤般的欢好过后,他当时忙着逃亡,也没心思顾及伤处,等回到宫中,足足发了两天的高烧。那种痛,他实在不想再受第二次。所以出征前,他料准了晏轻侯定会得讯赶来,命御医准备了这盒膏药。
「怎么用?」晏轻侯吊高眼角,用勃发的热物轻扣入口,向男人宣告着自己的不耐烦。
玄易差点吐血,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要晏轻侯把这药膏抹进他体内。俊脸上颜色瞬息变了好几变,最终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坐起身,手指捞起团软膏就抹向晏轻侯胯间。
凉意袭来,晏轻侯最初微惊了一下,可很快便被玄易的手掌包容住,快感浮上脑海。
玄易只是随手几下抚弄,手心里的器官又涨硬了几分。耳边听到的呼吸声,也逐渐粗重起来。他心一横,将手里那些药膏全数涂上了晏轻侯分身。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男人挑逗得忍无可忍,晏轻侯压着玄易胸膛将人重新按进绵软被褥里,扶住肿胀不堪的分身慢慢送进
「呼啊」身体再次被撑开,玄易竭力张开了双腿,配合着晏轻侯的进入。
软膏一下就在玄易火热的体内融化,让晏轻侯很爽快地推开内壁肌肉的阻拦,埋进最深处。
重温这紧窒奇妙的感觉,他几乎就要泄身。撑着锦榻低喘了口气守住精关,晏轻侯将玄易双腿架上肩头,伏在玄易身上,开始缓缓律动。
膏药化成了水,在狭小的甬道被翻搅压迫,和着肉体厮磨撞击,发出令人血液逆流的暧昧音色。
也许是因为有了前次的经验,也或许是因为软膏药力渐起,玄易疼痛中逐渐生出些微近乎麻痹的酥软感。他不住喘着热气,看向上方的晏轻侯。
一脸,神魂颠倒。
这世间,竟有比武学更能令他迷醉酣畅的妙事晏轻侯一波又一波地将自己推向深处,追逐着无与伦比的至上快感。
眼中的寒冰,早已化做情焰跳跃。看出去玄易紧皱的浓眉、额头的汗水、赤红的眼角无一不诱惑着他去抚摸。
心念动,手也就跟着抚上了玄易眉骨。男人翕张喘息的薄唇里,更隐约看得见粉红的舌
晏轻侯无意识地低头,舌尖穿过男人唇齿捉住对方的舌头,像个孩童,找到了有趣新奇的玩具,撩拨探索着。
「唔嗯哈啊啊」玄易整个身体几乎被对折成两半,上下同时遭刺激,他几近失神,忍不住伸手揪紧了锦缛。
所有的知觉,都汇集在那被人贯穿进出的私密部位。
他是堂堂一国的皇,却给人压在身下肆意索求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也从这种违反阴阳人伦的屈辱行为中有了快感。
尽管不愿承认,可自体内缓慢燃起的那团欲火骗不了人。他的分身,也已半抬起头,被他和晏轻侯的腹部挤压、磨蹭着
他就在痛楚和晕眩的极乐里沉浮跌宕。
晏轻侯喷在他脸庞的气息粗重炽热,充满雄性特有的麝香味。汗水滴到他脸上,再流进他嘴里,同他的一样滚烫,连带他心头那把火燎原般烧了起来。
欲望占尽上风,所有不相干的念头都被赶出了脑海。玄易蓦地松开了锦缛,转而抱住晏轻侯的头颅,吻咬着对方的嘴唇。
呼吸心跳都已乱了拍,欲望交迸的刹那,两人如坠九霄云外,忘情地低声呻吟,全然忘却身在何方。
所谓欲仙欲死,也不外如此。
紊乱的气息慢慢平复,晏轻侯仍紧压在玄易汗水淋漓的身躯上,做着上回想做却没做的事情,替玄易揉着眉心的结,自然得像已经做过无数次。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情潮退去,玄易也终于找回了理智,想推开还深埋在他体内的晏轻侯,可周身酸软乏力,根本不想动弹。
晏轻侯皱眉,难得身心正充满了释放过后的舒畅,想跟玄易再温存一番,男人张嘴,就破坏气氛。
他不想再听玄易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覆上玄易的嘴唇,轻轻碰触、吮吸
从小到大,都不曾试过跟人如此亲近过。一朝尝了人间极乐,多年被封锁的情感便似决了堤,在他自己也未觉察的时刻,已倾泄而出。
「呵」嘴唇被晏轻侯弄得痒痒的,玄易轻摇了摇头,避不开,也就任由晏轻侯摆布。可过了一阵,发现晏轻侯仍没有起身的迹象,终是无奈地叹道:「够了,大军五更就要启程,晏轻侯,你莫累我坏了大事。呃」
体内被狠狠顶了一下,他苦笑。
「我还没跟你算帐。」晏轻侯寒声表达着不满,人却慢慢从玄易体内退出。
玄易哼道:「该算帐的人,是我吧?你将玄晋伤成那样,又行刺我。晏轻侯,你这质子也当得实在无法无天。」
晏轻侯傲然冷笑:「那也是你玄龙自作自受。要不是你发兵攻打炎雪,我又怎么会跑到你玄龙来当质子?」
玄易哑口无言。
碰上这么个煞星,他也只能自叹倒霉。
他稍事喘息,翻下锦榻,摇晃着跑到木桶边,拿水瓢抄起已经凉透的水就往身上浇。
晏轻侯看了一阵,赤身裸体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玄易,灼热的硬物在男人紧绷的臀间来回轻蹭。
「晏轻侯,我明日还要行军。」玄易额头青筋凸起。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身后人一挺,已经闯进了兀自微张的入口。
玄易双手紧抓住木桶边缘,承受着再次入侵的火热,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看来,被这个我行我素的混蛋质子纠缠上,他今后都别想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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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磨到夜半,晏轻侯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玄易。
男人已被他折腾到双腿发软,胡乱清洗过身体,倒进锦缛里埋头就睡。
晏轻侯坐到榻边,指尖滑过玄易肩头又多出来的几个牙印,突然问:「那情丝之毒,该有解药吧?」
玄易本已昏昏欲睡,闻言睁眼,目光闪动。「你想到了什么?」
「毒药既然是刺客放的,他们自己也会吸进毒烟,怎么可能用无药可解的剧毒?赤骊皇室,应当有解药。」
晏轻侯边说,边审视着玄易神色,却见玄易只是挑了挑漆黑浓眉。
「这一层,我事后也想到了。所以等玄龙普安正式开战,我会前往赤骊寻解药。」他对晏轻侯微笑,莫测高深。「你自然也得陪我一起去。」
晏轻侯抿紧嘴。
这本就是他此行目的。但亲耳听到从玄易嘴里说了出来,心里居然有些莫名的失落。
毒解了,他和玄易,从此除了仇恨,就再无牵绊不过,他们两人,原本便是陌路人
他盯着自己食指上的伤痕,最终冷冷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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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军拔营。将领们惊奇地发现,玄易竟然跟个陌生人一同走出皇帐。那人一身半灰不白的衣服,脸上还带着个冷光闪烁的青铜面具。
昨晚负责守护皇帐周围,保护皇帝安危的侍卫们更个个吓出身冷汗。他们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潜进兵营的。
全是饭桶!玄易扫了侍卫们一眼,看得众人都低下头去,这才翻身骑上黑马。钝痛一下子从身后窜起,他咬咬牙,不动声色。
有个青年侍卫极伶俐,赶紧拉了匹骏马给晏轻侯乘坐,谁知晏轻侯冷冷道:「不用。」
侍卫呃了一声,看到晏轻侯的白衣脏兮兮的,讨好地问晏轻侯要不要换身干净的戎装。
「他不用。」这次是玄易开了口,没好气地喝退了那个狗腿侍卫。
起床时,他就问过同样的问题,没想到晏轻侯很干脆地一口拒绝。「我只穿白衣。」
「为什么?」
「因为够神气。」
「呃,好,那你就穿著脏衣服,继续神气吧」
第四章
两天后,玄龙大军与普安国匆忙召集起来的十万将士在边境对阵,发起轮攻势。
普安将士深知这是攸关家国存亡的一役,人人泯不畏死奋勇杀敌,装备虽不如玄龙精良,人数也远少于玄龙,但士气若虹,竟挡住了玄龙大军迅猛的连番进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