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的孩子。
而陈豫北明白,昨天晚上这一次亲密接触,虽然是她一手导演出来的,但是想必她根本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加上陈豫北的粗暴,怕是伤她更重了。
这正是陈豫北恼怒又无奈之处。
杜家在a市找翻了天都没有陈豫北半点消息。
金雅芹滴水不漏。
第三天早上,金雅芹通过北佳集团公关部向外放出消息,陈豫北因身体的原因出国休养,暂时离开北佳集团。
这消息并不是正式发布的,而是故意走漏消息的那样泄漏出去。因而引起了外界的一些猜测,更多的圈内人士怀疑是陈豫北当年在那曲受伤,因为当时的医疗条件所限治疗不彻底,而近日由于操劳过度旧伤复发,需要出国重新手术或是调养。
北佳对此猜测没有做任何解释也没有证实,只是集团内部的一切运作都照常。
但仍是有个别媒体记者知道了陈杜两家毁婚的消息,都望风而动。但是a市陈家别墅的大门外几百米处就有人守着,任何人走近不了那间灰色的建筑。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母亲柏菁在京城坐不住了,找到了陈豫北在b市的公寓。
她是陈豫北的母亲,母亲到儿子家,当然没有人敢拦着,楼下守卫的人通报上来,陈豫北只是淡淡地说:“请她让来吧。”这件事情他并没有打算瞒着家里,该他们知道的,早晚都要知道。
于是,柏菁一路顺畅地上了楼,陈豫北刚给那孩子洗完了澡,用大浴巾裹着把她抱到卧室,给她套上了干爽的睡衣,正给她用干毛巾擦她那湿漉漉的头发。
那孩子这两天一直是处在半昏迷状态,持续的高烧让那她身上湿透了,刚刚打完针又服了药,陈豫北怕她身上粘腻的难受,便抱着她去卫生间给她洗了个澡。
儿子莫名其妙毁婚,这让柏菁自觉得陈家很对不起杜薇,她觉得需要给杜家一个交待,她知道陈豫北没有走远,在a市找了两天都没有任何消息,终于,让她知道了b市这个地方。柏菁是资深内科医生,她上前只是扫了那孩子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伸手搭住那孩子的手腕把了下脉,又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听诊器,给那孩子听了一下,淡淡地对儿子说:“要接着输液,想办法尽快退烧,别烧坏了内脏,退烧后最好慢慢用中药调养一段时间。”柏菁这几年虽然没亲手带过这孩子,但是对这个孩子的身体情况,她还是了解一些。
这孩子体质太弱,虽然陈豫北捧在手心儿给调养了这几年,但是前些年长期不稳定的生活和创伤的应激反应破坏了她原来的消化系统和免疫力,十七岁的少女却总像个发育不全的小孩子。
儿子突然毁婚,又躲起来这样细心的伺候着这个女孩儿,虽然表现平静如常,当母亲的那有看不出他满脸的痛楚与纠结,柏菁自然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又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当下心里明镜儿似的。
她收起听诊器,沉下脸,把儿子叫到了隔壁房间。
“这就是你退婚的原因?”她原以为真的如外界猜测,是儿子身体出现问题,好歹她又是医生,急忙寻了来,还想着好好伺候这个儿子几天缓和一下多年僵持着的母子关系,不想竟撞见这种场景,这正是当初儿子带这个孩子回家时,她最担心的事。
“不全是。”陈豫北蹙着眉,“主要是发现我并不爱杜薇,利益的婚姻是我一向排斥的。”
“难道你之前没想清楚吗?”柏菁终于忍不住怒声道,“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她不信这孩子在儿子的严密保护下会出什么意外,她猜一定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您和爸爸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陈豫北略有些不耐烦。
他同意她来看他,只是想母亲知道他很好。毕竟外界传的邪乎,他只想家人安心,而不是让他们在自己面前指手划脚。
“豫北,即使你对父母心有不满,你也不能这样放纵自己,由着自己性子这样胡来!”柏菁不觉提高声音,“这个孩子还这么小,差不多算是你的养女,你这样传出去会有多难听你知道吗?”柏菁气恼。
当初她就反对这个孩子留在他身边,自己要带回家养,他就是不同意,这次终于惹出事情来了,这样传出去让陈家的脸往哪儿搁!
“妈,我当然有分寸。我会处理好。”陈豫北不耐烦。
“杜家是什么身份,哪由得你说毁婚就毁婚!”且别说他与杜薇交往快三年,杜瑞锋是著名企业家,而杜薇的舅舅更是现任的某省副省长握有实权,更何况陈伯康刚刚履新,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啊,彼此身份这么敏感,这儿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妈,我虽然是您的儿子,但已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我已经害了一个女人,如果您不想我再害死一个女人,就请您让我自己处理我的私事。”
提到害死的那个女人,柏菁终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是她的死门,这儿子的冷酷真让人灰心。
柏菁当天就返回京城了。
柏菁在年后就随陈伯康去了北京,一直在丈夫的身边照顾着他的身体,这件事情的发展确实不是她能控制的,自从七年前陈豫北从西藏回来,她便知道了这个儿子已经完全是她不能撑控的了。
陈豫北送走了柏菁,回到卧室给那孩子上药。
那孩子身上的青紫虽然没退,但已经不是刚开始那两天看着那么恐怖,脸还是有点肿,他轻轻给她脸上抹了药膏。又轻轻揭开被子,拉下包裹着她身体的大浴巾。
女孩子那浅粉色的私密处本该如花瓣般美丽,而现在却仍是有些红肿着,大腿的的右侧的两块青紫颜色变成的有点发黄,但仍非常显眼。
他带上一次性消毒手套,拿出医生留下的药膏,剜出一块用手指一点点推那窄小的甬道,女孩儿痛楚地嘤咛一声,略有些挣扎,他摁住她扭动的身体,仔细地给她涂抹均匀,然后迅速撤回手,摘下手套扔掉,又替她盖上层消毒纱布,再替她换上干净的小内裤,盖好了被子,轻拍着她入睡。
在那样疯狂地强行占有她之后,他无法把她再交给其别人,不管那人是男是女哪怕是医生。现在他自己做着这一切的时候,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理智而平静。就像医生处理病患,又如同父亲给刚出生的女儿换尿布一样自然,却不带半点色情。
他每天开出饮食单子,老秦会去酒店订餐,老秦拿回来饭食以后,他会把她抱在怀里,一点点哄着喂她吃东西,在她清醒的时候抱着她去卫生间,晚上会抱她去浴室洗澡,然后把她搂在怀里睡觉。
头两天,她的情况特别糟糕,晚上他躺在她身边时,时常被她的噩梦给惊醒,听着她在梦里挣扎哭喊,他觉得自己如同在受鞭笞一样难受,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抱着她,哄着她让她平静下来。有时候他要动一下,她便惊醒,露出惊慌而恐惧的神情,死死拉着他的衣襟不松手,无奈他只有回身先哄她,轻轻拍着她,直到把她哄着入睡。
这几天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迷糊着的,她持续的发烧,烧的狠了就说胡话,除了喊爸爸就是喊叔叔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为了缩小这件事儿的知情范围,金雅芹那位医生朋友一直留住在b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每天来检查孩子的病情,然后联系她在b市中心医院的同学,给这孩子下医嘱输液打针。
一周后,这孩子慢慢退了烧,渐渐清醒了过来。
金雅芹来到了b市。
金雅芹汇报了她与杜氏谈判的结果。杜氏要北佳新拿到的一块地,这是一块令人眼热的开发项目。三年内可以迅速增值。另让出已经上市的北佳科技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豫北说可以,算是给杜薇的补偿,等将来她找到良伴的一天做为她的嫁妆。
金雅芹拿出已经准备好了文件,陈豫北在上面签了字。
金雅芹收起了文件,去卧室看了看睡着了的默默,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眶又红了,她轻轻地掩上了门,回到书房,坐在了陈豫北的对面。
真相
“豫北,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能详细地问几句吗?”金雅芹相当郑重的说。
陈豫北愣怔了一下,闷声说:“嗯,问吧。”
俩个人私下里是朋友和姐弟的关系,不存在上下级。
“那天,你们在哪儿喝的酒?”金雅芹问他。
“在北海渔村。怎么了?”陈豫北不解。
北海渔村是a市颇有名气一家酒店,以海鲜菜闻名。
“和什么人一起喝的?”金雅芹再问,口气是询问的,但是内容却如同审讯。
“警大的校友,还有支队的那些人。”虽然不解,他还是如实回答,他觉得金雅芹一定发现了什么。他有些惊异地看着她。
金雅芹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再问:“还到别的地方消费了吗?”
“没有,那帮土匪把我灌的趴下了,直接把我送回家了。”
陈豫北只记得那天晚上喝光了所有的酒,白酒啤酒,喝了多少他也说不清,同学情,战友情,自他投入商海后再也找不到那种浓烈的情谊了。而且,喝着喝着,他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赵子善,想到他为自己挡去的那致命的一刀。他心里难受,就站起来自己灌了自己的一杯白酒,对着惊异地看着他的众人说:“这是敬给一位战友的,他替我牺牲了。”
众人都知道陈豫北援藏后带着一等功回来的,具体详情谁也不是很清楚,但凡干过公安的人都知道,能立个一等功,不死就是拣条命,再想想身边那些牺牲的或是受过伤的战友们,谁都不说什么,全都满上了酒,跟着他喝了下去。到最后,倒底喝了多少谁都不知道。
“你回家就喝茶了?”金雅芹不亏是从基层干起来的,步步紧逼问的详细。
“没有,杜薇在,给我做了碗醒酒汤喝。后来我去洗澡,洗完了出来时杜薇已经走了。然后,可能是默默又给我喝了一碗汤,我觉得没起什么做用,渴的难受,然后她才给我喝了那杯茶。”他索性把整个过程描绘一遍。
“杜薇走了?”金雅芹奇怪的反问了一句。
“是,第二天早上我给她打电话时,她告诉我她父亲在家摔了一跤,大腿骨折,她急忙赶回家送父亲去医院了。”
“嗯,我明白了。”金雅芹舒了口气。
这口气舒的太明显了,陈豫北心知她是发现了什么。
“金姐,你怀疑什么?”金雅芹从来和他不打哑语。
“豫北,那杯茶,我拿去化验了,里面并没有药。”金雅芹沉重地说。
“你说什么!”陈豫北怒目圆睁。
“药下在汤里。”金雅芹缓缓地说,“这种药是欧洲刚刚流行起来的一种催情剂,从服药到发作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效果明显。那汤里的药量并不是很大,糟糕的是你喝了两碗。”金雅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豫北,别让假像蒙住了眼睛,仔细想想你回家前后身体的感受,是喝了汤以后就有了感觉,还是喝了茶以后才有了那异样冲动!”金雅芹冷静地替他分析着。
两个人都是警察出身,讨论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多难为情。以陈豫北对金雅芹的了解,很明显她已经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否则她不会这样说。
陈豫北静静地闭着眼想了五分钟,慢慢地,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姐,你说的对,我怕是,怕是真的冤枉了那个孩子了。”
这么明显的症状,自己当时怎么就让猪油给蒙了心!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这个孩子下的药!
自己那样伤害了她,还把她想的那般邪恶!在自己的内心里,是否只有把她这样想,自己的罪孽才会轻些?
陈豫北猛然间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做了最残酷的事。他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十恶不赦!
他的心像是瞬间被刺破了一个洞,有血在汩汩的流。
“豫北。”金雅芹轻轻地叫了一声,并不是之前的冷硬口气。
“那天走时,我带走了那个杯子,下楼我又去了厨房,刚好看到了你喝过的汤碗,便也顺手带走了剩下的半碗汤。”金雅芹的脸上有着沉痛。
她知道,这个真相会让陈豫北无法面对这个孩子,但是她不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