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吧。”
童童跟着起哄说:“我是一定去的,你不去我自己去。”
以璨瞪妹妹一眼:“小东西,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甩了你老姐我?”
童童皮着脸和姐姐耍赖:“好嘛好嘛,我等你一起去就是啦”
一家三口点了六个小菜,又叫了大杯的饮品,正吃的开心,忽然服务生端来了两盘精致的菜,还有一瓶红酒。
那服务生说是楼上一位陈先生赠的。
她们只认得一位陈先生,近期他像是无处不在。
童童和妈妈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林子叶叹息一声,对服务生笑了笑说:“替我们谢谢陈先生了。”
童童好歹在西餐厅打了一个暑期的工,认得这瓶红酒是这桌菜价的十几倍。她看了看妈妈的脸色,见没什么不开心,便仗着胆子问:“妈妈,我们家和这陈叔叔有什么渊源吗?”
林子叶有些震惊,童童的敏感和聪明比她料想的更甚。
“是的。”她心里惦量着要怎么说,却见陈晋南慢慢绕过那丛翠竹走了过来。
林子叶看住向这边走来的身影,脸色已是改变。
“陈叔叔。”童童已是站了起来。她又转身陈晋南,“这是我姐姐苏以璨。”童童小心奕奕地看了看妈妈的脸色,她那天听陈晋南说他以前认识妈妈,却是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的脸色这么难看。
“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陈晋南的声音略显低沉,表情关切。
“我很好。陈先生,还要多谢您帮忙。”林子叶缓过神情,客气地和陈晋南寒暄着。
“应该的。”陈晋南眼神无意识的滑过童童,“您两个女儿都这么出色,您是位优秀的母亲,以后如果有什么能帮上您的,也是我的荣幸,请别客气。”
童童有种奇怪的感觉,陈晋南和妈妈说话像是在打暗语,不像和自己说话时那么亲切。
林子叶看着陈晋南,心里象是无波,脸上浮起了笑意:“这段时间童童多承蒙您关照,一直想要好好谢谢您,今天真巧,却不想还让您破费了。”林子叶脸上是了然的真诚,态度几近完美。
“我想,我们不必这么客气,有时间我会再去看你们。”陈晋南点点头,“我楼上还有朋友,你们慢慢吃。”他慢慢转身离开。
原是纠纠缠缠,想逃时却知总是逃不过的。这个陈晋南怕是不那么简单的人物,那样的家世,人虽是年轻,却内敛沉稳,像是城府很深的样子。
今天他是代表陈家正式亮相了吧。
呵呵,林子叶心里安慰自己,自己的清白都不怕糟蹋,还怕陈家来抢人不成?
“啊呀呀!”以璨诧异地看着陈晋南惊艳地出场,同她们说了两句话后又那样从容地转身走开,口中啧啧有声,“这个男人是谁?这样的气度,偏偏有这么漂亮的身材,我敢打赌他有六块肌!”童童似乎看到以璨流下的口水,“又长成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苏以璨从大二开始画人体模特了,貌似对人体的肌肉和五官什么的兴趣正浓。她对妹妹强调,:“是裸模,裸模你懂哇?嘿嘿,我还是次看到不穿衣服的男人呢!啊呀,我总算知道男人的肌肉长的和女人是不一样哎!”
童童涨红着脸在电话里骂姐姐:“你们学美术的都是流氓!看到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就这样兴奋!”
林子叶使劲儿剜了大女儿一眼:“小姑娘家一身流气,哪儿学来的。”这个女儿真不象自己亲生的,和淑女从来不搭边,常常说些不靠谱儿的话。
童童看着这个一身冷然霸气的男人和妈妈打着暗语一样寒暄如同看外语大片,猜不透这个男人和妈妈是什么样的朋友关系,看着妈妈那惨白的脸色,忽然她觉得往日家里那种宁静的生活被生生打破了。也许这个男人离自己十几年来苦苦追寻的真相更近些吧。她心里这样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什么地方是不安的,如同她次见到这个男人一般,感觉到有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在接近。
以璨却是没心没肺地说:“老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认得这样极品的男人啊,可惜了呢,给我们当爹太嫩了!”
童童“扑”地一声一口汤喷到姐姐身上,自己也被呛了半死,手指着以璨“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以璨“哇”地跳起来指着童童嚷嚷:“就算我们有爹了你也不能这样激动不是!我这件新t恤才穿上身呢,你晚上回家不给我洗衣服你别想睡!”
林子叶瞪着两个笑闹的女儿,原本悲凉的心情忽然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毫无悬念的是,等她们结帐的时候,前台小姐告诉说陈先生已经结过了。
第8章 原来是陈教授
z大的新学期开学是九月十号,因为新生要军训十五天,所以大一新生在八月二十五号就报到了。不过z大现在的军训已经不是到部队去了,而是请部队的人到学校来训,这样学生吃住在学校,虽然训练强度大些,但是总好过到军营去训。童童的宿舍一共四个人,三个都是外地的女生,开始几天还是叽叽喳喳,后面几天就累的说不出话来了。
九月七号是周五,上午新生们开了军训的总结会,下午开始就给学生们放假了,连着周未,这些刚离开家的孩子总算可以休息两天了,家离的近的都早早订票回家了。
童童虽然累,但好在从小在海边长大,紫外线没有对她造成多大伤害,看起来略黑了些,不像在高中时天天呆在教室里那样苍白,只是半个月下来瘦了不少。三个外地的女孩子就受不了,军训结束几乎是脱了一层皮。
刘珂一边揽镜自照一边愤怒说,:“喵了个咪的!这海边的太阳也忒毒了啊!姐这脸都晒成网纹瓜了!”
刘珂是个东北姑娘,性格爽朗,说话一口大碴子味儿,军训三天就打电话和她妈要美容的钱。说早知道这样就下点功夫报北京的学校了,都怪她妈说,如果她能顺利毕业就在这里买套别墅送她,老妈闲时来避暑不用住酒店了,现在肠子悔青了也没用了。
宿舍另外两个女生郭青青和刘晓峰等军训结束一回到宿舍,就抓着面膜烀一脸,嘴里嚷嚷着见不得人了,周末哪里也不去,要好好收拾一下这张脸,下周再让童童带她们逛街。
童童和几个女生打了招呼就准备回家。一书包全是脏衣服,她每天晚上累的就想趴着睡觉,根本没时间洗。摸摸肚子,掏出手机给妈妈发了个短信:“我在回家路上,妈妈的排骨下锅了没有?”
半个月没见到妈妈了,学校的饭菜吃了这些天,想念妈妈做的红烧排骨想的头疼,眼前像是看到妈妈骂她馋猫时那嗔怪的笑意,不觉脚步加快了话多,把书肩包往肩上一轮,便转身下楼。
九月中旬的b市阳光依然热烈,学校那条著名的林荫大道安静而空旷。
转过艺术学院的综合大楼沿着这条林荫道南走三百米,左侧便是座独立的红砖三层小楼,这便是z大经济研究中心。这个研究中心是和省里合办的,在国内很具影响力,之前中心的主任一直由z大的校长兼任,一年半前之所以把陈晋南任命为研究中心主任,也是有让他参与政府机构决策事务的用意。
在三楼的办公室里,陈晋南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揉了揉微胀的眼眶,起身来到窗前,便看到从林荫道慢慢走过来的童童。
淡粉色半袖t恤,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白球鞋,双腿修长毕直,一把马尾在脑后甩来甩去,大大的双肩书包像是能把她小小的身子装进去。西斜的阳光透过银杏树叶子洒在那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上,干净而纯粹。
陈晋南扯了扯嘴角笑了,脸上浮起了少见的温柔。小丫头一个暑假似乎长高了一点。
早在高考提前批录取尚未开始,他就从本校的录取系统看到了她的报考档案,林欣童的名子排在艺术学院本省录取名单名,最后录取的文化分数也是今年艺术学院名,文化总分远远高出第二名的五十分。这让他意外又欣喜,这分数上经济学院都足够了。
童童慢慢走出学校大门,盘算着坐几路车回家最方便,却没留意到一辆奥迪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丫头!”是陈晋南。他降下车窗向童童摆了下手,并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陈叔叔!”在校园里看到他,童童有些惊讶。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有些疑惑:“您怎么会在这里?”
“嗯。”他侧身看了她一眼,顺手帮她系上安全带,目光盯着她精致的五官,有缕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睫,替她撩起捌到耳后,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指腹在那细嫩的脸颊上留恋了一下:“瘦了。学校伙食不好?”口气甚是温柔,和童童次见到他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依然是白衬衣西装裤,九月的b城天气依然炎热,他都能穿成这样一丝不乱,剑眉星目的一张俊脸是暖暖的笑意,这样的陈晋南让童童有些迷惑。
“想妈妈做的菜。”眨了下无辜的大眼睛,瘪了瘪嘴,似有一丝委屈。
陈晋南又扯了扯嘴角,甚是英俊的面孔渐渐没有了表情。
他熟练的把车在校门前小广场转了个弯,驶向市中心的路:“那我尽快送你回家吧。”
周末的路上略有些拥堵,陈晋南车开的很稳,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一板一眼。
童童把头靠在侧面的车窗上,懒懒地眯着眼睛,偷偷打量着陈晋南,这个男人现在看起来是关心她的长辈,没有次见面时那么强势与凌厉,他的细心和周到反而让人有种很安全的感觉。
连开车的侧影都这么帅,这样的男人如果讲起课来还不知道怎么颠倒众生呢!
“看够了没有?”陈晋南根本没有看她,却知道她一直在打量他。
“嗯,陈叔叔,你不会是真的是老师吧?”童童微红了下脸,想起次见面他给她留下的印象。
“当然是,不过我不带你们本科的课。”他转头看她一眼顺口说。
“不是真的吧?”童童瞪着大眼睛,浑身上下打量着他,想不到他还真是老师呢,现在看着,身上还真是有着那么一点点书倦气,不过离童童想像中传业受道解惑的老夫子仍是有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他看她一眼,“我带经济学院研究生班的课,但如果你逃课,我还是同样会知道的。”他仍是没什么表情的说。
他在学校的课不多,只有经济学院一门专业课,重点是他带了三位博士研究生参与他的课题研究。
童童不觉吐了下小舌做了个鬼脸。
两年前他去北京参加一个经济论坛,和大哥陈豫北深谈了一次,大哥劝他听爷爷和父亲的安排从政,遭到他拒绝。
他是从小在北京跟爷爷奶奶长大的,上初中后才来到a市父母身边,15岁时高中毕业被誉为天才少年,美国麻省理工发来入学邀请,直到八年后拿到哈佛商学院该年度仅有的五名工商管理博士学位之一,成为首位跨经济学和计算机双料博士。从他进入大学起,虽然学习的是电子学科,但是金融是他的兴趣,因机缘巧合,他开始跟着恩师约翰教授学投资,两年后又受邀为一家跨国的科技公司写程序。读书的年月他的精力充沛,完全没有耽搁的拿到两个博士学位。他一边读书一边在导师的公司工作,在完成原始积累后,又创建自己的投资公司,并逐渐把业务转向国内。五年前,他的公司总部也转移到国内。从少年起跟在爷爷身边所形成的内敛性格形成了他的低调作风,十多年创业,国内大部分视线只关注到他上市的科技公司,而事实上幕后的资本运作才显现他的功力,来z大前,极少有人知道他已是金融大鳄。
如果说,没有借助家族背景的影响那是矫情,但是了解他的人,都认为他是除了天资之外加之自己百倍的努力而取得今天的成就。在去年年初,他的另一位恩师,也就是新上任的z大邓光明校长盛邀他担任z大经济研究中心的主任。换了别人,他肯定不会为之所动,但是这个导师是他在哈佛结识的,算是半师半友,对他很赏识,也了解他在金融领域哉的成就,他实在推辞不掉,便只好答应了。但是条件是自己只是客座性质的,因为自己的公司不能放弃不管,仍需牵扯他相当多的精力。但是等任命下来,他才知道自己仍是中了老爷子奸计,他被任命中z大经济研究中心主任,但是,前面还冠着:z大副校长。
这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