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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长,掌管着天堂的财政)手里,他会处理的。”

    “不用了,父神。”弗吉尼亚的赔偿提议却被利卫旦拒绝了。他摆摆手,为自己施了个简单的清洁咒语以及一个治疗咒语——在外人看来非常不可思议的一点,黑白魔法都擅长的梅尔维尔殿下竟然不会用这种很“家用”的清洁咒语,苏遥本人也很无奈,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十全十美,神灵给了他战斗的天赋的同时也让他变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家务白痴。

    “我可不是玛门那守财奴,不至于连这两个钱都要计较。”身为地狱的领主,利卫旦最不缺的就是钱。

    弗吉尼亚点点头,伸手将苏遥扶起来,“梅尔,恐怕,未来一百年你是没有工资了。你若是不付几个的话,欧尼斯特一定会好好记住你的。”

    “呃……是的。”苏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欧尼斯特就是天堂里的守财奴,虽然没有玛门那么夸张,但爆发起来还是很恐怖的。再说,他也不会在乎那一百年的工资,他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他如今住在伊甸园里面,吃住都是弗吉尼亚负责的,而且,巴尔克宫的底子还在,金库里面金币足以闪瞎屌丝们的眼睛。

    不过,沸沸扬扬的绯闻事件还是没有解决,在苏遥的无力阻止与其他几个当事人有意的忽视下,流言愈演愈烈,而且还演化出了众多新的版本。唯一让苏遥满意的是,后期出现的那些胡言乱语再也没有掰到艾伦的身上,这就足够了,反正他自己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守护者的工作其实是非常非常没意思的,弗吉尼亚整天缩在宫殿最深处的房间里,比亚尔林那家伙还懒。伊甸园里面永远都是晴天,也永远都是一样的景色,开始还觉得挺新鲜,但是看多了就有些审美疲劳了。苏遥无聊地在伊甸园里散步。路过信仰之池,卡巴拉生命之树欢快地抖着叶子欢迎他的到来。苏遥默默思考了一下,也许这棵树的属性是……蠢萌?

    站在树下的苏遥伸手摸了摸卡巴拉的叶子,然后卡巴拉就哗啦呼啦抖落一堆叶子将苏遥埋了起来。

    苏遥:“……”不,他错了,他真的错了,这货不是蠢萌,是腹黑。

    苏遥拍掉身上的叶子,郑重地决定以后再也不要靠近这棵树了。

    仿佛知道苏遥在想些什么,卡巴拉发出一阵悲鸣(?),然后又哗啦呼啦抖了一地叶子将苏遥再次掩埋。因为他的速度太快,苏遥根本来不及躲藏,只能黑线地任由碧绿的叶子落在自己的头上、肩膀上。

    = =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吗?

    卡巴拉(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有做~一切都是乃的幻觉啦啦啦~

    苏遥表示,他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

    鬼啊——

    苏遥果断地远离了这个诡异无比的地方。

    在伊甸园的另一头,有一棵外表与卡巴拉极为相似的树。树下放着一把竖琴,银色的琴弦断了一根,却无人理会,因为它的主人此刻已经自身难保。

    艾伦靠着树干,怀里抱着一瓶酒。他的牙齿咬住下唇,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是错的呢?他只在意苏遥的生死,但和哥哥相处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磨灭的。

    ——哦,对了,现在他已经不能称之为兄长了,因为神子只有一个。

    看似柔弱娇小的身躯中其实有着非常恐怖的力量,艾伦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赢过他的殿下,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现在他做到了,可是方式是如此得让人恼火。

    那些报纸他也看过了,却并不似苏遥那般愤怒。相反的,他还很可耻地产生了淡淡的希冀。如果他真的是殿下的孩子该多好?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是可以无偿得到的,艾伦一直都知道,苏遥喜欢的只是他的外表,至于内在的一切,灵魂、性格……那根本就不是苏遥会考虑的东西——如果他真的是殿下的孩子,那殿下会不会多宠爱他一点?

    艾伦很贪婪,比象征原罪的玛门还要贪婪。他其实与苏遥口中的神经病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的感情更纯粹一点,因为里面没有爱欲。

    苏遥极度厌恶爱情,这种厌恶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艾伦开始以为苏遥受了什么感情上的伤害,但是通过套话,得出的结论却是这家伙根本就没谈过恋爱。

    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希望得到爱情才对吗?艾伦实在是想不通。

    难道是因为恐惧未知?苏遥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性格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甚至可以被形容为“大胆”。

    艾伦闭了闭眼,他的父亲说,事成之后,作为帮忙的报酬,会满足他一个愿望,无论什么都可以。那么,他的愿望就是让他的殿下成为他的亲人,什么意义上的都可以,父亲还是“母亲”都无所谓,反正,这也是他父亲的希望?

    如果是他出面,殿下应该会答应吧——不,不对,不是“应该”,殿下一定会满足他的,只要他的语气郑重一点,殿下最喜欢的海蓝色眼睛湿润一点,殿下就无法拒绝他。因为他很少郑重其事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撒娇。

    ……艾伦,你真是坏透了,这是在算计殿下。

    金发的孩童在心里谴责着自己,然后不可自拔地再次陷入漩涡之中。

    他的父亲说得对,这场戏中,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过程,一样的结局,早已踏上舞台的艾伦亦逃不过命运的束缚。只不过,他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他还余留着半分清醒。

    “……艾伦?”

    熟悉的声音传来,艾伦抬起头,抱着酒瓶的手不由得一紧,随即又做出极为放松的姿态。这一系列的动作太过细小,苏遥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艾伦做出惊讶的表情,旋即,金发的还痛吗眉眼弯弯地笑了,朝着苏遥挥了挥手,“殿下你怎么来了?不忙吗?”

    “忙?唉,别提了,无聊得要死,根本就没有事情可以做。”苏遥走了过来,在艾伦身边坐下。“啧啧啧,伊甸园的守护者,真是个闲差,还有工资可以拿……哦,刚被扣了一百年的工资,因为打架斗殴毁了地狱里的一些建筑,虽然我并不在乎那几个钱,但是被扣了工资心情还特别好的那是傻子。”

    艾伦歪了歪头,靠在苏遥的肩膀上,“殿下向来不是在乎这些的人,而且……嗯,比较节俭,巴尔克宫金库和藏宝库里面的东西基本上只进不出。”

    “节俭?小艾伦你真是太会开玩笑了。”苏遥笑了两声,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惊讶表情。

    艾伦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是啊,殿下真是非常节俭,而且拥有‘视金钱如粪土’的美好品质,喝水什么的只要申请一下就好啦。”

    视金钱如粪土……呵呵,视别人的金钱如粪土也是视金钱如粪土哈?虽然没有艾伦说得那么夸张,但苏遥当年的确是想用什么都向上面申请,各位天使长都恨他恨得牙痒痒,但还是要把需要的东西批给他。

    苏遥被噎了一下,无奈地叹气,抬手摸了摸艾伦的头,“连你都知道怎么用口舌去挑起战争以及还击了。其实没那么夸张的……唉?这个琴不是巴尔克宫的那把?琴弦断了?唔,我记得巴尔克宫的藏宝库里面以前申请的材料还剩下一些,拿来修一下就可以继续用了。”

    艾伦:“……”看,“申请”的,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9

    申请的……咳,对上艾伦意味不明的眼神,脸皮一向厚如城墙的苏遥十分难得地体验到了害羞这种情绪,最终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嗯,对了,艾伦,你怎么在这里?”

    = =好吧,这话题转得如此生硬。

    “唔?我一直在伊甸园里啊,因为没有事情可以做嘛,我在天堂里面也没有工作,殿下离开之后我一直是由父神养着的。”艾伦撅起嘴,“我本来想找份工作的,可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敢聘用我,‘覆灭精灵’这个称号又不是我愿意得到的。”

    苏遥笑了笑,“其实这样也不错,人类对这样的生活可是求之不得呢,什么都不用担心,永远安定,没有任何烦忧。”

    “长生种族最大的烦恼就是长生。”艾伦小声嘀咕着。“永无止境的生命里面,若是没有刺激,迟早会疯掉——血族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这才几百年,就有血族开始厌世了。”

    “‘被诅咒的种族’和象征……纯洁美好的天使不一样的,更别说你现在还是神子。”

    他从来没听说过天使或者魔物厌世,或许是脑袋的构造和血族不大一样,很多天使就是在黑乎乎的监狱里也能自得其乐地待上几千年。苏遥还清楚地记得,某个天使长犯了事儿,被光明神梅特兰罚了两千五百年的监禁,出来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没有,脸色更是只能用红光满面来形容,临走前,还朝着监狱长安格斯来了个飞吻“我还会回来的~”

    至于后来……那位天使长的确又一次进去了,完美地实现了他的诺言。而且,某位天使长还在监狱里面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咳,当然,不是安格斯,他俩并没有什么jq,两个受是没有好结果的(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回想起曾经那些逗比,苏遥的表情变得非常微妙,那一群……二x青年,各种二x事儿,对比一下他们,他都能算是正常人了。

    艾伦:“……”= =殿下你敢不敢不要在我面前走神?

    “……殿下,做不成高冷,也不要自暴自弃地做蠢萌啊。”

    苏遥的头顶飞过一只乌鸦,并带来六个黑点,还配合着“嘎嘎嘎”的音效。

    “咳。我只萌,不蠢的。”苏遥觉得他应该为自身的属性做一下声明。

    艾伦:“……”= =我能说您只蠢不萌吗?

    苏遥的眼神有些游离,他咳嗽了两声,又开始转移话题:“啊,你拿的那个是什么,酒吗?”

    “嗯?”艾伦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酒瓶,海蓝色的眼眸中的异芒一闪即逝。几秒钟之后,他重新抬起头,眉眼弯弯的样子看起来可爱又乖巧,很能博得大人的喜爱。“就是殿下当时在列车上买下来的酒啊,我还留着呢,殿下要不要尝尝看?”

    由于角度的问题,苏遥没有发觉异样。艾伦小可爱的笑容着实萌到了他,苏遥觉得心中异常的柔软。他点点头,接过酒瓶看了看,“唔,没过期吗。”

    很……小白的一个问题,艾伦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天堂和地狱的酒属于‘三无产品’,哪来的保质期。”

    “嗯,那我就尝尝看。”苏遥打开瓶塞,酒香飘了出来。苏遥吸了吸鼻子,嗯,气味还可以。他仰头灌下去一口,味道……还凑合着吧,肯定比不上那些高级酒水就是了。不过,既然是艾伦的心意,他当然要喝光。

    但是,他喝光这瓶酒的意愿显然是无法实现了,下一刻,他就觉得晕乎乎的,艾伦的脸在左右摇晃……不,是他在摇晃——

    手中的瓶子滚落到地上,酒液洒了两人一身,不过已经没人在乎这些了。

    艾伦扶住苏遥的身体,说:“成功了,结束之后别忘了实现我的愿望。”

    ——当然……我最亲爱的孩子。

    低沉的声音这样回答。

    灰暗的天空洒下阴霾,密布的乌云翻滚着,仿佛是在预示接下来的不平静。远方的树林被浓雾染成灰绿色,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一片阴影的笼罩之下,银发的少年靠在巨石上,脸色苍白地昏睡着,对外面的世界无知无觉。

    某种东西撕裂的声音伴随着低低的闷哼声响起,红色的血液喷溅出来,洒在土地上,成了黑暗的养料。还有一些溅到少年的脸颊上,为苍白添上一抹血腥而艳丽的颜色。

    “啪。”男人随手将手中的东西丢到地上,低低的笑声溢出喉间。他舔去嘴角溅上的鲜红,俊美的面孔如同中世纪古画里走出的神祇,眼神却残酷得像是地狱深处的恶魔,带着一片狰狞的嗜血。

    面前是象征着审判与惩处的十字架,少年的手脚被牢牢钉在泛着金属色泽的冷光上。这是圣经里面基督耶稣受难时的姿势,也是一种简单而残忍的死刑。当然,由于受刑者并不是人类的缘故,他不会因为窒息而死。

    穿着一身黑色神父装的弗吉尼亚合上手中厚重的《圣经》,黑色的双眸中带着近乎残酷的怜悯。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诉说:“汝之名,兰斯洛特。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