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握紧了双拳,尽量忍耐着不适,不让赫尔墨斯发现异常。
“我能动吗?”
“……动吧。”
赫尔墨斯遂摆动起了腰身,每一下都激发起了闪电般的快意,刺激得他忍不住颤抖,而后狠狠地撞了过去,热 潮便从接触的地方涌便了全身,惹得他快乐地叫出了声——而此时,身下的阿波罗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赫尔墨斯却没听到,此时的他被欲 望和快 感带到了另一个国度,身体完全随着它们的使唤不停地晃动着,在那紧 窒灼热的甬道里恣意地驰骋着,像是放马在宽广的草原奔跑,像从地面一口气冲上了万米的云端,像是滚在花草地里的自由和浪漫……总而言之,这种爽快,比他以前所经历过的任何事情都美好,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的!
“啊……啊……啊……啊……”
伴随着赫尔墨斯痛快的叫喊,阿波罗却在他身下受罪,被一个毫无经验的家伙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那种感觉真是……犹如一把钝刀在里面一刀一刀地割扯,既不让他解放,也不给他痛快的!
唉,说什么不把自己弄痛,节骨眼上还不是只顾着自己爽……
算了,这也不能怪他,或许自己次的时候,比他还鲁莽吧。
当时那个人,或许也像他这般痛,只是出于爱而隐忍着……
活塞运动中的赫尔墨斯只看见阿波罗沉默的脊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可抑止地动作着,好在他只是初次,这种狂烈的刺激很快就让他把持不住,速度在加快快 感在攀升……突然一声低吼,保存已久的精华,次喷射在一副温热的身体内。
阿波罗也终于松了口气,浑身已是冷汗淋漓。
赫尔墨斯闭着眼睛歇息了一会儿,才回到现实中。
这时才想起了身下的阿波罗,连忙将分 身从他体内拔出,紧张地询问:“阿波罗,我刚刚好像太用力了……你还好吧?”
“我……没事。”
“真的没事?”
阿波罗擦了擦汗珠,转过头挤出一抹微笑:“真的没事。”
“那……你爽到没有?”
“……也没有。”阿波罗这次可是如实回答。
“哦……”赫尔墨斯颇感失落。
阿波罗反过来摸摸他的头:“没关系,次都这样,多做几次就好了。”
赫尔墨斯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亲了亲阿波罗的嘴唇,爱人眼中的容忍和疼爱,他是看得出来的:“亲爱的,你真好。”
“嗯,睡一会儿吧,你也累了。”
“好……”赫尔墨斯本想看看他后面的情况,阿波罗却遮掩着,知道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赫尔墨斯只好作罢。
阿波罗安抚着他,赫尔墨斯躺在自己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这时,他才小心地放下怀里的赫尔墨斯,悄悄地跑去泉边清理伤口。
唉,这次算是亏大了……
阿波罗心里念叨着,处理完之后又蹑手蹑脚地走回了屋里。
疲惫地躺回到床上,回过头,看见梦中的赫尔墨斯露出一丝甜美而满足的笑意,像是一丝微风吹入心里,刚刚的埋怨,一下就被它吹走了。
或许,这抹微笑,就是自己最好的回报吧。
一觉醒来之后,身心得到满足的两人皆是神清气爽,一同下了床。
回想这几日都在床 上度过,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圣域的景色,于是赫尔墨斯提议到外面走走。
然而出了门,两人都愣了神。
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叶子纷纷地往下掉,在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黄叶。
四季常开的花朵,也悲伤地低下了头,枯萎的花瓣掉落水中,随波逐流。
听不见鸟儿的低鸣,闻不到花香的馥郁……大地上,一派秋天的萧瑟。
“我们这一觉睡了多久?”赫尔墨斯转过头问阿波罗。
“不知道,不至于睡过了一个夏天吧……”
“那就是德墨忒尔的诅咒灵验了……阿波罗,我们赶快出去看看吧。”
“好。”
两人随即赶回了奥林匹斯,一路上树木凋零,花草枯萎。
不过短短三天,奥林匹斯山就变得光秃秃的,这是从未有过的可怕景象。
随着植物的死亡,动物们也要挨饿,从而引发可怕的饥荒……
谷神伤心了,后果很严重。
赫尔墨斯飞快地赶到了雷神殿,去和宙斯商量对策;阿波罗则驾着金马车回到天上去,看看能不能尽力挽回这场灾难。
赫尔墨斯来到雷神殿,却见德墨忒尔就在宙斯身边,宙斯像往常一样,低声细语地在她耳边哄着,而后德墨忒尔点了点头,拖着裙摆翩然离去,脸色并不像之前那般难看了。
见德墨忒尔走了,赫尔墨斯才从角落里头走出来,急忙询问宙斯:“父王,你说服德墨忒尔了吗?”
宙斯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不用着急,事情解决了。”
“哦?怎么解决的?”
“我派了其他使者前往冥府,答应将贝瑟芬尼许配给哈迪斯,不过作为条件,一年当中他只能留住贝瑟芬尼一个季节,其余的日子,他必须将贝瑟芬尼送回和她母亲在一起。这已经是哈迪斯最大的让步了,德墨忒尔也同意了这个做法,这几天她就会让奥林匹斯和凡间恢复原来的模样。”
听完宙斯的解释,赫尔墨斯心里依旧忐忑:“这么说……哈迪斯同意迎娶贝瑟芬尼了?”
“对,他许诺会给贝瑟芬尼‘冥后’的封号,并且给她相应的地位和权力。放心吧,这家伙说出口的,就一定办得到。”宙斯伸了伸懒腰,如释重负,“还好解决了,这几天我都快被烦死了,现在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去。”
宙斯走后,赫尔墨斯站在那里呆了很久,脑中又浮现离开冥府时那双伤痛的眼……
“赫尔墨斯大人……”
一声轻微的叫唤把赫尔墨斯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回头一看,是一名低阶的神使。
“何事?”赫尔墨斯微微笑了笑。
“大人,小的这次奉神王之命出使冥府。临走之前,冥王让小的托一件东西给您,说是您临走之前落下的。”
“我留下的?”赫尔墨斯一阵惊愕,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还落下了什么东西,“是什么?”
神使奉上了一只精致的木盒:“小的无权打开,请大人您过目。”
“好的,谢谢了。”赫尔墨斯接过了木盒。
神使完成了使命,兀自退下了。
赫尔墨斯好奇地掂量着这只木盒,比想象中的要沉,上面雕刻着盛开在爱丽舍花田中那些妖艳又说不出名字的花朵,开关处被咒语封着,确实是要特定的人才能开启。
赫尔墨斯轻轻地揭开盒子,疑惑着会看到什么……
木盒被打开后……他惊呆了。
是一块……石头?
准确地说,是一块从未见过的宝石。
有拇指般大,呈泪滴形状,棱角边上反射出动人心魄的诡艳光芒,看上去像是从眼眶中落下的黑色泪滴,掉在了地上变成了坚硬的固体,独自闪烁着悲伤和孤独……
赫尔墨斯颤抖着拿出那块宝石,仔细一看,它并不是传说中所说的黑色,而是深紫之中带着一抹幽蓝,像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高贵的紫,忧郁的蓝。
作者有话要说:
哈迪斯婚后生活一瞥:
1 冥后贝瑟芬尼一年当中只住一季。
2 两人并无任何子女记录。
3 贝瑟芬尼后来被宙斯封为“处女座”。
家庭闹剧
奥林匹斯多了一对众神艳羡的同性情侣。
阿波罗自不必说,他的身份地位样貌才华,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难得的是曾经的花花公子如今也学会了专一,深爱着他千辛万苦才追到手的赫尔墨斯,对情人的话千依百顺,以前的风流韵事成了过眼云烟,眼中只有赫尔墨斯一人。
而太阳神的情人赫尔墨斯,也确实配得起他的深情。身为宙斯身边的神使,却没有半点架子,对上大方得体,对下和蔼可亲,音乐才华出众,言谈幽默风趣。更令人称道的是,赫尔墨斯为人十分热心,除了为宙斯奔波,也常帮众神捎口信,因而成为全天界最受欢迎的神袛。
这两位年轻俊美的神,成了奥林匹斯一道美丽的风景。当他们十指相扣地出现在诸神的酒宴,或是在山中闲情漫步时,总是引来无数目光跟随。大家争相一睹这对恋人的风采,默默地为他们送去祝福。
为了有多点时间在一起,赫尔墨斯几乎搬到了阿波罗的宫殿居住,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像融在了蜜糖里,眼里尽是对方的音容笑貌,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唤醒隐藏在体内的滚滚热 欲。每到夜幕低垂,赫尔墨斯在阿波罗的热情的冲刺下,感觉自己的身体发肤都快要熔化……
当然,欢 爱之余未敢忘各自身负职责,天亮之前,阿波罗就得从温柔乡里挣扎起床,轻轻吻别还在睡梦之中的赫尔墨斯,驾着他的金色马车巡天去了。不久之后,赫尔墨斯也醒过来,虽然呵欠不断,还是得打起精神去雷神殿报到。
事实证明,凡事有利必有弊。
昨天夜里享受时有多尽情,今天早上工作时就有多疲困。
赫尔墨斯不像平时那样精神奕奕了,顶着两只又黑又大的熊猫眼,走几步还要停下来揉揉酸疼的老腰,路上遇到几位熟识的大神,全都暧昧不明地冲着他笑“赫尔墨斯,昨晚没睡好呀”,“看来阿波罗很生猛嘛”……
面对这些个调侃,赫尔墨斯只好尴尬地和他们打个哈哈,然后灰溜溜地逃走了。
在雷神殿站着听会议,完全不在状态之中,别人说的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根本听不进心里去。
宙斯瞟了站在宝座旁边的赫尔墨斯一眼,他又别过脸去偷偷打了个哈欠,心里极度不爽,他的小赫尔墨斯从来都是精神充沛活力十足,现在竟然被阿波罗那小子搞成这样!
“赫尔墨斯。”
“啊……嗯,我有在听。”
宙斯朝他摆摆手,赫尔墨斯十分醒目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早上没你什么事,去后殿休息一下吧,下午我再给你安排工作。”
“啊,真的?”
“去吧,在大殿上打瞌睡像什么样子!”
“是是,谢谢宙斯~~~”
赫尔墨斯一阵感激,喜滋滋地就下去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太阳下山,赫尔墨斯才忙不迭地起了床。
理所当然地,就留下了一大堆的事情。
今天早上开会留下的会议记录,需要传达给凡间诸神和管理人类的国王们的,小事情要安排给下面的普通使者去做,大事要事才轮到自己出马。
凡间事物多如牛毛,搞到深夜还没搞完,赫尔墨斯只好让随从去一趟太阳神殿,说今晚太忙不回家了。
为了报答宙斯今天赐予的一觉之恩,赫尔墨斯加倍努力工作,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把东西整理完了。
随后召集手下的使者们开会,把任务安排下去,自己也亲自去了凡间一趟,传达宙斯的旨意。
等到回来向宙斯复命,已经到了晌午时分。
从昨晚忙到现在片刻未停,赫尔墨斯的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辛苦了,下去休息一下吧。”
“嗯,好。”赫尔墨斯没有多想,去到房间一沾床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又是月上高空,桌子上面又是摆了一堆等着处理的文件。
今晚看来又回不去了……没有办法,赫尔墨斯只好让人回去通报一下阿波罗。
然后,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开足马力埋头苦干。
站在窗外偷瞄的宙斯,看到此情此景,嘿嘿地贼笑两声,转身走了。
五天过去,赫尔墨斯终于意识到了不正常。
怎么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白天睡觉晚上工作了?
而且工作内容还有很多明显重复的!
酒神狄索斯那里不是前天才去过吗,告诉他要为下个月的宴会准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