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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司徒就全身难受。

    “别看了。”走过去拿下小黄手中的书,司徒烦躁,“究竟有没有什么线索,都那么久了。”

    小黄被抢了书,有些恼,看了看司徒,摇摇头,伸手想把书拿过来,司徒将书放回书架上,瞪眼,“有什么好看的!”

    小黄不再去拿书了,只是更加的不高兴起来。

    “走了。”司徒牵起他手往窗户走,就觉小黄的手有些凉,回头问,“你冷啊?”入眼的,却是小黄失落的表情,小脸白白的,一脸的落寞。

    “呼……”司徒突然放开了小黄的手,长出一口气,在房间里来回走了起来。

    “你怎么了?”小黄觉得他似乎不对劲,就小声问。

    “不知道。”司徒回答得干脆。

    小黄见他情绪不稳,就仰起脸狐疑地看着他。

    司徒又走了几步,站住脚步,道:“我难受得厉害。”

    小黄被他吓了一跳,走上几步,“难受?怎么个难受法?病了么?”

    司徒摇头。

    小黄小心地扶住他的手,轻轻地把起了他的脉。

    司徒就觉小黄手指碰触他的手腕,指腹的微凉,就像有某种神力一般,透过血脉,游走到四肢百骇,最后进到心底,原本急躁的情绪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渐渐的,那种莫名的急躁之感也消失了,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

    小黄认真地为司徒诊了一会儿脉后,不解地仰起脸,“没什么不妥啊,你哪里难受……”

    话没说完,司徒已经低头亲了上来。

    唇齿相接,小黄猛地愣住了,司徒搂住他腰的手却渐渐加力,小黄被他弄得生疼。不同于以往,司徒今天的吻有些凶悍,亲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小黄还隐隐地发现了司徒的不安。

    亲了良久才放开,小黄轻轻地喘着,不解地看眼前的司徒,但还没看清楚他究竟是什么表情,就又被搂住狠狠地亲了起来。

    边亲,司徒的手边轻轻地抚触着小黄的腰和背,弄得他全身都似乎开始不正常起来。但很快,小黄就一点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了,只能委委屈屈地任司徒“欺负”。

    司徒直亲到自己一颗慌乱难平的心整个安静了下来,才放开了小黄。

    轻叹了口气,笑了起来,司徒摇着头,缓缓道:“我算是明白了。”

    小黄不解,但因为气息还没有喘匀,所以没法接话,只是抬眼看他,像是问——明白什么了。

    “我太低估你了。”司徒低声道,“你已经能让我失控了,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是我傲慢得有些蠢了,你别生气。”

    小黄愣愣的。

    司徒低头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项,道,“我再不乱说话了。”

    小黄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抚司徒的肩背,司徒也似乎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将他抱得更紧。

    有些人并不是故意要忽视或者伤害,只是他还不够成熟,所以有很多事情他还没有发现,这个时候,要给他机会来发现,不愿意等待,可能会错过很多东西。

    小黄浅浅地笑了起来,司徒并不是不爱,只是还不够了解。

    安慰一般地拍了拍他的背,小黄心中有愧,司徒一直都在努力,自己是否太轻言放弃了

    ……

    正这时,却听门外传来了一声惊呼:“什……什么人!”

    ——待续——

    第二卷 第33章

    33因缘际会

    那声喊叫听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语音里带着颤抖,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司徒听声音有些耳熟。

    小黄看司徒,轻声道:“是灯光引来的……嗯……”

    司徒一笑,没等他说完,就又低头亲了小黄一下,道:“你都把我弄晕了,连有人接近都没察觉。”

    小黄有些担心,问:“怎么办?我们现在出去会被发现。”

    “怕什么。”司徒笑得无所谓,凑到小黄耳边道:“别说来的是个人,就算是个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黄还说话,却被司徒搂起,一跃上了房梁。

    幸好这书房很高,房梁到房顶之间有很大的一片空隙,司徒把小黄护在怀里,压到房梁上。

    这时,远远听到了脚步声靠近,司徒听出来人并没有武功,大概是在院子外偶然路过,看到了房间里的灯火,才引起了怀疑,不过也怪,这深更半夜的,上这里来干什么?

    良久,脚步声终于在门口停住,门锁稍微响动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司徒知道那个人应该就在门口偷听,动了动心思,心想吓走他算了,就特意不重不轻地叹了一口气。

    “谁……谁在里面?”门外人压低了声音,轻轻地推了推门,发现锁着,又走过去推了推两边的窗户,发现还是没有反应。

    司徒笑着摇摇头,凑到小黄的边,没头没脑叫了一声:“仙仙。”

    小黄一愣,抬眼看司徒,不知道他又要干嘛。

    “以后叫仙仙,不叫书篓子,怎样?”司徒笑嘻嘻。

    小黄用力摇头。

    “干嘛不要?”司徒揪他头发。

    “嘘……”小黄架不住司徒软磨硬泡,只好转移话题,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这时,门外传来了门锁的晃动声,感觉像是有人拿了什么东西,正在撬锁。

    司徒一皱眉,低声问小黄:“知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小黄摇头,吃惊地问:“你知道?”

    司徒一笑,轻声说:“我们刚刚才见过的。”

    小黄不解,想了想,也觉得刚才那声音有些耳熟,猛地想了起来,“是客栈里那个叫昌明的书生。”

    司徒点头,笑:“你猜他大半夜的上这书院来干什么?还随身带着撬锁的东西。”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卡塔”一声,随后,是门锁被卸下的声音……门也被轻轻打开。

    借着房中淡淡的灯光,两人果然看见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正是客栈那个昌明。

    进屋后,书生左右看看,猛地就看见了那投影在墙上的人形,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走近看了看,便皱着眉,低头沉思起来。

    司徒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小黄感觉到他身上隐隐的杀意,就回头望他。

    只见司徒冷眼看着下面人的举动,缓缓抬起手……

    小黄赶紧伸手过去抓住司徒的手。

    司徒低头看他。

    小黄对他连连摇摇头。

    司徒无声地叹了口气,收起掌,继续看下方书生的行动。

    书生只顾着呆呆看着人像发呆,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了。

    想了多时,书生突然退后几步,跪倒在地,“邦邦”地给那个画像磕起了响头,

    司徒和小黄都被书生的举动惊呆了,彼此望了一眼,就听书生开始嘀嘀咕咕地念叨起来:“殷相国,学生文昌明,今日有幸得见真颜,真是三生有幸,学生心中甚苦,望先贤得指迷津。”

    司徒忍笑,对小黄眨眨眼,像是在说——瞧这书呆子。

    书生并不知道有人在看他,只是继续虔诚地絮絮叨叨:“学生多年赶考未果,对世事已看得极淡了,只是今日实在气闷,就想进来这书房,找找相国当年撰写的一些典籍,好做参考。”

    司徒对小黄挑挑眉——原来是跑来偷书的啊。

    小黄不语,觉得这文昌明实在是有些可气可怜,他的确有难处,但是应考之类,也并不是单有参考就行的,这殷寂离房中的书稿,有些可能是从未被世人见过的,他这样抄了去,启不是窃了先人的东西?!”

    文昌明站起来,又盯着殷寂离的人像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殷相国与今日入住我家客栈的一位小公子颇为相似呢,这莫不也是某种机缘?”

    这时,小黄突然觉得司徒碰了他一下,转脸看他,就见司徒对着门的方向指了指,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道:“有人!”

    小黄一惊,心说怎么还有人?赶忙回头看大门的方向,那里除了撒下的月光之外,哪里有人,而那书生也是全然不知……突然间,门口发出了“咚”的一声,一个提着灯笼的人闯了进来,大喝一声:“什么人?!”

    那书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轻,赶忙回头望去,良久才憋出一句:“殷……殷管家。”

    司徒和小黄定睛一看,由于那人手中提着盏极亮的气死风灯,所以把四周照得都很清晰。只见闯进来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怎么看都有个六七十岁的样子,他正脸带怒意地盯着文昌明,冷声问:“你进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禁地,书院规定不准进来的,你不是不知道吧!”

    文昌明吓得腿都软了,连连道:“殷管家通融,我……我只是见亮着灯,就进来看看……”

    “你还想瞒哄我!”那个被称作殷管家的老者瞪起了眼,“你深更半夜跑来书院禁地,分明心怀不轨,我必向书院揭发于你,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不不……殷管家饶我一次吧,我不能离开书院啊!”文昌明像是急了,赶紧连滚带爬地追上前,一把抓住管家的衣襟,“我下次不敢了,您通融我这一次吧。”

    “少废话!”那殷管家虽然年岁不小,但身子骨似乎是相当的硬朗,他抬手猛地推开文昌明,转身就想往外走,像是想找人来。

    文昌明被他推了一把,一直退到了书桌边,眼见老管家像是要找人,若是惊来住在书院里的夫子,那他在书院就真的呆不下去了,恐怕连这青云镇,也再无他容身之所了。急得心慌意乱,他手扶桌案想站起来,正好抓到了书桌上的一个砚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文昌明走上几步,抬手就对着老人的后脖狠狠一记拍了下去,霎时,血光迸现,老管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了门槛前。

    见血流了一地,文昌明似乎是懵了,别说他,连房顶上的小黄和司徒也都懵了。

    良久,文昌明才伸手推了推地上的老人,“殷……殷管家……”

    老人完全没有反应。

    文昌明颤颤巍巍地伸手过去探他的鼻息,一探之下就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冷汗直冒:“死……死了……死了……”

    小黄在上头看得清清楚楚,就觉得心揪到了一处,回头看司徒,却见司徒冷眼看着,嘴角挂着嘲讽得笑。

    那书生手足无措了一阵,这时,院墙外传来的一阵打更之声惊醒了他。他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后,视线落在了那盏摔到一旁的气死风灯上面。

    左思右想,他飞快地将老管家的尸体拖到了房间的中央,并从书架上搬下了好些书,拿出那盏气死风灯里面的烛火,将书,一本一本地点了起来。

    北方干寒,正直现在是深秋,燥得厉害,这些书本纸张本来就易引火,不一会儿,几乎整个书架都着了起来。文昌明擦了擦汗,看着火势越来越大,他深吸了一口气,跪下给老管家的尸体磕了三个头,道:“老管家,我是逼不得已,您年岁也大了,安心去吧,我一定多给你烧些香蜡纸钱,你切莫怪我啊。”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冷不丁看见了茶桌上的那盏八角灯。

    转念一想,他迅速走过去,吹灭了灯内的蜡烛,抱起灯,匆匆地离去,出门后还不忘带上房门。

    小黄和司徒亲眼看到了这文昌明杀人放火的全部过程,眼看着火越少越旺,小黄急得不行,看司徒,“怎么办……咳咳……”

    话说得急了,被一口烟呛到,小黄咳嗽了起来。

    司徒抬手一掌拍开了房顶,带着小黄纵身一跃,从房顶出来,穿房越户,没多久便回到了客栈。

    从窗户进来后,司徒把小黄放到了桌边,伸手倒了被茶,喂他喝下。

    小黄喘了几下,跳个不停的心也静了下来,抬眼看司徒,道:“那老管家,死的真是不明不白……我们就这么不管呀?”

    司徒好笑,问:“怎么管?去宰了那书生?那感情好,我现在就去。”

    “不是……”小黄连忙抓住司徒,“他也算错手,是急了才一时冲动……应该把他送交官府。”

    “无凭无据的,谁信我们这两个外乡人?”司徒冷笑,“而且你这长像颇似当年的那人,他不是殷寂离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