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刚才那个……就是那淫贼么?”
司徒耸肩,边解小黄的衣带,边道:“不知道,不过他被我打伤了,应该跑不了多远,要是这样那帮江湖人还抓不住他,那就真的只能去种豆子了。”
小黄听得直笑,乖乖被司徒脱得只剩下件小褂子,抱起来轻轻放到热水里。
次日一大早,司徒起身叫人送来早饭,小黄大概是连日赶路有些累了,所以抱着被子不肯起来,懒洋洋的样子看的司徒一大早就热血沸腾。
床上的小黄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褂子,下面一件小裤衩,半个身子在被子外面,褂子翻起一些,露出白白的一截腰,微凹的小腹,还有松松的裤衩下面一截白细的小腿。脚丫子露在外面,看起来精致软嫩,长长的头发披散,铺了一枕头,又黑又亮。
司徒看得口干舌燥,就去拿桌上的凉茶来喝,只喝了一口,就引来了小黄微微抬起头,说,“茶是凉的么?我也想喝。”
司徒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抓了一把小孩那滑细的腰,道,“喝凉茶不怕跑肚子呀?我买了豆浆,温的,喝不喝?”
“嗯。”小黄爬起来,把尖尖的下巴架在司徒的腿上,低声说,“要喝,还饿,想吃包子。”
司徒心里叫苦,吃包子,我想吃你……
苦着脸拿了早餐搂着小黄吃下,司徒趁机吃了些豆腐,不过也不敢太放肆,毕竟出门在外,司徒不敢做得太勤,小黄身子不好,万一伤着了,可找不到那烂木头来医治。
“我们今天就往北,还是在这里再住上两天?”小黄仰起脸问。
“你来过大理没?”司徒问他。
“没有。”小黄摇摇头。
“那就得逛逛了。”司徒笑道,“大理这里也算宝地,名菜名胜多了去了,另外还有些东西,你大概会很感兴趣。”
“什么?”小黄问。
“大理奉信佛法,有很多佛家典籍。”司徒道,“还有很多石窟佛雕,有些古人留下的诗词碑拓……你个书篓子应该能买到好些喜欢看的。”
“真的?!”小黄一下就来了精神,三两下爬起来,道,“那我们去逛逛吧,现在就去。”
司徒无奈摇头,凑过脸去,“亲一下。”
“嗯。”小黄顺从地凑过来,楼主司徒的脖子,就在司徒嘴角啾了一口。
司徒就觉全身燥热,抓了小黄的腰,按到床上狠狠亲了一阵子,直亲得小黄软乎乎推他,才罢休。
两人起床,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到了楼下,只见店里桌椅已经都换过了,可是客人却很少,司徒和小黄对视一眼——大概昨天凑热闹抓淫贼去了,现在都补觉呢。
“呦……两位爷起得早啊。”掌柜的这回学聪明了,上来热情地打招呼,“早饭用过了没?要不要上一壶早茶喝喝?”
司徒点点头,和小黄挑了张桌子坐下,边喝茶边跟掌柜的打听附近哪里有庙宇名胜,哪里可以买到佛经典籍。
掌柜的一一给两人说明路线,正这时,有几个灰头土脸的江湖人从外面进来,坐下就喊:“掌柜的,来些吃的!”
掌柜的赶紧吩咐人准备,边问,“几位大侠,那淫贼捉住了么?”
“嗨,别提了,让他给跑了。”其中一个狠狠拍了桌子一下,“这贼子太能跑了。”
司徒微微皱眉,转脸见小黄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他,像是问——怎么会那么多人抓不住一个受伤的人呢?
司徒也觉奇怪,他昨天观其气息,这人功夫只能说是一般,而且还被他打伤了……怎么可能走脱,莫非昨夜之人不是淫贼?
“都邪门了。”其中一个江湖人道,“那小子能飞天遁地不成,我们眼看着他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看来像是被哪位英雄打伤了,可是追到北城,人却突然消失了。”
“妈呀……”掌柜的大吃一惊,“消失了?”
“可不是。”江湖人愤愤,“地上的血迹到了北城门就突然没了……城门口也有门倌把守着,没人见他离开。”
司徒听了几人的对话,微一挑眉,凑过去在小黄耳边低声说,“有些蹊跷,我们先去北城门那里看一眼。”
小黄点头,随后又有些紧张地说,“看过之后,要去买佛经哦。”
司徒咬牙——娘的,要是每天都能做就好了!
第三卷 第78章
78非贼非兵
司徒和小黄一路往城北走,就见沿途每隔几步就有一张悬赏捉拿花莲陌的榜文。
小黄看着有些迷糊,问司徒:“捉拿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好像都没有这种架势啊。”
司徒冷笑,“这小子可是名副其实的过街老鼠了。”两人边说边聊,很快来到了北城门口。
“说的是这里么?”小黄看着沙土地上的一块血迹,问司徒。
司徒回头看看,这些血迹斑斑驳驳地一路滴过来,却在这里嘎然而止了,而且地面平整,没有任何翻弄过的痕迹。
“这小子,土遁了不成?”司徒觉得奇怪,抬脚踩了踩地面。小黄就见司徒微微一扬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不停地踩动地面,随后就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摇了摇头,拉起小黄道:“走了。”
“走了?”小黄被司徒拉着往回走,不解地问:“你发现什么了?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司徒笑着伸手捏捏他腮帮子,道:“这贼非贼兵非兵……笨贼遇呆兵。”说完,继续往前走。
小黄被弄得云里雾里,怎么都想不明白,就伸手抓着司徒的手,问:“你告诉我吧,我猜不到。”
司徒低下头,在小黄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小黄再仰起脸来,便是一脸恍然大悟,笑着看司徒:“司徒,你真聪明啊。”
司徒微微一愣,摇摇头,笑问:“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聪明人不讨人喜欢?”
小黄摇摇头。
司徒拉着他的手边走边说:“聪明人一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喜欢听人家夸自己聪明,却不喜欢夸别人聪明。”
小黄傻乎乎地点点头:“有道理。”
司徒被他逗乐了,捏捏他的下巴说:“可是,其实这世间最爽快的事,就莫过于被聪明人夸聪明!”
小黄脸微微有些红。
司徒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所以啊,你就是又聪明,又讨人喜欢。”
果然,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小黄的脸越来越红,看得司徒全身舒爽。
两人按照原计划在百剑城游逛了起来,司徒说的不假,这百剑城果然是佛家圣地,除了佛经之外,还有很多装订成册的佛家故事,看得小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地就买了好些。两人是走路出来的,因此司徒买了两个大布兜子,小黄挑的书就装在布兜子里,一路逛下来,到了晌午饭时,司徒已经提了两个大布兜子。
小黄有些歉意,就伸手说:“我提一个吧。”
司徒一笑,递了一个兜子给他。小黄伸手一接……嘭……书兜子掉地,小黄直接趴在了兜子上面,司徒哈哈大笑,将兜子又提了起来。
“这么沉呀。”小黄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了,竟然挑了那么多书,都让司徒提着,那他该多累啊。伸手体贴地给司徒擦擦汗,小黄指着前面的一家酒楼道:“累不累?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司徒就觉小孩一双柔软微凉的手在自己额间抚过……累什么?别说两袋了,十袋他都提!全然不觉自己一个天下的帮主现在是一脸幸福的狗腿样。
两人走进了那家叫“顺风”的酒楼里,小二无比热情地跑出来,而面对小黄狗腿的司徒立刻又恢复了一副大爷的做派,让店小二找个二楼靠窗的好位置,要了一桌大理名菜。
小二立刻引着两人上楼,司徒提着两大包书跟提着两大包棉花似的,一点都看不出沉来,和小黄有说有笑地上楼,引起了楼下不少人的注意,不过真正见过司徒的人并不多,因此没人认出他来。倒是小黄,之前各地都曾经贴过嘉奖他的皇榜,虽然小黄比起那时长大了些,而且一般人也不会往那方面想,但还是招来了好些打量的目光……这少年长得真是灵秀。
司徒想了想,吃完饭还和小黄接着逛呢,总不能提着这两大袋子书走吧,就给了小儿些银两,让他雇马车送回客栈去。小儿叫了四个伙计才将书抬下去。
司徒就见小黄给他倒了杯水,还一脸仰慕地看着他,心里那个舒服,这小孩乖顺又争气,带在身边就觉得贴心得紧。
大理一带的口味其实和蜀中的挺像,一样是又辣又呛,味道浓厚。小黄因为肠胃不太好,所以平时木凌给他安排菜色时,都以清淡为主,但司徒最知道,小孩其实很爱吃辣。
这回司徒特意叫了几道地道的辣菜,好让小黄吃得高兴些。小黄边吃边辣得嘶嘶抽气,脸上粉扑扑的,嘴也红红的,司徒则在一旁体贴地给他添上一杯凉凉的甜酒。
一顿饭小黄吃的是前所未有的多,司徒伸手过去一摸,小肚子都鼓起来了……看着小黄一脸的满足,司徒着实欣喜。酒足饭饱之后,上了一壶上好的普洱,两人边品着茶,边讨论着接下来的路线。
小黄想要爬山去看石窟,但司徒怕他刚吃了饭,待会儿别累了或吹了山风,就提议说下午去庙里拜神,明日再去石窟……另外,司徒见小黄难得多吃了些,就像让他少动动,也好长长肉。
就在两人茶水喝完,准备动身离开时,却见楼外的街道上,一群人正紧追着一个人而来,被追的那人跑到顺风酒楼的楼下,纵身一跃,就飞进了二楼。
“上楼了!快追!”楼下的人拿着刀冲上了楼,将那人团团围住。
楼上好些客人见舞刀弄枪的,就都纷纷付了酒资跑了,留着几个大胆的在原地看热闹。
司徒和小黄抬眼,先打量那个被追的,这人看起来不到三十,一双眯缝眼,跟看不见似的,身上是藏青色的武生短袍,背后两把奇怪的波浪形长刀。
他上了酒楼,也不多话,先拿起最靠近他那张桌子上的一个茶壶,“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喝完一擦嘴,喘了口气道:“妈呀,累死老子了。”
小黄回过头看司徒,小声问——什么人呀?
司徒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人,心中了然,微微一笑,给小黄倒了一杯茶,道:“这人有个绰号。”
小黄眨眨眼等着司徒继续说。
司徒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天不亮。
小黄先是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这人眼睛跟一条缝似的,好像睁不开,整天闭着眼,这不就是天不亮么……越想越有趣,小黄忍不住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他转脸看了小黄一眼,随后目光落在小黄身旁的司徒身上,瞬间愣住,嘴张得老大。
小黄问司徒:“你认得他呀?”
司徒挑挑眉,低声道:“见过一次。”
话音刚落,就听那些追上楼的人一阵骚乱,一个带头的年轻人跨前一步,大吼:“淫贼,你跑不了了!”
司徒和小黄微微吃惊……淫贼?
酒楼里还有不少武人,一听那年轻人的吆喝,都纷纷站了起来:“少庄主,他就是花莲陌?”
小黄就见司徒脸上现出些狐疑来,心中了然,这人必然不是花莲陌了。
那天不亮将茶壶往桌子上一放,一脸的无奈,“我说,你们百剑城的人都疯了不成,哪只眼睛认出我是花莲陌的?”
“你休要狡辩!”那个少庄主瞪着天不亮道,“昨夜虽然天黑,我没有看清楚你样貌,不过你背上的那对兵器,我们可是认得的!”
“喂。”天不亮搬了张凳子坐下,指了指那少庄主,“这世上使一样兵器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就说一定是我?再说了,你们找的人姓花,我性吴,不是一个人啊。”
“姓吴?”那少庄主似乎不信“你叫什么?”
“叫富勤。”那天不亮拍了拍胸脯,“要富贵就要勤劳,怎样,好名字吧?”
“吴富勤……”少庄主念了一遍那名字,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也没多想,正想接着说,却听靠窗那桌上的一个少年忍不住了笑一声,正是小黄。
其实要是没有人笑,大家就不会去琢磨究竟笑的是什么,但是有人笑了,所以大家都琢磨起这笑的究竟是什么……而这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