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守卫不要进来打扰,小黄独自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小玉兔发呆,想着要不然就早点睡吧,这样第三天就能早点过去,那么就会从十三天变成十二天了。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窗户突然轻轻地被扣了两下。
虽然小黄知道那不可能是司徒,但还是飞也似地冲过去,一把打开窗户,首先闻到的,是平时自己最常喝的参蒂牛尾汤的香味。随后,就见木凌端着那锅汤笑嘻嘻地蹲在窗台上面。
小黄心中一喜,刚想开口,就见木凌对他轻轻地嘘了一声。随后,木凌进了房间,轻轻合上窗户。
走到桌边把汤盅放下,木凌一回头,就见小黄跟了来急切地问,“司徒怎么样了?”
木凌撇嘴,伸手掐小黄的腮帮子,“你个小没良心的,光记得司徒。”
小黄伸手揉脸,却还是追问,“他怎么样啊?”
木凌想了想,凑过来道,“司徒呀,唉……”说着,就叹了口气,摇摇头。
“他怎么了?”小环更加着急。
木凌见他担心的样子,也没心情再开玩笑了,就道,“你那司徒还能有什么事?就是想你呗。”
小黄点点头,在桌边坐下,低低的声音道,“朱老爷子的事情,其实司徒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不想说……司徒一定很心痛的。”
“放心吧。”木凌把汤盅打开,拿了把勺子给小黄,“司徒跟我说了让我看着你十天,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还有七天啊,你就能看见他了。”
小黄看木凌,“真的?”
“那可不。”木凌把汤盅往小黄面前推了推,“好好吃饭,养得白白胖胖的,到时候好让司徒吃么。”
小黄脸一红,嘀咕:“胡说……”边说,边开始喝汤。
小黄这几天一直都睡不好也吃不好,一方面他嫌太师准备的伙食太油腻,不合胃口,另一方面,他的胃口已经被司徒养叼了,总之,司徒给他准备的都是好吃的,别人准备的再好吃,吃在嘴里也没味道。
看小黄乖乖喝着汤,木凌也安心了些,道,“我不能呆太久,你隔壁的肖洛羽挺精明的。”
小黄点点头,又有些担心地问,“木凌,你晚上呆在哪里?”
木凌抬手指指房顶,“放心,这十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黄有些不放心,“晚上就睡在外面么?你的身体不要紧么?”
木凑过去,在小黄手上放了个东西,笑嘻嘻地道,“我要是一个疏忽让你少了根头发,那到时候司徒可要宰了我的!”说完,眨眨眼,翻窗出去了。
小黄摊开手,就见是一个小泥人儿,凶巴巴的,一身黑色的衣服,一脸的嚣张……怎么看怎么像司徒。
小黄看着那小泥人儿笑,乖乖喝完了汤,上床睡觉去了,将小泥人儿放在枕边,睡得一夜好梦。
随后的几日,木凌一有机会就会来看看小黄,不是给他送些吃的,就是些小玩意,小黄每天有了些盼头,日子就过得很快,也很有趣。
又行了几日,终于是接近皇城了,小黄的心也紧张了起来,今天就是第十日了,司徒应该把要忙的都忙完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启程赶来了。
这一天一大早,小黄就心神不宁的,晌午时分车马到了洛城,天气就起了变化,不知为何就刮起了大风,小黄马车的车帐被吹得不停抖动,仪仗的前行也受到了阻挠。
小黄捏着小泥人坐在车里,心想……今天风这么大,司徒赶路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虽然很想他,但是……嗯,晚一天见面也是不要紧的。
肖洛羽见车马难行,就对夏炎广道,“太师,我七星水寨在洛城有别院,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等风停了再走。”
太师照例问了小黄,小黄巴不得在这里多呆几天等等司徒呢,就点头说好。
随后,大队的人马进了洛城,停在了一座叫做百花庄园的气派大宅外面。
肖洛羽下了马,里面立刻有人出来迎接,众人进了别院。
小黄一路心不在焉地走,没什么心思欣赏别院里的奇花异草。身边的夏炎广则啧啧称奇,“肖寨主啊,你这别院可是太气派了。”
肖洛羽爽朗一笑,淡淡道,“和黑云堡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不然,黄小先生也不会连看都不看一眼了,是吧?”
小黄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就见满园的奇花异草,便低声笑了笑,道,“司徒和肖寨主喜好不同,他不爱将奇花异草移植到某个花园里,他更喜欢任那些花草随意地生长,愿长多高,就长多高。”
太师听得有些不屑,道,“那样岂不是满园杂草?哪儿比得上这亭台楼阁、溪水潺潺,即雅致又不失富贵!司徒坐拥天下富贵,是不是有些太不讲究了啊。”
小黄看了看他,低声道:“司徒是大英雄,不喜欢这些做作的东西,只喜荒芜蔓草,篱笆古道,笑看风云淡。”
“哈哈哈……”肖洛羽连连拍说,“说得好,这意境给司徒,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无心在院子里多逛,小黄说有些累,就想到房间里休息。
肖洛羽立刻命人给小黄安排了一间独立的精致院子,夏炎广想安排守卫,肖洛羽却笑着阻止,“能轻松进入七星水寨别院的人,可不是一两个守卫能抵挡的,还是不要浪费人力了。”
太师无奈,小黄则有些搞不清楚,这肖洛羽究竟安得什么心,这人一会儿帮他们,一忽儿害他们,亦正亦邪的……最搞不懂的就是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将人都打发出院子,小黄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等候,直到太阳西斜月上枝头,漫天的星斗都出来了……司徒还是没有来。
小黄在院子里坐着,心里想,也是啊……只是刚刚到十天而已,就算司徒一路不眠不休地赶来,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从黑云堡赶到洛城的。
从屋子里拿过那把随身带着的琴,小黄轻轻地拨弄琴弦,叮叮咚咚的琴声随着夜风缓缓飘散。
今天连木凌都没有出现呢……小黄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桌上的那个小泥人出神,正看着,突然一阵风刮来……小黄一闭眼,再睁开眼睛一看……小泥人不见了。
“咦?”小黄觉得奇怪,就桌上桌下地找了起来,“奇怪啊,上哪儿去了?”
桌子下面也没有,小黄有些心乱,他的小司徒不见了……
正在惶急,就听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道,“这么难看,谁做的?”
小黄一愣,猛然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缓缓回头,就见司徒正站在他身后,手上拿着那个小泥人,脸上含笑……
“司……”小黄高兴地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司徒一把搂了过去。
小黄感觉到那熟悉的怀抱,一下子就安心了下来,伸手抱住司徒。
司徒低下头,将小黄的脸抬起来好好端详了一下,还是原来那么好看,不是,几天没见更加好看了……忍不住就低头狠狠亲了一口,亲一口不过瘾,索性封住嘴,司徒狠狠地吻了起来,舌头伸进小黄的嘴里,感觉到小孩的回应,这几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结束了长长一吻,两人都微微有些喘,司徒看着小黄的脸,良久才说出一句,“娘的,想死老子了。”
小黄忍不住笑,转身拿起琴,拉着司徒高高兴兴地进屋里了。
刚刚关上门,小黄就被司徒按在墙边又亲了起来,司徒边亲边上下摸,嘴里嘀咕,“我检查一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小黄又痒痒又高兴,情动之时,就搂着司徒的脖子,主动去亲司徒,当然,还是换来狂风暴雨般的一阵亲吻。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小黄才发现司徒的衣服上都是露水,鞋子都磨花了,头发也乱,发间还有些草叶……心疼不已地问,“你连夜赶路的?”
司徒点头,道:“仙仙,我都快死了,每天看什么都像你,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再不见你我就真的要死了。”
小黄心里是又甜又酸,突然就站起来,将司徒塞进柜子里。随后,小黄出去吩咐院外的下人准备一大桶热水,还要一桌子的好菜。下人们也不敢多问,就给小黄准备了,随后便都被哄了出去。
小黄把司徒从柜子里拉出来,先把他按到桌边,喂他吃东西。
司徒赶了一天一夜,连一刻都没休息过,也着实是饿坏了,边吃边跟小黄说,“仙仙,都按照你的意思做好了,这两天,江湖上都翻天了,都以为黑云堡要散了呢。”
小黄给司徒倒了一杯酒,低声问,“欣欣没事吧?”
“没事。”司徒笑,“冯遇水将她安安全全地送到四娘的手里了,四娘和卢御风带着一部分人,我先让他们安顿在后山的高峡山坳里,前阵子四娘在那里囤积的粮食再加上打打猎,够他们过半年多的了。”
“那……朱老爷子。”小黄小心翼翼地问。
司徒放下饭碗,有些黯然地道,“我也不忍心杀他,你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他背叛我我可以原谅他,他还不惜害马欣……我废了他武功,派人把他送到北方去了,给了他些银两,让他永不能入中原。”
小黄点点头,给司徒夹菜,道,“他其实也是为你着想的。”
司徒摇摇头,冷笑,“他有个女儿,一直都想让她跟我成亲,想做我老子呢,传宗接代光耀门楣什么的,爷才不稀罕。”说着,搂住小黄亲一口,“谁敢让我们分开,我就对他不客气,管他是谁!”
第四卷 第90章
90蓄势待发
等司徒吃完了饭,小黄把一身尘土的他剥了个干净,塞进了热水里。泡进热水里后,司徒舒服地轻叹出一口气,低声说,“呼……真舒服。”
小黄有些心疼,拿帕子沾了水,轻轻地给司徒擦洗,边问,“累不累?”
司徒凑到浴桶边,在小黄的脸上蹭了蹭,低声说,“光知道想你了,别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奇怪吧?”
小黄越听越心惊,就道,“今晚上,好好在这里睡。”
司徒见小孩一脸心疼自己的摸样,就问,“你不怕我被发现啊?”
小黄凶巴巴地一瞪眼,道:“怕什么啊?我们都成亲了,谁能管得着?”
司徒笑得嘴都何不拢了,拉过小黄就亲。
“别闹,一会儿水该凉了。”小黄伸手把司徒按回水里,挽起袖子掬起水,一点点地给司徒洗头发,认真的样子,司徒就恨自己怎么只长了两条腿,能早点跑来该多好。
洗完了澡,小黄给司徒换上干净的衣服,司徒有些纳闷,“衣服你都带了?”
小黄微微一笑,低声说,“我带了两件在身边,要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好……嗯。”话没说完,就被司徒低头吻住了。
小孩随身带着他的衣服,好在想他的时候看看,刚才的那个小泥人,还有腕子上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小玉兔……小孩无时无刻都在想他。
司徒小心翼翼地把小黄抱起来,走到床边,将小孩儿放下。
小黄仰脸看着司徒,就见司徒俯下身来,小黄闭上眼睛,感觉到司徒在亲他的眉眼。伸出双臂,小黄轻轻环住司徒的脖颈,将他拉到自己身前,仰脸亲他。
司徒微笑着解小黄的外衣,低低的声音问,“想我没?”
小黄想都没想就点头,低声回答,“想的。”
司徒轻笑,沿着小黄柔顺美好的颈项开始亲吻,一路而下,时轻时重,小黄微微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敏感还是兴奋。司徒安慰一般地抚摸这小黄的腰背,低声说,“别怕,我不会做到最后。”
小黄虽然有些羞赧,但还是说,“不要紧的……我不在意。”
司徒却固执地摇摇头,道,“我早说过了,不到你全身而退,我都不做,我们欠着,算上上次那顿是两顿。”
小黄哭笑不得地拍了他一下,道,“你怎么一顿顿算,以为吃饭哪?”
司徒笑着道,“你可比饭好吃多了。”边说,边亲小黄衣襟下雪白的皮肤,轻轻地吻着,小心地控制着力道,身怕弄出一点伤来。
小黄见他珍惜自己,欣慰之余也有些担心,伸手捧起司徒的下巴,道,“其实不要紧,我不想你忍。”
司徒苦笑,“我忍下的,哪及得上你忍耐的万一?我司徒虽然帮不上什么忙,总不能帮倒忙吧,是不是?”
小黄摇摇头,“司徒,幸亏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