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天凌晨快两点了,陆之谣和雪月一起,安顿好欢闹后的小冰儿睡下,便离开雪月房间返回自己屋内就寝。可是多日未曾发作的阴寒症突然莫名其妙就犯了,躺在床上她浑身发抖,冷得厉害,连呼唤雪阳的力气都没有。当时雪阳并未和她住在同一个房内,实际上晚上雪阳一般是不睡觉的,她总是喜欢盘膝打坐冥想。自从陆之谣搬入待雪府,雪阳晚上一般是呆在陆之谣房间的屋顶上,要么就是在书房里处理事务,但是每天早上,陆之谣醒来都能看到雪阳坐在她床边温柔地看着她,就好像清晨缕阳光。
那天凌晨,雪阳和子鹏似乎是有事情要谈,陆之谣是跟着雪月和冰儿一起先回了待雪府,雪阳则还和子鹏在外面的寻雪楼内商议事务。所以在陆之谣阴寒症发作的时候,雪阳并未在时间知晓。
就这样,陆之谣在无法动弹,无法发声的情况下,卧在床上抖了将近十分钟,雪阳习惯性地在她睡前过来看她,结果就发现她躺在床上冻得奄奄一息。雪阳急急忙忙地将她捞进怀里,发动自己的太阳之力温暖她的身躯,但是可能是因为这一次阴寒症发作的时间有些长了,阴寒居然难以完全驱除,一丝一丝地源源不断地往外冒。雪阳情急之下,便直接褪去自己和陆之谣的衣物,赤/身/裸/体地将她拥进怀里,用自己微烫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
就这样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空气中的温度都开始上升了。陆之谣体内的阴寒没了踪迹,欲/望却开始节节攀升。雪阳无法抗拒这样的陆之谣,她几乎夺去了雪阳所有的心神。于是她低下头,吻上了她唇。
那天凌晨的那场情事其实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陆之谣的身子初经人事,经不起太大的折腾,雪阳向来疼她,因此只是将她送上了一次巅峰,便抱着精疲力尽的她进入了梦乡。但是陆之谣记忆里的那场情事,比之后的所有都印象深刻。那画面断断续续,却仿佛刻入灵魂般难以抹去。太香/艳了,让她只是想起来都会脸红。
她从来不知道,那种状态下的雪阳,居然会那么妖冶魅惑,她墨绿色的瞳眸仿佛最佳的催/情/药水,在将她送上高/潮的时候,雪阳自己竟然难以维持人类形态,狼耳与狼尾全部展露出来,满头银发无风自动,眼底有缕缕金光闪过,充满妖冶的情/欲,那是她也达到巅峰时的模样。
那画面简直像是惑了她的心神一般,让她久久不能忘怀。之后虽然陷入昏睡,一夜梦境全是雪阳那魅人的身姿,醒来后,身下又是一片泥泞,让她羞涩难当。
第二天她们到正午时分才醒来,陆之谣背靠着雪阳卧在她怀中,枕着她的手臂。雪阳微烫的玉肤紧紧贴着陆之谣的冰肌,她能够感到背后那人玲珑的身段。那人一只手附在她的小腹上,暖流不断透过皮肤涌进体内,初经人事的疼痛陆之谣居然一点也感觉不到。
当然,雪阳一直是醒着的,她在等陆之谣醒来,那么耐心,那么宠溺。陆之谣醒来后听到的句话,就是雪阳对她说:
“早上好,谣儿。”
虽然只是一句平凡无奇的问候,却愣是让陆之谣听出了些许调/情的意味,她登时就红了脸。在古代,新媳妇天早上一般都是她这种反应,雪阳看得想笑,忍不住低头在她发顶深深一吻,缱绻道:
“宝贝,起来洗漱,吃点东西吧。”
宝贝……陆之谣感觉自己甜的都要晕过去了,她居然这样喊她。胸口翻涌着滚热的情感难以自抑,于是她翻身钻进她怀里,抱着她不撒手,雪阳低低地笑,心道这丫头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回事,现在撒娇倒是撒得很自然。
就这样在床上腻腻歪歪地又躺了几分钟,直到小冰儿来拍门了,两人才匆匆起身着衣洗漱。雪阳真的太温柔了,陆之谣就算不学医也是知道的,女子的夜后,那疼痛起码要伴随好几天,严重的走路都不方便。但是她没有感到丝毫疼痛,行走自然,除了床单上有些刺眼的几滴鲜红,还有身上残留的几颗草莓,她几乎都要怀疑那晚的真假。
小家伙昨晚太闹腾了,也是睡到大中午才起床,姑姑带着她刚洗漱完,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地来拍阿母和阿娘的门,但是二人只闻其声却久久不开门,雪月已经觉出不对劲的味道,拉着小家伙到餐厅去等,留给雪阳和陆之谣一些整理的时间。等陆之谣整理洗漱完毕后和雪阳一道走进餐厅,就看到雪月那暧昧的目光,让她不禁脸上又烧了起来。
雪阳倒是老神在在、神色平静地落座,道了声:
“吃饭吧,吃完后,我带你们去街上转转。”
雪月也不戳破,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拾起筷子吃了起来。陆之谣低着头,不敢看雪月的目光,脸上持续发烧,拿着筷子只知道扒饭。
“阿娘,你好像有些不一样。”这个时候,冷不丁小冰儿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陆之谣的汗瞬间就下来了,尴尬地弯了弯唇角,问道:
“阿娘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冰儿也说不清,就是感觉有些不一样。”小家伙冥思苦想,纠结着小眉毛,却说不上来。
“是吗?是冰儿的错觉吧。”陆之谣急忙掩饰性地举起汤碗喝汤。
“阿娘,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冰儿瞪着蔚蓝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