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夹紧修长的双腿,拧开花洒,冰凉的水柱从头倾洒而下。
掌心无力摊开,那粉色药片也在在冷水冲刷下,纷纷滚滚滑下下水道。
她闭上眸子,原本睛致的妆容被洗刷,脑海里一遍遍的过他冷漠的脸庞。
还有那些凉薄的话,就像是用锐利的刀子一样,一刀刀划在心口上。
“何必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
“你还能怎样?你都已经嫁给我了!”
他到最后,连话都不想听她说。nei心泛着苦楚的酸涩,贝齿紧紧咬着唇瓣直到发白,破碎的呻吟逸了出来,她强压下体nei翻腾的情欲。
那她还能怎么办啊……
第二天清晨,薛姐过来打扫,敲了很久的门,没有回应。
卧室里潺潺流水声一直不断,等了好久,她觉得不对劲,进去才发现倒在浴室昏过去的苏情。
半梦半醒之间,苏情鼻翼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有一瞬间,她以为是梦见来医院见母亲的小时候。
耳畔一直传来低低的讲话声——
有些恼人…
她无力地睁开眸子,眼前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四处环看了一下,果然是医院!
她最讨厌的地方。
病房窗外,是一大片灰蒙蒙的天气。她到底在这里躺了多久?
病房门外,传进来的声音很熟悉。
她只记得,最后眼前一黑,就倒在浴室里。
胸口闷闷的,脑袋也沉沉的,她难受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右手还输着吊液,她正想拔掉的时候——
刚才在门外讲电话的薛姐打开门走了进来。
“少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医生说要输完才能拔针头啊。”
手上的动作一顿,苏情放弃了。看见薛姐,她就知道,原来是薛姐发现她晕倒在浴室,送来医院。
薛姐看见她停住了,松了口气,现在想起早上她浑身冰冷躺在浴室的景象,她还是觉得可怕。
苏情安静坐着,低敛着眉目,脸色苍白无力。
“少夫人,我刚才打电话给夫人了,她说等下过来看你。”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薛姐还是要知会一下。但她不清楚什么原因,也不好说得太清楚。
苏情没有接话,薛姐犹豫了一会,才接着说:“我用了你手机打给少爷,电话打不通——我才打给夫人。”
苏情只是点了点头。
病房里,安静地只剩下速度适中的输液管滴落声,凉凉的液体通过针头输进静脉,融进血液。
她知道,昨晚他怒极走人,想是连她的电话也不愿意接。胸口一直有些沉闷闷的,她还是不喜欢在医院待着。
眉头紧蹙着,苏情开口:“薛姐,我身体好很多了,等下就出院吧。你让我婆婆不必过来了,她那边……”
“少夫人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了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出院——”
薛姐在余家多年,懂得察言观色。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她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苏情轻轻说着,“在医院我反而更不舒服,我想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
“好,那我叫医生再过来看看。”
一身白大褂的高大男子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背靠着枕头,歪着脑袋,安静看着窗外的风景。
“苏情?”
苏情听见有人唤着她的名字,转过身去看,男子将医用口罩扯下来。
她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男人来。
褪去青涩,俊雅的五官愈发成熟稳重,而且连气质都变了——
“秦…琛?”
秦琛翻看着手上的病历,淡淡应道:“是我,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苏情很惊讶,秦琛是她大学美术系的同学。不过在g大读了一年,就出国留学了。怎么现在就成为医生?
秦琛走到她旁边,瞄了一眼剩下的注射液,看出她的疑惑,淡笑着说,“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弃画从医?”
她有些困窘,“啊是,同学们都以为你跟女友一起出国学画。”
“没有,”秦琛像是回忆起某些事情,脸色不自觉沉下来,语气比起刚才更冷,“我一个人出的国,改学医。”
空气里一下子就凝固里。
苏情听出话里的深意,一个人——
那时候他跟女友正处在热恋期,计划一起出国留学。最后结果却变成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