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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好【娱乐圈】 第19节
    唐臣应了一声,趁容与不备,拿着空的塑料瓶子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容与抬手揉了揉,看唐臣匆匆过去,都气笑了,心想这兔崽子砸得挺狠,怪疼的还。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圣诞快乐,一会儿在更新一章ヾ(?ε`ヾ)

    第21章 21

    唐臣在雨里站了一会儿,浑身都s-hi透了才朝乔付岩比了个手势,乔付岩坐回棚子底下,等镜头就位了拿扩音器喊action。

    镜头跟在唐臣身后,只拍他的下半身,他脚步悠闲,像在逛街,丝毫都不担心前面踉踉跄跄的人会跑了,反而像是在戏耍他,就要看他知道自己一寸寸接近死亡的表情。

    这条巷子很老旧,一到夜里除了老鼠野猫都没有人到这里来,被雨水打得掉皮的墙面上只颤颤巍巍挂了一只老式的灯泡,一闪一闪地随时都有可能报废。

    唐臣随手抄起放在墙角的铁棍,继续朝前面已经逃进死胡同里的男人走过去。

    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唐臣看着他惊慌失措浑身颤抖的样子,笑了一下,手起棍落,狠狠砸在男人脑袋上,他看着男人倒下,随后棍子便接二连三地落在他身上,直到他被活活打死。

    灯光师模拟闪电,强光转瞬即逝,却正好照在男人惨白、混着鲜红的血的脸上,他眼睛瞪得极大,死不瞑目。

    镜头拍摄到唐臣的手,他随手扔了棍子,手掌慢慢翻起向上,给人一种他盯着手掌看了几秒的感觉,然后他抬手,把带着雨水和血水的拇指放进嘴里,缓缓吸吮干净,又露出一个像狼一般贪婪又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转身缓缓走开。

    “等会儿再来一条,你俩先回来。”乔付岩道。

    蒋韬忙上去接他,给他肩上搭了一条浴巾。

    唐臣回到棚子底下,跟演死者的演员握了握手:“辛苦。”

    男人受宠若惊,连连摇头地笑道:“哪里哪里。”

    “我发现你演这种完全放飞自我的变态……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乔付岩夸他。

    唐臣不知作何回答:“……”

    “只有一点,拍你背影你再走得稍微不紧不慢一点。”

    “好。”

    再拍一条把真人换成了布包,这回唐臣可以可劲儿打了。

    “你有特别讨厌的人么?把那布包当人他就行了,但是得注意形象。”

    “行。”唐臣点点头:“我就把他当成与哥。”

    “那要不要我给您搭个戏您好发挥发挥啊?”容与凉凉道。

    “你来啊,我不介意的。”唐臣歪了歪头。

    晚上唐臣坐在桌子前面翻剧本,顺手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地做批注。

    这比他第一次演戏之前看剧本的时候还有夸张,他在演戏这方面是有天赋的,无论是情绪的把握还是台词功底都属于无师自通地那一类,但是这些在乔付岩这儿好像不太起作用,容与那样的演技都经常被要求重来,还别说他了。

    蒋韬在一边的沙发上刷微博,看见好玩儿的就给唐臣念两句,唐臣几乎没回应过,该干啥还干啥。

    “嘿,您上学的时候可没这么认真过吧?”蒋韬看他认真的样子觉得有点违和,放了手机,拿着薯片踱到他身后,咔嚓咔嚓咬了两口。

    唐臣头也没抬地瞎说:“就算不认真我也是学霸好么?”

    “我咋就不信呢……”蒋韬看着他龙飞凤舞的草书,难以相信:“您这字儿一看就不属于学霸。”

    “这字儿怎么了?不符合我的气质吗?”唐臣有小情绪了。

    蒋韬正准备跟他就这个字迹问题好好讨论一下,门就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蒋韬看唐臣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只能放下手里的薯片自己去开门。

    “唐臣呢?”容与的声音传来。

    “死了。”唐臣扬声。

    “那我给收个尸。”容与笑眯眯的。

    唐臣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您又亲自送果盘来了。”

    容与失笑。

    这送果盘的事儿得从之前容与挂他视频说起。

    唐臣第一天拍戏就被乔付岩折腾地够呛,饭也没吃多少,收工之后唐臣回到酒店,先进去洗了个热水澡。

    期间有服务生送了一个果盘进来,蒋韬莫名其妙:“你定的?”

    “没。”唐臣边擦头发边回答,然后看了一眼还挺丰富的双层果盘,自恋道:“肯定是某人道歉来了。”

    蒋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容与,表情十分j-i,ng彩:“道歉?excuse me?你确定他不是奖励或者慰劳你?”

    “他上次挂我视频。”唐臣想想还是不舒服。

    “那是你活该好么?谁让你那么欠?”蒋韬匪夷所思。

    两个人把果盘吃了个干干净净。

    “你走的时候把我带回来的京八件给容与拿过去,他应该好久没回过北京了。”唐臣上一次去北京录节目,带回来了两盒京八件,给蒋韬了一盒,另一盒是给容与的。

    蒋韬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奇奇怪怪的,一见面就掐,事后还都挺为对方考虑的……

    蒋韬刚走没十分钟,容与就微信发给他两张图片,是他给的京八件不错,只是……多了一条粉红色的丝带在盒子上。

    随后容与一条消息过来:想不到你还挺有少男心。

    唐臣想宰了蒋韬的心都有了,却是不动声色地给他回复:谢谢夸奖。

    “送什么果盘,我又不是钱多。打牌去么?”容与已经走到他跟前了,看了眼他的剧本:“我的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不去。”唐臣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没看人忙着呢。”

    容与也没强求,从蒋韬的薯片袋子里捏了一片最大的塞嘴里。

    唐臣看得也想吃,也从袋子里掏了两片,再去掏的时候就没有了。

    “……”蒋韬快气死了,虽然容与也吃了,但是毕竟是唐臣吃了最后一片,连忙抖他黑料:“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打牌了,水平太次每次都输钱。”

    唐臣从椅子上起来,笑眯眯地朝蒋韬走去,把人一搡推出门外,“啪”的一声甩上门。

    蒋韬气急败坏地砸门:“我手机还在里面!”

    五秒之后唐臣打开门,手机给他扔了出来,还不等蒋韬说句话,又把门关上了。

    容与哭笑不得:“我又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你这么恼羞成怒干什么?水平差没关系啊,我水平好,你可以跟我一组,也不至于我每次都赢得那么没有悬念了。”

    唐臣把容与也给撵出去了。

    他烦躁地坐回椅子上,剧本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了,他抓了抓头发,不明白刚刚为什么那么烦蒋韬没把门的嘴。

    唐臣翻着剧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嘟嘟囔囔念了一句:“泛柏舟而容与,歌采莲于江渚。”

    次日,唐臣跟造型师和摄影去拍摄了两组海报,其他主演的之前已经拍摄完毕,只有他当时没赶上,陈默的不能用,只能重新给他再拍一次。

    隔壁棚里,容与正在拍他自己的个人戏,场景是沈弋家。

    全场没有台词,从做噩梦惊醒,到下床,再到脱衣服,都是动作。

    唐臣拍完回来的时候,摄像机换角度再拍一条。

    容与坐在床上,化妆师过去给他额头上喷了点水,做出汗效果,然后端详片刻觉得ok了便快速出镜。容与侧身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action之后,容与的眉头先是轻轻蹙起,似乎只是睡得不舒服而已,五秒之后他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眉头死死拧在一起,可以看得出来是做噩梦了,他不安稳地动了两下,随后整个身体猛的一抽,瞬间睁开眼睛,眸子里都是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恐惧和茫然。

    唐臣在监视器后面看的也是浑身紧绷,毕竟那是容与,他演戏太有气势了……

    容与喘了几口气,撑着床板坐起来,低垂着脑袋,因为是刑警的原因他的头发不长,半阖着眼睛看不清神色,只能看清他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嘴唇,鼻尖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坐了片刻,容与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卸下挂在衣架上的t恤,背对镜头开始换衣服。

    镜头逐渐拉进,唐臣能够看清他背上杂乱地罗列着数十条伤疤,都是陈年旧伤了。

    容与换上衣服之后,这一镜就完了。

    这个镜头会出现在电影二十多分钟的时候,是为了表现出沈弋也曾经受到过创伤,但是没有解释原因,给后面的戏埋个伏笔留个悬念。

    像这种镜头,乔付岩完全没有什么可挑的,很快就给他过了。

    中午吃饭的点,蒋韬和梁封都去取盒饭去了,容与一个人在休息室里,拿了卸妆水看着镜子里背后的伤痕有点发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正准备放弃等会儿找梁封帮忙,门就被唐臣给推开了:“梁封厕所去了,让我把……”

    唐臣一进门就看见了容与站在镜子跟前□□着上半身的景象。

    他这不是头一次见容与光裸这的上半身了,之前在《寻味》里的那一个晚上,俩人还睡得是一间房,不止脊背和胸膛,连长腿都见过,但是这次却被对方练得已经很明显的腹肌给吸引住了。

    “正好,你给我把这疤卸了去。”容与把卸妆水和卸妆棉递给他。

    唐臣接过,示意他趴好:“你这腹肌可以啊,上次还没这么明显呢。”

    容与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趴,眯着眼睛道:“天天练呢,能不明显么。”

    唐臣给卸妆棉上倒了点卸妆水,慢慢给他擦着:“干嘛啊?准备拍三j,i片?”

    容与挑眉:“说得好像也不是不行,我考虑下。”

    唐臣刚想回一嘴,却发现他肩膀上被化妆师画的伤疤遮盖掉的一道红痕,眉间一蹙,随即调笑道:“与哥,生活挺丰富多彩啊,哪个妞儿这么辣,给您挠成这样?”

    容与背过手去摸了一下:“还真有,昨天只是划了一下,我都没什么感觉。”

    “啥玩意儿划得?”唐臣换了一片儿,继续给他卸。

    “浴室有个水龙头,昨天洗澡的时候在上面挂了一下,这么粗能是谁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