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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的宠爱 第21节
    华语儒把床头边的粥盒翻出来,居然在袋子里找出了一根大吸管——裴决倒想得很周到——动手拆了吸管的塑料套,c-h-a到粥里,递给华淇,"能自己喝吗?"

    华淇往床头靠了靠,左手把粥接过来,"能。"

    结果接过去,一个不稳就洒了一些出来,落到地上。

    "………"

    华语觉得好笑,逗他,"你是不是故意想我喂你?"伸手要把粥接回来。

    “没有!”少年却不禁逗,有些恼羞成怒了,避让开他的手,把粥接过去,就要喝起来,却发现吸管在另外一头。

    嘴巴怎么够都够不着。

    “………”

    华语儒哈哈大笑起来,帮他扶着吸管喂到他嘴里。

    少年涨得脸通红,狠狠吸了一口粥,泄愤似的瞪着他。

    早晨的阳光这会正好转过了楼的挡角,从透明的窗户洒进来,少年的头发顿时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衬得整个人都十分的生动而鲜活。

    “真好……”华语儒看得入了神,轻轻慨叹了声。

    “什么?”华淇没听清楚,咽了一口粥,问道。

    华语儒笑了笑,眼睛里似乎盛着光,伸手轻轻抚上着他的侧脸,微微摩挲了一下,“你还在我身边,真好。”

    华语儒很少这样直白地吐露心声,华淇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还待从他眼中确认什么,那人却很快地站起来,“你先吃着,我出去一下。”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没待华淇回应,病房的门就合上了。

    这是......害羞了?

    也不像......堂堂华南华氏的接班人,不至于说这么一句甜言蜜语就会害羞呀?

    华淇一时想不透,也就不猜了。

    喝两口粥,微微的红晕才慢悠悠地荡上脸来。

    华语儒出了门,正碰上裴决一脸严肃地走过来,“语儒。”

    出于多年共事的默契,华语儒察觉到了不妥,“出了什么事?”他调整了表情,语气冷静问道。

    裴决犹疑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看吧。”把手机递上来。

    华语儒接过来,扫了一眼,是微博的热搜界面。留神一看,就发现了挂在第三的一条热搜——“富二代飙车拖行”

    点进去,首当其冲是一个视频

    ——“s市富二代滨江路飙车,撞倒路人拖行数十米”。

    视角是俯视的,应该是从路边的建筑高层拍到的。

    华语儒手顿了一下,还是点了进去。

    视频是从车转角之前就开始录的,视野里两辆跑车互不相让地竞速,然后漂移拐弯,当先一辆就把视野盲区里骑自行车的女人给撞飞了出去,然后车轮又一次挂上人,拖行了一段距离才横斜着停下来。第二辆紧随着来,一个急刹,车回旋着甩了一圈,撞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其实要距离再远些,第二辆车是可以避开不用停车的,关键就是两车离得太近,避让都不及。

    华语儒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了下。

    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冷声道:“这两辆车的车主是谁?”

    第33章 疑人

    裴决道:“后面的宝马车主叫苏然,是淇淇同学的表哥,当时淇淇坐的就是这辆车。至于前面那辆——”他沉吟了一下,也有些疑惑似的,

    “没有号牌,也查不出来车主,应该是暗地里流通的黑车。——昨天那个驾驶者把车都丢在那里,人当场就失踪了。”

    华语儒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把手机递给他,道:“找人查一下。”

    “你怀疑……”裴决眉头拧起来。如果这次的事件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撞伤那路人,是意外?还是预谋?

    细想起来水就深了。倒也不一定是冲他们来的,毕竟淇淇和华南华家的关系外界知道得不多。不过,华这个姓氏这么少见,真要是有心人,也能从蛛丝马迹推断出来。谨慎起见,他还是查一下为好。

    裴决收起手机,“那我给老四打个招呼。”

    华语儒点点头,回转回病房,华淇正拿着手机讲话。

    “妈,我没大事,真的,您不用回来……”

    “哥在这边陪着我呢……嗯,他从日本回来了……没,就胳膊划伤了,其他没什么,您别担心……好,您好好忙工作吧,再见。”

    华淇挂了电话,暗松了一口气。

    “妈的电话?”华语儒把手机从他手里接过来,放到床柜上,问道。

    “嗯,应该是王姨给她说的。”明明说了不要告诉父母,王姨也是,就跟他妈是一伙的,“她说要飞回来看我,被我劝回去了。”

    “为什么拒绝?”华语儒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来,叠起腿,好笑地看着他。

    “她b市那边基金会的事还忙不过来呢,我这么点事,还是不劳烦她过来一趟了……”华淇下意识玩着手指,声音越说越小,抬眼被华语儒揶揄的眼光一打量,只得道:“……好吧,我承认,我怕爸和她一起回来。”

    华淇从小对华显杰是又敬又畏,就是没有“亲”。如果华显杰知道一向“听话懂事”的自己竟然和夜车党混到了一起,还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华淇心里毛毛的,拿不准华显杰会是怎样的态度。这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抱着华显杰越晚知道越好的想法,做着缩头乌龟。

    华语儒看着华淇一副心虚的样子,决定逗他一下,翻开手机划拉几下,假装在查找信息,有些疑惑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爸今早已经坐上飞机了。对了,找到了,是南航7点18的航班。”

    “什么?!”华淇惊得从床上坐直起来,一下拉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又扶着脑袋倒了回去。

    “好了好了,骗你的。别激动。”华语儒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赶忙解释。

    “不过再过半月到了泰成一年一度的董事会,爸是肯定会回来参会的,这事他迟早会知道,你还是想好怎么给他解释吧……”

    说着说着......看到少年一直靠在床上没说话,秀气的眉都皱起来———心吊起来,“——怎么了?”

    华淇脸色细看有点白,“头晕……有点想吐……”

    “你等等,我叫医生。”华语儒正经了神色,站起来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想了想,又把墙角的垃圾筐也顺便提了过来,放在床下。

    医生很快就进来了,例行检查了一遍,一边在本上记录着数据,一边说道:“是脑震荡的后遗症,正常现象。好好休息,不要情绪太激动,饮食清淡一点。后续恢复还需要观察和评测,有什么事再叫我。”

    华语儒应了一声,又和医生交流了几句,才周到地把人送出去。

    回来看到华淇已经蜷缩着躺下去,盖上了被子,露出来的脸上微有薄汗,很是疼痛难忍的样子。

    “很难受?”摸摸少年露在外面的脑袋,十分心疼。

    这人怎么从小这么多灾多难,就没有一个时期能安顺一些。

    华语儒想着,就看见少年伸出一只手来,攥住了他放在他脑袋旁的手,脸色白白的,紧闭着眼,什么话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表达了——让我握着,歇一会儿。

    华语儒心疼,却也没办法帮他受着,只能任他攥着手,把床边挨着的椅子拉近了,坐下来。

    闲了一会儿,另一只手划拉开手机,和日本那边的代理人联系了一下,沟通了一下后续的合作事宜。

    这次匆忙赶回来,中断了本应有的双方洽谈,也错过了这两天会在东京举行的商业展会。谈不上后悔,工作与人相较,原本就是人更重要。只是过两天等这边事了了,还是要再赴东京一趟才行。

    华语儒脑子里想着工作的事,已经把后续因为行程而改变的事项重新规划好,一一列项待解决。

    少年的手渐渐松了,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华语儒偏头一看,就是少年安详熟睡的睡颜。几缕碎发从绷带中挣扎着崩出来,颇为调皮活泼。

    华语儒笑了,轻轻地把手抽出来,帮他把手掖进被子里盖好,又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在他侧脸上亲吻了一下。好笑自己般摇摇头,走了。

    华淇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

    房间里空无一人。

    窗帘微动,树影摇曳,阳光漫透,时光静好。

    华淇想起刚刚自己的梦。

    斑斓的,恍惚的,醒来就忘记了。可那种美好温暖的感觉却留在了心里。显得这现世美好的午后都有些寂寥和空落。

    那是一个人。

    那样熟悉而温暖的感觉。那样恍如隔世的距离与伤感。埋藏在深深的年华里的记忆。

    一闪即逝。

    无力捕捉。

    那不是现在自己熟知的任何一人。华淇可以肯定的只有这一点。

    那些零星闪过的像隔着亿万光年的星球一样的异样与违和感,一接触到这现世,就像泡沫一样碎了一地。

    门外有人敲门。

    华淇张着微哑的声音:“进来。”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走了进来,站到华淇面前。

    这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带着点兴奋和狂热。

    华淇察觉到不对,医生进来查房应该后面还会跟着人,而不是像这样单人进来,他顿时警觉道:

    “——你是谁?”

    第34章 暗潮

    男人揭开蒙面的口罩,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笑道:“请问您是泰成集团董事长华显杰的儿子华淇吗?”

    华淇一时拿不准,这男人什么来路?

    “您不用怕。我是华新日报的记者林申。”男人拿出名片递到华淇面前,“我想采访一下您对此次参与的飙车事件造成的人员伤亡的看法。”

    华淇脸色一变,没接那名片:“你什么意思……?”

    男人也没在意,一边把名片收回来又c-h-a在兜里,一边继续说道:“x年x月x日,也就是今天下午2时,滨江路高速口发现一具男尸,疑似前一天晚上飙车拖行案的肇事者。请问您对这一事件怎么看?男人是否是畏罪潜逃后自杀?还是另有隐情?您当时也在车祸现场,请问飙车的出事是否和您有关?”

    华淇脸色发白,头又开始疼起来:“你在说什么?!”

    自称为林申的记者一点也没在意,甚至脸上还带上了一点不屑和嘲讽,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道:“车祸的伤员现在还在icu里躺着,生死不明,请问您对此事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你是怎么进到这来的?”华淇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