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从很多地方听到很多高三是地狱之类的说法,但是对于周易和顾北两人来说,好像前往地狱之路的征途上因为有彼此的陪伴而变得毫无畏惧。
周易也不能免俗地想,这时候谈恋爱会不会影响学习,于是在开学的第二天就跟顾北提了出来。
“顾北……你说,我们,嗯……现在……”说到这里,周易卡住了似乎说不下去了,脸上渐渐蹭上两团红晕。
怎么回事?恋爱这个东西明明就是正在进行,为什么这么难以启齿?
顾北听着他停了下来,就看向了他。
周易的脸更红了。突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愚蠢。“我就是想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现在谈恋爱会不会影响成绩。”
顾北显然是料到他会想到的,很快地,坚定地回答:“不会。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易听着他坚定的语气,突然觉得放下心来。“好。”他也没有多问,他相信他们都是分得清的人,自己问出来这个问题,好像是对他们自己都没有信心一样。
周易刚想开口解释这个问题,就听到班里的同学在通知:“注意了,等下轮到我们班拍照片,现在请同学们到楼下排队。”
周易把话憋了回去,拍了拍顾北叫他去排队了。
这次照相就是为了高考提前拍的,学校统一拍一寸照。
像周易和顾北这样糙男生们就不在意地随便拍拍,而其他一些女生就很在意了,而学校也贴心地为她们在照相的旁边准备了镜子。
“诶周易!”班里的女孩子在照着镜子,看到周易无所事事跟班里大老爷们凑在一起有些恨铁不成钢,于是派了跟他关系还好的苏茜安把他揪了过来。
“啊?”周易不明所以地被拉到镜子前,苏茜安非常大姐大地发话:“我和我姐妹们给你弄造型怎么样!”
周易一头雾水,“干嘛,不用啊,就拍个照啊。”
女孩子们心里不约而同感慨,你是不懂我们有男神却不能炫耀的心情啊。把证件照拍好了……她们以后出去就有的吹了啊!
苏茜安仍然大姐大:“不管,你给姐们好好照,爸爸我求求你了行8!”
周易听着苏茜安“爸爸”都叫上了,也不好推辞,就站在镜子前不动了。
苏茜安打了个响指,女孩子们就开始用这她们其实还一窍不通并且简易的化妆品给周易弄开了。
张凡很快凑过来说东说西,女孩子们也被他哄得开开心心,一时间气氛非常愉悦。
周易心情也很好,忍不住笑着看了看镜子看自己被弄成什么样子,不经意间就跟镜子中顾北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发现了顾北好像是时刻关注着他,周易的嘴咧得更开了。
顾北也发现他们的眼神撞到了一起了,自己站在后面也笑了起来。两人通过镜子,好像也说着说完了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懂的某些恋爱物语。
这种感觉对于周易来说简直就是新鲜无比,明明眼前这么多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笑得这么开心,他却一点加入的心思都没有,而是在另一个无人的国度里与那个加上他也仅仅是唯二的人进行着隐秘的交谈。
顾北好像在说:“你真好看”?顾北竟然还笑了……周易对着镜子瞪眼,顾北笑得更开心了。
“再笑等下就到你。”周易做着嘴型。
“不要。”
……
周围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小秘密,待到女孩子们终于放过周易时,周易和顾北两人也完成了交谈。
苏茜安刚说:“好了。”周易立马叫她们等一下,冲到后边把顾北推到了镜子边。
苏茜安就是搞事不怕事情闹大了,瞬间明白了周易的意思,于是招呼着姐妹们赶紧准备给(一)班另一大男神弄造型。
虽然还是忌惮着顾北的冷漠,女孩子们不敢动,然而周易拍了拍顾北的肩膀,说道:“你们顾大帅哥呢,跟我交情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兄弟不能自己做靓仔是吧,请我们的造型师们也给他弄弄呗。”
女孩子们跃跃欲试,胆子大的已经拿起手中的梳子了。
顾北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而宠溺地了周易一眼,认命地僵硬地站在原地,任凭女孩子们摆布了。
反正——顾北想的是,回去再收拾你。
经过一番收拾的两人确实看起来j-i,ng神很多,至于拍的一寸照效果如何——恐怕也没有人去关注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放一章就溜∠( ? ∠)_
第27章 停电
时间就如指尖中握不住的细沙,常常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对于上了高三的周易和顾北来说更是如此。
班上每个人好像都在这个时候唤醒了某些内心最深处的隐秘,每个人都在为着自己的未来努力。每一天,都在无尽的刷题中度过,三点一线的生活仿佛是美好未来的铺垫,忍过了这一段路,迎来的就是光明的前方。
说实话周易自己觉得有点迷茫,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成绩很好,说好好学习似乎也是为了听父母的话而不是为了自己。
但是在(一)班的努力学习氛围浓厚的大环境之下,周易很认真地思考着高考的意义,成绩的意义,因为并没有什么结果,周易还是打算问问顾北。
于是当这个周六周易和顾北来上晚自习来得比较早,周易一到教室先写了写作业,又想到这个问题后,突然放下笔,看向顾北。
棠宁高中周末除了白天要周测之外,晚自习是允许比平常晚到的。平常要从七点半自习到十一点,而周末只需要从八点到十点。因此班里这么早来自习的人寥寥无几,而顾北并没有在写作业,所以很快注意到他的举动,问:“怎么了?”
周易突然觉得好累,今天一天的理综测试让他迷茫,于是一股脑往顾北怀里扎去。
“顾北……”周易拖着声调。
顾北把他的头放好在自己的大腿上,揉了揉他的脑袋,才问:“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