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为自己庆幸,那是卫昭卫影帝啊,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师傅了。他那烂透了的演技终于有救了。
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岑远激动得不能自已。
手机里的影片正放映到高~潮部分,卫昭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被大荧幕放大到最大倍数。
这是他几年前拍摄的老片子,凭借这部影片,他正式蝉联影帝三届,锋芒外盛,整个人如同电影里的主角那样,危险,凛冽,宛如一把利刃出鞘,散发着嗜血的腥意。
比起现在的低调,那时候的卫昭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发光体,就算是放在亿万颗星辰之中,也会是最耀眼的一颗。
但是同时,他才华横溢,演技惊人,上天好像把什么都给了他。
岑远一个抽气,忽然紧张的屏住呼吸,他深色的瞳孔开始放大。
很明显,他被吓得不轻,心中一悸,岑远
没深想,漂亮的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惊叹。
一种无力感还夹杂着几分斗志涌上心头,他以前只想着凭借着自己这一张脸,足以在这个混乱的娱乐圈搅风搅雨,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废材。
空有其表,实则是绣花枕头,一肚子草。
想到这里,岑远发散的思维被电影救回来,他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苦笑,继而又绷得紧紧的。
忽然对自己没信心了。
系统888好像知道他的所思所想,突然跳了出来。
“宿主请不要怀疑,888绑定宿主,宿主的未来不可限量。”
岑远:“……”
他能说什么?
连一个表情都要琢磨半天的人,到底有没有演技这种东西,他能不知道吗?岑远只是想靠脸吃饭,并不是没脑子。
他在书中世界的娱乐圈好歹也混了那么久,即使靠着自己一张脸恃美行凶,也是娱乐圈小有名气的花瓶,刚出道的时候,他靠着几张照片红遍大江南北,轻轻一个抬眸就足以将众生颠倒,被人尖叫着捧上神坛。
现实世界又和书中世界有什么区别呢,一样的不公平,偏好颜色,现在,他有颜,还……即将有演技。
岑远抬手截屏,认真的注视着屏幕上的男人,手指轻巧的滑动几下,照片直接被他设置成了手机背景。
他忽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888,明天是不是九月十六号?”
被他当成日历的888回答他,“是的,宿主。”
岑远也发现了,888似乎越来越人性化了,比起普通的ai更加智能,最重要的是,岑远终于摸清楚了,888除了在演技上要求他之外,其他的一切自由。
岑远本来就不是甘愿被束缚的人,要他一板一眼的听系统指挥,还不如直接和它拼得个鱼死网破。
丝毫不知道自己宿主差点黑化的888一头雾水,它此时正庆幸自己宿主终于开窍了,早那么配合它,连苦头都不用吃,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宿主自己。
888决定要再加一把劲,好好激励岑远。
电子音都掩盖不了它的激动,“目前宿主的星星值只剩下一千,还可以存活十天,请继续努力!”
诶?!
岑远真恨不得把系统拽出来,爆打一顿,“什么只能活十天?快给我说清楚!”
888顿时说不出话来,要遭,它竟然忘记给宿主看系统手册了!赶紧发下来。
岑远看过之后,整张脸都垮掉了,他在书里生活得好好的,也没出什么车祸,没挂啊,怎么一到现实世界就突然成了“垂死挣扎”的病人,早知道星星值这么重要,他……他还是会花掉……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赶紧出名,拍戏,没有星星值就小命不保,他这副壳子要是没了,可是世界的一大损失!
毕竟谁有他这么美颜盛世?岑远极其自恋的想到。
岑远忽然想起何斐的电话通知,让他九月十六号在铭星集合,听电话那头他的语气轻快,岑远猜测他是帮自己拿到什么机会了。
他关上灯。
既来之则安之,明天就知道了。
翌日清晨,铭星公司的高楼大厦前。
人流不息,宛如溪流缓缓汇入大海,大厦表面镶嵌着深墨色的玻璃镜面,在初升的朝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镜面嵌合出明晰的棱角,像一颗被人j-i,ng心雕琢的钻石,它象征着铭星在整个娱乐圈的地位,不单是铭星的艺人为此自豪,还有数不清的路人群众,震惊于它的财大气粗。
岑远不是第一次来到公司,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惊艳于它的宏大。他微微敛低眼眸,遮住自己外泄的情绪。
岑远抬起手,黑色鸭舌帽更加严丝合缝的扣在他的头顶上,较长的帽檐直接遮住自己半张脸,只漏出线条优美又光洁的下颌,薄薄的唇瓣是润泽的红色,唇形漂亮,只要有人注意到他的嘴唇,一定会被它所深深吸引。
铭星旗下签约着数不清的艺人,平时人流量就比较多,除却赶通告的艺人,还有大部分的粉丝。
岑远抬起手,手上的手机清楚的显示着时间,才六点十五分,天才蒙蒙亮。
他看向公司大门口,乌压压的全是人,像沙丁鱼罐头,他一个旁观者看着都觉得要被憋死了,反观那些人好像毫不在意似的,一个个脸色通红,摩肩接踵,却没有半句杂音。
今天,好像人多的有点不正常。
岑远不禁心生好奇,暗暗羡慕起被粉丝喜欢着的人,瞧瞧,这才是别人家的粉丝,真心实意,素质又高。
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岑远可没忘记,何斐还在公司等着自己,眼看公司大门走不通了,他脚尖一转,正要走去后门。
一直沉寂的粉丝群却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齐整呼喊,一辆黑色卡宴缓缓停下,正正好好停在他眼前。
岑远抬眼看去,先出现的是另一辆普通轿车里的数名黑衣保镖,那些人伸出长臂一挡,束起人墙将激动的粉丝拦在外面,粉丝却好似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都规规矩矩的站着,正主这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