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姗仰仗着自己是长辈,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澜,“你对长辈,就是这个态度吗?”
安澜抬眸,与云姗对视。
倏尔,她轻扯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地意味,举起一杯香槟,“我敬母亲一杯。”
如此,便不算是轻视长辈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云姗冷哼一声。
她亦是取过一杯香槟,藏在手心里抹了两下杯壁,然后举到安澜面前。
“叮----”
杯壁相碰,隐藏在云姗那杯香槟上的隐性粉末,顺势落入到安澜的酒杯中。
安澜唇瓣刚刚碰到杯壁,顾潇潇的声音却从不远处传了过来,“ann,别喝!”
顾潇潇见安澜要喝那杯酒,蓦然眸光骤缩,箭步冲上前去。
安澜的手腕顿住,“酒有问题?”
顾潇潇身边的易言,随即伸手将安澜的酒杯抽了出来,我在自己的手中,“云太太敬的酒,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易言淡笑着,却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有问题?
这杯酒,何止是有问题?
“你们是什么人?”云姗极为不满地瞪着易言,“我敬儿媳妇的酒,你们凭什么拦?”
这两个人……
竟敢坏她好事!
她可是从dh组织高价买来了这种毒药,只要沾到一点,便会瞬间毒发,痛苦不堪,而且无药可救,渐渐身亡!
“我这不是听说我们亲爱的宝贝ann最近在备孕嘛,酒还是少喝一点好。”
顾潇潇笑靥如花,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她怎么可能让云姗察觉到,他们已经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否则,这监视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这样,不如你替她喝了。”云姗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她胸腔内有一团怒火,无处发作。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喝被你敬过的酒。”顾潇潇笑得极为璀璨。
话音落下,她便将那酒杯倾斜,漫不经心地缓缓向地面洒了开来。
却见地面的花草,开始迅速腐烂……
到底是谁下的毒?
仿佛是被瞬间侵蚀一般,花草被逐渐腐化成了白色,尔后逐渐转为焦黑,渗出些许骇人的汁液,显然是中了毒。
如果这中剧烈的毒药,进了腹中……
蔺一珩眸光一凛,“这杯酒中的毒药,是怎么回事?”
“天哪!竟然有人下毒!”云姗迅速将剩余的一些药粉弹进杯中,尔后受到了惊吓般的将高脚杯扔到了地上。
伴随着腐化的声音,酒水再次侵染了花草,再次毒烧了一大片。
“究竟是谁?想要毒死我们!”云姗极为惊恐地睁大了双眸,躲到蔺一珩身后。
顾潇潇撇了撇红唇,亦是故作惊讶,“呀,我不知道酒中有毒呢!倒真让我猜对了!”
她随即扑到了安澜的身上,惊魂未定似的,“我亲爱的宝贝ann,幸亏你没喝这杯酒!这么剧烈的毒药,要是……”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蔺清坤注意到这边的嘈杂,倏然走了过来,威严地沉声询问道。
“爷爷,有人给我和母亲下毒,想要取我们的命。”安澜镇静地望向蔺清坤,“不知道可否调出附近的监控,看看这杯酒都经过谁的手?”
起初,她最怀疑的便是云姗。
但云姗的酒中,竟然也被下了毒……
安澜并未如此轻易排除云姗的嫌疑,毕竟她可能有后续安排,也可能在出事后临时做些手脚,但总该查清,再议其他。
“自然可以。”蔺清坤颔首。
随即,他便安排了人,将监控调了出来,仔细来回倒放了无数遍。
可以确定,这瓶香槟,在启封前,只经过过一名侍者和安澜的手,并无其他任何人,与这个高脚杯或是香槟酒,有任何接触。
“将那名侍者,押上来。”蔺一珩眸光暗沉,眉宇间缱绻着几分怒火。
竟有人,赶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女人!
幸好顾潇潇拦得及时,否则尚且不清楚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蔺爷!蔺总!蔺上将!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给云太太和蔺太太下毒!”
侍者被五花大绑地扔到了几人的面前,拼命地磕着头,求生欲极强。
“不是你下的毒!难不成还是安澜她给自己下毒吗?”云姗气急败坏地瞪着侍者。
此刻,她必须将事情从自己身上撇干净。
若是被人发现了真相……
她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明鉴啊!真的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者而已,又从哪里来的这么剧烈的毒药啊?”
侍者摇头否认着,渴求真相。
这件事情,的确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全部都是云姗一手策划的,在碰杯的时候,让药粉滑入到安澜的酒杯中!
为了防止药粉不经意也落到自己杯中,云姗其实也压根没打算喝自己手里那杯酒!
“这是dh组织的毒药。”蔺一珩蹲下来,眯眸打量着这药粉的毒性。
以前在部队与dh组织交手时,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