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裳目光立刻扫到聂琦身下,来回放肆地打转,口中满是不信。
「大家好兄弟,你要是真有隐疾可千万不能讳病忌医,我监视……不,和你相处了这么久,从没见你宠幸过谁,你一个成年男子,不会一点儿欲望都没有吧?」
那是因为整天被你霸着床,让我想宣人侍寝都不可能。
聂琦除了过世的太子妃外,也有几名侍妾,却都是没有册封的,他并非对情事无兴趣,而是登基后,国事繁忙,后又被众臣劝说立妃,让他对召幸有了些抵触再后来龙床被傅千裳占了,现在,这个始作俑者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不过,聂琦气度甚好,对傅千裳的忤逆不以为意,只笑着反问:「可是我也没见你有过欲望啊,难道你有解决之法?」
废话,他当然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当然,如果有人帮他做的话,自然感觉更好,若那人士聂琦,他应该不会拒绝。
看着聂琦的温雅而庞,傅千裳觉得让永嵊皇帝伺候他舒服,那等同痴人说梦,于是也懒得做白日梦,反问:「那你来跟我要什么药?」
「……是想问你是否有减少体重的药,最近很少练功,我觉得自己胖了许多……」
原来弄了大半天只是想要清瘦的药,那何必这么鬼鬼祟祟的?所以,推断错误绝对不是他的错。
傅千裳没好气地道:「你整天坐着不活动,胖也不稀奇,不过还不到吃药的程度吧。」
伸手搂住聂琦的腰,试试腰围,整天把聂琦当抱枕,他倒觉得,胖一点抱起来会更舒服。
「小心!」
就在傅千裳对着聂琦动手动脚时,身后的书架突然倾倒过来,聂琦眼疾手快,忙拉着傅千裳退到一边,架上的书却轰然落下,重重砸在他肩上。
倾倒的书架卡在了对面的书架上,发出轰隆声响,灰尘四溅,傅千裳扶住聂琦,见他手抚左肩,一脸痛楚。
大白痴!以傅千裳的功夫,很轻易便能避开倒下的书架,若聂琦也在同一时间躲避,他们两人都不会有事偏偏聂琦上前护他,害得他动弹不得。
这家伙做事怎么不经大脑呢?「怎么样?」
想到羞辱皇上可能会被斩首,傅千裳总算勉强把脏话咽了回去,扶聂琦到旁边坐下,解开他衣衫,察看他肩上的伤势。
肩头有些发红,按了几下,见没有伤骨,傅千裳这才放下心,手在聂琦肩头轻揉,道:「皇上,你是万金之体,下次千万别再做这些危险动作了,对心脏不好。」
「心脏?」
「我的。看到你有危险,我难免心惊肉跳,长此下去,自然对心脏不好。」
聂琦哭笑不得,道:「只是轻伤,不碍事。」
他看看眼前半倾倒的书架,脸现疑惑,「书架怎么会突然倒下来?」
「架子年久失修,倒塌也不奇怪了……」
傅千裳随口答着话,眼神却在聂琦身上瞥来瞥去。
肌肤韧性健壮,体型匀称,毫无赘肉,根本不需要服什么清瘦的药嘛……
「皇上……」
小五在外面听到响声,急匆匆跑进来,在看到他尊敬的皇帝陛下赤裸着上身,任由那小药官在自己身上乱摸时,立刻失声惊叫起来。
傅千裳吓得连忙缩手。
千万不要误会哦,他只是在验伤,绝无非礼皇上的念头。
那之后,聂琦再没到药库来,也交待傅千裳莫再去自己的寝宫,见他身上的毒已去了十之八九,傅千裳便应下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不少暗卫,不用说,是聂琦派来保护他的。
有种异样的开心,被人关心的感觉不错,只不过……
搞没搞错,这种身手也敢做暗卫?轻功烂的把脚下的砖踩得脆脆响,还生怕他不知道似的,在他身后不断的东窜西窜,让他每每有种冲动,想过去掐住那几人的脖子告诉他们离自己远一些。
好吧,虽然这些人白痴了些,但不管怎么说,是小琦的一番心意,最多将来有机会,帮他再好好训练一下侍卫。
傅千裳事后查看过那古书架,在架脚断裂处沾了些极浅淡的白色粉末,之外还有螺蚁啃噬过的痕迹。
那是一种叫离蔹的药粉,生有异香,寻常人嗅不到,却是螺蚁的最爱,当香气淡后,螺蚁便自会散去,而被啃噬过的地方早已中空,书架倾倒只是早晚之事,若他被书架砸倒致死,任何人都会把这当成意外。
他那天带聂琦去书房只是偶然,布置机关的人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对方想害的一定是自己,难道是因为他……淫乱宫闱?冤枉啊,他对比自己英俊的男人没兴趣,要不是想天天睡软塌,他才不会委屈自己和聂琦同睡。
想想宫里的各种御药他也顺手牵羊拿的差不多了,为免夜长梦多,还是老老实实见习完,早离开为妙。
聂琦那边虽看似凶险,但他既然能登上九五,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傅千裳并殳为他担心,只是想到以后再不能对着小皇帝颐指气使了,就颇感遗憾。
过几天找个机会去跟聂琦道个别,就离开皇宫,跟小皇帝相处久了,突然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他……的床,等回到江湖,一定要让人专门打进一张同样勺床,好好享受一下皇帝待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