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去。”周原的样子很强势,“相什么亲?你不是有我吗?”
“呵呵,你是谁啊?”我白了一眼,“姓甚名谁?芳龄几何?”
“你咋不问问我下边尺寸多少呢?”周肚皮凑过脸来,“可以验证验证,回去咱俩一块去厕所,掏出来量量。”
我的脸好像在火烧,立马恼羞成怒,掐住了周肚皮的脖子,狠狠地在他头上拍了几下,似乎不将他拍开瓢不罢休。
“哎哟,你真狠!老婆老婆老婆,我错了老婆,别打了别打了!”
我这才停了手,说:“你以后要是再开污车,我把你塞茅坑里去。”
“嘿嘿,老婆,来,咱俩一块开车。”
我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下午我又回学校上课去了,césar把上课的所有ppt都发布到了群里面,叫我们去下载,到时候考试的时候直接出ppt里面的内容。然后很多人疯狂地去打印,身影频频出现在了打印店里面,生怕到时候考试不及格,然而我,对于这些都好似无感,根本没有心情去复习期末考试。
下课的时候高远突然给我发消息来了,他问我在哪里,还说发这个消息其实是看看我有没有手机。
他给我发了消息我这才想起来手机的事情,于是我连忙上淘宝查看了一下物流信息,发现手机最晚后天到长沙。
平时用得安卓机我用得习惯了,最近用的林韵杰这部苹果机,我还真的很不习惯,因为苹果的系统跟安卓的截然不同,最主要的是,不能随随便便存文件啊,有时候我上网下载一部小说,或者一首歌,都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打开。
我跟高远聊了几句,他说要跟我见面,我看了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半,心想要是跟他见面了也耽误不了太多时间,晚上再回青年旅社吧。
我查看了一下微信群,发现他们还真的尽职尽责地在站岗,我这才放了心。
我叫高远约个地点,谁知道他约的是学校门口的一家咖啡店。那个咖啡店我之前跟林韵杰去过,以前为了应付期末考试,我们去咖啡厅点一杯咖啡,然后在那里看书看一下午。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家咖啡厅了,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清幽的音乐,似乎空气中都缥缈着一种清新的空气,闻在我的鼻腔里,似乎都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咖啡厅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大多都在看手机,或者小声说话,也有几个正在看书的。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不久,我就看着高远从门口进了来。
他穿着一件很长的风衣,好像脸上还特意化了妆,因为我看他眉毛修过了,脸上似乎也抹了东西,不过不仔细看我还真看不出来,因为他现在还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他背着一个书包,看到我笑了笑,立马将帽子摘了,放在我对面,说:“喝什么?”
“拿铁吧,要糖。”
“好。”
高远笑了笑,就去柜台了,一会后他回来,对我说:“其实我刚回来,累死我了。”
“你去哪儿了?”
高远脸上的笑靥骤收,好似昙花一现一般,转瞬合上了那难得的灿烂。
我心里沉了沉,难道这就让他不开心了?
谁知道他嘴角上挑,勾勒出一个哂笑的弧度。
“去郑州了。”高远叹了口气,“我前任在那。”
于是我来了兴趣,问:“你前任为什么在那里啊?”
“我知道他在那,他在那拉练。”高远说,“我偷偷去的,我本以为可以跟他待一段时间,谁知道呢,他女朋友也在,他心情很不好,见到我后把我骂了一顿,叫我立马滚蛋。”
“所以你就回来了?你去的时候他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存心招人嫌弃了,你该跟他说一声啊,至少让他有个准备。”
“唉,不想说这个了。”
但是我的兴趣仍旧没有浇灭半分,于是问:“你现在跟你前任感情怎么样啊?以后还可以在一起吗?你都很少跟我谈论他。”
我突然觉得高远跟他前任之前只是小小的风波而已,小吵小闹很正常,最后还是有机会可以复合。
但是我又突然觉得这里面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因为他前任现在还有女朋友,而且他前任还经常跟别人去约炮。高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前任去约炮,时而还对着前任流口水,可是却尝不到他前任的一块r_ou_。
唉,都是苦命人啊。
不过我还好,现在根本没感觉到自己很苦命,反而就觉得只有考研在烦我而已,其他的,对我的关系都不大。
好像只有小肚皮现在让我挺担心的,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
“我跟他估计也悬。”这时候咖啡来了,高远给我一杯,又给了我一包糖,“看他现在的样子,你是不知道他是有多嫌弃我。”
“他没跟你说起过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吗?”
“有说过,说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我心想现在他前任肯定拿他当备胎来着,凡是说“我考虑一下”的人,通常情况下是不好意思拒绝,或者是有真正地在考虑,亦或者是他现在在跟别人交往,在追求者着另外一个人,要是追求不成功,就让备胎“登基”。
高远点了点头,我看他现在满脸憔悴,于是问他:“你没睡觉吗?”
“甭说了,一天没睡了,在车上根本睡不着,车上有个小孩特别烦,成天哭,恨不得把他食道给剪了。”
我笑出了声,心想这个愆罚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你这几天复习得怎么样啊?”高远笑着问我。
我面色忉忉,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猗叹一声,道:“就那样,很紧张,不过最近都没啥时间复习,唉,现在太迷茫了,没人指导我,又不知道该出什么题,真的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发疯。”
“我也该去图书馆复习六级去咯,到时候约图书馆咯。”
“好啊。”
“对啊,你头发为什么还不剪?”
为什么都问这个问题?我想去剪,但是没时间好么?(-_-)
“得空我才去剪,现在都没空啊。”
“改天我陪你去啊,j-i毛兄。”
我懵了懵,这下好了,高远也要陪我去剪头发了,之前董威跟我说起过,要陪我去剪头发,后来我跟周原说让他陪我去,现在……轮到高远了,我该……跟谁去?
对了,j-i毛兄啥意思?
“j-i毛兄?什么鬼?”
“你不觉得你的头发跟乱吗?”
我连忙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前摄像头,看见了手机里面恐怖的自己。心想iphone6的前摄像头怎么这样?怎么没有美颜?明明长得还好的人被前摄像头拍出来就是一个十足十的丑八怪,脸上没有的痘坑都显示出来了。
但是好在,我的头发还好,并不乱,于是我说:“哪儿乱了,你滚粗吧,以后不许叫我j-i毛兄。”
高远笑得趴在了桌面上,我白了一眼,看了会儿手机。后来发现他笑完了,我于是问他:“你面试咋样?”
高远失望透顶地叹了一口气,说:“唉,吹了。”
我忍俊不禁,“不会吧?这是你第几次面试?”
“第四次吧。”
于是我望着天花板的灯光,长吁一口气,感叹道:“天哪,现在摘个工作这么难,以后我得怎么办啊。”
“现在才第四个,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高远冷笑一声,“人家投简历,上百次,或者去面试,二三十次才找到一个工作,说实话我现在才第四次,我早就意识到我是失望而归了。”
“好吧,原来外边是那么可怕。”
“其实面试进行了两次,一次汉语,一次英语,汉语的我过了,英语的悲催了。”
我笑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好好学习英语的原因吗?”
高远撇着嘴,说:“看你嫌弃的样儿,是又怎么样?拿个六级正式至少可以让自己多值几个钱。”
晚上我又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青旅。其实林韵杰已经够烦的了,跟高远见面以后,这厮一直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宿舍陪他,我就觉得很矫情,骂了几句我就没理会他了。心想要是他妈出差去了,他一个人在家的话,会不会憋屈得去跳楼?
我是真的没有空闲的时间陪他,也想着是宿舍其余两个人难得地都离开了宿舍的缘故,才把林韵杰这个绿茶老妖打回了原形。平时其余二人都在宿舍,所以他变得没怎么粘我,现在好了,又把我当妈了。
我回到青年旅社,发现周原已经下早班回来了,他正坐在他家门口,好像在等我。
意识到电梯门开启后,他才缓缓看了过来,之后对我笑了笑。
我说:“你等谁呢 ?”
“等你啊。”周原说,“我就知道你还会来。”
“我上课去了,之后跟高远去喝了点咖啡,之后林韵杰又跟我撕扯不清,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叫我回去陪他。”我冷笑,“他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你不就是跟小孩子一块玩的吗?”周原嘲笑我。
我站在他身边,掐着他的脖子说:“我可没怎么跟他玩,一直都是他粘着我。再说了,你还不是跟人家打篮球?你不也是智障儿童欢乐多吗?”
周原摸着下吧,“emmm,是欢乐儿童智障多吧?”
我:“……”
我看了看他家门口,问道:“这门还是没开吗?”
周原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说:“估计也快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住进去之前有没有屯粮。”
“那么多张嘴呢。”我说,“但是你家还有大米没吃,就是不知道他们吃白饭能不能吃下去。”
“里面还有老干妈,还有一些剁椒。上次你给我的霉豆腐还没吃完,太咸了!”
“没事,估计啊他们也看不上这些东西。”我叹了口气,“怕就怕,里面那群傻逼不挑食。”
说到这里,我的怒意又涌上了心头,于是大步上前,准备把柜子推开,适时泄愤一番!
可是周原却把我给抱了起来,把我驮了回去,之后把我扔在了沙发上,指着我说:“你就不能冷静点吗?你越是着急,里面的人就越是幸灾乐祸,以为你没耐心了,他们更加不肯出来。”
我皱眉道:“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怕小肚皮……”
“小肚皮没事儿,里面还有很多狗粮,都够它吃半个月的了。”
我这才放了心,放在我跟周原的吵闹却没有引来余人的注意力,反而宿舍里面喧闹一片,好像在开party,氛围很是热闹。
我饶有兴致地去开了门,发现那群人正在床上斗地主,他们都转移目光看了我,我笑了笑说:“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毒舌男拿着扑克牌,懒懒地看了我一眼,又慵懒地说道:“阿哲,今晚打麻将吧。”
“我没钱输,哈哈。”
“肚皮有啊,不然在这里太无聊了。”
现在三四个人围着正在斗地主的三人,我都有些看不到床上的人,只能看见毒舌男,我走进去看了看,发现床上坐着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孩。
那女孩眼神通透明亮,晶莹剔透,在不太起眼的灯光下若黑玛瑙一般。她对我笑了笑,对毒舌男说:“这是肚皮的对象?”
毒舌男白了我一眼,说:“他说不是,老子不信,信了他的话破裤子都没得穿。”
☆、2017/11/24(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