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玩不起了就把人赶出来,你家上司就是这样让你招待客人的?”
“招待个大头鬼!滚蛋!”门里传出一个声音来。
“劝你别承一时口舌,你要是真有胆,可以亲自去问候他家老板。”门里的另一个声音说。
青年不为所动:“说的好听,你敢去?再说我可都付了钱了!”
“谁没掏钱?江大佬付的是你两倍好吧。快滚!”
青年冷笑:“两天不宠幸你,看把你能的。”
听到这,柯复在原地目瞪结舌。不禁感慨自己什么运气,出门买个泡面撞见邻居夜生活车祸现场。
真不是他八卦,着实是这家子字里行间透漏出来的信息量太过劲爆。
大好青年在鱼龙混杂的小区公寓里公然接客也就算了,还要搞3p玩py,玩不好会告诉老板,客人把人玩坏了被丢出来,结果三人闹得不愉悦,站在走廊大吵大闹。
他可是专业编剧,脑补能力满分√
柯复在原地纠结,是赶紧走人还是放弃夜宵先冲回家。
被丢出来的青年倚在门框边猛敲了两声门:“门里面的我警告你,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门打开!上班时间摸鱼是要被投诉的。”
被点到名的人似乎笑了一声,不屑道:“真当爷爷我怕你?今天的单子我都收完了,超额完成任务!硬追究起来老板还真能扣我工资不成。倒是你,大半夜别他妈敲门了,人家都睡觉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亏是那人提醒,专心和门较劲的青年突然回身,发现身后还站着柯复这么一号人物,便停了动作,冲着发呆地柯复眨眨眼睛,态度比起方才缓和了不少。
“呦,没见过啊,新来的?”
大概是没想到青年突然和自己搭腔,柯复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尴尬地挠挠下巴:“抱歉……我不是----”
青年看穿他的窘迫,无所谓的耸肩:“不用在意。看见就看见了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真豁达,这还不够见不得人吗……?
柯复哽住,没敢宣之于口。
青年说完没给柯复反应的时间,又冲门踹了两脚:“喂,听到了没,你吵到别人了,赶紧给哥开门。”
门里的人‘操’了一声,咔哒把门打开,探出半个脑袋。
仿佛是为了证明柯复的猜想一般,来者头顶的黄毛营养不良似得耷拉着,长度过了脖颈,衣衫不整,衣领夸张的褶皱像与人像撕扯过的样子。唯独一张脸长得小又精致,是块难得的好胚子。
而且来者看起来很年轻,出奇地年轻,不超过十岁的样子。
在柯复的视角看来,这人可能是由于纵欲过度,胡渣没刮干净,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和颓废,双眼倒炯炯有神,视线越过青年直直望向柯复:
“嗨,新邻居。”尾音轻挑,是清澈悦耳的少年腔调。
“……”
这是他和林将忱的次相遇。那一具有纪念性的历史时刻,柯复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快走,离这群人越远越好。
“他是不是想多了?我怎么看他反应不太对劲……”林将忱盯着柯复匆忙离去的背影,奇怪地揉了把头发,转头问青年:“我说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池子昂回忆了下:“没吧?”
又说:“不就是打牌打输了还翻脸不认账吗,还能想到哪儿去?”
“滚啊谁翻脸不认人了,还不是因为你不行!”林将忱把池子昂拽回屋,自己不由自主地又瞄了一眼柯复离去的方向。
“他跑什么啊……”
被说‘不行’的池子昂臭着脸:“我哪儿知道。”
“喂你们两个,还打不打了?”屋里,江临云举着牌问。
“必须打啊!打到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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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隔壁住了什么妖魔鬼怪?
林将忱一手捏着最后两张老k,一手的指尖哒哒哒敲着桌沿:“行了别犹豫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快点出牌吧。”
江临云面上依旧淡定,慢条斯理地把手的牌理成一叠,眼神紧锁在林将忱手上:“你还剩几张?”
“一张。”林将忱睁着眼胡说八道。
江临云听了,毫不犹豫地甩出个对子:“对九。”
“噗。”池子昂发出意味不明地音节。
“得嘞!”林将忱舔舔干燥的下唇,露出得逞的笑容。手一挥,爽利地把手上最后的对k摔在桌上,双手握拳,冲面色阴沉的江临云拱了拱手:“算上这局,刚好五连胜,承让承让。”
“靠。”江临云没忍住骂了一句。
“恩?你还‘靠’?!”林将忱单手撑着下巴,不怕死地煽风点火:“池子快拿笔记下来,江大佬爆粗口十年难遇,凑够七句能召唤神龙!”
池子昂见状,把牌一摊也加入了群嘲江临云大队:“大佬不行啊,你不是会算牌吗,怎么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斗个地主而已,谁没事闲得还算这个……有意思吗?”
“此言差矣,”池子昂摆出‘孺子不可教’的沉痛脸:“古语兵不厌诈,打倒对方才是硬道理,这叫永不言败的体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