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找到了地方,却因为没有主人的授权被阵法困在外面,君戏九又没有解除咒术,所以才一直在绕圈子。
没有主人的授意,强行破开阵法进去那就是挑衅了,君戏九略提高了音量喊道:“璃姬前辈,晚辈君戏九,受酒妖余生前辈的委托,前来送酒。”
片刻,一道清冷带着慵懒传来:“进来吧。”
空气扭曲了一下,他们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条道路。君戏九下意识的整理了下并没有乱的行装才走向前方的宅院。
靠近的时候,宅院的大门自动打开。
“晚辈君戏九,见过前辈。”
璃姬在看到君戏九后,瞳孔猛地收缩了下。突然出现的熟悉面孔让她心神震荡,漠然的神色有瞬间的破裂,虽然很快就又恢复了镇定,但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
她招了下手道:“过来。”
君戏九上前了两步,把装着酒的空间囊袋递过去:“您的酒。”
璃姬没去接酒,转而问起其他:“君启是你什么人?”
君戏九愣了下,道:“是家父。”
璃姬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她唇边漾起一抹笑,语气中的冷淡融化了一些道:“哦,我和你父亲也算是故交了,你再走进些。”
君戏九不明所以,他们已经离得很近了,不过对方是长辈,犹豫了下,又挪了半步:“前唔嗯”
璃姬收回拳头,冷哼了声:“父债子偿。”
君戏九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站稳了身体,满脸的不解之色,心中疑惑,她难道和父亲之间有怨?
璃姬看着那张高度相似的脸有些牙痒痒,虽然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但就是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呵,那个该死的浪荡子曾经说过,如果他将来有儿子,为奴为仆随我使唤,他还给我签了份卖身契呢,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么就把儿子卖了?
君戏九就算性格再迟钝不通世事,这会也知道璃姬应该跟槐师从前有旧,从那句浪荡子来推测,大概还是风流债。
跑腿送东西却碰上了父亲的红颜知己,这就很尴尬了。
君戏九忍着身体上的痛,在心里苦笑。他不知两人之间的具体恩怨是何,到底又是谁对谁非,只能含糊的回应了一声:“唔,抱歉。”这种情况他只能保持沉默了。
“哼,老的是个混蛋,小的也是个滑头。”璃姬生气的转身进了屋,走了两步又回身道:“院子里生了些杂草,你去给我清理一下亲自动手。”
碰。
屋门被狠狠的甩上。
阿墨看璃姬消失了才敢冒出头,大妖的威压还不是她这个小鬼头能承受得住的,要不是刚才君戏九帮她承担了大部分压力,她感觉自己都快窒息而亡了。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趁机逃跑吧!”阿墨在手机屏上画出一条路线:“属下棒不棒,这是我刚才扫描的路线图,这次绝对不会迷路了。”
嘻嘻嘻,她真是个可爱的小机灵鬼。
君戏九面带无奈,他还能怎么办?谁让得罪这里主人的是自己父亲呢?
叹息了下道:“拔草吧。”
跑是别想跑了,就算是有路线图也没用,阵法又不是一成不变的,防守攻击只在主人的一念之间。而且这里的大阵刚才已经被封闭了,要不然璃姬也不会走的那么痛块。
除非主人允许,在不借用外力的情况下,凭他如今的实力根本闯不出去。
他能感知到璃姬身上有怨气,却没有恨意。估计也就是看他和父亲长得相似的脸有些眼气,折腾他一下消消火气。
刚才璃姬特意的强调了亲自动手,那就是不能用道术召唤纸人傀儡作弊了。君戏九打量了一圈,只是院子里什么工具都没有,空间包里倒是有替代的,想了下,还是用手拔吧。
替父‘赎罪’也要有点诚意。
璃姬的宅院并不大,就普通农家小院大小。大门推开就是院子,正对面就是堂屋,内置卧房和书房。右侧是厢房,左侧是厨房,在边缘墙上缠绕着一排葡萄藤,相邻的地方栽种着一颗很高壮的枣树,弯曲的一根枝条上垂钓者一架坏了的秋千。
院子里铺着青石板,除了拼接的缝隙冒出一两颗,只有葡萄藤那边留有土地,大概久疏搭理,下面涨了一片的杂草。
君戏九先把青石板缝隙中的杂草扒掉,满共也才十几颗杂草,两三分钟就清理完了,重点是葡萄藤那边的。
阿墨控制着手机漂浮起来,上半身钻出手机,抓着一颗杂草使劲的往外拔,可惜她人只有十厘米那么大,力道也太小了,使了吃奶的劲也只揪断了叶子,草根还是纹丝不动。
“区区一颗杂草,竟敢违逆本宫的意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妖精。”阿墨气的叉腰大骂,偶尔用词混乱也是中了病毒的后遗症,她的脑神经中枢也被影响到了。
君戏九给她比了个加油的姿势,挽起袖子开始拔草。这一小片土地久疏打理,土壤层很坚硬,拔起来也费劲,不过好在使点力气用手还是能拔出来的。
“啊,亲爱的你受伤了,没事吧?”阿墨废了好半天的劲终于扒掉一颗草,刚想炫耀一下,就看到君戏九的手被一颗长有锯齿的草割伤了,立马心疼的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