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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鱼儿,没有虫子,没有任何生灵在荷叶下的水里面。

    可风谣刚才分明听见了声响,而且不止一次。

    这反而让他觉得奇怪,又仔细查看了水面下,的确没有任何虫鱼。

    反而是那几块鹅卵石,看似随意摆放,却总让风谣不能忽视。

    他审视良久,看不出个所以然,便伸手想要拿一块看看。

    不料手一入水,水面一片波动,待平静下来,不再是空无一物的水,却出现了异样的画面。

    仔细看清画面,风谣大惊。

    画面里的人,赫然是已经很久不见,甚至他刻意遗忘的雨落。

    雨落的模样很狼狈,手上的剑都断了一截。

    风谣看着这样的雨落,整个都慌乱起来。

    他忍不住唤了声:雨落。

    雨落自然是听不到他的呼唤的,依然握着断剑,警惕至极的模样。

    画面突然一转,再次出现了一群人,这群人三三两两,但距离都不远,很明显在找什么。

    因为这群人分散了些,却又还是在一定的地方,画面不是如同刚才闪动,而是慢慢游动,让风谣看清这群人的时候,也看到了一些景象。

    甚至有几个人,没有如同他人一般走动寻找,而是就呆在原地,他们或许有交谈,不过水里只能看到画面,听不见交谈的内容。

    不过从那几个呆在原地的人身上,风谣已经知道这是哪里。

    福源村庄,奉天君令,他和雨落曾经进入此地,试图寻找真魔的痕迹,后来真君神念出现,审时度势后风谣带着雨落退走。

    后来关系改善后,他曾经问过雨落,关于真魔的事,雨落语焉不详,不过透露出真魔以为天君名唤柏水,而不是如今统治天界,威严无双的天君朱俊。

    好像又是隐秘,风谣当时思虑着,因为柏水天君这个名号,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即便是堕魔的真魔,都有传说存在,为何应该赫赫有名的柏水天君,竟然在天界没有半点痕迹留存。

    难道柏水真君涉及之事,比真魔堕魔、残害三界生灵更加隐晦,不能露于人前。

    福源村庄只是个凡人村庄,又有这么多人在寻找雨落,雨落受了伤,又能躲到何时。

    万一真被找出来,受到伤害,光想一想,风谣都觉得心里难受。

    他以前不想,就可以过得下去,可如今眼见此情景,却是觉得一颗心,终于从那无力沮丧中脱离出来。

    即便如今焦急不堪,却总是跳了起来,不像以前,如同一颗死亡的心般。

    福源村庄在千里之外,不知真人当初为了居住在如此远的无名小山,不过如今风谣也顾不上再想真人的事情。

    即便现在飞身赶去,也要一些时日,而且福源村庄是真人用来封印真魔的地方,里面居住的虽是凡人,却也有许多特异之处。

    风谣是没有办法以立时传送到村庄里面去的,甚至到了福源村庄附近,就只能靠脚力寻找道路。

    这样慢慢过去,雨落那里可等不及。

    风谣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想起元若儿突然出现在他借助的屋子里面的事。

    他被雨落尾随而至无名小山,可总不能出了无名小山就被元若儿跟踪了吧。

    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毕竟当初的元若儿可不像后来入魔的元若儿,一眼就可以看透,绝不是有机心的妖灵。

    所以元若儿的出现,并不是一路跟随,那就是见他们进来福源村庄,为了防止他滞留村庄,才会贸然出现。

    过了这些许年,风谣再想起元若儿,依然有些怅然。

    妖灵寿命长久,但如同元若儿一般年岁,却依然心地良善的妖灵却不多。

    元若儿也不过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便被风谣遗忘,如今他心里都是雨落,哪里还有心力为一个堕了魔的妖灵伤感。

    他四处观望,没有看到哪里有传送的阵法,但他可以肯定,一定存在传送阵法,元若儿才能从无名小山一下子就到了福源村庄。

    到处找都没有找到,风谣心里焦急,他再次把手放入水面,看了里面的情景。

    雨落被围堵了一次,身边带的同伴就在这次围堵里受了重伤,两人虽然逃出了围堵,但情势更加危急。

    风谣完全帮不上忙,只能赤着眼看着这样的情景。

    看到雨落终于逃出围堵时,风谣才觉得心又放了下去。

    他甚至不敢想象雨落被伤害的情景。

    从水面里拿出手,风谣茫然的看向四周,这里一片宁静,就像整个无名小山般,对他而言,实在太陌生。

    除了小道,就是梨树,漫山遍野的梨树。

    若是给他时间,无论阵法设在哪里,他都能找出来。

    可是他没有时间,雨落那里情况危急,容不得他慢慢找来。

    雨落,我以为可以忘了你,我甚至以为我做到了。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一切。

    雨落,我喜欢你,你呢?是否还在意我。

    真人平淡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只有漫山的梨树看见,可它们不是生灵,不曾理解,就在这一刻,无名小山熟悉的身躯里装的那个陌生魂灵的释然与不甘。

    第 68 章

    就像那个熟悉身躯的释然与不甘一样,几百年里慢慢掩埋,连漫山的梨树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