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含了魔的私心,但雨落总算被说动,主动去见风谣下毒。
飘逝连躲带闪,总算是撑过了两招。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阻住风谣,给雨落拖点时间。
风仙虽然中了毒,但还是有些难对付。
他可不想受伤,便将暗处的魔都唤了出来。
一下子就出现了十来个魔,都挡在风谣和飘逝之间。
“你个无耻的魔,有本事就和风仙较量,喊这么多帮手,要不要脸。”龙公主见出现这么多魔,愤怒的叫道。
“放心,等会若风仙还有余力,自然有人和他较量,龙公主到时可别插手。”对于龙公主的叫骂,飘逝并不放在心上,他甚至还刺了龙公主一下。
风谣看着众魔,突然扬声问:“雨落,这些魔物用什么蛊惑了你,让你与他们为伍。”
雨落正在宝镜前,秀郎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如今在这面镜子前,他总算可以知道,到底秀郎是被魔意侵染后的真人,还是就只是那道魔意。
突然听得风谣的质问,他颇不耐烦,也不愿回首去面对风谣。
便听而不闻。
身后又传来打斗之声,但他知道中了毒的风谣,又有众多魔阻拦,是绝到不了他面前。
他刚向宝镜询问出问题,突然听到龙公主的惊叫:风仙。
这声音极为惊慌,听得他眉头一皱。
莫非风谣受伤了?
不至于吧,他如今可是嫡仙。
他等着宝镜的回答,却在镜中看到了风谣。
风谣身子发软,被龙公主扶着,口里竟然流出了艳红无比的血,那血艳红中又带着黑。
他看的清楚清楚,宝镜中,风谣在吐血。
雨落猛地转过身子,看着被魔物分隔开的风谣。
风谣努力站直,身体却依然要往下滑去,若不是被龙公主搀扶,可能早就软倒在地。
可即便被龙公主搀扶,他自己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看到雨落回首,他笑了笑。
并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怒,他这笑容寻常的很,就如往昔一般,在天界,在重大场合,他总是会笑。
只要一笑,便知色如春花。
雨落以前按说是挺不喜欢风谣,因为紫郡讨厌他,但每次见到风谣的笑模样,就有些讨厌不起来。
也幸好他们关系不睦,风谣那时少对他笑,否则又要被紫郡嘲笑。
后来关系好了,他又有些不敢看风谣笑。
风谣也不知有意无意,有时私下会对他笑,总是乱他的心。
他肯定不安好心,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天界右使恨恨的想。
“雨落,这毒……我们便算是……两清了。”风谣笑着对他道。
他的声音平和,表情也很安宁。
或者感觉到毒的猛烈,知道这次会不好。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还喝了那杯茶,你既然对不住我,就算喝茶有个屁用,你不会道歉吗?不会说你错了吗?”雨落突然大叫道。
谁在乎他喝不喝那杯毒茶,谁管他会不会阻扰魔的计划。
风谣可曾可知道,在天界上,在龙公主遇刺的事情上,被毫不犹豫的丢弃,是怎样的伤害。
他知道有错,但他不辩解、不道歉。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就算我道歉你会原谅我吗?”风谣用尽所有的力量,尽量用平稳的态度说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若他当时与雨落道歉,雨落自然是不可能原谅他。
除非他能说出他维护悠霞的理由。
可悠霞是魔,文华又是被天君杀死。
无论哪一样,都不能告诉雨落。
“当然不会,你凭什么以为,背叛我,伤害我,可以轻易得到我的原谅,风谣,我告诉你,就算你喝了茶,也不过是为了求自己心安。”
雨落大声的道:“其实紫郡说的没错,是我看错了你。”
他刚说完此话,心里就有些后悔。
风谣最讨厌紫郡,以前只要他一提起紫郡,就会变色。
果然,他这话一出,风谣便虚弱的移开了视线。
“公主,他们是为那面宝镜而来,宝镜虽贵重,却是比不上你金贵,便让他们拿去吧。”
那毒超出他的想象,风谣全凭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意志撑着。
龙公主扶着他,只觉得风仙的身子根本没有气力,却还在不紧不慢的替她周旋。
“你把这面宝镜拿走,只是不要伤害公主,若不是因我之故,她也不会在这里,若叫她再因此而伤,也都是我的过错。”
风谣嘴角挂着艳红又黑的血,这样的他明明极其虚弱,却依然有种不可言喻的美感。
嫡仙之色,自然是天下无双。
但三界美人繁多,不知其数,风谣颜色出众,却不以色闻名。
“镜子,我自然要带走,但这位龙公主,与我仇怨颇深,我凭什么要放过她。”雨落听得风谣求情,却是分毫不给情面。
“今日群魔侵入南海,风仙你不去拯救众生,单单只想护住一个女子,真是可笑。”
“你,你说什么?有魔入侵了我南海,对,他就是魔。”龙公主先是不信,突然看向飘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