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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s市 第68节
    “我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那个弟弟怎么教育孩子。”倘若打算培养第二个阿道夫·威斯曼,裴临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把邪恶扼杀在摇篮里的事他挺乐趣做的。

    凌堃和裴临回了警局,警局的气氛却比刚才他们俩吃饭的氛围还要压抑。果然,凌堃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那张怨夫脸,“你们都跑回国,我们家伊恩怎么办。”

    “他是谁。”景衡一脸y-in沉,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沙桦。

    凌堃听懂了景衡的语气,他好奇地问,“你认识?”

    “你还记得五级飓风吗,当时我和李斯特到了一个小岛,是他驾驶游艇救了我们,李斯特说这是艾利斯在雅各雇佣的保镖,”景衡迅速解释了一番,转而对裴临说,“裴临,到底是你骗了李斯特,还是李斯特骗了我。”

    “李斯特。”裴临不假思索地说,毫无心理压力,反正李斯特再也不会出现,更不会和景衡对质。

    “裴临,说句实话,李斯特和你相比,你才是最擅长说谎的,你为什么要骗李斯特。”景衡想起九死一生的那天,他后悔对李斯特说“他和你之间还真没是秘密”这句话,是他太天真。

    “我和他也需要存在秘密,我怕有一天,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裴临不再狡辩,他已经能淡然地提及李斯特,毕竟,他连杀害李斯特的真凶都这么轻易放过了。

    景衡和凌堃听到这番言论纷纷沉默。

    整个办公厅都安静下来。

    突然,景衡对沙桦出手,猝不及防的袭击使得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谁能想到陷入沉默的景衡会突然转移目标人物发难。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竟然可以起身,并且实力还很不错。

    “沙桦,这局是我们输了。”裴临一开口,沙桦立即收手,景衡也不纠缠,他只是冷冷地审视着裴临,“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他们是我的保镖,被我派来保护方方土的。”裴临解释说。

    另一位当事人凌堃却在想,裴临间接承认雅各属于他的?

    当初邱子骞说“谁给钱就听谁的”,这分明在指裴临,而不是沙桦。

    为了缓和气氛,邱子骞作为保镖,十分贴心地为雇主转移了焦点,“我们是来提供线索的,关于连濛和梁暝,也关于九号公馆。”

    邱子骞的话,最感兴趣的当然是一队成员,景衡则怒气冲冲拉走了裴临,直接上手从裴临的口袋夺过车钥匙,把裴临塞进了副驾座。趁着景衡帮他系安全带,裴临说,“雅各是妈咪和兰斯创的,奥利弗·道格拉斯并不存在,它只是个代号,兰斯和妈咪走后,我正式接管了雅各。”

    景衡听到这个回答,恨不得勒死裴临,这个混账的秘密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裴临,今天你索性把你瞒着我的秘密全坦白了,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景衡和裴临凑得很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接吻,其实是景衡在审问这个不安分的嫌疑人。裴临屈服于近距离产生的强大压迫感,坦白从宽,“雅各已经是我最大的秘密。”

    景衡冷哼道,“你别以后告诉我,上帝之眼是你最大的秘密。”

    “如果萧轲愿意把上帝之眼送给我,我是不会介意的。”

    “裴少爷,你还真敢想。”景衡被裴临气笑了,借势摁倒了座椅。

    作者有话要说:  去掉所有不可能,最后留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那也必是事实。——夏洛克·福尔摩斯

    ☆、尾声

    靳谌,杨帆,路遥之死成谜,刑侦二队找不到任何线索,偏偏连濛坚决否认杀了他们,成为悬案。连濛又一口咬定自己完全是受梁暝的指使才杀印贤等人,可惜没有证据。

    反倒是警方端了九号公馆,宗琳承认是她指使连濛杀人,是她告诉连濛,梁暝是杀害诸迅的真凶。明明整个警局都知道宗琳是个只对画画有兴趣的奇葩大小姐,但在证据面前,警方还是把她下了狱,宗琳成了幕后最大的boss。

    梁暝是被诬陷的,无罪释放。

    “宗二。”裴临还是习惯这么称呼她。

    “小侄子,你来了。”宗琳也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只是她看到裴临时,她微微笑了笑。

    宗琳对“小侄子”的称呼有些偏执,裴临也不在意,对待宗琳,一如既往的绅士,“宗二,是谁教你说了这番话。”

    宗琳懵懂地看着裴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几天,你有没有见陌生人。”裴临一字一顿地问,每次他对宗琳,总是能比对别人更多几分耐心。

    宗琳想都没想就摇头,她喜欢一个人待着画画,也因此,她单身至今。哪怕宗琳长得不错,家世再好,但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对画画的爱远超越于自己。

    说不上失望,裴临继续问,“最近你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宗琳愣了愣,说道,“前天我收到了几幅画,是大哥送我的,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宗政。

    从前,裴临对这个法律上的父亲,没有恶意,但后来,他知道是宗政间接害死母亲与父亲,裴临对他的恨意不亚于阿道夫·威斯曼。

    裴溯死了,宗政病了。

    但裴临希望宗政活着,长命百岁,万年富贵。

    “那些画呢。”

    “我放在家里。”

    裴临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凌堃和景衡也从隔壁监控室走了出来。凌堃和宗政没有直接接触过,宗政品性如何,他都是道听途说的。无论怎么传宗政有多在意宗琳,但在利益面前,宗政选择了保全自己。

    “宗政把亲妹妹当做了替罪羊?”

    以裴临对宗政的了解程度,宗政不会这么做。“我认为是有人以宗政的名义给宗二寄了画,我们去看看。”

    宗琳所谓的家,其实是九号公馆。

    宗琳拥有九号最豪华,最宽敞的房间,但这间房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摆放宗琳的画作。

    景衡至今都无法欣赏宗琳的画作,他和裴临共处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受到艺术的熏陶,他果然没有艺术细胞。裴临却一眼辨识出了与大部分写实主义画作不同的几幅抽象派画作。

    裴临走到画前,蹲下身,仔细观察这些画。

    凌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试图找到被遗忘的线索。

    景衡见裴临聚j-i,ng会神盯了这些画大概二十分钟,他实在好奇,忍不住问,“这些画在表达什么。”

    “看不懂。”裴临意外地诚实。

    景衡:“……”

    裴临起身,“走吧。”

    凌堃闻声,从里屋卧室走了出来,“你发现了什么。”

    “这些画不在于画了什么,而在于是谁送的。”裴临说。如果宗琳以为是自家大哥犯法,以宗琳和宗政的兄妹情,宗琳绝对能做出替宗政顶罪的行为。

    “抓宗政吗。”凌堃问。

    裴临摇头,“不是宗政,我们走吧。”

    如果凌堃能走近那些画作研究,他会看到画作的署名:艾尔伯特·艾森克。

    浴室像个蒸笼,雾蒙蒙的。但凌堃还是很快辨识出了水蒸气中的身影,“淮哥,明天我想去趟美国。”凌堃话音刚落,就被按在了墙上,冰凉的触感惊得凌堃一个激灵,“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温柔。”

    秦淮在凌堃心里,已经能代表整个时代的年轻人了。

    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真是无辜。

    秦淮把凌堃拉进自己怀里,胳膊死死锁住了凌堃的活动范围,“你又要跑了?”

    “我不跑,我有点私事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了。”自从知道诺亚是卧底,凌堃已经犹豫了两天,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回美国的首要原因竟然是见见那个素未谋面的大侄子。

    “什么事。”

    “你还记得上次来医院看我的诺亚吗,他儿子病了,我要去看望我的大侄子。”凌堃顺口又胡诌了一个像样的借口。

    “以我们俩的关系,你的大侄子也是我的大侄子,我也去。”

    “你不能走,我这不负责的队长又溜了,你是队长的男朋友,你得替我守着我们一队。”凌堃不希望秦淮前去美国冒险,凌堃自己都不确定,如果和诺亚直接摊牌,诺亚会不会看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上坦白威斯曼的秘密,而不是杀了自己灭口。

    “你是不是又要去做危险的事。”秦淮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我去看我大侄子会有什么危险,”凌堃揉了揉秦淮s-hi哒哒的头发,暧昧兮兮地说,“我消失两三天,你就可以对他们说你把我弄得下不了床,炫耀一下你的实力。”

    “这明明可以是事实,说谎不好。”秦淮的手又不安分了。

    凌堃及时阻止了秦淮下一步的行为,“别闹,明天我要赶飞机的。”凌堃想到了6月11日的前车之鉴,入夏的季节,他出门却裹得像只北极熊,他恨不得把高领毛衣套在身上。

    “不在的两三天要补上,你还欠我四个月呢。”秦淮像只树袋熊,死活要赖在凌堃身上。凌堃低头亲了亲秦淮的肩,“等我回来,我用一辈子还你。”

    “堃哥,一辈子有多长。”秦淮问这问题的语气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童。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很长的,……”

    作者有话要说:  长命百岁,万年富贵。——《血观音》

    方方土这flag一立,多半是回不来了。

    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可能会发个番外庆祝一下这个系列我更了整整一年。

    ☆、番外1最好的生日礼物

    湛蓝的海,湛蓝的天。

    阳光倾洒,沙滩上是星罗棋布的五彩斑斓的太阳伞,像是一个个巨型蘑菇。有人躺在伞下遮阳谈笑风生;有人纵情奔跑,追逐打闹;有人把自己埋进沙里,酣然梦乡;有人在比赛搭建砂砾城堡;有人在海里肆意嬉水。

    游逸安,也不外乎是其中一类人,他戴着墨镜,懒散地卧在伞下小憩。

    “哥,你看有人玩沙滩排球。”游逸安侧着头,墨镜镜片反s,he出五颜六色的泳衣。

    岳彰坐在游逸安旁边的躺椅上,他顺着游逸安的视线望去,四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正在打排球,前突后翘,绝对是沙滩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岳彰很快收回视线,落在游逸安身上。

    他们会来f市度假,是游逸安死乞白赖拖着岳彰来的,从不轻易请假的缉毒队队长再次因为游逸安破例。如果知道游逸安邀请沙滩度假的目的是欣赏美女,岳彰是绝对不会来的。

    “合眼缘吗,去追吧。”岳彰还是和往常一样,说话平平淡淡的。

    “啊?”游逸安被这话惊得一愣,他转过头看向岳彰,“我什么时候说她们合我眼缘,她们都没你好看,我要追也追你,唉不是,我不就在追你吗,不然我邀请你来这里做什么,养老?”

    好看。这个词是第一次形容在岳彰身上,岳彰却听着不太舒服,岳彰自知与“好看”不搭边,这个词明显与游逸安的配适度更高。

    “你在看什么。”岳彰问。

    “当然是排球啊。”游逸安不假所思地说,他刚才是在计划和岳彰打排球培养感情。突然,游逸安灵光乍现,“哥,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岳彰虽然看不见游逸安的眼神,但通过游逸安勾起的嘴角,岳彰知道游逸安在笑。

    岳彰起身,y-in影瞬间笼罩了游逸安。

    游逸安的身体做出了受惊后的本能反应,他颤了颤,不就开个玩笑嘛,岳彰不会要当众殴打自己吧。

    岳彰伸手摘下游逸安的墨镜扔在了自己的躺椅上,他把游逸安从躺椅上拽了下来,往海走去。

    游逸安脑海里快速闪过岳彰把自己填海的画面,求生本能驱使游逸安求饶,“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开玩笑了。”游逸安想往回走,奈何他小胳膊小腿的,完全斗不过岳彰。

    “你不是说想来海里游泳吗,你不下海?”岳彰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不管游逸安想不想下海,岳彰都会把他扔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