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瞪大眼睛,被这个问题砸蒙了,“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哈哈哈哈,阿景你真会开玩笑,哈哈哈。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他说着,迅速站起来,欲逃走。
赵光景转身跪在沙发上,对着赵方离开的背影提高音量说:“你不解释清楚,我只当你默认了。”
赵方逃窜得更快了,“砰”一声,进屋关房门。
赵方把自己重重地投掷到床上,不停捶床,语气懊恼,“阿景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他哀嚎了好久,才死鱼一样瘫着,听外面动静,真怕赵光景突然来敲门。
他偷偷拉开房门一条缝隙,听不到客厅有声音,才敢走出去,关掉客厅到灯,到厨房炖补品。他吃完,看看破旧的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他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迈上几级,瞧见二楼黑漆漆一片,又传来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心里仍然难受,吐槽道:“每天做每晚做,不怕j-i,ng尽人亡。”
又是失眠的一夜。
好不容易入睡,他梦见他躺在黑黑的屋子里,有人抱着他,在耳边说:“方方,我喜欢你。”他睁开眼睛,笑着抱住那人,紧紧抱住,“我也好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你不要去喜欢别人。”那人说:“好,我只喜欢你。”他们拥抱着,互相缠得很紧。
第15章 认错
天亮了,赵方被闹钟叫醒,口水流了一枕头。他不以为耻,边抹口水边傻笑着回味梦境,确认把梦记在脑海里,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做早饭搞卫生。
中午临下班时,赵光景派了个秘书来送车钥匙,因为嫌他吃快餐没营养,叫他回家自己做饭。他自然不敢忤逆,一到点抓起钥匙飞奔至停车场。回到家,家里还有个人。他不喜欢那个漂亮男孩,朝他点了点头,便去厨房做饭。男孩过来搭话,“哥哥,我叫林思源,你叫什么呀?”
赵方摘着菜,“赵方,方是正大方圆的方。”
林思源很甜地叫了他一声,“方哥,我们中午吃什么?”
赵方又难受了,怎么还要做饭给赵光景小情人吃,他控制不住烦躁,用力摘着菜,“有菜心、鱼、牛r_ou_,老j-i汤。”
林思源道:“需要我帮忙吗?”
赵方说:“不用,你去坐着吧。”
“好哒。”林思源笑道,蹦出厨房。
赵方与林思源吃了一顿味同嚼蜡的饭,风卷残云过后,抓起钥匙往外跑,跑得太急,开车时有些胃疼。他去赵光景办公室还钥匙,前台的姑娘已经认得他,加上赵光景交待过,互相打个招呼就可以进去。但今天前台小谢反常地叫住赵方,“赵方,过来过来。”
“什么事?”赵方困惑道,单手捂着肚子走过去。
“你找赵总吗?先别进去,有事我帮你传,或者你吃点再来吧,里面有个人在闹事呢。”
“啊?”赵方道,左看右看一片风平浪静,“那快点找保安,不对,我就是保安,嘻嘻,我进去看看。”
“哎?你是保安?”小谢惊讶道,见赵方要进去,忙拉着他小声说:“别别,警察来都没用,那人连赵总都得罪不起。”
“是谁呀?”赵方好奇地问,“不会是地头蛇,黑涩会吧?”
小谢竖起手指在嘴唇,“嘘!……你还真猜对了。”
赵方张大嘴巴,反应过来着急道:“那阿景不是很危险?!”他不顾小谢劝阻,闷头闯进去,开放的员工办公室只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探头探脑小声说话的人,他一看赵光景不在,就直奔总裁办公室。门是关着的,他“咚咚”敲门,过了几秒,里面熟悉的声音问:“谁?”“是我,赵方!”“进来。”
赵方推开门,耳边听到走廊远处传来s_ao动,有人大声喊“朱圆,你给老子出来!”赵方手一抖,妈呀,这大嗓门,简直催命,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正是把他打得半死受了一个月罪的徐灿,旁边陪着前几日见过的方悬。方悬对徐灿说:“你看,我都陪你找遍全公司了,朱总真的没来过。”
赵方趁他们没看过来,赶紧溜进门。
徐灿目光飞过去,捕捉到一个侧面,大声吼道:“朱圆!站住!”他飞跑过去,踹开门,“睡完老子就跑,还跑到老情人这儿。”
赵方被门撞得往后跌倒几步,还没站稳,就被人拿住衣领,吓得他赶紧双手护住脸和头,“我不是朱圆,别打我!”
赵光景原本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这时站起来,脸色不太好,“徐少,把人放开!”
徐灿原本快心里酸成柠檬j-i,ng了,闻言对赵方说:“抬起头来。”
赵方预想中的拳头没落下来,便一点一点挪开手臂,露出脸。跟在身后的方悬赶紧拉开两人,“搞错了搞错了,他哪是朱总,是赵方啊。”
徐灿脸上有点尴尬,悻悻然把人放开。
赵光景语气严厉地说:“赵方,过来!”
赵方赶紧脚底抹油跑过去,跑了两步,身后徐灿又叫道:“不对啊,你不是那个揍了朱圆的混蛋吗?”徐灿跳到赵方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仔细打量,“还是上次送项链,跑得跟兔子一样快的臭小子吧?”
“不是,不是我。”赵方摇头兼摆手,要挤开他走到赵光景那儿。
徐灿放他过去,手指伸到嘴边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笑嘻嘻道:“赵总厉害,哪儿找的小情儿,跟朱圆那么像?不如打个商量,要么告诉我朱圆在哪儿,要么把他给我?”
赵方在身后一下子抓住赵光景的肩膀。
赵光景回头抬眼看了看他,没什么表情,然后回头对徐灿说:“我和朱圆早就没有联系,徐少问我要人,实在是强人所难。至于赵方,上次你已经教训过,他挨了一顿打,正是互不拖欠。”
赵方脑子迟钝,想了一会儿,才听明白赵光景后半段话,心里拔凉拔凉,爪子从赵光景肩膀拿开,往旁边退了两步。
徐灿说:“谁说我要教训他,带回去玩玩不行?”
“玩?”赵光景原本还算冷静,被某个字眼刺激到,皱眉走过去,冷声道:“徐少想怎么玩?”
方悬旁观到此,见赵光景已失了客气,完全是发火的前兆,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徐少,不是赵总不想如你所愿,而是这赵方送不得,他不是什么小情人,是赵总失散多年的哥哥,前不久才找回来的。试问,哪里有把家人送给别人的道理?”
徐灿噗嗤一声笑了,“失散多年的亲哥,这么烂的桥段亏你说得出口。”
方悬拦住赵光景,“是真的!”
徐灿大大咧咧往沙发一坐,看看赵光景,又看看赵方,“亲兄弟?是亲兄弟的话,赵总上回怎么不拦着我,反倒放任我找人教训他?”
赵方脸都白了,身子哆嗦着,眼睛都红了。
赵光景推了一下方悬,“愣着干嘛,叫保安,请徐少出去!”回去扯赵方离开,到了隔壁的会议室,反锁关上门。
他抽出一支烟,随便挑一个座位坐下,不耐烦地抽着,“你别听他乱说,他是帮会的太子爷,得罪不起,人又横,蛮不讲理,满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