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脸色十分憔悴,胡子拉碴,神色抑郁,唯有眼里的光仍然凶狠炽烈,浑身戾气。没给机会赵方说话,徐灿上来出其不意给了他肚子一记重拳,把他的头按下,用坚硬的膝盖骨狠顶了一下,再一拳将他的脸打偏。
赵方被打懵了,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害怕,抬手去挡,推他,踢他,打回他。“我又怎么惹到你了?”赵方叫道。
徐灿放开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睛毫无温度、毫无感情,“不仅你,还有你的所谓弟弟赵光景,恭喜你们中奖,成功惹火我了。”
“咳咳、你放开我。不是好好的吗,又怎么了?”
“好?好的是你们!”徐灿火气又冒上头,又打了赵方一拳。
附近赵方的同事看见赵方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欺负,快步走过来,“嘿,你干嘛,当我们没人是吗?你,马上放开他!”
徐灿冷笑。
那位同事没能走近几米,被忽然从不知哪个旮旯儿冒出来的黑衣人拦住,轻易制服。
赵方一看那黑帮电影似的架势,傻了,然后才想起害怕。电影里很多斗殴、捅刀子、砍手指、枪战情节,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
第25章 群架
这几日,徐灿就像一条疯狗,见人就咬,胡乱撒气。利用父亲的人脉,搅黄了方圆集团一宗生意,并扬言与姓赵的势不两立!
不光在生意场上给赵光景找麻烦,前段时间与赵光景传绯闻的小明星林桢也无辜躺枪,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优秀剧本,做主角打算咸鱼翻身,临时被告知变动,空降了一个当红影星抢了主演一角。因为他不如那人红,没人觉得不妥,都理所当然接受了,只有他憋屈到爆炸。
徐灿疯了一样找赵方撒气。赵方骗了他,居心不良!
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惊动了保安,从而惊动了经理。经理赶紧叫人上去拉架,自己掏出手机找到赵光景的号码拨出去。
“赵总不好了!徐氏集团公子带着人来打赵方,您赶紧过来看看!”
“徐灿?”
“对对,是他。前段时间总见他在附近逛,就是他了。”
“报警!”
赵光景扔下工作,急忙跑下去,方悬在一旁听到,也跟在后面跑。他们赶到时,战况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一群路人围成一个圈儿看热闹,举起手机录视频,圈内四五个保安与黑衣人打斗,企图制服歹徒。徐灿打红了眼,一只手箍住赵方颈项,将他勒得呼吸不顺,满面通红,另一只手挥着把小铁锤,打人特疼。那些保安都不愿意太靠近他,也挥舞着电棍与他交手。
赵光景和方悬拨开人群,“让一让,借过!”
视野一下子开阔,正好看见一幕:一名保安在前头吸引徐灿注意力,另一名保安用眼神示意赵方打掩护,从后头袭击徐灿。
赵方瞧见那电棍朝着徐灿的头疾打去,顿时唬了一大跳,怕闹出人命,手原本在推徐灿,本能地改为抬手,替徐灿挡了那一下。
保安眼神都直了,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赵方,而徐灿听见痛呼,回过头来,用小铁锤敲了保安一下。
赵光景冲上去,“徐灿!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徐灿听见声音,眼睛一下子气红,“老子最后一个收拾你这龟孙子!”他推开赵方,丢掉小锤子,上去和赵光景扭打在一起。方悬少年时混过黑道,一身蛮力与打架经验,原本顾及徐灿身份不敢出手,现在看见拳头落在赵光景身上,岂能忍!
他还没出手,旁边已经闪出一个人,持着电棍,加入战圈。
赵方?!
方悬被他那股疯劲儿吓到,围在一旁游走竟无从下手,急得冒汗。
赵方完全是拼了命的打法,不管徐灿打在身上各处的拳头,一味抢在赵光景前头,徐灿打一下,他势必打回去,一边打一边叫:“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赵光景在这时候还能看着赵方发愣,冷不丁被撞到一旁。
徐灿被赵方激怒,“我草你马!你个弱j-i死耗子!”原本招呼到赵光景身上的拳头,改道揍向赵方。
赵光景上前,嫌赵方碍事,抱住他的腰,猛的一甩,扔出战圈,“方悬!”方悬立刻把赵方接住,推出好几米外,然后加入进去。
黑衣人看见少爷被两人围攻,立刻跑来助战,自然成了一场混战。
赵方气到发昏,还要冲过去,被经理叫人拦住,按在地上。赵方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手脚一起扑腾,动弹不得。
公路上警笛声嘹亮,越来越近。
一个黑衣大汉大声说:“少爷,条子来了,我们先撤吧!”
徐灿如闻耳边风,打红了眼,只想变本加厉打回去,就像赌徒,输了一点,虽然赢回来了,还不满足,要再多赢一些,结果输得更多。他身上挂彩越来越多,两边脸颊也肿成猪头。赵光景并不比他好多少,只是他无心恋战,原本就是拉架的,见他们有收手意思,就没还击得那么狠。
警车在一旁停下,哗啦啦冲下来一群穿着警服的警察,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警察的武力值与经验更胜一筹,轻轻松松把众人制服,将聚众斗殴的人带上车,运回警局。
车厢里只听徐灿骂骂咧咧的话。
赵方挨着赵光景坐,捧着右手臂,着急地看着赵光景被打破的嘴角,那里正流着血呐。赵光景看了看他,伸手擦擦,面无表情。
他转头问旁边看守的警察借了电话,打给秘书,交代急需他拿主意的公事。
众人见他条理清晰地作出安排,都是一副看怪物的眼神,方悬咳了一声,忍不住扯起嘴角,结果痛得他“啊”了一声。
赵方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一肚子火没消下去,恶狠狠地刮了徐灿一眼,看仇人一样。徐灿觉得弱j-i赵方摆出凶恶样子简直是天方夜谭,不甘示弱,回瞪过去,两人看得分外眼红。
在赵光景眼中,只觉他们几乎擦起火花来。碰了碰赵方手臂,小声喊:“赵方。”示意他靠近些,以旁人低不可闻的声音问:“你和他为什么打架?”
赵方不顾疼,双手拢住嘴,附在他耳边说:“是他见我就打,我原本还想跟他道别来着。”
赵光景耳朵痒痒的,被他的气息吹得又热又s-hi,忙退开一点捂了捂耳朵,声量恢复正常,“嗯,我知道了。”
赵方怕他不信,还想证明自己清白,“真的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