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君嘴角牵动了一下,只抬眸看了眼身旁的随风。随风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金鞭子,乃是用玄铁为材,又用秘法烧制,辅佐七七四十九条毒蛇精血,若是练武之人用内力抽人一鞭子,那人就算不皮开肉绽,也得被毒蛇精血毒死。随风把软金鞭子双手奉上:“请子然公子动刑。”
容凌双目浑圆瞪着那金光闪闪的鞭子,恨不得一口气背过去,急急忙忙地把头看向墨九君:“九君公子,我乃雨泽公子的好友。”
墨九君神色未变,只对柴子然道:“抽快些,还有下一个。”
柴子然缩了缩肩膀,并不太愿意接这看着能亮瞎人狗眼,实际是个大凶器的诡异鞭子,巴巴地看着墨九君:“能让随风抽吗?我怕怕怕。”说着往后退了一大步,表示真的很害怕。
随风恭敬地迈前一大步,软金鞭子仿佛是个烫手芋头般塞到柴子然手里,道:“这软鞭并不可怕,尤其是无内力之人使用,是绝对发挥不出它的威力。”随风一袭白衣,虽是侍卫,却穿着寻常世家公子穿的衣衫,笑起来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让人觉得他人畜无害。可这不过是一个具有欺骗性的皮囊,这厮心歹毒着呢!
柴子然听自己发挥不出它威力,拿鞭子的手便大胆了许多,至少这鞭子在毒死容凌之前,把他给毒死是不可能的,一步步走近容凌,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容凌啊!容凌!你也有今日。”
容凌见柴子然手里的鞭子如同一条小金蛇,心里打起了鼓,脚步微跄,扭头就跑。他身后的侍卫无需主人指令,便把他如抓小鸡般架了起来。
柴子然邪笑道:“把这小子裤子脱了。”
容凌的獐眉拧做一团,故作镇定道:“子然公子,此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柴子然大笑:“不好意思,我压根就不想见你。”指挥着侍卫,一声令下:“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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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调戏七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驾着容凌,另两人蹲在他腿边,一人按住他的大腿,一人给他扒裤子。容凌使劲挣扎,又大喊大叫,奈何无人理会。
柴子然勾唇笑着他出丑,心里得到怪异的变态满足。双目睁得老大,眼看容凌的裤子就有被抽出来,墨九君忽然道:“打完就让他走吧!”侍卫闻言,立马给容凌穿好刚要脱身而飞的裤子。
柴子然皱眉,墨九君的心比他的还黑,怎么今日对这姓容的偏偏格外开恩,脑子又想到刚才姓容的喊了一句‘我乃雨泽公子的好友’。真没想到楼雨泽竟有如此魅力,又打量了几眼心胸狭窄的容凌,心道:“可惜那厮眼光不佳!”
没了折腾容凌的前戏,柴子然为报污蔑之仇,欲抽他几记长鞭,鞭子一甩如蛇王出洞,堪堪击到容凌翘出来的两条黑色头发丝,又一个回旋,冲来缠上自己的脖子,恨不得一口咬死自己。柴子然当即撒手,慢慢拿走脖子上的长鞭,白皙的脖子出现了一道新鲜粉嫩的鞭痕。他疼得在地撒泼打滚:“疼啊!疼啊!疼啊!疼啊!好疼啊!”
墨九君蹙眉,建议道:“你可以把鞭子卷起来,如此打人便不会伤到自己。”
柴子然打滚的身体一顿,胳膊支地想了想:“有道理。”指着脖子,哽咽道:“可我受伤了。好疼啊!”
墨九君面色冷漠,但除了提着柴子然走了一段路,态度也说不上坏,可此刻阴沉着脸,所有的耐心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恶狠狠道:“你若是不抽他,那九十九下你就得还我。”
柴子然摸摸自己被咬得如今尚在隐隐作痛的肩膀,脑子一想到要被人啃九十九下,吓得一个激灵。欲哭无泪地站起身,若是他还不懂墨九君的用意,他这些年的白米饭就真真是白吃了。墨九君看似给他出头,其实就是让他自己动手鞭打对方,即使是寻常人被鞭打了,也会气得还手还牙,何况是有一点儿身份背景的世家子弟。
有身份背景的世家子弟遭了他的毒打,定是恨毒了他。他若是有一日被人截住打一顿算是轻的,就怕事情闹大了告到了官府,甚至惊动圣上,他小命难保,动辄还会连累全家。而墨九君,他是大长公主的儿子,圣上的亲外甥,谁敢告他。
届时,倒霉的只有一坨叫做柴子然的烂泥。
柴子然裸露在外的白牙咬住下唇瓣,控诉道:“九君公子好狠的心啊!”
对此,墨九君只是一个冷冽的眸子如腊月的寒风般吹来。
柴子然握住手里的鞭子,把它折了好几折,雄赳赳地离距容凌只有一步之遥。一瞬间,他已经想通了,打了人心情舒畅了是死,不打人心情不舒畅还是死,还不如打了人心情舒畅地死。
柴子然拱手:“容凌公子,得罪了。”了字刚说完,那鞭子就往容凌那弱不禁风的书生身板抽去,柴子然用了平生最大的劲儿,优雅的亭阁响起了不协调“啪啪啪”的抽打声,以及人“啊啊啊”的惨叫。
“呵呵呵,怕了没有,我让你胡说八道。”柴子然一连抽了他十鞭子,气喘吁吁地叉腰喝道。他这十鞭子抽得容凌眼冒金星,眼眶里的泪水随着他浑身轻颤,滚落到地。容凌此刻仍被侍卫架着,眼眶通红,獐眉鼠目的模样看上去有几分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