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随风话还未说完,柴子然还未来得及破口大骂,当即感觉一阵腾云驾雾从身体四肢百骸疯狂地吱增,脑子一阵恶心的晕眩,胃里的东西一阵翻腾,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胃里涌上喉咙。
嘴巴一张,‘呕呕呕’恶心的呕吐物冲出闸门大开的喉咙,直扑向装着柴子然的麻包袋内壁。
随风浑身一僵,继而感觉肩头那沉甸甸的物体里有粘稠液体让他肩头一热,鼻息闻到阵阵恶心物体让他梗了梗喉咙,更加用力地腾空而飞,如同一只大鸟般蹿到了一个小山寨一样的地方,把肩头沉甸甸的物体往地上一抛,避如蛇蝎般当即蹿走,不去看那个脏兮兮的麻包袋一眼。
柴子然被迫腾云驾雾了一阵子,不久前在花花楼被牙齿嚼碎的鸡腿肉从胃里翻了出来,嘴里酸得直冒泡泡,浑身被自己吐出的粘稠恶心物沾满了一身,心里不禁把随风祖宗九代都问候了一遍。虚脱得还剩半条命时,便觉着肚子里有一根专用敲脑袋的大棍子按了按,按得他胃里一阵翻腾,喉咙一阵干涸,两眼差点儿翻了过去。
麻包袋外有一人拿着粗壮的棍子,道:“这是什么东西?好臭!”
另一人道:“莫非是一只畜生,‘八仙过海’其他寨子的弟兄特意丢过到我们‘第五寨’捣乱的?”谨慎地唤同伴递来一把小刀,小心地切开麻包袋的封口。
麻包袋里面翻滚的呕吐物扑面而来,前来探哨的两草寇纷纷掩鼻后退,直直盯着从麻袋里翻身而出的肮脏男人。红色的长衫满是发馊发臭的呕吐物,凌乱的发丝流下几层鸡皮挂在脸上,熏得那男人直翻白眼。
切麻包袋的草寇把手里的刀子伸到柴子然脖颈上放着,掩鼻弯腰暗恨同伴不拿长刀给他,从麻包袋里爬出的不明人士真是太臭了。
臭气熏天的柴子然按下心中的不淡定,清了清嗓子,嚎道:“好汉们!英雄们!我终于寻到你们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个草寇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里发现了疑惑。
柴子然又大吼道:“好汉们啊!英雄们啊!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啊啊啊!苏虞县县令墨九君是个逼人为娼、草菅人命、无恶不作、专门收集民脂民膏的大贪官、大奸人,草民被他逼得无处可去,听闻‘八仙过海’有八群侠义的英雄好汉,求求各位好汉,给小的一条活路吧!”
一草寇问:“如何给你活路?”
柴子然咬牙羞愤道:“那贪官好男风。”顿了顿,羞耻地开口:“他想□□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个草寇目瞪口呆,其中那把小刀架在柴子然脖子的草寇不禁同情地收回了小刀:“那你还是挺惨的。”
柴子然大吐苦水:“可不是吗?我特别惨,我本也是一个有名的浪荡公子,谁知回乡祭拜一下我父母,便让那个流氓看上了,他非要抢占我,我虽抵死不从,可他乃是当今大长公主的嫡亲儿子墨九君,呜呜呜呜。我没办法啊!只好花光了毕生积蓄,雇佣了一个武林侠义之士,让他把我装麻袋里,往肩头一扛,送上山躲难。”
他沾满呕吐物的大手占地,如小狗般四肢爬行至两草寇面前,泪眼汪汪:“大侠!救命啊!救命啊!我若是回去了!”捂住自己的胸膛,羞愤不已:“贞操难保,还定会被那大奸人往死里折腾!呜呜呜呜。”
两草寇见柴子然靠过来,不禁齐齐往后退了几步,不让他身上恶心的呕吐物熏到。听他这般惨痛的经历,两人都有了怜悯之心,带他去一条小河边,让他清洗干净身体,还贴心地给他送上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衫。
柴子然纵然心中有千万条疑惑。这两草寇虽拿棍又持刀,可怎么看都是一般的乡野人家的汉子,还有些瘦弱,不似凶神恶煞的草寇啊。
约莫过了一会儿,那两草寇便来催促:“你洗好了没有?”
柴子然在溪水泡了一阵子,换上了干净的粗衣衫,把脖子戴的如意白玉锁贴身藏好,才慢慢走出去,感激涕零地道:“好啦好啦,多谢二位英雄的救命之恩。”说着就要跪地下拜谢。两人伸手拦了拦:“你甭客气,你叫什么名字,往后大家就是一个山头的兄弟了。”
柴子然激动地拱手作谢:“我叫柴子然,是京都人士,苏虞县是已故阿娘的家乡,也是我的家乡。”
一个略微年长的草寇道:“我是阿达,你也这么唤我好了,这个山头你可以随便走,不过不要到别的山头去。那虽然也是我们的弟兄,可那地盘不归我们管。”
另一个略微稚嫩的草寇笑道:“我是阿聪。”
柴子然欣喜不已:“没想到我柴子然竟然能如此顺利地摆脱了墨九狼的狼掌,还得多亏了两位好看的哥哥,二位若是不嫌弃,我们结拜为兄弟可好。”
阿达面色不愉道:“此事不急,我们都是一个寨子的,不结拜也是兄弟,先跟我们去见寨主吧。”
柴子然眼眸间有一些欣喜,却略微沮丧地道:“如此也好。”
阿达走在前头,阿聪和柴子然踱步跟上。柴子然悄悄伏在阿聪耳旁问:“阿达哥哥是不是不太喜欢我这个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柴子然卖萌脸:“听说求更新真的会有更新哦!!!”